第五章 果不其然,在李行风预料的时期内,艾业已将茶山输给水晶宫。 茶山是艾家的祖产,也是经济的主要来源,艾业赌输了茶山,也等于把家产 给败光了。 艾业豪赌输光家产的传言一下子就流传开来。 海情一听到消息连忙赶到艾家,却听到令她胆战心惊的消息——艾迪竟到水 晶宫去讨公道! 她不敢多作停留,马上朝水晶宫奔去。 但她还是迟了一步,艾迪因寡不敌众,被赌场的保缥给打伤,甚至因砸场子 的罪名给关到密室。 她原以为结束小秋的事后,自己不会再跟罗烈有任何牵扯,没想到事与愿违。 步入水晶宫,当她要求见罗烈时,却见到了马沙。 出乎意料之外的,马沙并没有刻意的为难她,虽然他那充满猥亵的目光让她 浑身不舒服,但她还是挺直脊背,表现出无惧的神情,希望可以很快见到罗烈, 并救回艾迪。 当海情步入罗烈的书房时,心跳竟不知不觉的加快起来。 罗烈如一尊神像般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亭院,看似闲适轻松,但浑身却 散出一股阴险凶悍的气息,仿佛一头黑豹正等待猎物出现,随时发挥他那惊人掠 夺的本事。 海情很庆幸见到李行风站在一旁,不知为何,他给她的感觉比较温和,不似 罗烈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是为了艾迪而来的。”她开门见山的道出今天的目的,“我希望你可以 放了他。” “放了他——”罗烈转回身,微挑眉,却夹杂着危险的讯息。“你知不知道 他来砸我的赌场,已犯了鹰帮的大忌?如果我放了他,我要如何向我的手下交代?” “他不是有意的,只是突逢家变,一时无法接受事实。”海情替艾迪求情, “况且这也不完全是艾迪的错。” “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我的错?”罗烈嗓音深沉,那越来越明显的阴寒之气 是以教人丧胆。 海情心头一凛,虽然明知道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但是为了不节外生枝,她 把到口的话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怎么了?”他嘲弄的盯着她,“舌头被猫咬了?” 海情迎视着他,眸中透出一丝憎恶之情。 “你究竟想怎样?” “是他来砸我的场子,我总该对他有所惩罚才可以让我的手下心服口服?” 他面无表情的命令李行风,“阿风,去把那小子给我带来。” “你想怎么惩罚艾迪?”海情心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罗烈却不吭声,以极冷的面容直视着她,没有一丝温度。 不一会儿,艾迪被带了进来,双手被困绑在前,原本俊秀斯文的脸上有着明 显的瘀伤。 “情儿?”他惊讶的看着佳人。 “少爷,你受伤了?”海情心痛的打量着哥哥受伤的脸——哥哥?她吃惊在 这一瞬间自己的情感竟画分得如此清楚。 但她因为艾夫人的告知而明白自己不能犯错,但艾迪却不知道,从他灼热的 目光中,仍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对她浓得化不开的爱恋。 面对这样的情感,她原本坚强的心态又变得脆弱了。她为了怕自己对艾迪再 产生不该有的情感,立刻避开他的目光,转向罗烈哀求。 “求求你,放了他!” “情儿,别向这种败类、人渣求饶。”艾迪愤怒的咆哮着。 “少爷!”海情暗叫不妙,却已来不及阻止艾迪的出言不逊。 “你说我是败类?人渣?”罗烈冷冽的目光如随时会射出的利刃。 “没错,你开设赌场让人家破人亡,你开设妓院抢夺良家妇女,你丧尽天良, 我看不起你!”末了,艾迪还向他吐了口口水以示心中的气愤。 海情屏住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氛,更令她胆战心惊。 在她还来不及区应时,罗烈已迅速拉过艾迪被困绑的双手用力按在桌上,再 从长靴中抽出一把利刃慢慢举起。 “不,不要!”海情及时阻止罗烈握着利刃的手。 “这是帮规,谁也救不了他。”罗烈冷漠的说。 “情儿,你让开,我不怕的、你不要求他。”艾迪一反平日的理智,口不择 言的喊道。 “不!”海情说什么也不会让罗烈伤了自己的哥哥,于是她勇敢的提出交换 的提议,“如果这是你们的帮规,那就由我来代受。” 她把双手放到罗烈面前,一副义无反顾的表情。 “你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对你施行帮规吗?”罗烈用力地将她的手掌摊 开,按在桌上,高高举起他手中的利刃。 “不,不要……”眼见利刃就要刺向海情的手背之际,艾迪发出凄厉的叫声, 试着阻止,但是利刃还是无情的落下—— 罗烈恼火的瞪着海情那双黑白分明毫无惧怕的双眸,他以为在利刃落下时, 她会昏过去或吓得哭天喊地,可她非但没有,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他除了恼火 外,还被她的勇气给震撼住了。 利刃落在情儿的大姆指和食指间的缝纫,只要些微的差距,她可能已失去指 头,但是她却一点也不在乎。 对她而言,艾迪才是最重要的,过去他曾是她所爱的人,现在,他是她唯一 的血亲,即使用她的命来换他的,她也在所不辞。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罗烈落下的利刃并没有伤害到她?是他故意失手还是 他的刀法不准?从利刀落下的准确度来判断,海情马上推翻刀法不准的猜测。 一旁原本脸色凝重的李行风也舒缓了紧绷的线条。 而艾迪却因惊骇过度,脸上的血色几乎尽褪,他的目光仍紧紧盯着那把闪着 银光的利刃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橘、不安的气氛,所有的目光全聚集在罗烈的脸上,忽 然,他紧绷的唇角微扬,只是一个几乎不可捕捉的小小改变,却让所有人的心都 提到了胸口。 “你……可以走了。”他说的是你却不是你们。 艾迪不察他话中的玄机,催促着海情道:“情儿,我们走吧!” 即使海情有心想走,却因罗烈紧紧扣住她的手而动弹不得。 “只有你可以走,她必须留下。”罗烈口中有着不容抗拒的坚决。 “为什么?”艾迪激愤的大吼,“是我来砸你的场子,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 以,就是不许你让情儿成为代罪羔羊。” “好,果然是有情有义的汉子,既然你这么说……”罗烈沉吟着,海情吓得 抢着开口。 “不!让他走,我愿意代他受任何惩罚。” 罗烈挑高眉头,“任何惩罚?” “是的。”海情一副准备任由他宰割的表情。 “不,情儿,我不许你这么做!”艾迪激动的就要往前,但却被李行风及时 阻止。 “走吧!少爷,”海情哽咽的催促着艾迪,“夫人和老爷在家很担心你,你 快走!” “不,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够了,你滚吧!要不我就改变主意了!”罗烈咆哮着。 李行风一语不发的拉着艾迪往外走,但是他仍不断的挣扎,直到李行风在他 耳边压低音量说了一句话后,他才妥协的离去。 ***** 看着艾迪安然离去,海情悬挂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她不知道罗 烈会用什么方法来惩罚她,但她绝不后悔。 “后悔了?”罗烈伸手扣住她的下巴。 “我这一辈子就只后悔过一次,就是在十二年前,我不该替一个男子包扎伤 口。”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有更多次的后悔吧!”他沉下脸,霎时他不认输的 个性被她挑起来。 海情睁大双眸,终于露出隐藏已久的惊恐。 “你想做什么?”说着,她试着挣脱他的控制。 “你认为呢?”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海情越是想避开他,他越是想碰触她, 仿佛上了瘾似的。 “放开我!” “是你自愿留下来接受惩罚的,你忘了吗?”他冷冽一笑,令人觉得恐惧。 “你想怎么惩罚我?” “以男人对女人的惩罚方式。” 话才说完,他已迅速抓住她想反抗的双手,另一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勺,在海 情尚未意会过来前,他的嘴唇就印上她的,但只是唇片与唇片相贴着,而他挑战 的眼神中却隐藏着隐约可见的戏弄。 海情吞了口口水,却不知反倒给罗烈一个入侵的好机会。罗烈的舌尖灵活地 探进她的贝齿里,强迫她的舌尖回应他。 海情用尽全身力气想抗拒,但是娇小的她根本敌不过壮实的罗烈,而她的挣 扎只是激发出罗烈更加强烈的征服欲。 由于她从未跟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在心慌及羞愤下她不停的挣扎,但是罗 烈却不停的在她唇上轻啃、亲吻,用着熟练的调情手法,非逼使她软化,配合他 不可。 忽然,他的下唇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随即尝到血腥的滋味。 他却没有因此而罢休,反而加深他的吻,直到她不再抗拒为止。 但是—— 她的服从却让他感觉不到一丝胜利的滋味,相反地,当他仿佛在吻如雕塑般 的唇瓣时,他竟觉得挫败。 该死的! 她是第一个敢如此激怒他的女人! 多少女人见到他不是主动献吻、献身,她却对他的吻感到如此厌恶,仿佛当 他是毒蛇猛兽似的。 忽地放开她,四目相对,除了看见被他蹂躏过的唇片释出诱人的色泽外,就 只看到她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盈满泪水,却抿着倔强的小嘴不肯落泪。 她这样百般可怜又坚毅的表情,令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怜惜?这该死的小女人,用这样的方法激怒他,他怎么还可以对她产生这样 莫名的情感? 他该好好的惩罚她,让她了解激怒他会有什么下场才对。 这时,李行风再次出现,当他见到两人对峙的模样时,心中暗叫不妙! “阿风,把她关到密室去!”罗烈正在气头上,尚未想到惩罚她的方法,现 在,他只希望她马上消失在他的视线内,免得他一气之下把她给掐死。 “帮主……”李行风对罗烈的命令虽不敢违抗,却不太赞同。 “我叫你做就做,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罗烈以从未有过的愤怒,咬牙 切齿的大声警告着。 “我当然不敢,只是……” “什么时候你变得跟女人一样的婆婆妈妈!”罗烈以震耳欲聋的音量咆哮着。 李行风以不解的目光注视着他,不明白一向最沉得住气、冷得像冰块的罗烈, 今天却像座活火山,连连喷火,真教他感到稀奇。 不过,碍于帮规,他不想抗命,只好耸耸肩照做罗! 但他知道这一切尚未结束,反倒是一个开始。 ***** “对不起,可能要委屈你了。”这是李行风领着海情走过密室所说的第一句 话。 “我不在乎。”她一副处之泰然的口吻。要她受多少苦她都不怕,只求艾迪 能安然无恙。 “你的未婚夫已经平安返家了。”他怕艾迪又惹事,暗中派人尾随艾迪回去。 “谢谢你。” 短短一语,却令李行风心惊不已。 她才十八岁,可是她的坚强和冷静教人不由得佩服她。 而她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质也让李行风不由得想起初见罗烈时,也是被他那 股令人折服的气度所慑服。 但真正教他感到震惊不已的是,骨子里两人极其相似,也难怪罗烈会在遇见 她后失控,甚至进一步执意非要征服她不可。 看来他们两人之间激起的火花将越来越炫目、刺激。 只是他很担心,过大的火花会不会将他们彼此烧伤。 “待会儿,我会派人送食物和水过来,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李 行风和善的说。 “别为了我而替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坦白说,海情觉得满惋惜的,像李 行风这样的男子,不该身处江湖中。 李行风耸耸肩,一副要她别担心的口吻道:“放心吧!罗烈平时不是这样子。” “你直呼他的名字?”她颇讶异。 “他跟我就像亲兄弟,我们从不分彼此,只是有第三者在场时,我才会尊称 他帮主,这是为了不让底下的兄弟产生犯规的念头。”他向她解释,并试着安抚 她道:“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你是说罗烈会放我走?”她误解他话中之意。 “这个……”说实在的,这一点他也不太有把握,不过,他知道她不会被关 在这里太久。“其实罗烈并不是常常这样,也许你改变一下态度,不要激怒他… …” “你是要我向他俯首称臣?”她不悦的打断他的话。 李行风露出一个何尝不可的眼神,却引来她激动的反应。 “我不会向一个野蛮、不讲道理的人屈服的!”她的口气很硬。 李行风真要被这小妮子打败了,也许她年纪小,所以有初生之牧不畏虎的勇 气,但是,她难道不知道她有可能因此惹祸上身吗? 正当他想再次开口时,却被海情再次打断。 “你该劝的人不是我,而是罗烈,如果他还算是个人,就把赌场和妓院给关 掉,不要再继续危害人了。” “俗话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些事不是你可以想像和了解的。”李 行风语重心长的道:“我一时间也很难向你解释清楚,如果你愿意去了解罗烈, 我相信你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一句话说明了她根本不想了解罗烈。 李行风知道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决定中止他们之间的对话,至于以后, 他相信会有出乎意外的发展才对。 ***** 虽然强作镇定,但是一个人被关在阴森的密室中,海情仍感到一股没来由的 恐惧。 不怕,她不会怕的!她不断这么的鼓励自己,到了最后,她干脆哼着小曲, 来驱赶心中的寒意。 “看来你心情还满好的,那大爷我就来陪你好好的玩一玩吧!”马沙那令人 觉得呕心的嘴脸突然出现在密室外。 “你来做什么?”海情嗅到一阵可以熏死人的酒味,马上心生警惕。 俗话说,酒醉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何况像马沙这样的男子,难保他不会 借酒装疯而做出脱轨的事来。 “我当然是来怜香惜玉的。”马沙掏出锁匙打开密室的门,蹒跚的走了进来。 “是罗烈叫你来的?”海情一边后退,一边用眼角余光找寻可以防身的东西, 令她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 “嘿嘿嘿!谁叫我来的都无所谓,”马沙下流的淫笑着,“反正水晶宫的女 人都是让男人玩的。” “我不是水晶宫的女人!”她气急败坏的反驳。 “等我玩过,你就是了!”马沙像头饿狼般扑向她,幸亏她身子娇小,很快 的闪开。 正当她想朝打开的门逃跑时,马沙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不得不跌向他 的怀中。 但是她仍伺机想利用自己的指甲攻击他,不料,却反被他发现而用力扣住她 细细的手腕。 “臭丫头,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不知死活。” 说着,马沙将她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扳,只听见“喀咋!”一声,然后一阵剧 烈的疼痛令海情差点昏了过去。 但是她知道如果她就这么昏过去,便无法保住自己的清白,于是她用力咬住 自己的下唇,直到闻到血腥味都不敢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 “现在我就来好好的疼你。”他就像头野兽,正等着将他的猎物生吞活剥下 肚。 不!她宁可死也不愿让这个禽兽玷污了自己的身体,就在她想要咬舌自尽时, 压在她身上的重量顿时消失了,继而就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和马沙如杀猪般的 哀嚎。 罗烈将如破布娃娃的海情抱在怀中,他实在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再迟一步进 来会看到什么景象? “你怎样了?”他仔细的检查她受伤的程度,当他看到她咬破的唇及嘴角流 下的血丝,他的胃仿怫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我……我没事。”海情抬起眼,并试着要推开他,却引来骨折般的剧烈疼 痛,令她几乎要昏了过去。 “你怎么了?”他揪心的问。 “没……事。”海情仍强忍着痛。 见她仍死也不肯屈服,罗烈只觉得体内那股源源不绝的懊悔与愤怒让他气得 快爆炸了。 没有迟疑,他将海情拦腰抱起,大步的踏出密室的门。 而一旁因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错的马沙,不断紧张的跪地求饶,“帮主,小 的知错了。” 罗烈冷眼一瞪,已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他用力的一踹,马沙只能缩卷成一团 哀嚎不已。 ***** 虽然海情不断告诉罗烈她没事,但是,她痛苦的眼神却得不到他的信任。 一进入房间,当她身子落在他的床上时,他一语不发的用手开始触摸着她的 身子,他想确定她到底哪里受伤。 “你、你做什么?”她惊魂未定的拼命闪躲,“不要碰我,放开我……啊!” 当她的骨折处被触碰到时,她再度被剧烈的疼痛给击倒。 发现她受伤处,罗烈心中的吊桶终于放了下来,但碍于她的衣服阻碍了他的 治疗,没有预警的,他一把将她的上衣给撕破了。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海情误解他的用意,在无法闪躲下,只能紧紧抓 住破碎的衣服,试着遮住自己的身体。 “别乱动,我只是想替你把折伤的骨头给接回去。”由于他闯荡江湖多年, 早已习得各种疗伤的技巧,这种骨伤尚难不倒他。 在得知他真正的意图是想替她疗伤,而不是侵犯她时,海情激动的情绪才缓 缓平定下来。 由于担心她无法承受得了在接骨时引起的疼痛,他顺手抓起床头上的酒瓶, 将瓶口凑到海情唇边。 “喝一口,这会让你的疼痛减轻一些。” “不用了,我可以忍得住。”她倔强的拒绝。 罗烈眼神忽地变冷,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扣住海情的下巴,柔软的唇片狂 猖霸气地直接覆上她的唇,紧密地贴附在一块,更甚者,他将口中热辣的液体传 至她口中。 乍至的压力让海情眼眸大睁,她呆呆望着近在咫尺前的俊毅线条,直到酒液 顺着喉咙顺流而下时,她才猛然觉醒。 “你这个狂徒!”海情大惊失色的想推开他,然而他的力量好大,任凭她如 何抗拒,都像是在伸臂挡车,毫无效用。 “冷静一点!”他用力固定住她,深怕她动得太大会伤得更重。“我要替你 把手骨接回去,忍耐一点,可能会有点痛。” “快动手吧!我忍得住。”虽然不满他夺走她的初吻,但思及他是强灌她酒, 而不是想强吻她,她也就不再怪他了。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然后稍微加重手力,只听见“喀咋!”一声,她的手骨 被接回去,然而同时引起的疼痛,排山倒海的朝海情击袭来,她一口气提不上来。 只觉得自己的喉头好像被人用双手紧紧掐住! 她知道自己就要承受不住了,但是她仍不允许自己叫出声,即使下唇已因过 度用力而留下一排血齿印,她仍要自己忍耐下去。 然而疼痛还是摧毁了她的意志力,黑暗终于将她笼罩。 在她昏倒的那一瞬间,她仿佛见到一双充满关怀和心疼的眼睛…… -------- 浪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