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20)
开始了,起点是那里,我不知道。
人都是任性的动物。我们任性地胡闹,任性地歌唱,任性地渲泄着自己的情绪,
任性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我们任性地将自己的任性强加于其他人的身上,我们任
性地用自己创造出来的任性去束缚着别人,我们任性地创造着因我们的任性而诞生
的诺言,然后又任性地将我们看似任性的诺言毁灭。渡边淳一的《失乐园》中有一
句话“请原谅我们的任性。”真是
经典的语言,请别人原谅自己的任性,却将自己抛离了出去,自己身出何处我
不知道,因为我已经任性得迷失了自己。
我在这短暂的假期里开始了一种两点一线式的生活。从家里或是“八楼首座”
去那个科技广场,然后再回到家里或是“八楼首座”。当老板的哥们告诉我现在属
于淡季,进货很难,新货也不多,更要命的是来买盘的顾客也很少,他干脆就给我
玩起了人间蒸发,嘴里说的是因为交给我他绝对的放心,其实是他自己都已经对这
个小买卖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了。只是我闲得实在没有什么事可做,所以才可以每天
准时准点地在这里给他看着摊位,能够卖出去一张就可以赚一张的钱,如果不卖全
砸到自己的手里那才是傻瓜呢!
佳树没有来找过我,我给她发了几条短信去问候她,才知道她也开始了打工,
具体干些什么却没有告诉我。战神给我发了几条短信,告诉我她开始给人当起了家
教。战神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当然也就有这个资格。大丹倒时常往我这里跑,可是
我从心底里不愿意让他来,每回走时他都会以“陪我如此长的时间解闷”等原因顺
走我N多张盘,弄得我只得拿着扫帚满楼层地追打他,直到他把盘还给我或是掏出
钱买下方才罢了。后来大丹被我打怕了,也就不怎么来了,这倒让我不禁有点想他
了。看着空荡荡的整个楼层,我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无事可做的人都是很无聊的人,我就是一个无聊的人。我拿着手机给可以发短
信聊天的人都发去了短信,可得到的回复却少得可怜。人们都在忙他们自己的事情,
没有人会像我这样无聊。
还有两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一个属于上次在网上认识的那个叫做“果果”的女
孩,一个属于那个在我这里买安达充的动画片的女孩。我想给那个叫做果果的女孩
打一个电话,可是她跟我说过,她只有周六周日时在家,而我这里也只有她的家庭
电话,于是我只能放弃了,我又想去给那个等待我进盘消息的女孩打电话,可是她
要的盘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房间里,我的手头上根本就没有她要的东西,给她打
电话也显得没有什么必要,我也只能选择放弃。我在经历着一种苦熬,一种煎熬,
一种折磨,我发誓再也不会去帮人家看摊卖盘了,尤其是在这大好的假期里。
当老板的哥们很仗义,在假期的最后一个星期六给我结了账,钱给得不少,而
且我拿回家看的那些盘也就送给我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给他落下句话“下
回要帮忙再找我。”哥们很感动,我却着实感到自己虚伪,但没有办法,咱不能以
德报怨呀。
大丹和哈吧像算准了我在哪天能拿着钱似的,适时地来找我了,无非是让我请
客吃饭然后去网吧刷他一整夜之类的老三样罢了。面对着他们贪婪的嘴脸我又能说
什么呢?“今天没有兴趣。”就这样我轻而易举地打发了他们俩,而且我还向他们
提供了双熊工作的地点,并且告诉他们双熊今天也要发钱了,而且一拿就是双份。
两个禽兽还没有听完就一溜烟的从我眼前消失了。后来双熊之一给我打来电话向我
诉苦,说大丹、哈吧两只禽兽是如何残忍地剥削了他们刚刚挣来的工资。我也只能
去安慰他钱财是身外之物,有去才有进嘛!
我想给那个叫做“果果”的女孩打个电话了,今天正好是星期六,她一定在家,
但我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是什么,我不可能打电话去找一个连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吧?这个小姑娘给我留了一个不大的小难题。
“喂,我这里是网络聊天室服务部。”我终于拨通了她的电话,并且在做着自
我介绍。
“有什么事情吗?”一个低沉而又严肃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让我不禁想起
了一个男人的形象,曾经红极一时的日本电影明星——高苍健,还有那如同阿诺一
般的肌肉和李小龙一般的身手。我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地打电话,而是经过了一番周
密的部署。
“您家常上网聊天的人在吗?”我让自己镇定下来,心平气和地说道。
“你等一下呀!果果!你来接这个电话吧?”男人的语气依旧严肃,可我的心
却已经开始兴奋了。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一个怯怯的女孩说话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我
的嘴角已经露出了笑容。
“果果是你的真实姓名吗?”我问道。
“是呀?”她回答道。
“你在那里上学呀?”我又问道。
“在XXX 大学。”她回答道,天呀,真让我震惊,她竟然也跟哈吧与战神同一
所大学,她绝对是个好学生。
“那你的身高是多少呀,长得怎么样呀?”我开始跟她开起了玩笑
。
“这跟上网有什么关系吗?你真的是网络管理员吗?”她终于开始怀疑了。
“好了,没什么事了,确认已经完毕了,告辞啦。”我适时地终止了这次通话,
没有等她反映过来时便结束了这次通话,我想对面那个女孩一定还在感到纳闷,一
个莫名其妙的网络管理员给她打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放下电话的我了的开心
极了,当我再一次将心情平静下来后,我再一次拿起了电话的听筒。
依旧是那个声音像极了高仓健的男人接的电话。我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要找
果果,我是她的大学同学。男人一下子变得和蔼了起来,只有两秒钟,那个叫果果
的女孩就再一次接过了电话。
“你好,还记得我吗?”我问道。
“你是谁呀?”她当然会有些茫然。
“你是果果吧?在XX大学上学吧?”我继续说道。
“你怎么回知道?我认识你吗?”她又一次问道。
“其实刚才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我说道。
“刚才?”她在努力地回想着,“你不会是那个网络管理员吧?”
“我当然不是,不过刚才的电话确实是我打的。”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电话?你到底是谁呀?”她显得很吃惊。
“别害怕,我们其实早就认识了,你家的电话也是你给我的,只是没有告诉我
你其实真的就叫果果,害得我不得不出了这个馊主意。”我向她解释着。
“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我进一步提醒着她,并把那时相识的聊天室告诉了
她。
“你是意合源!”她明白地很快,而且听口气显得还颇为兴奋。我隐隐约约地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高仓健”的声音“颐和园?公园呀?”于是我又听见果果去和
他解释的声音:“不是那个公园的名字!”就像我第一次将名字告诉给果果那样,
我听见了说我像咸菜专卖店名字的话语,于是就像我跟果果解释那样,果果亲自去
对“高仓健”解释。最后她问我现在在哪里?我告诉她我在家。她问我有没有QQ,
我说有。于是我们商量一同挂了电话,一同上QQ去聊天,省得有人总在一边干扰。
那天我们聊了一晚上,最后还是“高仓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其实也根本
不是什么谈话,谈话显得过于严肃了,我们就是在胡乱地扯谈,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起初无非是想更进一步地加深一下了解。我知道她学的是社会公共关系专业,名字
绕口得让我读了几遍都没有捋顺,于是就用公关来代替了,但总觉得其中带有点色
情的味道,但我没敢在第二次聊天时就大胆地说出来。彼此更进一步认识后,就开
始了海阔天空的胡侃,胡侃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好的办法嘛!最后我们同时将对方
添加为了好友,并相约每个周末都在QQ上聊天。
终于开学了,一些久未见面的人终于又见到了,虽然其中有我不想见到的,也
有我既想见到又不想见到的,但毕竟开学对我这个闷了一个寒假的人来说还是值得
高兴的,我又回到了“八楼首座”。我极想见到的战神回来了,变得更加时尚了,
更加让我感觉秀色可餐。想见到的双熊回来了,但只抱回了一台PS2,让我有一
种想上去抢夺的感觉。不想见到的大丹回来了,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将一头的
长发剪短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且还是在他不厌其烦的指示下,我才可以看清
的一点点。既想见到又不想见到的小强也回来了,我盼望着的是他带回来的土特产
品,而不是他这个人。我一直盼望着他装土特产品的那个大包可以自己飞回来,而
他的人最好还是留在家里别回来了,但是愿望总是和现实有差距的,小强还是回来
了。最后回来的是她,她只是与我打了一个照面,只说了一句“我回来了”便走进
了自己的房间,她看起来有些疲倦。佳树的表面没有任何改变,她的心里我不得而
知。
课程趋向于专业化了,学起来也就没有那么枯燥无味了。我渐渐开始不那么厉
害地逃课了。每次上课我总是坐在后排,不是抢来毛裤的报纸看,就是抢来老四G
BA玩他一节课打发打发时间,总之我是在向着一个好的方面努力着。这样的生活
的生活我到底能坚持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
两个星期后,我终于了解了自己的耐力是那么的短暂,我又开始了原来的生活。
其实与我住在一起的人也都是一样,他们也在经历了开学初的那一段改变后,逐渐
恢复成原来的老样子,有的甚至更加堕落了。
战神在跟我们胡闹了两个星期后,又被双熊他们拉走玩那个可恶的实况足球了。
我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苦于自己没那个势力,根本没有可以插足的空隙可以寻找,
也就只能将这口恶气往肚子里咽。清醒的是还有和我一样的人,大丹也在咽着这口
恶气,咽得实在难受就只能出去“采蜜”了。往往都是被美丽的蜜蜂给蛰了回来,
于是还要咽气。小强也要跟我一样,但他看得较开,整个人都开始信佛了,其实从
上个学期他就已经开始信了,只是现在更加变本加厉地信了,于是他说话总会带着
许多令人费解的佛语,让我们真的很难弄懂。实在听不懂就只能用拳脚加上口水来
教育他了,告诉他还是好好地说人话,不要去学唐僧。
佳树又开始来我的房间吃我做的方便面了,我给她加了两个鸡蛋,但她总是分
给我一个,说她不想吃那么多,我不再给她特别的服务。我们的一切看起来趋向了
平衡,她只拥有一个鸡蛋,我也只有一个鸡蛋,没有什么特殊的了。平衡看起来更
显得和谐,更让我觉得自然。
一切仿佛又在重新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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