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烈日当空,梁小贤沿着碎石坡道一路往前走。 尽管已汗流浃背,但是她丝毫未曾减缓步伐,生怕脚步一慢,又让前头那抹颀 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打从那天在一个小镇寻着长孙彻后,她便一路默默跟着他。 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他与她素昧平生,他竟以 一颗明珠将她由苦海里救了出来,这样的恩情,怕是她一世难报。 她该上前向他道谢的,可是……一想到他那冷冽中透着轻蔑的眼神,她便退缩 了,只能远远地跟着他,瞧着他。 到了坡顶,梁小贤发现他不见了。 她一怔,左右张望,却看不到他的人。 这一带原就荒僻,周遭除了林子之外就剩一丛丛芒草,微风吹掠,树林发出沙 沙之声,她心底不由得慌了起来,举步欲往前追—— “你还想跟多久?”冷酷的嗓音由她身后传来。 梁小贤猛地转身,只见身后的树丛边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那一张冷俊非凡的 脸庞上透着怒气。 是他! 长孙彻一步步逼近她,梁小贤瞧着他严峻的神情,不自觉地往后退…… 长孙彻眉头一拧,一个大步上前抓起她葱白的皓腕,沉声道:“说!跟着我有 什么目的?”她跟了他两天,他不是不知道。 原以为挑些荒僻难走的路会让她知难而退,想不到她一介弱质女子居然毫无退 缩之意,光凭这一点他便在心中暗暗称许,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希望她一路跟下去。 梁小贤心中有些害怕,不过她勉强镇定自己,坚定地回道:“长孙公子有恩于 我,小贤理当回报。” “我不要你报答!”话甫落,他立即甩开她的手。 梁小贤微微踉跄了下,旋即接口又道:“长孙公子与我素不相识,竟以一斛明 珠赎我身还我自由,小贤怎能不报此恩?” 长孙彻眸光闪了闪,好奇地问:“那你想如何报答我?” “小贤可以为婢,服侍公子。” “服侍我?多久?那一斛明珠的价值即使你一世为婢也偿还不完的。”双眸直 盯着她,唇畔掀起诡魅的笑,“不过,还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补偿,不知你愿不愿 意?” 梁小贤声音微微的轻颤,“什么样的法子?”其实,她心中已有七分明白,男 人要的无非是她的身子,无关乎情爱,只贪着她这一身绝美的皮相。 长孙彻纵声大笑,“你不知道吗?就是你的身子!你可以委身于我。”轻佻的 眼神下是一颗深思的心。 以她的出身,应该会答应吧! “不,公子,只有这一点小贤不能答应。”她坚决地表示。 这一下,长孙彻倒吃惊了。 很快的,他沉下脸,微眯起眼。“为什么不能?以自己的身子来服侍男人,不 是青楼女子的专长吗?”他刻意轻辱地道,脑海中掠过的是那一夜她静静躺在吴元 生身下的情景。 该死!明明不在乎她,心头却偏偏如火焚烧! 梁小贤闻言,脸上瞬间掠过一抹痛苦,随即平静地道:“正因为公子是小贤的 恩人,小贤更不能以这副不洁之身污辱公子。” “哼!别跟我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以为这么说可以得到我的同情还是尊 重?”他低笑了起来,再度抓住她的手。“告诉你,别以为我是长孙家的人,你就 缠上我,以明珠为你赎身并不表示我想要你,我奉劝你别再白费心机跟着我,因为 你将得不到一丝好处。” 原来,他是这么看她的。 “我并不要公子的钱财。”她幽幽地道。以她目前的身份,她没资格怪旁人瞧 不起她,然而,尽管如此,她的心还是有着难堪的痛。 “这倒是奇闻。”他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淡笑。 梁小贤仰起头,挺直了背脊,“长孙公子身在富户,想必从来不必为生计发愁 吧!” 长孙彻冷哼一声,未置一语,他的确不必为生计而愁,可是他亦非只懂玩乐的 纨子弟,论起营生之道,他可是一个精明至极的生意人。 梁小贤又道:“钱财于人确实重要,可是并不是人人皆为贪财之辈,君子取财 也得取之有道!” “你是烟花女,不是君子。”他冷然地道。 “公子既然如此看轻烟花女,为何又替我赎身?” “我………”他岂能告诉她,她是爷爷为他选定的媳妇儿,得在一年之内娶回 家门。“你走吧!别再跟着我。”语毕,他放开她的手,掉头离去。 梁小贤怔了怔,仍然尾随其后。 “不是要你别跟了!”长孙彻转身吼道。 “小贤欠……欠公子太多,怎能知恩不报?”尽管他的怒气让她害怕,她还是 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蓦地,他一个箭步来到她身前,捏起她的下巴,咬牙道:“那一斛明珠对我来 说就像地上的石头,若我早知为你赎身之后你会纠缠不放,那么当初我是绝对不会 那么做的,千万、千万不要再跟着我了!”话甫落,他收回手,大步离去。 梁小贤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茶棚内的客人比平日要多,各流人物都有,人声鼎沸。 长孙彻亦在其中,静静地坐在角落喝茶。 尽管他样貌过人、气宇不凡,但茶棚内没有女客,因此倒也未引人注目,引人 注目的是,隔桌的那三个男人。 长孙彻了然于胸,冷笑在心。 这三人瞧来不似土匪山贼一类,十之八九是地方上的地痞杂碎,不足为惧。 三人不住地瞄着邻桌的白衣男子,打算待他离开茶棚便要下手劫财。 蓦地,茶棚外走进一名身着红衣的绝色女子,女子一入茶棚,登时让在座的所 有人都瞧傻了眼。 “店家,来一壶清茶。”梁小贤对于旁人惊艳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神情泰然 自若。 店家如梦初醒,连声应道:“马上来,马上来!”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这么美 的女人,简直像仙女下凡! 所有人莫不痴痴地瞧着梁小贤,连长孙彻也不例外。 她真的很美,他无法否认这一点。 本以为她是追他而来,但见她心神恍惚,根本无视于他的存在,他立即推翻了 心中的想法。 长孙彻发觉邻桌那三人对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他微拧起眉,啜了口茶,默默地留意着一切。 梁小贤若有所思地喝过茶之后,正欲离开茶棚;她才刚站起身,那三名地痞便 凑了过去。“姑娘上哪儿?咱们可以陪你去!”其中一人开口,色迷迷地笑着,像 是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了。 梁小贤神情冷淡地瞧着三人,心中虽然害怕,但仍镇定地回道:“多谢爷们好 意,我还是自己走的好,不敢叨扰各位。”话甫落,她举步欲往外走。 “等等!”另外一人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敢情姑娘是瞧不起咱们?” “不……不是………”梁小贤心头急了起来,不想与之纠缠。 “好,倘若不是就跟咱们一块儿走。”其中一人捉住她的手往外走。 “各位爷……放开我……请自重……” 这时,一名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起身开口:“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莫要 强抢民女。” “咱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其中一人说着,并走近中年人。“我劝你说话小 心点,否则……嘿嘿,小心我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他抽出腰际的匕首晃了晃。 中年人虽然气恼,却只能被逼得坐下。 茶棚内的客人见状,纷纷走避。 “走吧!美人儿。” “不,你们……你们放手……” 她的挣扎实属徒劳,三个大男人毫不费力地便把她拉出茶棚。 才刚踏出茶棚,三人之中便有一人倒下。 “啊……”男人发出哀号声,因为他小腿上插着一根筷子。 “老三你……” “老大,有……有人暗算我。” 另两人往茶棚内望去,除了店家之外,尚有一人在座,是那个一身白衣的富家 公子! 梁小贤的眸光直到此时才注意茶棚角落的人。 竟是他! 地痞们瞧着眼前的男人,不能确定是否是他下的手。 这个人瞧来唇红齿白,富贵中带着商人的气息,不像身怀绝技之人,可偏偏眼 下只有他…… 蓦地,长孙彻露出诡魅一笑,迅速抽出另外两根筷子朝地痞射去。 糟!待他们想逃时,却为时已晚,两人右手臂上各中一根筷子,血流如注。 想不到这个冷俊无双的男人竟是个练家子,可以轻易地使筷子成为伤人的利器, 想必武学修为极高,非他们三人所能敌。 “还不快滚!”长孙彻脸色转厉,沉声喝道。 三人已负伤,却仍犹疑不定。 下一瞬,另外三根竹筷咻地一声插在茶棚门外的木柱上,地痞们再也没有迟疑, 放开梁小贤,负伤逃窜。 梁小贤静静地望着逃窜的地痞,心中仍惊悖不已。 半晌后,她转身瞧着冷峻的他,无言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掉头离去。 “谁说你可以走了?” 梁小贤怔了下,伫足回首。 “长孙公子有什么吩咐?”她转过身,不过仍站在原地,未再向前一步。 “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走?” 梁小贤眼神微黯,半垂螓首,“我知道公子不愿再见到小贤。”她的声音不大, 却足以教他听见。长孙彻瞥了她一眼,“进来。” 梁小贤抬起头看着他,最后终于迈步走入茶棚。 此时茶棚内只有他二人与店家。 “坐下!”他端起茶碗喝了口清茶。在这样的山村野地里一切都很简朴,只除 了眼前艳光照人的她。 尽管她脂粉未施,穿的仍是三天前那一袭已沾染了泥尘的红衣,但对她这样的 绝色女子而言,即使是衣衫褴褛,他相信她仍会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女子。 正因为她的美是如此的吸引着他,所以他更极力地抗拒着,然而,不过半日未 见,他的心里竟该死的有了牵挂! 梁小贤对上他炯炯的眸光,心头微震,颊畔不自觉地浮上两朵红云。 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可惜她命薄,没有资格喜欢他。 “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女人,可以随便只身在外、抛头露面吗?为什么不回家去?” 他愠怒地开口,若是她从此不再出现,他也毋需心生牵挂。 他堂堂长孙彻竟被一名青楼女子左右心绪,真是混帐! 梁小贤半垂下眼帘,轻声回答:“小贤早已无家可归。” 长孙彻眸光闪了闪,心中琢磨着她的话能信几分。 “长孙公子毋需伤神,小贤……小贤自有去处。”话一说完,她起身欲离去, 不想再让自己陷入难堪之境。 “你给我回来!”长孙彻伸手一拉,将她扯了回来,“不许你走!” “公子……” “由现在开始,你留在我身边。” 梁小贤脸色微变。 “不,我不能……”她不愿沦为玩物。 她的惊惶落入他眼底,他冷笑一声,“放心,我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 梁小贤呐呐地瞧住他,说不出声。 “店家,来四个包子。”他开口唤道。 “是!”店家立即送上热呼呼的肉包,双眼仍忍不住地看向梁小贤,长孙彻瞪 了店家一眼,这才让他收回目光。 梁小贤对这些事浑然未觉,心绪仍在纷乱中。 为什么他一反前态收留她? 蓦地,梁小贤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他盯住她。 “小贤既为奴婢,岂有与主子同桌之理?” “谁说我收你为婢?”他闲闲地取过一个包子。 梁小贤怔怔地,不明就里。 “坐下来陪我喝茶吃点东西,相信你一定也饿了。”他不疾不徐地说道,一双 精睿的眼定定地望住她。 梁小贤顺从地坐在椅子上,心中虽仍然疑惑,不过她未再问出口,生怕改变留 下她的心意。 无论将来为婢为奴,做牛做马,她总算有了倚靠——她渴望已久的依靠呵! 原以为他收留她之后,会待她好一点,可是……她错了! 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他几乎很少开口,脸上的神情总是一贯的冷淡,拒人于千 里之外。 初时,梁小贤有点难过,不过,渐渐的,她发觉除了冷淡之外,他未曾再出言 折辱,亦不曾侵犯她。两人既非主仆亦非朋友,关系尴尬,而她亦不敢多问。 在青楼度过的岁月里,她见过太多不堪的一面,如今脱离苦海,实在是幸运之 至,除了感谢上天眷顾之外,她暗暗决定无论长孙公子如何轻视她,她都会一本初 衷,为他尽心尽力。 晌晚时分,天色灰暗,空气在沉闷中透着微凉,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长孙彻遂开口道:“我看,今晚咱们要露宿野外了。” 话甫落,两人忽然看见前头有一幢小小的房舍。 不多时,两人来到房舍之前,这才瞧清原来这不是房舍,而是一处荒弃的山神 庙,供桌上的神像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张供桌孤伶伶地在破败的庙里。 “今晚就在此过夜吧!”长孙彻开口。 两人取出包袱中的面饼,简单地打发这一顿。 长孙彻在庙外捡了些枯木回庙里生火,霎时,火光照亮一室,庙外漆黑无比。 此时晚风转强,有山雨欲来之势,下一瞬天边白光一闪,雷声大作,雨势随之 而来。 长孙彻站在庙门口,静静地望着外头。 他的思绪如外头的暴雨,纷乱地交错。 到底自己这些时日在做些什么?明明轻视烟花女子,却又偏偏将她带在身边, 无法舍去却又不愿被她所缚,每每挣扎于舍与不舍之间,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他因 此而更恨自己。 他不能明白的是,尽管他极力的保持冷淡,刻意的疏离,却减不去对她日渐加 深的渴念。他要她,无时无刻! 该死! 一向不为美色所惑的他,竟也有破例的时候。该死!他再次暗咒。 天边的雷响一声大过一声,似要将大地击碎…… 蓦地,他耳边传来极细微的奇异声响。 长孙彻猛地转身,只见梁小贤缩在供桌底下,双手掩耳,一张脸比纸还白。 “求……求求你,把门关……关上。”她小声地开口,一双眼眸晶莹剔亮,像 是随时会溢出水来。长孙彻心中微怔,但仍依言将门关上。 这时天边再传巨响,闪电与雷声不断,梁小贤俏颜更形惨白。长孙彻走上前, 将她拉出供桌外。“不要……我怕打雷……”她摇着头,豆大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长孙彻半眯起眼,握在她肩头的双手不自觉地捏得更紧。 这是她企图引诱他的诡计之一吗? 瞧她满脸泪痕,他竟然心痛! 该死!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眼泪,尤其还是一个青楼女子的眼泪,可以扯痛他 的心。 紧接着,他一咬牙,低头攫住她如花瓣般的柔软唇瓣,猛力地吮吻起来。 梁小贤心中一惊,奋力抵抗,她转动着头,企图逃开他突如其来的吻。 长孙彻微拧起眉,一手扯住她的云发,俯身凑近她耳畔。 “不管你是真怕打雷,还是假装也好,今夜再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得到你!”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惊惶的小脸。 是装的吧!一名青楼女子怎会因男人的贴近而感到惊惶?虽然她装得很像真的, 可是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也许,他该狠狠的要她,好教她露出本性! 那一日,吴元生将她压在桌上的情景再次跃上他心头,他胸口怒火狂烧,烧的 是他仅余的自制。 长孙彻欺上她的唇,以熟练的技巧挑逗她,大手更探入她衣襟之内,攫住其中 一只如羊脂般的丰盈玉乳使劲地揉,轻狎地亵玩。 梁小贤努力地别过头,气息急浅地道:“公……公子自重!” 长孙彻低嗄地笑了起来,凑在她耳畔问道:“这样的话你对多少男人说过?” 有时候,女人的抗拒反倒会挑起男人更强烈的占有欲,想必她深谙个中道理。 “公子,你误会了,小贤一向卖艺不卖身。”这是她仅余的自尊。 这一回,长孙彻笑得更放肆了。 “我不信!”他眯起眼注视着她的绝色丽颜。 “我……我对天发誓!”话甫落,天边白光乍闪,随之而来的是震天价响的雷 声,梁小贤的脸色倏地一变,再显惊惶。 从小她就怕打雷,想不到长大之后,这份恐惧依然没有消除。 “你瞧,连天都不信!”他撇嘴邪气一笑,随即将她压倒在桌上。 “不要,公子……求求你住手……”她哀求着,心中明白若他执意要她根本抗 拒不了。 也许,这辈子她注定要沦为男人的玩物。 长孙彻一手捏住她下巴,俯视着她,“别装了,我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别 再自抬身价,你再美,也不过是我一斛明珠换回的烟花女。”他刻意残忍地道。无 论如何,他绝不容许自己对一名靠皮肉营生的女子倾心。 望着他冷酷的俊颜,梁小贤的心忽然有种沉入湖底的感受。他太骄傲了,这样 的男人绝不会对她付出真心! 这一瞬,她同时明白了两件事,其一是自己喜欢上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其二 是她心痛的发觉,无论自己出身为何,一旦沾染了烟花之气,此生再难纯净! “无话可说了吗?”长孙彻以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 梁小贤一动也不动,不再抵抗。 他撇嘴一笑,利落地除去她身上的衣衫,饱览她无瑕的玉体。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白皙的皮肤,丰盈而挺立的 诱人胸脯,双腿匀称而修长…… 蓦地,他眼眸黯了下,想起这副躯体早被男人狎玩,一股强烈的怒气立即自他 心口蔓开,他猛地吸了口气,分开她的腿,让自己肿胀的男性抵住她的私密地带… … “有多少人这么做过?”他拧起眉,粗暴地攫住她的足踝,并将其高举。 梁小贤微显惊惶,却未置一语,只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瞅着他。 该死!什么样的烟花女子竟会令人产生罪恶感? 蓦地,他毫不怜惜地刺进她体内…… 他粗蛮的侵入让她痛呼出声,泪水再度淌下——从今而后,她再也不是完璧之 身! 长孙彻瞪大了眼,心头是说不出的复杂感受。 他万万没料到她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怎么可能呢? 瞧着她痛苦的绝色容颜,他心口再度升起强烈的独占欲。既然他已破了她的身, 就让他彻底的占有她吧! “痛是必然的,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仿佛为了应证这句话,他俯身吻上她 的唇,并缓缓在她紧窒的体内律动…… 渐渐地,自她唇间逸出低吟声,一声声,逼得他几欲发狂。 他一咬牙,双手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用力地在她小穴里抽送…… 梁小贤下腹传来阵阵痉挛的抽搐,她不明白那代表什么,不过,她下处的疼痛 已经被这种逐渐高昂的愉悦替代,全身如火般发烫。 随着他不断加快的冲击,她忘情地发出叫喊,双手紧紧地攀住他壮硕的肩,任 他领着她在狂喜里飞翔。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梁小贤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长孙彻瞧着她甜美的睡颜,心中已有了一个新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