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套岔 淑静是六年前在昆明认识的,那时的我象只老鼠东躲西藏。一帮兄弟抓的抓, 跑的跑,又正逢严打,为了避一下风头。我逃到了昆明。 租了一个小房间。只敢偶尔打个电话向一个非常铁的兄弟打探一下那边情况。 只过了三个月已经很狼狈了,身上没有多少钱,混得还不如一条狗。 有一天,傍晚包里只余下十块钱。我买了一包烟。用了八元,余下两元。我知 道。今晚上必须做一票。不然明天连饭都没得吃。 我租的地方离火车站不远,火车站是每个城市里飞财最多的地方. 南来北往的 人多,机会就多,只要敢想敢做,顺手牵羊,碰瓷下套,拐骗诈抢找点酒饭钱不算 太难,何况火车站的路数点子我以前踩得多.知道那些窍门暗道知道如何整。 我晚上溜出去,就想在火车站找点机会试一下运气。 昆明车站雷子不多,四周也没有发现暗钉。刚好上海到昆明的车到站了,我在 出站口附近瞄了半天,人都要快走完了,还没有找到能下手的肉兔。 就在我垂头丧气时,突然发现出站口附近立着一个穿白裙的小妞,一条白手绢 系着马尾巴发型,个子有1 。6 米左右。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看起来 很清纯单瘦的样子,脚下放着一堆行李。 我就过来问她到哪里,帮她提行李,说只要五元钱。她很高兴,让我帮他提行 李,跟着她走就是了。我也懒得问路程远近,只是提着行李跟她走。她的行李有一 个是打成包的被褥。有一个是一只箱子,有些重,她给我说是书。 有一个小牛仔包。她自己提着,我估计所有的油水就在小牛仔包里。我的眼光 吃人一般很准。看她的样子是个学妞,不象有钱的样子,没办法。狼饿慌了也要逮 老鼠。肉多肉少将就点吧。 我跟桩不紧不慢地走。她拐上一个岔路胡同。这个地方我熟悉,地形复杂。路 口多。灯光也不是很亮。我只需夺过她的牛仔包,扎入旁边这些路口。七拐八绕就 能窜得无影无踪,她穿着半高跟鞋。跑不起来,就是能跑也不是我的个儿。 走到一个路口拐弯处。我落在后面准备动手了。她走在前面,马尾巴长发在腰 后甩来摆去,头上系着的那条白手绢也一起一伏浑然不觉。 我慢慢向她靠拢过去。一面紧盯着她的反应,她脸色轻松,步伐轻快,没有半 点防备,正常情况我一下子就能把她的包扯到手里,如果,她扯紧不丢手,我就搂 着肚子两脚,估计象她那样细条细架的豆妞,也就差不多了! 刚要准备慢慢靠近她要伸手夺包时,突然阴暗的胡同口闪出三个黑影来!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借着晦暗的光线,我看到是三个十七八岁的二晃子,都面 无表情一人握把剖竹刀。这种刀背沉力大,刃厚锋宽。砍在身上刀口很深,而且伤 口裂得很开不容易愈合。其中一个耀武扬威地把刀身打着手掌,发出啪啪的声音, 另外两个一言不发目光阴狠,刀提在手步履沉稳向我们靠拢。 我心一沉想道:TMD点儿背,打兔的遇到套猪的! 我一看动作表情就拈量出了这三个杂皮。最是胆大妄为的年龄,而且不慌不忙 的动作,都是见过场面的,不但是狠角子。而且肯定是惯手。 算了,强龙难压地头蛇, 这个肉兔让给他们,我还是跑吧。我事先穿着一双高 弹回力鞋,只要一转身。几秒钟就能消失在这个巷口,打定主意刚要跑。 胡同另一边背后又闪出一个人,举着一只枪。是那种短土铳锯断了枪管改装的, 装铁砂。 我以前用过,妈的。威力很大,打上脸。只能做麻子。打上眼睛,只能做瞎子。 但枪管锯断。距离隔远一点。威力就小多了。 我只好慢慢背靠墙边站着。这样可以防止背后遭到偷袭。那个小妞早已经脸无 血色,只是把那个小挎包抱在怀里,嘴皮子都在发抖。那四个小杂皮过来,拿枪的 那个一把就把那姑娘抱在怀里的挎包扯过来,我只把眼睛看着他们。 这时,那个拿刀看我在看他,就说:再搜他男朋友。 我操,这个傻B,什么眼神?!这还出来混。给我提鞋都不会要!我这个穷酸 潦倒的样子,象她男朋友吗。 那个拿火铳的气势汹汹地指着我:钱拿出来!! 我把身上两元钱一包烟全部掏出来,那个拿枪的一下子火了,伸手就来卡我脖 子往墙上猛然一撞:妈的,全部拿出来! 我知道解释也没有用。他们也不会相信我揣着两元钱!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几 时受过这样的气啊,挨两刀无所谓,现在最主要就是制住这个拿火铳枪的! 我右手假装在怀里掏摸,趁他全部注意力在我的右手,我左手却猛然一拧他拿 枪的手腕快速一个旋转。他疼得一大叫,身子一偏。我右手也伸出来刚好把他松开 的枪抓过来。他身边一个提刀的杂碎一看。呼地一刀就砍了过来! 我头一偏,那刀砍在背后的石砖上,我眼都不眨,伸手就是一枪,没响!再扣 一下,还是没动静。妈妈的,没装铁砂! 另一个拿刀的楞了一下,朝我又是一刀! 我头一低,朝着他的软胁下就是一炮拳! 另外一个也用刀砍向我,我一躲飞起一脚撩阴腿。刚好踢在他小弟弟上,脚背 都能感觉得到软囊稀包的。他叫了一声,刀也丢在地下了。夹着胯面色痛苦转身就 跑。估计这个小杂皮,三个月之内都不能打炮了,那个拿火铳的杂种,膀子叫我扭 脱臼了。也吊着手就跑。另外两个看已经跑了两个,劈空乱舞了两刀,失了底气也 拔腿就闪。 我拾起地下的刀刚要来个远距离撒手刀,那个眼镜妞回过神来叫了声:大哥, 别追了! 我转过身来时。这时那妞发现我手背上开始淌血,连袖子都打湿了一大片,我 才知道,不知几时手臂上挂了色。也许是刚才扣枪不响时中了一刀。那眼睛妞急眼 了。大惊小怪地取下头上的白手绢给我扎住。非要拉我去她家包扎一下。说她的家 快到了就在附近,一路上,那个妞对我千恩万谢大哥长大哥短的,对我刚才几招徒 手制敌简直佩服得要双乳投地了。 我不是吹,以前在学校高二时,有一次打架,我没有等我的兄弟到场。一个人 单枪匹马挑翻了对方的六员大将。等我的兄弟们来了,地下躺了三个,跑了三个。 后来这事一传开,我成了英雄,在全校都有些轰动。 打架嘛,无非两个字。一个是快!一个是狠!戳喉。挖眼。掏阴。击胁。撞腹。 反正没有骨头包着的地方,大部分下狠手重手都能一击制服。 越走越疑惑,到她家后,老子傻眼了。 我心里暗叫一声: 奶奶的,竟然有这么巧,还好老子没有动手!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