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虐警 警察。警察?警察!哟嗬。原来还是警察叔叔。 其实在我脑子里,从小就还真没有怕过警察,上初中时。我甚至有一次躲在一 个楼道里用弹弓守一个警察叔叔黑桩。他就住在我们小区的另一幢楼里,原因是我 用一把水果刀跟别人干架,让他看到了没收了我的刀不说,竟然还踢了老子一脚! 我林森有仇必报!警察算个鸟?! 一枚铁丝做成U型子弹刚好钻进他的一只眼睛,真他妈解恨。后来,他的那只 眼睛冶好了但白多黑少,眼珠上象蒙了一层蜘蛛网,只要偶然碰到我,他总是会睁 着一只怀疑的眼睛恨恨瞪视着我,但我知道他拿我没办法!警察抓人也要证据,何 况他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一直到那警察叔叔退休了,大前年嗝屁的时候,我从楼道过,他挂在灵堂 上的照片还是睁着一只玻璃花似的眼睛盯着我。 但后来混久了,我也知道世上每一个吃黑道饭的都斗不过白道,唯一的存活方 式就是搞好关系,不惜血本。 本市一些要害部门的警察我几乎认识一大半,我手上还有一本警察的花名册, 上面有他们的家庭住址,家庭成员,生日以及联系电话。 我花名册里大多数警察叔叔红白喜事升迁调动老子都送过红包!森哥的红包送 过去,他们也倍儿有面子。这里的刑警队长老子只要一个电话,就能随时叫他过来 喝酒! 他们有一些棘手的事,还会找我帮忙。我当然会选择性地提供一些道上小杂碎 的事情给他们。 公安局那个叫绺强的。以前只是一个小小副科。他一步步做到副局。我帮了他 很大的忙!不但帮他打通关节,还帮他搞臭了一个竞争对手,以前跟我吃饭,从来 都是叫森哥!! 一次他过生日喝多了酒就对我说:森哥,做什么事悠着点儿。只要大家都过得 去,只要你在K城不搞死人,不要捅大漏子,兄弟都可以帮你摆平! 我经常对手下的弟兄们说,警察是什么?维护治安的狗而已。谁给他们骨头他 们就会帮谁摇尾巴,他们也是人,他们吃的五骨杂粮,放的屁也跟咱们一样的臭! 原来,淑静这个老情人还是个警察。哈哈哈。 我心里有了其它的主意,转头就对黑子说:小黑,刀子收起,你可别打警察叔 叔,把他带上车。 我让包皮把淑静塞进小面包强行送回家。当然是防止这个贱人再给我添什么乱 子。 淑静警告我说:林森!!他是警察。你要是敢动他!你肯定完蛋! 我压着一肚子的气和颜悦色地说:放心吧。警察叔叔哎。你的老情人。我的炮 友兄弟。我要请他喝酒。我咋可能动他! 我们把那男人塞进车里,往郊外开去。 在车上,黑子不停用手栗子敲他脑袋,让他拿出证件来。 他掏出来给递给我,我一看上面写的职务是某市法警大队技术科的,李龙宇, 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离K城这里还有四百多公里。 我想了想,把警察证从车窗一下丢了出去,然后又在他脑袋上一拍:妈的,这 种证件你想要多少?!满大街都是!竟然用假证件骗我?! 他只是闭着眼靠在靠背上,满脸是汗,一脸苍白,哈哈。那铅棒滋味真不好受 啊。 我们的车一直开到郊区外一个水塘边停下。我们把那警察叔叔从车上推搡下来, 到了水塘处。 黑子过去一脚就把他踢倒在地,他现在已经瘫在地下,不反抗了。黑子说:森 哥,要不要做了他! 嘿嘿,这小子,跟我混了这几年,火候越掌握越老辣了。知道什么档口该说什 么话。估计这个警察叔叔听了这话。今后再也不敢睡我老婆了吧。 我从地下捏着他的脸,问他:淑静是我林森的老婆,离了婚也只能是我的闲置 资产。她死了变鬼也要属于我姓林的,我都舍不得用的,今天叫你睡了,我心疼啊。 你说咋办?! 他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你说吧。 好,我把他地上提起来,从车上拿出两张纸,对他说:现在我说。你写!你是 假警察也好真警察也好。睡了我老婆总得讲理嘛。 他一身都是灰尘泥土。伏在本田车头上两条腿都在打颤。 我就对他说我念你写。 赔偿协议调解书我李龙宇因为骗奸已婚少妇宫淑静给林森及其家庭造成很大的 精神伤害,经双方协商,决定如下:李龙宇对林森进行精神损失赔偿,停止对受害 人林森的伤害。并保证今后不再骚扰宫淑静及其家人,也不再犯同类错误。经双方 协商,李龙宇给林森精神伤害损失赔偿费用五万元正。 保证人:李龙宇受害人:林森然后又让他写了一个现金欠条,欠赔偿费用五万 元整! 写了这些,我想也差不多了。别把事做绝了,谅他的胆子。也不敢再来找我林 森的老婆了。 我开车到了市区中心让他用卡取钱,他说只有一万五千,我让黑子跟着他去看 账上余额。的确也只有一万五千多元。取出钱来就在街口把他搡下了车。扬长而去。 哈哈。搞他之前我都想过了。他是警察。他有家庭。他还是科长。他从几百公 里外鬼鬼祟祟地跑来睡我林森的女人他敢告吗!? 今天搞了一个警察叔叔哦。 我在车里对黑子说,真他妈爽!松松笑着说森哥啊,我看现在就没有什么事你 不敢搞的。 车开到电力局门口时。突然看到一个新竖起一个很大的招牌金沙滩娱乐城。我 叫黑子把车停下。问松松这个地方是啥路数,我咋不知道呢。 因为以前有一个鸟人在这里开舞厅,让他每月交一千管理费他都不干,让兄弟 们三天两头地闹腾,最后终于把舞厅给他砸了。 后来这个地方二楼房子一直空着。也没有租出去,想不到现在又有人在搞装修 了。 松松他说前一个月,装修时来踩了一趟点。老板是个浙江人,说话口气很冲。 我们把车开到门口停下,让大家都下车,掂掂这个场子的份量。 上楼一看。果然装修一新,有二十多个雅间KTV。按摩包房一应俱全。大厅 里还铺着地毯。是很气派。估计装修也要花个五六十万的模样。 我们就点了一个KTV包间,让服务员拿了一些烟酒过来。大家玩了一个多小 时,然后让服务员把老板叫来。 一会儿过来一个年轻人。问我们是老板的朋友吗? 松松说今天没带钱,酒水签单。那年轻人看着我们说他是大堂经理,做不了主。 他说:公司有规定。任何人没有老板同意,都不许签单。 包皮就把他拉到过来指着我对他说:森哥,认识不? 他摇摇头。这个土狍子。 包皮啪啪给了他两耳光,那个楞小子一看这架式就叫服务员报警。 松松过去,只一脚就把他踹在地下一阵猛踩,并对服务员说把老板叫出来! 服务员惊惶失措地跑出去叫老板,我让松松停住,把那个青楞子带过来,黑子 过去拖着按跪在地下,抓起他的头发把脸对着我问他:这一下知道谁叫森哥了吗? 那个楞子有气无力地点头,我一看他口鼻全是血,但那个老板竟然还没有出来!妈 的!看来不搞出点儿事来,他楞是不认识我林森是谁?! 小飞看了我一眼。会意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对着那个楞子放在地下的手就是 一刀!当场穿掌心而过,啊!! 那个杂碎大叫起来:森哥,饶命,森哥。 正在这时老板屁颠颠地来了。一张短脸,鼻孔外翻,高颧骨。长着一付暴牙。 一看就是典型的浙江渔民出身。那老板一看他的大堂经理正躺在地下,忙不跌地说 :森哥。饶了他,饶了他,是我来晚了。我姓金,有什么事好商量! 一边说一边慌忙抖抖嗦嗦掏出烟来,给我们下软蛋,嘴里不停地说,兄弟有话 好说. 今天的单算他请客。 我对这浙江佬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憎恶。反正咋看也不顺眼。这些年,这些浙 江佬在全国各地搞了很多钱,也该轮到我们搞些回来。 我亲密地扶着诚惶诚恐的浙江佬的肩膀,一起下楼,说给他商量件事:从下个 月开始,每个月交五千块管理费。 他一听脸色就变了,呲开一嘴暴牙,操着浙江普通话说:兄弟,这样不行。你 们不能这样搞。你们这样搞有问题! 我也不想跟他废话,走到了汽车面前我捏捏他的脸,笑着说了句:每个月25号 前来收,你还有几天时间可以准备。 在关上车门时,我对着呆若木鸡的浙江佬说:对了,如果你不想在K城做生意 的话,欢迎你报案! 其实,按他这个级别每个月收个两千也就蛮不错了。主要是我心里突然冒出一 个很大的想法,我一天东窜西颠的,找的都是些汤水钱,连个实体也没有。想法把 这浙江佬整跑,把这个实体搞过来!!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