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质 学习开车的日子原来也蛮有意思的,紧张而刺激,让人一点不觉得枯燥。 和杨玉颖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们俩很投缘,经常能说到一块去。 由于夏天学车的人很多,培训中心晚上也安排了练车,这就给我提供了方便。 杨玉颖有时候晚上也来练车,她笑着说怕我没人说话,来陪陪我。 我越来越喜欢她了,不是喜欢她的人,而是喜欢她的性格;也不是男人对女人 的那种喜欢,好像是哥们对哥们那种喜欢,但好像又不是,模模糊糊的说不清楚。 杨玉颖笑着对我说:“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女人,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哥们好了。” 我说:“哥们好,哥们没有心理负担。” 我们都笑了。 周六去学车的时候,周晓璐也来了,杨玉颖给我们作了介绍。 中午,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饭,还是我付账。周晓璐话不多,吃饭也很斯文, 偶尔插上几句,不时还笑笑,很乖巧的样子,这让我想起了郑咏萍,她身上有郑咏 萍的影子。 下午下课的时候,杨玉颖说:“帅帅,这回你没事了吧?正好晓璐也在,我请 你们吃饭吧。” 我满口答应。我却忘了一件事情,前几天我答应了吕萌萌周六晚上见面的。 我本来想随便找个便宜的饭店吃点得了,杨玉颖现在正失业,经济上有点窘迫。 谁料杨玉颖把我们带进了一家高档的海鲜饭店,而且规模不小。说来惭愧。作 为土生土长的大连人,这家饭店我也是仅仅听说过,偶尔路过,却从来没有进去过, 谁让咱兜里的票子少呢? 三个人却坐了一个八个人的包间,看着富丽堂皇的包间,我不禁替杨玉颖担心。 我问她:“你哪来的钱?” 杨玉颖笑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这你别管了,安心吃你的饭。” “你中彩票了?”我戏问。 “我头皮没那么硬,放心吃你的吧,保证让你满意。”杨玉颖胸有成竹地说。 让我吃惊的还在后头。 “海参捞饭”、“红烧鲍鱼”、“清蒸甲鱼”、“盐水大虾”。杨玉颖一连点 了这四个,眼皮都没眨一下。一下子把我吓“傻”了。在这个饭店,这几样东西对 普通老百姓来说几乎是天价了。 “你们还要别的吗?”杨玉颖看看我,又看看周晓璐。 “不要了不要了,再要我就不敢吃了。”我夸张地说。周晓璐也摇摇头,说不 要了。 杨玉颖笑着对我说:“看你那点出息。”她又要了一瓶国产干红,她还解释说 :“本来想点一瓶法国干红,但是现在应该爱国,我们还是支持国货吧。” 我不禁对杨玉颖另眼相看,我猜测着她的来头。 昨天她还说她是失业青年,今天却出手如此大方,而且不象来自寻常百姓人家。 从她的谈吐、从她的气派、从她的性格,其实能看出一点端倪的,只是以前没有这 么想过而已,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三只高脚玻璃杯碰了一下,绛红的液体荡起波纹,我们每人喝了一小口,在满 嘴酵香的同时,品味着友情、品味着青春,让你不得不赞叹,年轻真好,活着真好。 几度碰杯,几度欢笑。美味、美酒,再加上美丽的心情,把我们三个人的距离 拉近了。 这顿饭吃得丰盛而滋味。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吕萌萌。 “你人呢?”吕萌萌在电话里很不高兴。 我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坏了,我答应过吕萌萌今晚 见面的,我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我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然后出了包间。在走廊里,我一直跟吕萌萌道歉,解 释说我给忘记了。 “那你现在在哪呢?”吕萌萌问。 “我跟朋友在吃饭呢。”我心虚地说。 “跟谁吃饭?什么朋友?你真好意思哈?”吕萌萌火了,冲我大喊大叫。 我一听也火了,心说你谁呀?这么跟我说话,你还不是我老婆呢。 我也没客气,冷冷地说:“今天是我不对,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请你以后好 好跟我说话,能说就说,不能说就闭嘴。” “明明是你不对,你还有理了你。”吕萌萌还在大吼大叫。 我一下子来了气,二话不说,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我阴着脸回到了包间,杨玉颖看出了我的不快,她犹豫了一下说:“帅帅,没 什么事吧?” 我强颜欢笑,说:“没事,吃饭吧。” 包间里的气氛变了,好像谁都不敢讲话了,空气也变得尴尬而压抑。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被吕萌萌这个电话搅得了无生趣,好像又不能怪她,是我 的错。 我怎么努力也没能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我大口喝着干红。 杨玉颖很懂事,她说:“咱们快点吃吧,吃完饭我还有事。”她看了我一眼。 结果这顿饭草草收场,杨玉颖说:“今天就先这样吧,改天我们再聚,不醉不 归。” 杨玉颖和周晓璐打车走了,我拨通了吕萌萌的电话,问她在哪。 她说:“我在你家门口。” 下了出租车,我看到吕萌萌手里提着两个大塑料袋子,估计是吃的东西,站在 我家楼前。 我也没说话,直接开锁,进了屋子,吕萌萌默默地跟在后面。 我打开电灯,屋子里一下子亮了,如同白昼。 吕萌萌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扔,然后黑着脸一声不吭,她双手掐腰,气鼓鼓地看 着别处。 我也没理她,一下子倒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大口地吸着。 吕萌萌瞪着我,一副吃人的架势,“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解释过了,确实忘了。”我吐了一个烟圈。 “那你为什么手机关机?太过分了!”吕萌萌越说越生气,全身颤抖着。 “谁让你冲我又吼又叫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嘛?”我瞪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在你家门前站了多长时间吗?”吕萌萌的眼睛泛着泪花。 我有点于心不忍,但是口气还是不软,我说:“我没让你来,是你自己要来的。” “你这个混蛋!”吕萌萌突然脸胀得通红,她转身就往外走。 其实我一直觉得理亏,只是嘴上不服输而已,现在看吕萌萌要走,我当然不让 了。我腾地窜了起来,几步追了上去,去拉她的胳膊。 吕萌萌用力甩开,然后开门。我一看急了,索性一把把她拦腰抱起来,扔在了 床上,由于用力过猛,我也跟着倒在床上。 吕萌萌一个翻身趴在我身上,对着我的肩膀“吭哧”就是一口,疼得我鬼哭狼 嚎。 我一把扳过她的身子,把她压在身下,去吻她的嘴。她先是躲,然后拼命挣扎, 最终被我牢牢地吻住。 她渐渐平静了,嘴唇也张开了,跟我热吻着…… 我觉得气不够用了,这才放开她,大口喘着气。她在我的肩膀一阵乱打,嘴里 嚷着:“你这个坏蛋,我恨死你了。”她一半是气恼,一半是撒娇。 我趁机把手伸到她的腋下,去挠她的痒,她咯咯地笑着,扭动着,一个劲儿地 求饶。 刚才还气得要命,现在终于破涕为笑了。 我们俩并排躺在床上,我想着心事,其实我在想怎么跟她开口。 一不做二不休,借着酒劲儿,我问她:“一直想问你个事儿……” “说。” “001 是谁?还有002 ,他们都是谁?” 她愣了一下,然后一骨碌坐了起来,生气地说:“你偷看我电话了?” 我辩解说:“没有。上次你洗澡的时候,来了个短信,我就随手看了一下,结 果是001 来的短信。我很好奇,就看了一下你的电话,发现还有个002 ,不是有意 看的。” 吕萌萌又火了,兴冲冲下了床,瞪着我说:“你真卑鄙,干嘛偷看我的电话?” “我没偷看,当时你在洗澡,我怕找你有什么事情。” “那也不行,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叫偷看。”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就偷看了,怎么了?你给我解释清楚,他们是谁?你的情人?”我也来了 气。 “我明白了,我说呢,你这段时间怎么像抽风似的,原来是在怀疑我。”她说 着,使劲瞪着我,一动不动。 就这样,我和吕萌萌大吵了一顿。这是我跟她谈恋爱以来,吵得最厉害的一次。 最后她气得又要走,这回我没拦她,也不想拦,001 和002 成了我的心病,我 不舒心。 走到门口她又回来了,她说:“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否则这件事情就解释不清 楚了……你不是想知道001 和002 是谁吗?你打吧,你打完电话就知道是谁了。” 说着她把手机拿在手上,翻开盖子,送到我眼前。 我没接,我说:“我才不打呢。” “你不打我打。”她说着,拨通了电话。 我听到电话通了,然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喂……是萌萌吗……” 果然是个男人,我心跳了一下,忍不住竖着耳朵听着……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