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插曲 正当渝萍处于情感空白、心态极不稳定的时日里,医院的一个男同事注意上了 她。 这个男同事姓刘名多庆。刘多庆四十三岁,医学院本科毕业,内科副主任医师, 市里很有名望的内科名医。一年前,刘多庆的老婆因与某区副区长爱昧有染,主动 提出与刘多庆离了婚。 其实,渝萍早就听说过刘多庆和老婆离婚的消息,但这与她有何相干呢?所以 她根本不在意刘多庆人什么了。但是最近渝萍发觉,她每次下班时,刘多庆总是在 医院门口等着什么,看见她走来,便腼腆地朝她笑笑,热情地邀请她与他同路走走。 渝萍想,本院同事下班一路走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刘主任是医院红人、医 术高、平时为人正直,人缘也好。于是便欣然同意了刘多庆的邀请,经常上下班同 路。 他们上下一路,时间长了,次数多了,渝萍也觉得无所谓,心情也很坦荡。因 为,她虽然觉得与刘多庆在一起时有种充实感,甚至怡悦感,但她从没有往男女感 情方面去想。 可刘多庆就不同了,他在与渝萍的接触中,发觉渝萍善良尔雅、性格开朗、热 爱生活,虽然年近四十,但风韵犹存,正是他心中追求的标准女人形象。并且,他 也知道渝萍是个离婚的女人,也很理解一个人生活难免时有孤独寂寞。因此,他在 最近与渝萍的接触中,谈时事、工作的少了,谈生活方面的话题多了。有时还十分 诚恳地嘘寒问暖,关心起渝萍的身体、生活状况来。这还真让渝萍感动,让她感受 到像亲哥哥关心小妹一样的温暖,所以她对刘多庆不时邀请她与同事一道喝茶、唱 歌、游玩之事,她也就从不拒绝。 渝萍在刘多庆面前不经意的表现,给了刘多庆更多的遐想。直到有一天,渝萍 与刘多庆单独在一起晚餐时,她才真正明白了刘多庆许久以来的良苦用心和真实想 法。 那是一个周末,渝萍快下班前,她的电话响了:“喂,渝萍,我是刘多庆。你 下班后,没事吧!” “没事呀,你知道的。我一个人有啥事嘛!”渝萍老实地回答。 “我请你一起吃晚饭,好吗?”刘多庆热情邀请。 “不是请我一个人吧,还请了谁?”渝萍试探地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六点半,准时到‘香格里拉’饭店门口,好吗?这这样。” 刘多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渝萍还想问点什么,可刘多庆的电话已经没有了声音。 下班后,渝萍换下工作服,便拎上坤包出了医院大门。她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已经六点十五分了,虽然医院离“香格里拉”只几站路,看来走路去,是会迟到的, 到时大家等我一人多不好意思。想到这,渝萍快步走到街口,向一辆的士招了招手。 渝萍上了的士,此时正是上下班高峰期,交通拥堵,车子走走停停,行进得很 慢。转过几个街口,终于到了“香格里拉”饭店,一看时间:六点三十三分,超过 三分钟。 渝萍下了车,刘多庆便迎上了上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渝萍笑笑,说:“我没说不来,你请的其他人都到了吗?” “走,进去坐吧。”刘多庆故意不回答,催促渝萍到了预定房间。 渝萍进了包间一看,桌上酒菜已经摆好。房间里除了一张条形餐桌和对放的两 张座椅外,不仅有宽大的双人沙发、洗手间,还有电视、音响设备、衣帽壁柜。这 分明就是一个情侣间。她看看刘多庆又像是自言自语诙谐地说:“现在的老板真是 想得周到,营销策略好人性化哟,让客人吃了喝了,还可以休闲娱乐,哈哈!”笑 完,渝萍接着又说:“你根本就没请其他人,只请了我一个吧!为什么?” 渝萍的一席话,既轻松又尖锐,还真让刘多庆一时尴尬,难以言对,稍事镇定 后,他红着脸说道:“请别多虑,我是没有请其他人,对不起,事先骗了你,不过 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是……我想……” “你想什么?”渝萍见刘多庆道歉之后,语无伦次,急于打断了他的话。 “我想与你一起吃顿饭,单独谈谈。”刘多庆终于咬着牙,小声地把心里的意 思表达了出来。 渝萍也是性情中人,一个离了婚的男人和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不因工作、学习 单独在这样一种空间独处吃喝,刘多庆又说出那样的话,其意思她还不明白吗?可 她内心根本没有“谈情说爱”的意思呀!然而,毕竟她与刘多庆是同事,人家也是 一番好意,再说我也来了,总不能扫了他的兴致,就当一般朋友吧。于是她说: “刘主任,谢谢你的好意,既然被你请来了,还说什么呢?就请吧!”说着,渝萍 反客为主在座位上先坐了。 经渝萍这么一说,刘多庆心里的紧张不安一下子荡然无存。他与渝萍对面坐了。 斟酒,举杯,自然大方,有说有笑喝着,吃着。他们谈学生时代的天真烂漫,谈工 作上的种种趣事,谈婚姻家庭生活的幸与不幸…… 两颗孤寂的心通过真诚的交流,似乎贴近了。 吃完饭后,刘多庆请渝萍在沙发上和自己挨着坐了,说再喝点茶水。刘多庆的 热情令渝萍好生感动,她在矜持中也禁不住偶尔含情瞟上刘多庆几眼,但当迎上刘 多庆火辣辣的目光时, 她迅速地将头低下,并在心里不断默念着:挺住! 一定要挺 住! 不能生出杂念! 不料,正在这时,刘多庆侧身一下抱住她,猛烈地吻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 嘴…… 刘多庆喘着粗气,右手靠近她的胸时,她一下清醒了许多,以强烈的意志力抵 挡着身体每个细胞迸发出来的烈火,下意识地挡开刘多庆的手,严肃地对刘多庆说 :“刘主任,请不要这样,我们只是同事,朋友!” 渝萍的这一突然动作,让刘多庆措手不及,他一下子愣住了,顿时显得很不意 思,规规矩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口里连称:“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刘多庆的惭愧相,渝萍平静了下情绪,和颜悦色地说:“刘主任,时间不 早了,你看……” 刘多庆见渝萍没再责怪,心情也就放松许多。他笑吟吟望着渝萍:“好,回家 吧。今天的事,请别放在心上。”说完便与渝萍离开了房间。 二人来到街上,外面一片光华。虽已是晚上九点,不少商家店铺仍然灯光闪烁, 人来人往,不减白日生气。大街上各式小车上客下客,忙忙碌碌。宽阔的人行道绿 树下,人们三三俩俩,走走停停,休闲怡然。附近歌厅时而飘出厚重的打击音乐, 律动着山城夜生活的激情。远处薄雾朦胧,轻纱似的缓缓荡漾。天空,月明星稀, 净洁无云,万里寥廓,显得是那样的空灵博远。 美丽的夜晚,撩人心魄。刘多庆伫立街头,思绪纷飞,他对身边的渝萍轻声请 求:“我们散会步,好吗?” “可以,那让你既破费又耗时了。”渝萍也正想进一步缓释离开房间前“那一 幕”所带给两人的心理冲击,她对刘多庆的提议点了点头。 “没关系,同事嘛,何必见外呢!”刘多庆对渝萍的开明大度很是感激,说话 也谦虚客气起来。 二人沿着街边人行道并排而行,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尺的距离,走了好长一段路 了,仍是默默无语,似乎两人都需要平静,都在思考。 穿过一道斑马线时,刘多庆一句:“注意车子”打破了沉默,他下意识地拉着 渝萍的手腕,迅速地走过街去。 “快到晚上十点了,街上还这么多人。”渝萍意识到彼此不说话,显得尴尬, 更会增加心理负担。 “是啊,现在的人讲究的是休闲享受、快乐幸福。”刘多庆不失时机接过话题, 表达着自己的见解。他略作停顿,接着又说:“人生的要义是什么?不懈地奋斗, 尽情地享受,奋斗是为了享受,而享受则进一步激发人们去奋斗。” 听到刘多庆极富哲理的高论,頜首之余, 她认为刘多庆只是强调了结论, 而忽 视了条件和过程。 “你说的都很对,可这些,都需要条件的,比如一定的收入、家庭和爱情,三 者缺一不可。”渝萍进一步补充道。 “你补充得非常正确!人的一生中,没有一定的收入,谈何享受?谈何奋斗? 人生中没有温暖的家庭、甜蜜的爱情,奋斗又有何动力?仅仅个人享受又有何意义?” 刘多庆被渝萍带有启迪的话所激发,侃侃而谈,显示出他受过高等教育、属于高知 人才的睿智。 谈到家庭爱情,两人突然心情沉重起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同是天涯沦落 人”啊,人到中年,家庭破碎,爱在何方?他们毕生追求人生的幸福快乐,又在哪 里? 又走过一个街口,渝萍向刘多庆问道:“刘主任,我们不谈这样严肃的话题吧。 你对生活认识得那样深刻,为什么你自己在实践上却是……?” “是的,在实践中,我的确是一个失败者。”刘多庆接过渝萍的话茬。 “你的条件很不错,找一个优秀的女人是不成问题的呀!你是想多给自己自由 的机会吧。” “哈!哈!”刘多庆大笑起来,先前的拘谨一扫而光。 “渝萍,你真会说话。不过客观地说,我的条件是不错,我已经离婚一年多了, 追我的女性的确不少,要说找一个女人成家是十分容易的,然而,要找到真正的爱 情却非常难!” “也倒是,一个人要真正拥有一份永不褪色的爱情,实在是太难了。”渝萍说 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吴永圆。 刘多庆想趁机试探渝萍的底细:“你也有同感嘛!那你为什么……” “刘主任,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家休息吧。”渝萍不愿意继续谈论下去了, 及时打断了刘多庆的话。 刘多庆见渝萍没有了兴致,只好怏怏地说:“那好吧, 我送你回家后,再回去。” “行,谢谢你了。” 二人招呼的士上了车,一会就到了渝萍的楼外。渝萍再次谢过刘多庆后,独自 回到家里。 渝萍回家洗完澡,收拾停当,时间已经很晚了。从下午上班到现在加起来近十 个小时了,她的确有些累,但躺在床上的她却怎么也不能安然入睡。刘多庆近来对 她表现的一切,使她有一种预感:刘多庆似乎正在步步靠近她。晚餐的安排分明就 像一对情侣。特别是晚餐后他那“疯狂一幕”,现在回想起来,还令人激动和后怕。 要不是当时自己以极大的毅力果断阻止,其结果……唉!她侧了个身,自个在心里 念道:如果没有永圆在我心中,我又何尝……人啊!渝萍想到此,不由得连连叹息。 渝萍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一觉醒来,头脑昏沉,感觉人不舒服。 一看时间,啊,早上八点了。上班也晚了,于是她拿来起电话向科里领导说,病了, 请了一天假,然后又倒头迷迷糊糊地睡去。 刘多庆送渝萍后回到家,也是久久难以入眠。他慢慢回忆了他与渝萍单独交往 的过程,当他了解到渝萍还没有交男朋友后,他心里就有了与渝萍交朋友的念头。 他权衡了一下,凭自己的工作、家庭及个人条件,应该说是配得上渝萍的,两人又 在同一家医院工作,如果能成功,那是很理想的。有了这种意识后,在后来与渝萍 的交往中,他加快了向渝萍“进攻”的步伐,而渝萍也没有明显的反对动作。他自 个认为,女人恋爱时,开始大多是这样的:默认,就是同意!他的这种判断更加坚 定了他的信心,终于发展到单独请渝萍吃饭, 饭后在渝萍不注意时还狂热激情地亲 吻她。虽然渝萍阻止了他,但仍然一起散步聊天,说明渝萍并不排斥他,只是当时 环境、时机选择不当,或者进展太快,她没心理准备吧。刘多庆晚上就这样翻来覆 去想着,一直到深。 第二天,刘多庆发现渝萍上班,经侧面打听,才知道渝萍生病了。听到这个消 息后,他心里很是忐忑:昨晚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呢?是不是因为我的缘 故?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就不好了。不行,我得去看看究竟才放心。 中午下班后,根据他当医生的临床经验,他准备了一些药物和食品,准备去看 望渝萍。 刘多庆单身生活一年多了,他深有体会:一个人的日子是难过的,特别是生病 时,心理很脆弱,尤其希望亲人、友人的安慰。但他事前没给渝萍打电话,因为他 担心被渝萍拒绝,同时也想给渝萍一个意外惊喜。下班后他径直打的去了渝萍的住 地。 到了渝萍楼下,他才给渝萍打电话。 渝萍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她睡眼惺忪地拿来起电话:“喂,你好。我是刘多 庆,来看你来了,现就在你楼下。”电话那头传来刘多庆亲切的声音。 渝萍一听是刘多庆要来看她,心里不禁抖了一下:“你怎么来我这呀!” “听说你生病了,我给你拿了点药来。哟,听你声音,你好像还没起床?都中 午了呀!”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啊,中午了?” “我侧面打探到的。是中午了啊!我还给你带了午饭来。” 听到这,渝萍有些为难矛盾了。请刘多庆吧,孤男寡女在自己家里,别人知道 了,说起多难听。不让刘多庆进屋吧,的确又盛情难却,自己确实人不舒服,内心 也很想有人来安慰,再说自己也真的有些饿了…… “怎么啦,不欢迎吗?”渝萍的停顿不语,刘多庆似乎猜测到她的心思,又诙 谐地追问。 “哦,好。请等会,我去给你开门。”渝萍终于答应了刘多庆的请求。 此时的渝萍,她听到的哪里是刘多庆略带嬉戏的请求?分明是对她跳跃情感的 深切呼唤啊!人就是这样,在特殊的情况下,爱情的抚慰,其力量是无穷的,在没 有爱情时,友情的关爱也能撼动人心! 渝萍的应允,让刘多庆喜不自禁。在等待的当儿,他下意识地捋捋头发,拍拍 衣服,正了正眼镜,径直上楼向渝萍家走去。 渝萍家的门虚掩着,刘多庆仍然轻轻叩门三下,当听到“请进!”时,他才推 门而进。 刘多庆进得屋内,见渝萍倦态恹恹,头发散乱着,穿着睡衣披一件中长外套, 在门旁迎接他。 “打扰了,对不起。病了也不打个电话,一个人在家,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这,给你送药和午餐来了。” 几句话,说得渝萍心里热乎哽咽,一下子拉近了她与刘多庆之间的距离,她尽 力噙住随时可能溢出的泪水,低低说道:“劳驾你了,刘主任,不好意思。我这装 束见你,很不礼貌,请原谅。” “没什么,你生病了嘛。别只顾说话,来,先把饭吃了,再吃药。”刘多庆说 着把药、点心和豆浆稀饭放在桌上。 刘多庆搀扶渝萍到桌边椅子上坐下。在渝萍轻声引导下,他倒来热水让渝萍洗 了脸,拿来碗筷,照顾渝萍吃了午饭。刘多庆又把碗筷洗了,倒上开水,问了病, 把了脉,分好药,看她服下。然后他拉着她的手,又看了看渝萍的舌胎,对渝萍说 :“风寒感冒,可能是昨晚在空调屋里吃饭,后散步吹了风。不过,不要紧,吃了 药会好的。” “太谢谢你了,刘主任。你说得很对,昨晚我回家洗了个澡可能是感冒,又没 睡好。”渝萍如实、动情地说。 刘多庆拉着渝萍温柔的手,自觉心跳快了,但因为有‘香格里拉’饭店的尴尬 经历,他不敢贸然造次,对渝萍做出什么亲热的动作。作为医生,他深知:****对 于女人,是要靠日积月累的情感浸润、聚集为基础,急不得的。他自己喝了点水, 平静地对渝萍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上班了。下班后我再来看你。我们都是苦 瓜藤上的苦瓜,相互照料是应该的,必要的。”刘多庆说完,就准备告辞。 刘多庆的话太具柔情,太摄人心魄了,给渝萍带来一次又一次强烈的冲击,她 本已漂摇欲坠的情感大厦,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听说刘多庆要走了,她一下觉得 空寂茫然,眼望着刘多庆:“刘主任,你不要……不要……客气!”渝萍激动之余, 突然意识到不妥,赶紧把将说出口的“走”字换也了“客气”两字。 刘多庆见渝萍情绪有些失控,作为副主任医师,他知道是渝萍因生病心理脆弱 的表现。他不能乘人之危,赚取朋友的感情,他必须马上离开。 “渝萍,你去休息吧,我上班去了。”刘多庆站起来说走就走。 渝萍呆呆地望着刘多庆开门而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她心坠谷底。继而, 心海里又反弹起朵朵温情的浪花!她怀着既满足又失落的心情回到卧室。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也许是渝萍真的困倦了,一睡就是整个下午,要不是刘多 庆来电话,她还一直不醒呢。 “喂,渝萍,还在睡吗?好些了吧!”刘多庆到渝萍楼下给渝萍打电话。 “啊,刘主任,下班了?”渝萍答着话,快速起床。 “是下班了,我给你送饭来了,已经到了你楼下。” “好的,你直接上来吧。” 渝萍说完,很快穿好衣服,简单梳理下长发,在脸上少许扑了点粉,快步走到 门口,将刘多庆迎进屋里。 “精神状态比中午好多了。”进屋的刘多庆便宽慰道。 渝萍一边给刘多庆让座、沏茶一边高兴说道:“都是你的药有特效,不愧是内 科权威!” “哪里,哪里,凡病三分药物,七分心态。是你自我调节得好,休息得好。” 刘多庆把给渝萍买的饭菜放在桌上谦虚地说。 渝萍打开饭菜,一份鱼香肉丝、一份蕃茄蛋汤和二两白米饭。暗想,这个刘多 庆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两样菜呢?多心细的男人啊! “怎么?还不开始吃呀,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我专门问过你的护士姐妹,都 说你特别喜欢这两种菜。”刘多庆见渝萍稍有迟疑,便催促、解释道。 “我吃不了这么多呀,你来一起吃吧。”渝萍亲切地招呼坐在沙发上的刘多庆。 刘多庆急忙说:“我吃过了。你应该增加营养,瘦肉和蛋补充动物蛋白,青笋 和蕃茄补充植物纤维与碳水合物。你要多吃点,有利于身体恢复。” “好,好!我尽量多吃些,不能辜负了你的美意!” 渝萍吃完饭,刘多庆帮着收拾好残汤剩饭后,天已全黑了,他又提醒渝萍吃药 后便起身告辞。 “今天咱又那么忙了?不再坐会?”渝萍带着明显的挽留意思。她一个人在家 睡了一天,颇感孤独,很想刘多庆留下来陪她聊一会。 听渝萍话中之意,刘多庆一时犹豫。从内心讲,他是多么愿意留下来陪陪渝萍。 但这是晚上啊,单身男女在家里独处,今后怎么也说不清。下午就有同事对自己打 趣说笑,笑我与渝萍处得如何了。要是渝萍真愿意发展下去,倒也没啥。可她至今 并没有明确的表态,如果她只是把自己作为普通男女朋友,作为同事,那么我留在 这里,会对她今后的生活造成极为不利的负面影响。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