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蚂蟥(2) “马克思临终时管家问他有什么遗言,他说:‘真啰嗦,滚开!没说够的傻瓜 才有临终遗言!’。”我故意不理睬卫生间血肉狼藉的蚂蟥尸体和干涸了的斑斑血 迹,与青子打趣,竭力忘掉刚才的一幕。 那晚,我走在阴暗凄清的荒原,无数赤红的长虫缠绕我,一条鬼头鬼脑的尖嘴 蝎子蜇了我一下,钻心地痛,惊醒!被蚂蟥叮咬的患处真实地痛着。 蚂蟥事件给我们上了血淋淋的一课,在丛林密布的金三角,坚硬厚实的包裹是 自我保护的第一要素。我们再也不敢穿短裤、裙子和薄薄绷在腿上的氨纶裤在丛林 招摇,忍痛割爱地放弃这些性感着装。尽管穿上靴子、长袖上衣、厚牛仔裤,身体 抹上防虫药膏……采取各种防范措施,还是心有余悸。路上随时停下神经质地拍打、 检查自己身体;见到一根形似蚂蟥的铁丝、小木棍即草木皆兵,大呼小叫着逃遁; 惹得旁人驻目观望,捧腹大笑。 我们深刻认识到金三角拒绝柔软纤薄,无论外在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