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在爱欲边缘 值班喽! 我打心眼里喜欢在单位值班,理由很多,可以看到体育频道;可以上网;可以 暂时离开家,耳根清静,不必听林艳喊:“洗脚、洗袜子去。” 林艳是个特别勤快干净的人,如果你好信,可以看见她的身影奔波在屋里屋外, 疯狂打扫。真是时时常拂拭,莫使惹尘埃。我时常对她说:“你是有洁癖的人,不 等衣服穿坏,就得让你洗坏。”有时,我觉得自己的懒惰是对她的一种反抗,衣服 脏了偏偏不洗,有活偏偏不干,任由她掐、拧、捏、捶、踹,懒猪不怕开水烫嘛! 我经常说,夫妻往往是互补的,一个勤快一个必懒,一个干净一个必邋遢,一个走 路一阵风一个必火上房不着急。我有时故意气她说:“我可能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 你的。”她斗志昂扬地说:“我不信治不了你。”坚持这个信念,她与我作不懈的 斗争。虽然,她经常气得双手叉腰直跺脚,但更多时候,我是败得丢盔卸甲、溃不 成军。 当然,三、五天我会表现得出息一把,十分听她的话。一来,人得讲究卫生, 不能像猪一样;二是,想和她亲热,想做个万事不求人的男子汉,有些事恐怕不成。 所以,我犯贱时,甚至达到摇尾乞怜、负荆请罪的地步。每当这时,林艳会得意地 晃着脑袋说:“你倒是刚强啊!”我说:“做男人嘛,要能拿得起,放得下,能屈 能伸方是大丈夫。” 我和老龙一个班。我们局的值班,没什么事,无非是防火防盗。老龙也喜欢值 班,岁数大了,估计在家也没什么意思。他和门卫老头是棋友,每次值班他们都杀 得天昏地暗。在值班室,我借故受不了他们两个烟民的烟熏火燎和震耳欲聋的杀棋 声,跑到楼上不下来。他们杀子时真刀真枪,落子声响彻一楼。棋盘换过几个,后 来干脆用牛皮纸的。棋子碎过,偶尔看见棋子身重伤,缠着胶布也是正常之事。双 方交战之壮烈悲惨可见一斑。老龙出兵迅速,崇尚大举进攻,速战速决,门卫老头 沉着冷静,讲究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二人在棋盘上争,嘴上也不闲着。一个说你 太慢,另一个说你太臭。依我看,他们较嘴上功夫甚至高于较棋力。 同一棋盘上演千变万化,日复一日,棋局不重复。人生如棋,棋如人生。 老龙对我说:“你去上边睡吧,要么回家。”没我在,他们可以杀到夜里一点 多。 我一路小跑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浏览新闻。QQ上没有值得交谈的好友在。思索 了一下,打开PP点点通,好久没看A 片了,下载几个新的瞧瞧。 说到A 片,我想罗嗦几句。对我个人而言,我不喜欢看日本的,无论男人还是 女人,个个像变态一样。我特别钟爱欧美的片子,看人家的床上演技,堪称一流, 表情自然,姿势优美。不过,看欧美的片子,容易让自己产生自卑,“鸡”不如人 啊!丰乳肥臂的女人让你垂涎欲滴,让你觉得自己的媳妇渺小、枯干。 其实,A 片看多了没有什么益处,时间长了,学不到什么新的招式,还容易出 现审美疲劳。我有一个医院的朋友,是妇科的,我们都羡慕他。他却无奈地说: “我也有苦衷啊,整天看那玩意,都快恶心了,跟媳妇兴奋一次都不容易了!” 真不知道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情况确实如此。想想,他说的也有一点道 理。其实,保持点神秘感、新鲜感,才会让人浮想连翩、欲望高涨。举个简单的例 子,现在女人穿得都很少,轻者胆胸露背裸脐,重者半个乳房半个屁股地挤出来馋 你。试想,人人都一丝不挂地满大街走,还有啥想头、啥看头。 所以说,有些事儿也别整太透,那样也许就没意思了。人生不是计算题,别太 斤斤计较,别太追求结果。人生是论述题,要自由发挥,论点要新颖,要尽量让文 章丰富多彩,不要怕跑题。可是,谁来评判分高分低呢?有标准答案吗?谁能告诉 我? 李伟的工作好,经常没收音像社的淫秽光碟,抽屉里总是满满一盒子碟片。按 他自己说,他传播得比谁都多,都够判了。大宝经常向李伟要,我从来没主动要过。 一次,李伟拿七、八张光碟给大宝,其中有两张是重名的,大宝便扔给我,说: “回家研究去。” 以前,我宁可去车站买几张碟,也不好意思找李伟要,现在想想,我真他妈的 虚伪。 我没理会大宝。他说:“你不看啊?”我说:“我只知道干。”他说:“不能 蛮干,要学习外国的先进经验。”我说:“我一向支持民族的,不崇洋媚外。”他 鄙视地样子,说:“我靠,给你个洋妞,你干不?”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干!” 其实我也喜欢外国的东西,比如喜欢看日本人500 人集体性交,比如佩服韩国 人切小指头抗议,比如欣赏英国球迷的裸奔,比如想参加法国等一些欧洲国家的裸 体游行示威活动…… 有个网友说他不看那玩意,有点恶心。我不禁窃笑,竟然也和以前的我一样, 硬装纯洁,好笑。生活在这个最好也是最坏的时代,谁也别装纯洁,谁也别说没烦 恼!有纯洁的,但屈指可数;有没烦恼的,但那是傻子。再看看这些小说片断,语 言是如何的肮脏,但是小说的语言再肮脏也没有人的思想肮脏! 我的电脑下载了好多A 片,大多数看过后便删除,但是我有一个我一直珍藏着, 是保留曲目。那是一部日本的动画,名字叫“挣扎在爱欲边缘的家庭主妇”。故事 内容也精彩,讲一个主妇被三个男人强奸后,竟然喜欢上那种感觉。也难怪,她的 男人戴个眼镜,样子文绉绉的,一看就知道在床上过于死板,太墨守成规,一点没 有想像力,缺少疯狂,而且整天忙于公司事务,冷淡家人。那个女人在爱欲边缘挣 扎着,想用理智控制肉欲,但是却一次次甘心陷入沉沦。 我呢?我处在什么边缘? 我给小金发短信,告诉她我在等她。她回复说在外面办事,马上回来。果然, 小金十几分钟便回家了,匆匆上线。 视频里,一件白色吊带的短衫把她衬托得像个白衣天使。她的头发黑而直地垂 下来,样子酷似广告里的美女。也许是日久生情的缘故,我觉得她越来越美丽动人 了,感觉她的举手投足都那么得体,感觉她的每一句都那么顺耳,感觉和她在一起 似乎有一种默契。我隐约觉得自己真的产生想娶她做老婆的念头,并为之有一点兴 奋和激动。这让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另一方面,我又对此确信无疑。 小金从视频里看到我,便向电脑靠近了一些,好像在向我的身体靠近一样。她 的表情很幸福,开场便向我表白:“我想死你了,宝贝!”我说:“我也想你,宝 贝!”她说:“我要你做我的老公!”我说:“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我们就这么你贱一句我贱一句的,好像一对在蜜月期间分离的小夫妻。我都惊 讶于自己贱的能力了,甚至我觉得我还有很大的贱的潜力可挖。小金柔情地说: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把车停到车库里之后,突然想起你。就这样,我坐了半 个多小时,静静地着你,想得差点落泪。”我一边怀疑着这个情节的真实性,一边 信誓旦旦地说:“我现在用整天去想你,无时无刻。” 我们亲密地聊着,聊得热火朝天,不知不觉聊了好几个多小时。聊得我激情四 溢,不知所以。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不停地想:如果和她在一起过日子,会是什么 样子呢?一定会很甜蜜! 眼看时间已经指向午夜一点,还有点恋恋不舍,不忍离别。小金说:“你近些, 我要看清你。”我把脸贴近摄像头,她贪婪地看,做了一个亲吻状,我也回复她一 个飞吻。 她说:“宝贝,你站起来,我看看你穿没穿内裤。”我笑着说:“我要是站起 来,怕吓到你,我连外裤都没穿。”她身子向后仰,笑得开心。我说:“你把裙子 掀起来,我看看你的内裤什么颜色。”她说:“我穿的是透明内裤。”我说:“你 撒谎,我明明看到是粉红色内裤。” 我在显示器前做从下向上偷窥状。她下意识地捂按着裙子,随即,她左右摇摆, 笑得花枝乱颤。 “你有千里眼啊!” “呵,呵我有透视眼。”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