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什么?求婚?不会吧……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古孟文的家人很反 对你们在一块儿吗?现在,他单方面说要结婚,他家人会应允吗?”对于这一点, 不只喻晴感到疑惑,就连当事人若若也是无法解释。 “我也不清楚,昨天晚上他回来后,突然狠狠地抱住我,要我嫁给他,一直 到现在我还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若若瞪大只眼说。 说起昨晚的情形,若若还心悸不己…… 和好友聚完餐后,喝了些小酒的古孟文突然抱住她,深情的向她求婚,当时 她无法相信,只当是他在说醉话。但想不到今天一早,古孟文在出门上班前,竟 又问了她一次,于是她便迫不及待的找喻晴出来,将这天大的消息告诉她。 “若若,你答应他了吗?你可得想清楚!难道你忘了,上个月你才告诉我, 古孟文住在摩洛哥的妹妹回国找你麻烦不是吗?他要娶你的这件事,他家人答应 了吗?古家的人难道已不像以前你跟我说的那样古怪了吗?”喻晴相当担心若若 怯儒的个性会受古家人的虐待,于是一口气提出了一堆问题来。 “不,我没想那么多……”提到这些问题,若若才发现自己太迷糊了。 “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他的求婚了?”喻晴将身子靠近若若,小心翼翼地问。 “嗯……”若若心虚的点点头。她这样做,有错吗? “天啊!古家的人会不会把你吃了啊?太可怕了,古家人都是洪水猛兽,碰 不得的……但是,若若,你放心,有我在,他们绝不敢动你一根寒毛的,我会誓 死保护你!”喻晴够义气的说。 “小晴,你会不会想大多了?他们真有那么可怕吗?如果真的这样,我想, 孟文会保护我的。”若若陷入迷思中。 “是哦,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他们俩的恩爱看在喻睛眼 中,还真钦羡得紧。 见喻晴也祝福她,若若安心不少。她相当的重视喻晴对她的看法和意见,没 认识古孟文之前,她一直把喻晴摆在第一位,但自从和古孟文在一起后,她一切 事物都是绕着古孟文。 “对了,若若,上回我要你帮我问古孟文的事,你问了吗?”一想起房租未 缴,喻晴的心就凉了一半。 “你是说‘金主’那件事吗?孟文正积极的寻找中,因为他身边的人都是结 过婚的,要不然就是有固定的女朋友的。你放心,我交代过他了,一定得为你找 一个有钱、有闲、又有‘脸’的金主。”见喻晴一直担心着房租和欠她的钱,若 若好笑的回道。 “真的?那真是谢谢你了,若若。对了,这么久还没找到的原因不会是因为 我的身材与脸蛋吧?”喻晴有些不安的问。 她知道自己并不漂亮,但也称得上清秀啊!但是,古孟文没有这度残忍吧? 会嫌她不够美。 “呃……怎么可能呢……”若若立刻撇清,故意忽视这个大问题。 “那就好……咦?你不是和古孟文约好下午去看戒指的吗?约定的时间快到 喽!唉,我也该去找我的下一份工作了。”她不是真的那么懒,双手张开等人将 钱送到她手中,最起码,一步步的脚踏实地的道理她还懂。 “嗯,小晴,谢谢你陪我说话。”若若拿起帐单预备结帐。 自从喻晴失业后,只要两人出门花钱,付帐的一定是“高收入”的若若。 “哪儿的话,你这么说是要让我汗颜吗?”其实若若对她真的是好得没话说, 一遇到困难,想破头她也要帮忙,反倒是自己,许多事都得靠她出面招呼。 “不,我没有任何取笑你的意思。” 付完帐后,两人走出温暖的咖啡厅,迎面而来的又是凛冽的冷风。 在不顾古家老奶奶的反对下,古孟文硬是在四天后和若若公证结婚,这件事 也令认识古孟文的人大大意外。 一直被大家认定绝不可能会安定下来的古孟文,竟出乎众人意料的娶了一名 果农的女儿,婚礼当天,男方出席的只有萨祖桦和一名柔弱不堪的女子;女方则 有若若那嘴巴叨念个不停的父亲、不发一语的母亲,还有叽叽喳喳的喻晴。 “慕架那小子怎么没出席?难不成他又回加州了?我不是才听说他回来台湾 的吗?真是的,去留也该知会一声,神秘个什么劲啊!”萨祖桦一手紧紧地握住 柔弱的宓忆苹,一边调侃着慕架。 “那家伙说上午有一个极重要的会议要主持。对了,你不是去希腊写生?怎 么,为了我这不正式的小婚礼,特地赶回国来?”西装笔挺的新郎倌古孟文挑着 眉问。 “是啊!你古大少要结婚,除了慕架那个古怪的家伙,谁敢忘啊?”事实上, 是因为宓忆苹的旧疾又犯了,所以他才提早结束希腊之行。 “这丫头又病啦?”看见宓忆萃摇摇欲坠的模样,古孟文早就看出一、二。 “嗯,老毛病,看看医生就好。”萨祖桦轻描淡写的说。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没你快。对了,她可是你之前那位……”长期没留意古孟文身旁的女伴, 萨祖桦望着正在远方和父母谈话的若若。 “是的,她让我有想安定下来的念头,而且,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说起 若若,原就自信满满的古孟文眼中出现浓郁的骄傲之色。 “嗯,那‘她’呢?怎么见她忙里忙外,比新娘更急。”萨祖桦指着忙个不 停的喻晴。 “她咧,她是若若的同乡好友,你不觉得她和某人很相配吗?”占孟文又要 开始乱点鸳鸯谱了。 “你是说……架?”不可能吧!一个是火,一个是冰耶!这要如何融为一体 呢? “嗯,很配吧!看看喻晴那活跳跳、停不下来的模样,一定能将咱们冰块似 的慕架化成水的。我正有将他们放在一起的打算。”古孟文露出笑脸,开心的说。 “这怎么可能,慕架他是不和女人谈感情的。” “哈!说到这个又扯出一大串的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赶在今天结婚吗? 因为慕架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能和若若在七天内结婚,他就毫不考虑的接受我 推荐的任何人当他的情妇,你等着看好戏吧!” 古孟文的计划让萨祖桦不禁怀疑起来。慕架会如此甘受他人的摆布吗? “你呢?说真的,准备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见他和宓忆苹同进同出、 如胶似漆的模样,古孟文知道,他们的好事也快到了。 “目前还没打算,可能一、两年内都不会考虑这个吧!”毕竟苹儿的身子实 在无法承受太大的操累。 对于他的答复,古孟文颇有深意地望向一旁因藤祖桦的回答而沉下脸的过忆 苹。看来这对爱侣的爱情学分修得还不够彻底。 “苹妹子的打算呢?”古孟文仍饶富兴味的看着宓忆苹问。 “我一向孤苦无依,祖桦能收留我,就让我感激不尽了,没有他,我早就死 在街头了,所以……我不敢强求什么……”夹忆苹语气柔弱的回答。 她的回答让萨祖桦不满的扬起眉瞪着她。又来了!这丫头着似病恹恹,可是 骨子里的傲气可是比一般人都来得强,今天她会这样回答,一定是和昨天他们在 飞机上的争执有关。 宓忆苹强迫自己不以为意的撇过头。 “我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此时她只想离开萨祖桦想将她生吞 活剥的视线,但他却一把箝住她的手臂,嘲讽地说:“你不怕你身上的怪病传染 给新娘子吗?” “谢谢你的关心,但医生早就说过我的‘怪病’是不会传染给任何一个人的, 如果你还心有疑虑的话,可以离我远一点。”宓忆苹语气坚定但神情怨怼的看着 萨祖桦。 “你——” “算了,就让苹妹子过去帮忙吧!”古盂文看得出来,萨祖桦这回感情用得 很深。 随着萨祖桦松去的手,宓亿苹不回头的往喻晴的方向走去。 “你何必将话说得如此冷绝?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而己。”古 孟文真想一把敲醒萨祖桦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脑袋。 “我并不是有意的,但我总觉得她一点都不在乎我。难道我付出的不够多喝? 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在面对她死撑起的傲气时,还能很文质彬彬的伪装不在 意。” 其实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宓忆苹对萨祖桦的爱,但当局者迷吧!或许萨祖桦看 不清的原因是因为投入太多爱的缘故。 古孟文无奈的摇摇头。 这段路他和若若也走过,只是他们比较幸运,没有如此大的波澜;或许这也 和若若温顺的好脾气有关吧。 现在,一对一的配对也有两组了,只剩下慕架还是一个人,看来喻晴是天生 得安排在慕架身旁的了。 婚礼过后,古孟文计划带着若若到欧洲蜜月旅行,顺便逃难。 为什么说是逃难呢?这和喻晴与慕架有关。因为,在婚礼过后的第三天,古 孟文告诉喻晴,有一个男人非常适合她,希望她能在短期内搬入该名男子的家。 而单纯的喻晴压根儿不知晓“适合”是什么意思,但眼前的房租问题压得她喘不 过气来,她只好在古孟文的安排下住进阳明山上的一栋小别墅中,而这一住就过 了两天。 古孟文告诉她屋主时常不在家,所以要她别慌,只管安心住下来。于是,她 也只有乖乖等待“金主”出现。 又过了两天,只见若若和占孟文办妥了出国手续,交给她屋子的钥匙之后, 便快快乐乐地去蜜月了,她却依旧无头绪的待在人家家里,这样一来,让她既尴 尬又无助。 而且若若在离开台湾之前还对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要太在意他的感受”等等,听得她一头雾水。 什么叫“忍一忍就过去了”?情妇不就是匿名女佣吗?为什么还得忍一忍… …哦,难这是因为老板有不好的生活习惯,所以若若要她好好为人家工作? 若若真体贴!一定是怕她再度失去工作,所以才这样警告她的。若若果然是 她的好朋友。 但过了这么多天,老板再不回来,她就要被人误认为是小偷了! 这天,喻晴无趣的东摸摸、西看看,她甚至将房子打扫整理得非常整洁,除 了主卧室,其余的每一间房间都不例外。 她清楚的知道,那间上了锁的房间就是“金主”的卧房,她当然不能擅自进 入,毕竟是“金主”嘛,房间里头一定藏了许多“金子”。 她还将后院的枯花、干草全浇了水,除掉老黄的树叶,这样一来,使得六坪 大的庭院变得舒爽宜人。 日子又过了好几天,原先还战战兢兢的喻晴开始习惯了住在这里的生活,她 显少出门,光整理花花草草就占去了她一整天的时间。 好在她的姑丈是做庭园设计的,从小她在姑丈身后跟进跟出也让她摸出了兴 趣,只可惜爸爸一直要她学种菜、种田…… 这天,别墅的电话又响了,连续好几声喻晴都不敢接,直到受不了响铃声才 拿起话筒。 “喂……” “小晴吗?你怎么都不接电话?”原来是若若。 “没有啦,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而且我连主人都没见过……”喻晴平淡的 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寂寞。 “是哦。你自然一点嘛!但是……他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回家呢?”若若心想, 慕架怎么会在外头留宿这么久,他的会议不是前天就告一段落了吗?照理说,昨 天晚上就该回台湾啦!难道他发现了……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啊?”喻晴总觉得这件事必有蹊晓。 “怎么可能呢?这……对了!我告诉你哦,巴黎有很多帅哥唷……还有许多 漂亮的衣服,我给你买了一件皮大衣,很流行、很新潮耶!”若若赶紧转移话题。 “不用破费了,真的。”喻晴丝毫听不出若若转得极硬的语气。 “要的、要的!这是一个很棒的纪念品,我相信你会喜欢的。还有,你要好 好的保重哦!对了,千万不要让陌生人进入屋子里,很危险的哦……”若若兴会 中带着一丝丝担忧。 “但是,我连屋主是谁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来的人是不是陌生人?”喻 晴不解的反问。 “说得也是……好吧,事到如今我只好告诉你,其实那个男人是——”电话 中突然有个恶狠狠的叫唤声打断了若若的话,是古孟文。 “是谁?”喻晴连忙问道。她认识吗? “孟文在叫我了,改天再聊喔!拜……”语毕,若若便挂上电话,徒留喻晴 兀自发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若话可还没说完呵! 算了,或许她真的想太多了,若若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淡淡的一笑后,喻晴再度回到庭院的花草间。 黄昏的不刺眼阳光将整个小花圃照得极为温馨,和整屋子冷峻、深色系列的 摆没相比较,实在是天悬地殊。 待在庭院整整一个下午,喻晴才至浴室冲洗身子,打算沐浴完后为自己做个 小餐点充充饥。 慕架提高警觉地打量着他离开两周的屋子。 所有的气氛都改变了! 事实上,所有家具摆饰并没有做任何的移动,但他就是明显的在空气中闻到 一股不属于他的气味。 屋子钥匙他一向只交给古孟文与萨祖桦保管,这味道却不太像他们或是他们 身旁固定伴侣的味道,这股淡淡的清香味是来自何方? 慕架提高警觉的走入室内。有一双女用拖鞋和外出鞋……这意味着他的屋子 里此时正有一名女子存在! 会是他那两位损友的女伴吗?都这个时间了,总不可能还在他的住所吧! 慕架轻踏着脚步由玄关来到客厅,从落地窗看向屋外的庭院时,他瞪大了双 眼。 他那原本枯黄色的院子竟变得绿意盅然,是谁弄的?谁该死的动了他的草木! 再往里头的房间走,他直往自个儿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他马上将手放在 门把—上转了转。 还好,门依旧是锁着的,没有人进入过。 这时,空气中隐约传来一股香气与哼着不成调曲子的声音,是由浴室传出来 的。 慕架铁青着脸往那走去。 他站在裕室门口的右侧,正打算将门撞开之际,恰好有人走出来。 一名身上仅裹着他常用的那条长裕中的女孩由里头走出。 由于她一由内走出来,热腾腾的雾气马上笼罩住她,使他只能看见她无瑕的 背部。 但仅由背部,他便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让地产生对这名不请自来的女子有了 似曾相识的印象。 “哼……哼……”女孩完全没有发现他,只是背着他哼着歌,往另—头的房 间走去。 慕架静默不语的跟了上去。 直到进入了房间,发现女孩的所有行李后,慕架才愤怒的想,这女孩是谁? 竟主动占据他的房子! 而完全不知道身后有人的喻晴,仍哼着歌往梳妆台走去。但是,当她由镜中 见到不发一言的慕架后,立刻吓得开始尖声大叫。 “啊——啊——”无防备的喻晴,只能以尖叫来表示她的害怕。 “住口!”慕架捂着耳朵吼道。 这女子真该死!闯入他的家还反客为主的将他当成恶人!真是不知死活! “你想干嘛?你不要过来……”喻晴拉紧身上的大浴巾,恐惧的往后头退去。 她怎么这么可怜,金主没找成就要被欺负了……可是,这怪怪的男子怎么这 么眼熟? “谁要过去,你这小偷,是谁允许你进入我家的?没人告诉过你,我慕架的 地盘是谁都不能踏进来的吗?”慕架突然想起她是谁了。她是那个将咖啡往他身 上倒了两次的笨女人!她在这儿干什么? “什么?这是你家?”喻晴惊讶的张大嘴问道。 “你连这是哪都不知道,就有这么大的狗胆闯入,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慕架见她那副不知这是何处的模样,感到没来由的生气。 “不是的,是因为有人告诉我这里的屋主在找情妇,才叫我来的,我也不知 道这是哪儿。”喻晴连忙解释。 “哪有这种事?”慕架大声的吼道。 这女孩怎么这么随便!见她一副乖巧的模样,想不到也是出卖灵肉的低贱女 子! “没有吗……”喻晴微弱的自语着。 “该死的!你现在把我的浴巾从你肮脏的身子脱下来!”那不知是多少男人 碰过的身子,他可不想弄脏了自个儿的东西。 “我的身体不脏,我已经洗好澡了。”喻睛不满的说。她最痛恨人家说她脏 了。 “少跟我扯东扯西,马上把我的浴巾还来!”慕架也搞不懂自己在坚持什么。 “还你嘛!火气这么大!”语毕,喻晴就将手放在胸前,打算将浴巾解下来 还他,但是,她愣了一会儿,才红着脸说:“但是……我里头没穿耶……” “少罗唆!要你脱下来就脱下来!”慕架更大声的咆哮着。他竟有一丝丝期 待,想看她裸着身、赤着体的模样。 “不可以啦……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慕架对不对?”他霸气十足的模 样勾起喻晴不好的记忆。 “废话少说!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慕架完全不管喻晴,硬着脸坚持的说。 “你是堂堂跨国企业的大老板,竟要求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将一件微薄不 堪的小浴巾还你,你不会太没人情、太苛刻了吗?好说歹说,从前我也当过你三 个月的员工啊!”喻晴不知死活的继续和他扯东扯西。 “你够了没?还不还我!”慕架眼中泛起残酷的红光,毫不留情的说。 “好啦!还你就是了嘛!我要到你公司的大门口宣传你的不义,还有在网路 上发出你不仁的mail!”喻晴也火了。为了这点小事和她东计较、西计较,也不 想想从前她也曾为他的公司苦干过耶!真是无情无义的大魔头! “你真是不知死活!”慕架心头已经有个底了。这无理取闹的家伙,一定是 古孟文送来的! “还你啦!”说着,喻晴大力的将浴巾扯下来,赛雪的玉肤亮在慕架眼前。 这丫头虽然没啥大脑,却有着令男人疯狂的身材…… “看什么看?!”喻晴连忙躲避他的目光,以及寻找可遮蔽的衣物。 “不要动!”慕架突然大声的吼道。 但喻晴才不信他那一套。她虽然不知男女情事,但再如何无知也懂得不可在 男人面前展露身体,于是她火速的想找衣物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该死的!”慕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前,将她腾空抱起,往床上跌 去。 “你干嘛啦!快放开我!” “你说我想干嘛?” “不要碰我啦!” 最怕疼了,绝对不可以让他得逞! “想得美!你可真是经验老道,连这样无头无尾的动作都可以让我勃起。” 慕架突然用舌头舔洗喻晴的耳根,邪恶的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放开我,否则……否则……”喻晴无力的推着他。 “否则什么?我这个人是很直接的,不用在我面前装清纯,那对我而言只是 矫揉造作。” “走开啦!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离开我……否则……”喻晴根本 找不出话来抵制他,只能可怜兮兮地被他吃尽豆腐。 “闭嘴!让我享受你。”好久没要过女人了,他曾发誓绝不睡欢场女子,但 这回是例外,因为她使他有了感觉。 “不要啦!你快走开!要不然就我走,你不要碰我!”喻晴被他的动作吓到, 不得不反抗。 “说得倒容易。你开个价吧!不管多少钱我都付得起。”慕架被她吵得受不 了,停下所有动作,但身体仍是压着她。 “不要啦……我不要钱……”喻晴开始哭了起来。他到底在干嘛?为什么要 这样欺负她? “你够了没?看不起我的钱吗?还是,这只是你的另一个游戏?”慕架突然 生气的拉过她的手。他不懂,为什么女人这么爱耍手段? “没有、没有!你快走!不是,是让我走啦……呜……呜……”喻晴的手依 旧椎着他,眼泪、鼻涕一起流。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她好怕呵! “滚!”他突地由她身上跳开,愠怒的说。 喻晴益发委屈的痛哭出声。她什么都没做错啊! “去浴室将自己打理好,我有话问你。”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理智渐渐回复 的慕架不禁恼怒自己的失态与冲动。 “浴……巾。”喻晴指着他脚边的白浴巾说。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光着身子第二次,否则……你知道的!”将浴巾丢给她 后,慕架恶狠狠地说。 只见喻晴逃难似地往浴室奔去。 喻晴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丑态。 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乱乱的头发,好似方才打过一场激烈的战役一般。 好可怕。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待过她,她不知道为什么慕架会突然将她压在 床上,在她身上胡乱摸探,甚至要拿“棍子”打她! 她实在没有勇气走出去了,她好怕他再那样粗暴的对她。 整理完自己后,喻哨开始在室内踱步。 她好想将衣服穿回去喔,可是她所有的衣服全放在房间的衣柜里…… 坐在马桶盖上,喻晴瑟绪的看着门,就怕慕架突然闯入。 看着手腕上的名表,慕架再一次不耐烦的撇撇嘴。 这妮子不会是想躲他吧!他都还没探清她的来头,她休想离开! 又等了五分钟,慕架决定主动出击。 他走到房间外的浴室门前,用力的敲了三下门,大声的说:“你给我马上出 来!” 没有人回应。 慕架非常不耐烦的又敲了五下门,更大声的说:“该死的女人!马上给我出 来!” “不……不要啦!除非你答应不打我,不舔我的身体。”喻晴微弱的声音由 浴室里小小声的传出来。 “他妈的!你在搞什么鬼!出来,不要让我说第三次!”握紧拳头,慕架强 忍着怒气说。这女人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你还没答应我。”喻晴怯怯地又说。 “去你的!好,你先出来就是了。”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过了一会儿,喻晴果然走了出来。 “去将衣服穿好。”他强迫自己的视线别放在这笨女人身上。 “好。”于是喻晴又快速的往房间走去,大力的关上门。 慕架站在外头苦等着。 天啊!他究竟在干什么?这样容忍一个笨女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他不禁要 嘲笑自己的“包容心”。 燃起一根烟,慕架吞云吐雾了起来。 三十分钟后—— 慕架熄去第十八根烟,不满喻晴的迟缓。 他走到门前,径自将喻晴的房门打开,只见她背着他正在拉一件洋装的后拉 链。 “你又在搞什么鬼!”这女人怎么这么笨!连穿个衣服都这样笨手笨脚的! 她是不是没有脑袋啊! “我以为我可以的,但我发现我的洋装拉链拉不起来,你可以帮我吗?”喻 晴往后头看。她心想,还好他出现了。 “搞什么啊!”慕架大步的走到她身后,执起拉键,却因瞧见她后背无瑕的 肌肤而颤抖着双手。 好美的肌肤。慕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背部,美好的触感使他叹息 出声。 “你在干什么……我怕痒啦……”喻晴被呵得笑着扭动身体。 随着她扭动身体,拉链竟滑开了,一片美丽的背部再度呈现在慕架面前。 白色干净的胸衣仿佛在呼唤着他将它解开,而他,照做了。 “不要解开我的内衣,我好不容易才穿上去的。”喻晴转身斥责他。 慕架不发一语的盯着她,然后笑了开来。 她很厉害。他不得不承认。 比起日前,她种种白痴的举动和现在诱人的她相比,真是令他意外。什么样 的环境使得她变得这么会诱惑人? 慕架笑了开来。 “你在笑什么?”原本仍笑着的喻晴,笑容慢慢褪去。 她被他邪气的表情吓坏了,那和不久前的笑容有点儿相似,她感到不好的预 感漾了出来。 直觉要她转身就跑,不管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待在他面前。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