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两周之后,德国法兰克福机场。 高大俊朗的男子米白色T 恤、灰色的休闲裤,身旁只及他肩头的女子水蓝色的 蝴蝶领套头衫,米黄色的短裙,不是情侣装,却一看便是情侣。 我被赵翰墨拖着走,一路挣扎着想抽出手。不为别的,只因为左手拇指上那枚 比我指节还粗的翡翠扳指实在太过扎眼。翠绿通透的玉质外还镶着一圈花纹繁复的 金边,正中央嵌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再不识货的人一看都知道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你看看,路过的人哪一个不是把我俩粗粗掠一眼后就把目光停留在那扳指上的? 我不是炫富啊,低调的日耳曼人民,我也是无奈啊! 当初我只不过玩笑一说,谁知道赵家还真有这么一件祖传的宝物。怪不得赵翰 墨当时闻言,便笑得那么奸诈。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在我们上京拜见后就把这东 西给了我,一定是赵翰墨跟他说了什么! 祖孙俩联合起来,坚持让我带上了就不许取下。一个以孙媳的责任要挟,一个 以我当初随口的允诺威胁。好不可恨啊! “赵翰墨,放手啦!你让我拿掉吧,被老头看见要笑死的!” 他低头看我,眼角含笑,声音分外无辜,“辛澜,可是你自己说好要带的。” “我……” 还不等我抗议出下文,便听到老头的呵呵笑声。 “哎呀,看看我们小澜澜把谁给我带来了?” 下一秒,老头那熟悉的香肠混合古龙水味道的怀抱便把热烘烘地抱住了,分外 熟悉,竟引得我鼻子一酸,正是这个老人宽厚的胸怀照料了我在国外孤身的五年。 不过还不待我抒情感怀,再下一秒,我已被撇在了一边,而身边一老一少,两 个男子结实有力的手便握在了一起。 “赵先生,久仰久仰!”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戏谑地对我眨眨眼。 我刚觉得耳根子在发热,便听他继续说道:“我可是很多年前就在XX杂志上看 到您关于犯罪心理学的大作啊!那时就对您钦慕不已,今天终于得见真人了!” 我……耸耸肩,好吧,最近我已被身边这些“可爱可亲”的绅士们捉弄习惯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