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知道一个黄金单身汉可以让女人失态到什么程度吗? 第一眼,呆掉;第二眼,尖叫;第三眼开始,使出八爪神功抓住他,就怕他 跑掉! 这场据说是士绅名媛聚集的晚宴,看过形形色色所谓名门淑女的“优雅仪态” 之后,金蔓霓不禁以同为女性同胞而感到极度羞耻! 即使任宇裘已经公开宜称,陪他出席这场宴会,在他身边“贵宾席”的金蔓 霓就是他的女朋友,但仍有不少同名同姓——姓白,名目的女人,死皮赖脸的围 在他身边,硬是将她从他身边挤开。 只见一个个打扮得像孔雀般的名门淑女,或搔首弄姿,或挤眉弄眼,或故作 娇羞的拼命往他身上黏,几个技术较差,黏不上他身的大家闺秀,犹不死心的以 相互推挤或比赛大小眼的视线急遽交错,频频在他身后开启一个个战区,或捉对 厮杀、或群起轮攻的挑起一波波战火。 敢情将要挑起世界大战的火药库并不是在中东地区,而是在任宇裘这个黄金 单身汉身上? 未免无辜遭受战火波及,金蔓霓带着一抹“恕不奉陪”的甜美笑容,在任宇 裘微讶的眼神目送下,很识相的远离战火弥漫的一级战区。 她端着杯新鲜可口的果汁,躲到远远的阳台外,当看戏般的看着里头一波末 平、一波又起的战事不息。 说真的,她实在很佩服任宇裘。 隔岸观火的她看了半天,只看到一个个乘兴而来、锻羽而归的女人,而惨遭 众女们围剿、身处在惨烈战况当中的任宇裘却仍像个超级不沾锅—— 超难洗的“胭脂油污”和黏得紧紧的“肉弹锅巴”,他只要两三下就摆脱得 清洁溜溜,而且不论众女人怎么“橹”、怎么“搓”,照样光鉴可人、半点痕迹 不留! 他之所以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来抵抗各路美女的热情倒贴,只怕还是因为他… …不在乎吧? 因为看不到生命的色彩,所以他对金钱、对女人,甚至对任何事都不在乎; 因为感受不到生命中的惊奇,所以他除了礼貌的笑容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其它 的情绪。 她不禁想像着:当他深夜独处时,既使拿下他的笑容面具,他脸上的神情应 该也是只有一种——漠然。 你让他重新尝到惊奇的滋味! 脑中突然跃出邓士荣说过的那些话,让她悠然漫舞的思绪顿时剧烈的波动了 起来;看着宴会厅里,他那为女人们包围着的身影,她轻松看戏的心情,也突然 变得沉重无比。 她转过身去,避看那举手投足忽然都牵动起她心绪的身影,试图借微星淡月 的一片夜空,平静她莫名掀浪的情绪。 弄假成真——就是邓士荣说了令她食不下咽的故事之后的真正用意! “那是不可能的!”她是如此回答他。 呃,她不是要故做清高,为了和宴会里那些花痴女人划清界线,硬是拒绝承 认任宇裘的潇洒迷人和荣耀光环。 但他在她的眼中,就像是精品名店橱窗里的展示精品一样,绝对是最优、最 迷人,具有凡人无法抵挡的强大魅力。 只不过对于优质精晶,她通常是看看就罢,根本不会往心里去,不管那精品 再怎么稀有、再怎么优,她也不可能会产生拥有它的冲动,因为——拥有它的代 价太高,就算她付得起,她也舍不得付。 更何况他和她,就像是分处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应该像两条八竿子打不着、 永无交集点的平行线才是;如今他们遇然交集,也不过因为他用得着她,若不是 这场莫名其妙的交易,他们根本不可能会有更多的交集。 所以,弄假成真吗?真是异想天开! 就算她肯,就算任宇裘能重新打开心房,只怕有金山银库护身的他,也不致 于头壳坏去的将一个超级A 金女放在他身边吧? 然而邓土荣听了她一大堆不可能的理由之后的回应是: “若忘了价值、忘了距离、忘了现实的问题,全然单纯的他和你……真的不 可能吗?”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为价值、距离和现实都是确实存在的问题,要她 忘了这些层面,实在是太没道理。 “爱情,本来就没什么道理。”这是邓士荣的结语。 真是这样吗? “原来你在这里。”带着抹释然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吓了她一小跳,也打 断了她理不出头绪的思绪。 “呃,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我可不想死在里面。”他修长的手指优雅的调了调始终乖乖在定位的领带, 一脸无奈的望着她苦笑了笑。 嗯……精品就是精品,随便哪个神情,都真的很好看!可恶!她的心律又不 整了! 都是邓士荣不好,莫名其妙的对她说那些有的没有的,害她现在看到任宇裘 时,不但会忍不住的多注意他几眼,也会出现心跳异常加快、呼吸不太顺畅等那 些很愚蠢的反应。 她干笑两声,掩饰自己异样的反应,“看不出你有任何生命危险的迹象嘛!” “你幸灾乐祸。”他指控的瞥她一眼。 “呵,别怪我没义气!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怕被那些发情的孔雀啄得不死 也要去掉半条命,所以为了不让你多花上一笔医药费,只好摸摸鼻子闪远一点。” “发情的孔雀?”他显然很愉快的轻笑出声,“很贴切的形容。” 看他霹出一口白牙的愉快笑容,她的呼吸陡然一窒! 不是她从没发现,只是到此刻她才认真注意到,这家伙那发自内心的愉快笑 容,不只是好看而已,实在是 没道、没理、没天、没良的真的帅——说粗话又会让他太开心,所以谨以腹 诽中的“腹腹诽”处理之。 她偏过头,大大的吸了几口气,迅速为快缺氧的大脑补充氧气。 他笑容一敛,双眉聚拢了起来,关切的问: “你不舒服?要不要进去里面坐一下?”虽是问着,但已经扶上她的手肘, 准备带她往里头去。 她不过是喘了几口气而已,怎么他表现得像是以为她会昏倒似的? 他这么小题大作,让她想到她的老爸也总是这么小题大作的,每次老妈打个 喷涕、抱怨个累,老爸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什么再贵的补品,都买得像座小山 似的硬往老妈的肚子里堆。 而老妈抱怨归抱怨,私底下却常对她说,找对象就要找像老爸这种,外表、 财富、学识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懂得体贴和温柔细心。 看来任宇裘就是属于那种体贴又温柔细心的男人… 哎哎,她想到哪里去了!别忘了他只是个仅供远观的精晶。她这么的提醒自 己,但邓士荣的话却又在此时跃入脑海里—— 若忘了价值、忘了距离、忘了现实的问题,全然单纯的他和你……算的不可 能吗? 真的不可能吗……呃?!没时间想那个了!她突然无预警的攀上他颈项,整 个人亲腻的偎向他。 “抱着我!”她快速的低声说着。 “你——”他一愣,全身变成僵硬的石雕。 “嘘……”她附在他耳边悄声说着:“对不起啊,不是要吃你豆腐,只是你 的行踪已经暴露,正有一群找不到发情对像的孔雀,磨尖了嘴往这里过来。”只 希望孔雀们的视力好一点,别再白目的前来作怪! 他只犹豫了几秒,接着就十分配合的将双手环上她的纤腰,同时紧紧往怀里 一收。 唉唉唉……会不会抱得太紧了点?向来只听说过帅男的吻会让女人的大脑公 休,可没想到帅男的拥抱,也具有同样骇人的功效?! 没错,她的大脑高挂公休牌,只剩下平时不灵光的鼻子,异样尽责的吸取来 自他身上每一份淡淡的古龙水香气,还有平时从不哗众取宠的心脏,此时也格外 卖力的拼命跳动,深怕它主人以外的人们不知道它的存在。 “喂……” 她轻轻挣着,试图为零间隙的两人拉开一点点空间,以防持续上升的体温将 他们给融成了一块。 “嘘……别动!”换他在她耳边以略微低哑的声音说着:“另一边有狗仔队 在偷拍,就让他们拍个够。” 喔……是哦?可是他打算让狗仔队拍多久?那群孔雀已经很识相的走人了耶! 最、最、最重要的重点是——她快不能呼吸了! 原本只是放在她腰后的温热掌心,却不知为何的缓缓上移,轻拂过她露背礼 服负责范围之外的光裸背部,让酥麻的战栗火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喂喂喂!把手拿开……她想抗议,哪知道声带却在此时很不讲义气的宣告罢 工。 还好他的手在她裸背上停留不到一秒,便从她背后挑起撮微卷长发拨弄着, 谁知道这个应该比较安全的动作,更引起她全身一阵强烈的震颤。 “你的头发……是自然卷?”他的口气很淡,像话家常似的。 要不然现在是什么状况?她都快被他抱到窒息了,他却还有闲情逸致跟她话 家常? “别……别玩我的头发……它花了你……不少钱……”她断断续续的勉强将 话挤出口。 “很美……。” 呃,是指她的头发吗? “忘了跟你说,你今天很美。”他的口吻很淡,语气却很认真。 哎呀呀……他说这做什么呀? 明知他不会有容套恭维以外的含意,但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受用到让她像 个全身故障的蠢女人……真该死!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全身功能恢复正常运作,而第一个恢复正常的就是 她的嘴舌—— “废话!你花了一大把钱,如果我还不够漂亮,还当你的什么烟雾弹?干脆 拿把玩具刀切腹,以安慰被冤枉花掉的钞票!” 又是一阵轻笑,显然对她的话感到很愉快。 “喂……你够了没有?”她没好气的问。 “什么?” “再抱下去,不怕你的‘贞节’有失啊?”别忘了,她也是女人耶……呃? 这些好像都是男人说的话哦? 他又是愣了愣,跟着很快的放开她,但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他的微笑虽迷人,还不至于产生公害,但他专注 凝视的眼神,可会害她的大脑再度失去运作能力,所以——绝对公害! “你会吗?” 隔了许久,他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什么?”换她听不懂了。 “对我的‘贞节’感兴趣。”他挑眉,似认真、又似打趣的说。 还问?他不会听不出来她在调侃他吧?明明是天才还耍白痴! “嗯哼……”她故意斜眼上下打量他。 “嗯哼?” “坦白说,光凭你的外表,我是可以考虑考虑,可惜……” “可惜?”他扬眉等着她的下文。 她对他漾起一个甜笑,“可惜你是个黄金单身汉,太过光采夺目,我很怕死, 可没那个胆敢向全天下的女人挑战。” 他似笑非笑的弯弯嘴,接着转身将目光投向黑夜,什么话也不再说。 闷过半个世纪之久,金蔓霓终于按捺不住的推推他—— “喂,怎么不说话了?” 他缓缓吁出了口气,轻声说着:“很好,这样最好。” “好什么?”她眉头都皱成一块了,怎么有时他说话的方式,实在很无理头? 他没回答她,却又很无理头的另外说了一句: “还有八天。” “什么跟什么?”再跟他这么上一句天南、下一句地北,中间还隔了个太平 洋宽的时间在说话,她的脑袋很快就会变成一团糊泥了。 “八天以后,你就自由了。”终于,他说了句她听得懂的话。 “是啊!等熬过这八天,我发誓,会跟你这个麻烦的家伙有多远就离多远!” 她轻快的说着,心里却微涩的想着:八天之后,就再也不能像这样和他谈天说笑 了…… 又隔了八分之一世纪的时间,任宇裘才在她还没开口前点头说: “没错,这样再好也不过了。” “呵,你也会怕你的金山银库被我A 光……”她打趣的说到一半,突然停了 下来。 她发现他的背影怎么显得……好寂寥? 如果他真的不想再触碰感情、寻找个终身伴侣,那他还有大半辈子的岁月, 他打算怎么过?就这样孤单空虚的一个人到老?很浪费耶——浪费他优越的生命。 见不得浪费的情形发生,即使是浪费生命也是种罪恶,金蔓霓认为应该好好 开导一下这个总是在浪费的男人。 “喂!”她又推推他。 他回过头,轻轻瞄她一眼,“小姐,我有名字的。” “喔……是裘……”呃,另一个字又被瞄回嘴里去了。 “我可以接受你用一个‘裘’字叫我,但如果再加上第二个……”他弯唇一 笑,笑得很无害,“你的五百万还在我手上。” 腹腹诽又再度出现,差点忘了他是只笑面虎! “好啦、好啦!”她翻翻眼又说:“还以为你已经万念俱灰,对什么都不在 乎了呢,就为了个没啥了不起的称呼,这么计较要死啊!” 任宇裘拢起眉头,忽然凝着脸,冷冷的问:“你听说了什么?” 糟糕!她竟露了口风,从他立刻变脸的样子看来,他肯定十分介意别人知道 他那一段过去。 万一让他知道他的邓特助把什么都告诉她了,不知道会不会一把劈死他哦? “什么听说什么?”她当下反应很快的转了个弯:“本小姐A 钱技术高超, 当然也有赖于一双精准的法眼,你这人在本小姐的法眼之下,还没那么难看穿。 早就知道你外表看来一副随和又随便的样子,其实心里头比支葫芦还要闷,当心 葫芦闷久了是会爆掉的!” 盯着她好一会,他的脸色慢慢缓和许多,接着他又背过身去,口气淡然的问: “你是从哪学来的?” 这……现在又是接到哪一段去了?她又翻了翻眼,放弃接话的意愿。 “我是说昨天,你那一招。” 喔,懂了,不就是身心放松呼吸法嘛! “嘿……不告诉你!” 他偏头轻瞥她一眼,她立即懊恼的举着双手说:“好、好,我知道你有权利 问我任何东西!” “原来你还记得。”满意的浅笑扬在他唇边。 怎么敢不记得?她两眼向上一翻! “那招身心放松呼吸法是在教养院学的啦!” “教养院?” “对啊,就是专门收容一些自闭症、智能不足或有先天性残缺儿童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又说:“那些孩子啊……他们很敏感,情绪很容易紧张,甚至激动, 如果不适时的给予放松和疏导,有时会伤人或自残……” 唉,有时想到那些孩子,她就忍不住要抱怨老天爷,既然要赐与生命,为什 么又要赐与他们如此不健全的生命,让他们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要面对坎坷的 人生? 他静静的看着她首次出现的愁郁脸庞,讶于她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 “原来你是诚心在为慈善机构募款。”先是无依老人,后是无助幼儿,一个 超级A 金女也有如此强烈的善心……她真的很难教人不感到惊讶。 “怎么?你以为我募款都募到自己口袋里啦?”她才没那么恶劣呢。 “不,”他摇摇头,“我知道你不会。” 她送他一白,“你又知道了?” “看来你喜欢帮助弱势团体,但除了帮忙A 募款,你赚那么多钱,为什么不 也自己捐助部分出去?”这是他唯一不解的地方。 她愣了下,双眼溜了溜,低声咕哝:“你的问题果然都深到骨子里,还好只 剩八天;要不然,只怕你连我全身总共多少细胞都要分解出来了。” “不想说?有难言之隐?” “那倒不是。”她耸肩一笑, “我自己赚的钱要用在圆一个理想……只是 觉得理想和现实之间有超远的距离,也因为没有达成的把握,所以连我自己都不 太敢常常想。” “有多遥远?” 她眨了眨眼,“其实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还差很远,一直不敢认真计算。” “那么……”他看她一眼,“愿意让我知道你的理想是什么吗?” “真的要听?很愚蠢的。” “说来听听。” 她吁了口气;抬眼望向天际,一抹微赧的笑容漾在唇际 “我希望有一天,我赚来的钱,能足够盖一间很大很大、环境很好、很好的 收容中心,让全台湾所有无依、无助又被亲人遗弃的人们居住,然后给他们最好 的生活和最完善的照顾……” 低下头,她笑了笑自己:“怎样?很愚蠢吧?” “不愚蠢,但那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他摇头微笑着,难怪她这么努力的A 钱,而且又舍不得半毛钱被浪费,每一分被浪费掉的钱,如果能用在成全她的理 想上,那理想就不再遥不可及吧?他猜,她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么伟大的宏愿,只怕连世界首富比尔盖兹都办不到,她就算A 遍全世 界又终其一生不吃不喝,肯定也没办法达成这个愿望吧? “我就知道……”她泄气的垂下头。 “别丧气,把梦缩小一点,理想就比较容易达成。” “唉,这个道理我懂的,所以我也想过,如果到三十五岁之前,我离理想目 标还是遥遥无期,我就会认命的缩小我的理想,看我那时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 事喽!” 闻言,他不禁蹙起眉头,“也就是说,你还打算A 钱A 个十年?” “是啊,我又不懂做生意,除此之外,还有方式能赚得更多、更快?” 他掀了掀嘴,跟着又轻叹着摇摇头,“记住,你的隐私不能再卖给别人了。” 她双眼往上一翻,“我知道!” 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亏本的买卖了。 “你呢?”看着他出神的表情,她推着他说:“真的不打算娶老婆了?” 这男人又沉默不语了……喂喂,一个世纪又过去了! 难得她才刚开始觉得和他聊天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谁知道他又搞冷场面了! 看来他一定很喜欢看一些叫好不叫座的片子——从头到尾,冷场不断。 最后,大概又过了一个世纪,他才慢慢的摇摇头,“何必?” “呵,听说你是独子耶!这传宗接代的重大责任,你跑得掉吗?”她的眼神 告诉他:你的老爹娘不会放过你的啦! 他苦笑一下,“生个小孩交代过去就罢。” “呵,不想讨老婆,怎么生小孩?难道随便找个女人叫她替你生完孩子后就 滚蛋?” “有钱好办事。”他淡淡的说。 现在人工受孕的技术很发达,卵子银行也不难找,代理孕母更是大有人在。 但金蔓霓误解了他的意思。 “哇!你这观念真要不得,小心到时如意算盘打个不好,惹出一身的麻烦。 你以为有哪个女人会只肯拿一大笔钱,替你生个孩子,却不奢望巴住你这个黄金 单身汉?”他再怎么不在乎,最起码也得给人家一个名份才是嘛! 明白她的误解,但他不急着解释,只是浅浅笑了笑,“有啊,只要不觊觎我 这个黄金单身汉身份的女人就行了。” “去哪找啊?”八成还没出生! 他盯着看她一会,嘴角用力上扬的说着:“你不就是一个?” “我?!”她震惊的闭不上嘴,直冲脑门的热气让她有昏倒的冲动。 他……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若不是他突然的低头轻笑,金蔓霓发晕的头脑也不会发现他说的是玩笑话, 而她被吓呆的脑袋,竟然也傻傻的认真在考虑着……窘死了! 她气恼的轻槌他一拳,“要我帮你生小孩?你想得美唷!拿你一半的财产来 换!” “好啊,只要生男孩,一切好商量。”他又笑。 “神经病!”她偏过头去,懒得和他继续讨论这种超暧昧、没营养、又会害 她大脑当机、内分泌失调的玩笑话。 直到任宇裘提议离开宴会之前,他们未再有任何交谈,只是各自凝望着星空, 陷入各自的沉思之中。 只是金蔓霓不经意的注意到,任宇裘凝望着天际的脸,隐隐出现了矛盾难解 的挣扎眼神…… 他……在想什么?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