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生死杀戮(1) 第七章生死杀戮 " 妈的,这些人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做个不敌的样子,老子非揍得他满地 找牙。" 花生扶着脑袋,哎呦直叫,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活脱脱一个正在掉皮中 的花生仁,不过黄白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眶乌黑,嘴角崩裂。 按照黄白和花生的计划,先由花生打头阵挑衅对方,然后造成俩人硬闯不成 而示弱死心的假象以蒙蔽对方。不过显然对方要比想像中迅猛的多,压根不给花 生对骂的机会,冲上来拳打脚踢之后,花生就躺在地上装着不省人事了,而此刻 作势要趁机溜出去的黄白也被人拉住了后腿,硬生生给拖回来,当然少不了一番 毒打。最后,一个小个子男人操着一口生硬的四川普通话,恶狠狠地说:" 龟儿 子,想从老子手心里出克,痴心妄想!" 整整两天,花生和黄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娃是故意的吧!是借着别人 的手揍我出气吧!" 花生说。 " 放你娘的狗屁,你没看老子也让人打得找不到北了么!" 黄白呸一声,回 骂着。今天早上,俩人终于可以起来舒缓下四肢了,花生心情不坏地打趣着,不 过他显然是对三天前的耻辱铭记在心,咬牙切齿地说:" 狗日的,出去看老子搞 残他们。" " 看他们下手的力度,显然没把我们的死活当回事,头天我还推断我们父子 对他们挺重要,看来只是我父亲对他们重要而已,现在我们要谨慎一点,还好他 们没带枪。" 黄白一早上就盯着那三个男人看,为首的是个小个子凹眼凸嘴皮肤 黝黑,像是本地的少数民族。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个马屁精,跟着那小 个子老大长老大短地不停叫着,剩下就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精瘦男人,很少话, 看起来很呆,除了吃饭睡觉打牌再没干过别的事,三人都穿着当地的粗糙土布衣 服。" 喂,有烟么?" 黄白转过头问花生,花生翻翻口袋,摸出半包阳光娇子, 叼了根在嘴上,其余的扔给了黄白,刚要点烟,黄白把打火机夺了过来,跑到窗 口向外面招呼着:" 大哥!大哥!" 小个子男人听到后,慢吞吞地走过来,一脸 不耐烦地问:" 干啥子?" 黄白把嘴咧得生疼,堆出一脸讨好的笑容," 这位大哥,前几天小弟多有得 罪,您看能不能借个火?" 对方丢了个打火机过来,看黄白点着了烟,正欲离开, 眼尖的黄白看到他脖子中的红绳系着块玉," 大哥,等等,我瞧您这块玉不错, 挺值钱的。" 小个子立即回过头,从领口里拉出玉,看了看说:" 上头随便给的, 怎么还挺值钱?你娃子懂这东西?" 花生笑嘻嘻地凑上来,指着黄白说:" 看您 说的,我这兄弟就是干这行的,想当年找他鉴玉的人还排队呢!这次给大哥好好 看看,大哥您以后下手可轻点,小弟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您那一拳了。" " 只要你们不跑,我打你们干啥子?" 小个子冷冷地说,把玉从窗口边递进 来," 给老子好好瞧瞧,瞧好了吃赏午饭加菜。" 黄白连忙点点头,入手一看," 大哥,方便给个铁丝么?这没工具,我怕看 不准。" 小个子一挥手,中年男子拿着一根细铁丝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黄白煞有 介事地用铁丝把玉翻来翻去,左敲敲右敲敲,一脸喜色地说:" 实不相瞒,大哥 您这可是好东西,这家什可是明朝的古董,而且是和田白玉,您瞧瞧玉质极好通 透,表面这个泛点橘红色的是橘皮纹包浆,双面工雕空雕,刀法简练,这玉有个 名叫龙船,可是十分少见啊!要转手,下了20万可不能放。" " 啥子?20万那?就这么屁大点东西就20万?" 小个子怀疑地说。 " 古董古董,不轮个头大小,这商朝一个指甲盖大的青铜器都够换几套房子 了,何况您这个有六厘米长呢!" 小个子一听乐了,情不自禁地拿起那玉看了又看,黄白又叮嘱着:" 玉怕油 腻,大哥您最好用滚水给烫烫。" 那小个子似乎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他已经 完全被那20万块冲昏了头脑,傻呵呵地和那中年男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花生立在 当地,好半晌才费解地问:"20 万块就高兴成这样?" 黄白一耸肩,白了他一眼, "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几十万地亏在股市里眼皮子都不 眨一下。" 花生反驳道:" 屁话,我真那么有钱,我还稀罕陈福水的十万块?不过说真 的,那玉真那么值钱么?" 黄白大笑,凑到花生耳边说:" 那是清朝的,市价嘛,最高不过是20万后头 去掉个零,我哄那傻子高兴呢!" 花生打了他一拳," 你娃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 黄白躲了过去,伸出手来,半截细铁丝安静地躺在掌中,刹那间,花生感到自 己漂浮在了半空中聆听仙乐一样激动地要热泪盈眶,黄白把铁丝往花生手里一放, " 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把你初中那会偷自行车的水平拿出来。" 花生一甩头发,打个OK的手势," 坚决不辜负党和同志对我的信任!" 入夜,只剩一个中年男人守在门口,其余两个都去梦周公了。黄白无心睡眠, 拿着半包娇子和那中年男人聊天,一聊便聊到了半夜两点,黄白装作倦意大起, 倒在床上睡觉了,门外的男子无聊地靠着墙走来走去,花生和黄白的心里跟猫抓 似的,躺在床上又不敢动,看着那男子的身影在墙上不停晃动,花生恨不得要抖 起来,感觉血直往脑子里冲,心里慌得不像话。如此苦捱了一个小时,影子移动 的速度越来越慢,还传出了几声响亮的哈欠声。快四点时,中年男子终于支持不 住,在窗下抱头睡去,这时花生一跃而起,直奔门边,将铁丝插进匙洞,耳朵紧 凑在锁上,时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除了丛林里虫蚁的爬行声,便是这男子的 鼾声,黄白紧张地看着花生,还不时监视着窗下的男子,就差两个眼珠分开来用 了。短短的十分钟,黄白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窗边,纹丝未动却一身大汗, 直到他听到轻轻的" 咔嚓" 一声,花生点点头,黄白方才慢慢移到门边,门虽开 了,但外头依旧用木板交叉钉死,开洞之小,以黄白和花生的身材是绝对钻不出 去的。花生做了一个砍的姿势,黄白摇摇头,一指窗边的男子,又做了个点烟的 姿势,花生想了想,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递了过去,黄白站在窗边沉思良久,急 得花生抓耳挠腮,又过了半晌,只见黄白一咬牙,掏出那包娇子,用烟盒做成火 引,烧着了直对着那男人头上扔了下去,瞬间,火在那人头上燃了起来。两秒后, 男人吃痛醒来将手覆在头上,随即被烫得哀嚎着鼠窜出去,远远看来他的面容因 痛苦而变得的狰狞,在火光中分外可怕。火急速地蔓延着,后背的衣服也燃了起 来,只见一个火人因为巨大的疼痛而不停地旋转着身子,脚步踉跄地往那两个男 子睡着的地方奔去,可时不时被自己绊倒在地,打了几个滚后翻起来,所躺之处 火花四溅。花生傻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闭上眼睛颤动的黄白,他知道现在不是争 论错对的时候,他深叹口气,退到房间后面,脚步迅速地向着木板冲了过去,不 想却被反弹回来,花生喘着粗气抱着肩膀移到一边,黄白见状又一次向木板撞去, 只听哄的一声,黄白带着一块断木板重重摔出门外,封死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洞, 花生爬起来,扶着黄白退到门外的树林,顺手带上了门,这样断木板的地方看起 来就不甚明显,逃跑争的就是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