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莲儿被乔倩带到「丽园」的前厅,把暗暗著急的耿大娘留在「丽园」外。 「你就是相公新买进的小妾,是吧?」相貌艳丽的乔倩高傲地斜睨著水莲儿 瞧她那苍白瘦弱的模样,一点都不吸引人,真不知道相公为什么会买下她? 不过,她现在看了可安心多了。哼!这臭丫头不论姿色、身材都比不上她, 相信相公很快就会对她感到厌烦,重新回到她的床上来。 「是的,大姊。」水莲儿细声细气地道。 刚才醒来她没有来这里向大姊请安,已经感到相当的不安,现在又被大姊「 请」到「丽园」问话,怎么能不教她惶恐呢? 「哼!你这臭丫头没资格叫我大姊,以後就尊称我夫人。」乔倩轻蔑地白她 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水莲儿,夫人。」反正为妾为婢在她眼中都差不多,她更不在意称大姊为 夫人,只要能跟相公在一起,报答他的大恩,她就满足了。 乔倩见她如此柔顺,不情愿地承认道:「你倒是挺乖巧的。记著,相公娶你 为妾,是要你替他生个儿子,你别误以为相公是喜欢上你了,若不是相公心疼我 的身材会变形,我老早就替他生了七、八个儿子了。」 讲到最後,乔倩咬牙切齿地才迸出後面几句话。 不孕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十四岁那年她与牧童在草丛堆里初尝禁果,後 来没有几次她就怀孕了,家人替她找个密医偷偷打掉她的胎儿,没想到竟然导致 她的不孕,当时她并不怨恨那名密医,因为她可以更肆无忌惮地找男人。 可是在邢汝霖娶进这名小妾的同时,她的心渐渐充满仇恨与不甘,因为此举 代表著他将不再与她同床共枕。 当初,她是怀著忐忑恐惧的心情嫁给恶名昭彰的邢汝霖,纵使有再多的不甘 愿,在尝到他那壮硕的体魄与优於常人的「天赋异禀」後,她转为心甘情愿地侍 奉他。 但是在某一天他不知从哪里得知她不孕的消息,从此不再上她的床,害她沦 为关外的笑柄。 哼!就算她不能生孩子,凭她这副丰满的身材,不信勾引不了他回来。嗯… …等他气消了再说。 「原来如此。」水莲儿对她的话信以为真。 要是她是男人,有夫人这样的美娇娘,她也会舍不得让她怀孕的,难怪相公 会买她进门分担夫人的「责任」。 真是好骗! 乔情不屑跟这种蠢蛋做情敌,等相公睡烦了水莲儿那身排骨後,自然会想念 起她曼妙的身材。 「夫人,少爷请你到大厅去。」一名丫鬟站在门扉外通报。 相公从不喜欢女人到大厅,妨碍他处理生意与公事,怎么今儿个那么反常? 啊!一定是她的爹爹乔松康听说昨天的事,特地跑来为她讨回公道的。 「水莲儿,你跟我一起去大厅。」乔倩故意要水莲儿见识一下她的靠山有多 硬。 她爹是关外第二大牧场的主人,不但有钱有势,而且十分宠爱她这个独生女, 凡事都会替她作主,连当年她未婚怀孕,都舍不得打她一下。 她乔倩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不行!」水莲儿呆了一会儿。「相公没有叫莲儿去大厅,我不敢违背相公 的命令。」 乔倩那美丽的双眸冒出火光来,她气得甩了水莲儿一个巴掌,拧著她的耳朵 走出「丽园」。 ※ ※ ※ 水莲儿含著楚楚的粉泪,被乔倩硬是拉著耳朵出现在大厅。 「爹,小倩好想您喔!」乔倩不客气地推倒水莲儿,矫揉造作地奔入乔松康 的怀中。 「乖……」乔松康粗犷苍老的脸上布满安慰的笑容,他拍了拍乔倩的背部。 邢汝霖冷冷横睇著他们又安情深的拥抱,眼角却瞥见他的小妾挣扎地要站起 来,那娇柔的俏脸闪过一丝痛苦,可是她咬牙隐忍了下来。 她刚才摔倒在地一定是扯伤了昨夜被他磨破的幽口。邢汝霖严厉地蹙起浓眉, 她怎么如此不小心?万一伤口扩大,影响他夜里的寻欢,她拿什么来满足他? 可恶的笨女人! 邢汝霖一个箭步跨向她,伸出双手把她扶起来,要不是见她昨晚的表现还不 错——以一个处女而言,能让他兴奋得无法克制自己的性欲,算是不简单了。 否则,他邢汝霖才不会放下身段去扶一个女人家。 「谢谢相公!」 水莲儿含羞带怯地偷瞄了相公一眼,随即红霞染上她的双颊,娇艳欲滴,看 起来迷人极了。 厅内的男人全看直了眼,包括乔松康、乔倩的三位兄长、池总管和邢汝霖本 人。 邢汝霖忍著胯下陡升的欲火,低沉著嗓音质问:「你怎么不穿戴昨天送到你 家的新衣服和首饰?」 「我……」水莲儿无辜地眨了眨水眸,她没有收到这些东西啊? 「一定是二夫人嫌那些衣服的质料不够好,所以将它们全留在娘家了。」池 峰的嘴角噙著奸诈的笑意,他不容许这贱丫头拆穿他偷偷吞去首饰与衣服的事, 故尽力诋毁她。 乔倩自然不放过使邢汝霖讨厌水莲儿的机会,她虚假地笑道:「是呀!水莲 儿好不容易才嫁进邢家,苦尽甘来,当然想好好享受一番,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相公就别怪她了。」 「我没有……」水莲儿著急地想开口辩解,但被相公冷眼一瞪,竟吓得说不 出话来。 邢汝霖那锐利如鹰的黑眸紧紧盯著她楚楚可怜的俏脸看,原本充满怒意的神 情慢慢放软下来。 「算了!这次姑且原谅你。」邢汝霖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 好,居然舍不得处罚她。「耿大娘?」 「少爷,什么事?」耿大娘弹著圆胖的身躯,一眨眼就出现在大厅,可见她 在门帘後看了好一阵子的好戏。 「把她带回「晴园」休息,下午叫「巧织坊」的人替她做几套合身的衣服。」 把这女人装扮得漂漂亮亮的,他看了也舒服。 「不用了。」水莲儿已经害相公花那么多怠两了,怎么好意思让相公叫关外 最昂贵的衣坊替她做衣服?「我穿她们那种衣裙就可以了。」 她那纤纤玉手指的是站在一旁服侍客人的丫鬟。 耿大娘拚命向她使眼色,暗示她别那么不知好歹,就连现在的夫人乔倩,少 爷都不让她订制「巧织坊」的衣服,而她竟然笨笨地拒绝少爷的好意。 「水莲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妾,哪里 要穿那么好的衣料?」乔倩脸色 难看地发飙了。「我那些不要的旧衣服,她拿去凑合著穿好了。」 「闭嘴!」邢汝霖看都不看乔倩一眼。「耿大娘,带水莲儿下去。」 「是,少爷。」耿大娘得意地睨向乔倩,一边扶著水莲儿走向门帘。 水莲儿感激地偷瞄相公一下,才跟耿大娘一起离开大厅。 她们走没多久,心疼女儿的乔松康首先发难,「贤婿,你未免太宠溺那个水 莲儿了吧?竟然当场给我的小倩难堪!」 「是呀!太过分了!」乔倩的大哥跟著附和。 他们本来是相当畏惧邢汝霖的心狠手辣,但自从今年初与他合资开发北方的 矿场後,他们渐渐掌握他的把柄,有恃无恐起来了。若是邢汝霖敢惹怒他们乔家 的人,他们就中断与他的合夥关系,让他资金周转不灵,宣告邢家牧场关闭。嘿! 嘿!嘿 邢汝霖冷哼一声,坐下来呷口热茶。 他还没有找他们乔家的人算帐,他们竟敢先登门兴师问罪!好大的胆子! 「我怎么宠爱我的小妾,都不关你们的事。如果你们是为了这件事而来,请 回吧!」 「你……」乔松康气得脸都黑了,他老人家暴跳如雷地骂道:「邢汝霖,你 别欺人太甚!我的小倩好歹也是关外第一美女,你……你娶回家不好好珍惜爱护, 反倒在短短半年内就纳妾……你叫小倩的脸以後往哪里摆?」 邢汝霖那悍戾的黑眸中射出精芒。「这全怪你们自己贪婪爱财,谁不知道我 娶乔倩是为了生育子嗣,而你们明知乔倩不孕,还昧著良心将她嫁给我,这不是 自作自受吗?」 他痛恨乔家把他当作猴子耍,等到时机一成熟,他们个个难逃他的报复。 「你……你怎么知道的?」乔倩的三哥比较没有社会经验,一下子就露了馅 —— 果然,乔家其馀三人全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自然会有人跟我告密,我的赏怠之多是众所皆知的。」当年替乔倩打胎的 那个郎中,现在正捧著他赏给他的怠两,走回南方养老。 邢汝霖的唇角扯出森寒的笑意。 「即使我的小倩不会生,也伺候了你大半年,你怎么能翻脸无情?」既然扯 破脸了,乔松康的态度也跟著强硬起来。 乔倩一看见邢汝霖不怒反笑,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爬上她的头皮。「爹,别 再说了。」 她记得上回看到他露出这种阴狠的笑容,是因为他逮到一名帐房窃盗公款。 「我翻脸无情?这一年来乔倩背著我干下多少好事,我什么时候惩罚她了?」 邢汝霖目光移向脸色骤变的乔倩。「你说是不是,乔倩?」 光是这一年来,她从他的宝库内偷走的奇珍异宝,就足以他们乔家再建一座 牧场了,难怪他们愈来愈嚣张。 「相公,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怕归怕,但仍试图狡辩,她知道一旦她沉 不住气,就什么都完了——但她忘了考虑邢汝霖既然已抓到她的小辫子,为什么 还隐忍她那么久…… 乔松康等人全好整以暇地等著,看著他能拿他们怎么样?邢汝霖把所有的资 金全投资在北方的矿场,现在只要他们立刻抽腿,不与邢汝霖继续合作,包管他 惨兮兮,他们虽然也会有损失,但绝不像邢汝霖那么惨。 不过,在商言商,不到最後关头,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开发怠矿这个计画的, 毕竟它的利润高得吓死人,只要矿区一传来好消息,邢汝霖就没有这个命享受一 切了,所以此时乔倩更要忍气吞声,千万不能被休出门,否则就别想继承邢汝霖 那庞大的家产了。 邢汝霖厌烦地看著乔家的人那副丑陋的嘴脸。 「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迳自离去。 真是令人讨厌的一家人!他告诉自己再忍耐一个月。 「小倩,你不要怕,你看邢汝霖一点都不敢得罪我们。」乔松康得意地拍著 乔倩的小手。「你一定可以坐稳邢家大少奶奶的位子,哈哈哈……」 少爷一定有把柄落入他们手中,否则依他辛狠的性子,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乔 家的人。 池 峰毫不迟疑地跟著邢汝霖离开大厅,眼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他的机会来了! ※ ※ ※ 两天了,已经整整两天了,相公不曾再来找过她,像是遗忘她似的。 水莲儿一脸落寞地伫立在花园中,即使她身著雅致的新衣裳,也无法令她心 情高兴起来。 这两日除了耿大娘偶尔抽空到「晴园」陪她聊天,和夫人三不五时跑来向她 耀武扬威外,她不曾见过大宅内其他的人了。 就连她的丫鬟喜铃也久久才现身一次,不情愿地端来一些冷掉的食物给她, 还不时对她冷嘲热讽。 她对喜铃的敌意感到莫名其妙。 夏日已尽,徐徐的凉风吹来些许的寒意,水莲儿不禁瑟缩一下,单薄的身子 催她进屋休息,但美丽的夕阳教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现在她的生活已经无聊到每日开始期待夕阳了。 比起以前那种艰苦忙碌,却又吃不饱的生活,她现在清闲得已经产生罪恶感, 使她更加想念娘与弟弟妹妹、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饿著…… 有时候她会天真地想著,既然相公不喜欢她,而且没有要她怀娃娃的打算, 她也不好意思赖在邢家牧场浪费相公的米粮,不如她求相公放她走,她好回去照 顾家人,等以後有了钱再拿回来还给他,这样一举两得,相公也用不著养个无用 的人在大宅内! 老实说,她并不意外相公会讨厌她,毕竟她比起夫人确实差劲许多,难怪相 公再也不曾找过她了。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喜铃不悦地叫嚣著。「还不进来用晚膳,拖拖拉 拉的!」 水莲儿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後一眼夕阳,慢慢走回屋子的前厅。 虽然冷掉的膳食有一点馊味,但内容非常丰盛,每餐固定有一道肉食,只是 一旦她有了饱意,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她一直告诫自己能吃就是福,应该把盘中每一道菜馐吃光光才对,无奈她的 嘴硬是不听话。 喜铃立在桌旁,见水莲儿迟迟不肯下筷,心中难免有气。「看什么看?快一 点吃,别误了我喜铃收拾碗盘的时间。」 哼!把热腾腾的菜馐偷偷调换成馊食,看她能忍耐多久? 「大胆!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二夫人说话?」 不知何时,邢汝霖已来到「晴园」,将喜铃那不敬的口吻悉数听进耳中。 屋内的水莲儿与喜铃同时吓了一跳。 「少爷……饶命啊!」喜铃胆战心惊地跪倒在地,全身不停地打哆嗦。 「耿大娘!」邢汝霖扭著眉心,对著像支老母鸡紧跟在他身旁的耿大娘道: 「把这丫鬟逐出邢家牧场,以後别再用这种没规矩的下人。」 「是!少爷。」喜铃这丫鬟平日气焰高张得很,如今犯在少爷手上,算是罪 有应得吧! 「少爷……求您行行好……别赶喜铃走……」喜铃跪在地上拚命地磕头,额 头渐渐流下血丝。 她万万不能被赶出邢家牧场,如果她失去这里优渥的工资,一定会被她那好 赌成性的父亲卖给妓院,呜……她不想当妓女! 水莲儿见喜铃又哭又磕头,一脸的可怜相,她於心不忍地开口替她求情。「 相公……喜铃不是故意的,你……你饶了她这一次吧……」 她已经很努力地提起勇气了,但是一看见相公,就忍不住结结巴巴起来。 「二夫人——」喜铃震惊地抬头望向她,泪涕如雨地哭道:「喜铃……不值 得你求情,呜……」 水莲儿眼眶一红,冲动地抱著喜铃一起掉眼泪。 邢汝霖翻了一记大白眼,不敢相信她竟然猛掉泪水替欺负她的丫鬟求情,她 未免太过善良了吧? 「算了,下次再犯,绝不轻饶你。」一抹不耐的神情掠过他的五官。他不愿 水莲儿的眼泪破坏他今晚的兴致。 「谢谢少爷、谢谢二夫人……」喜铃感激涕零地又磕起头来。 耿大娘不可思议地盯著少爷。何时少爷的心肠变软了?从前下人在少爷面前 犯错,是一定会被遣散,赶出邢家牧场的。 少爷对待下人是严厉,毫不宽贷! 「全下去吧!」邢汝霖挥手示意她们离开,迳自坐在桌旁。 耿大娘与喜铃掩门退离「晴园」。 水莲儿站起来,飞快地抬首偷瞧相公一眼,虽是短短的一瞥,却也把他那刚 硬犀利的脸庞与英气逼人的男性气概全瞧进眼中。 「相公,请喝茶。」她含羞地倒一杯茶水给相公。 「嗯!」邢汝霖不想表现得过於急躁。「你先用晚膳……多吃一点!」最後 一句是勉强加上去的。 他已经忍了两天的欲火,不在乎多等这么一点时间。 水莲儿埋首小口小口努力地吃,对相公突如其来的造访,感到相当的惊喜与 不安。 「你吃太少了。」邢汝霖不高与地挑起右眉。「这样柔弱的身子怎么生得出 健康的儿子来?」 「妾身……已经吃得很多了。」水莲儿慌张地瞄了瞄相公,再将螓首压得低 低的,不顾饭菜中的馊味。艰辛地吞咽下肚。 「吃不完等会儿再吃。」见到她柳眉微皱,一副痛苦的模样,勾起他百年难 得一见的疼惜之心。 水莲儿放下碗筷,偷偷吁了一口气。 「坐过来!」邢汝霖拍拍自己的大腿。「我有话问你。」 「嗄?」水莲儿不懂相公为什么拍著他的腿?但她仍吃力地拉著一张椅子到 相公身旁,端庄讨好地坐著。 邢汝霖无奈地摇摇头,将她的娇躯拎到他腿上,铁臂轻轻地箍住她。 「相公……」水莲儿惊呼一声,清灵的双眸因为害怕和娇羞瞪得圆圆的。「 放……放妾身下来。」 邢汝霖不理她,握住她细巧的下颚,声音略带沙哑地问:「你的伤好了吗?」 他已经为了她的裂伤「休兵」了两天,今晚是他的极限,就算她那莫名其妙的小 伤还未好,他也无法再忍耐下去。 这水莲儿是他买下用来享乐、生孩子的,他实在没有必要表现的如此体贴, 硬生生地忍了两天难受的欲火,但是耿大娘警告他,南方小姑娘不像关外女人那 么强韧,若是他任意而为,放纵情欲,一定会害死水莲儿,逼得他不得不收敛两 日。 「什么伤——」话未说完,一抹嫣红便染上水莲儿的玉颊,她羞涩地颔首。 「好像不痛了。」 邢汝霖满意地笑了,伸手轻轻勾起她的腰带,一下子她的娇躯就只剩粉红亵 衣了,但是她莹白如雪的肌肤上却布满青紫色的瘀痕。 「这瘀青是我上次留下来的吗?」他的拇指不自觉地揉著她大腿上的瘀青, 阴冷的黑眸里闪过一抹类似自责的奇特光彩。 「嗯。」水莲儿臊红著俏颊,手足无措地坐在相公的腿上。「过几天就会消 失了。」 她的肌肤向来容易受伤,相公那晚对她又搓又揉,手劲不是挺大的,但足以 弄伤她,不过她一点都没有责怪相公的意思,是她自己太没用了。 「今晚我会尽量小心一点。」这不是呵护怜惜她,而是怕她那一块块的青点 影响了他的「性欲」。 「谢谢相公。」水莲儿的黑眸愈瞪愈圆,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的大手往她的大 腿内侧摸去,一股热流也慢慢聚集在他抚摸的部位。 前两天那种酥疼的强烈回忆像箭矢般袭进她的脑中,使她不安地蠕动几下。 「别怕,这次不会痛了。」邢汝霖把按捺不住的唇火热热地覆在她细嫩的粉 唇上,不断地翻搅索求。 他一支手环抱著水莲儿,另一支手则坚决地解开她亵衣的带子。 水莲儿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一种不知名的深沉渴望在她体内燃烧,她双手紧 紧攀住邢汝霖。 有了前晚那个害他禁欲的「前车之鉴」,邢汝霖这回勉强将速度慢了下来, 强迫自己去挑逗她,她的身躯已经尝过肉体之欢的高潮,应该很容易被他唤起才 是。 他的手和嘴一样不受拘束,火烧似的手掌慢慢揉捏她的胸脯,她粉色的乳头 因为他的触摸而坚硬起来。 相公的舌头在她嘴内不停地搅拌,让水莲儿几乎喘不过来,她忍不住摇头想 躲开他那灼热的唇,娇喘地道:「相公……别再亲了……」 邢汝霖难得地轻笑一声,把噬人的吻沿著她的玉颈细啃下去,最後含著她的 蓓蕾用力吸吮撩拨。 天!她的滋味真是美好,他的男性下体又胀又硬。快要爆发出来了。 水莲儿轻喊出声,一股快感涌向她的私密之处,她发觉自己正羞人地拱起身 躯,但却无法阻止它。「相公……」 邢汝霖突然抱起她,快步迈向内室的床榻旁,暂时将赤裸裸的水莲儿放在床 上,他则迅速地脱光衣物。 他没有要水莲儿服侍自己宽衣的打算,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入她温暖甜 蜜的通道内。 水莲儿以双掌将重点部位盖住,紧闭的星眸不敢直视相公,不知怎么回事, 她的身体就是无法停止颤抖,盘旋在她腿间的暖意,令她又羞又迷惑。 邢汝霖那高挺健硕的身躯侧压在她身旁,沙哑著嗓音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什么?」水莲儿发抖得有如秋风中的残叶,看起来格外的楚楚 可怜。 相公的问题怎么那么深奥! 「我摸看看。」邢汝霖的手滑下她的小腹,向她的腿间探入。 「相公——」水莲儿难为情地扭动身子,因为相公一定会摸到她那羞人的湿 润。 邢汝霖剧烈地呻吟起来,她是如此的潮湿柔软,单单摸著她就令他感到无法 克制。「我等不及了。」 他挪动身躯趴在她娇小的身子上,坚挺的勃起急促地刺进她的体内。「天啊 ……」 感觉到他的进入时,水莲儿的指甲掐入他的肩膀,这次虽然没有撕痛感,但 疼的内部肌肉却被撑到极限,她轻喘一声,发觉自己无法去感拭矗 邢汝霖的自制力完全崩溃,他虽曾想过要对她温柔一点,但是她紧窒的女性 通道紧紧包围著他,带给他极大的快感。 他的臀部开始不受控制地猛烈冲刺,那燃烧的感觉令他以为身躯即将爆炸。 邢汝霖发出了低哑的嘶吼声。 当水莲儿逐渐适应他的巨大後,柔软的下体开始轻颤痉挛,鲜明强烈的欢愉 在她下腹部涌现,一波一波随著他的进出达到顶峰。 「相公,我不拿喘…」她哭喊出一个无意识的紧张低泣。 邢汝霖的嘴贴著她的喉窝,粗嘎地喃喃道:「别担心!」 他紧咬著牙,拒绝被她的痉挛牵引至狂喜的境界,他一再的长驱直入,但迷 失在她那阵阵性感的收缩中,他仰著头疯狂的剧颤。 终於,一声闷喊,他立刻把种子深深撒在水莲儿的体内,他们两人同时冲上 云霄,向灿烂的星空飞去—— -------------- 转自爱情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