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常忆秋回座后,发现常于夏不在座位上,便四处张望搜寻,很快发现他在街 头转角处和一个陌生的中年阿伯说话,她立刻追出去一探究竟。 “小夏,你在和谁说话,那个阿伯是谁?”常忆秋赶到时,那个陌生阿伯正 巧比她早一步离开,所以她只能向常于夏问话。 “不认识的,只是问路罢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吃东西吧!免得人家以为我 们不吃收走了。”他一向很懂得应付单纯的常忆秋。 常忆秋同意他的说词,不过还是不忘叮咛再三。“我说小夏啊,你可千万不 要随便和陌生的阿伯搭汕,你长得这么出色,我怕会有些变态老头对你心怀不轨 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快进去吧广他一直被她的热情和纯真深深吸引,笑意盈 满双眸,倏地发现另一个角落又出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进了“彩虹屋”“归位”后,常于夏便藉口上洗手间,而从洗手间的窗口开 溜,去和那三个男生碰面。 “你们怎么不等我去打工,再到打工的地方找我?”西门靖云以熟稔的口吻 说道,前来找他的三个年纪相当的男生全是他的好朋友,分别是东方御廷、北堂 彦和南宫陵。 “抱歉,我们本来也打算等你打工再去找你,但有件事——”南宫凌话说一 半,突然想到什么,改口问:“对了,刚刚走掉的那个是不是你们家的执事乔治?” “没错!”西门靖云回答,一面注意着“彩虹屋”里的动向。 ‘他最近似乎找你找得很勤。“东方御廷说道。 “嗯!一方面是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另一个原因是——” “西门伯母最近身体不太好,常常生病,所以西门爷爷希望你能提前回去是 吗?”北彦替他把话说完。 “多半是这样!”西门靖云眉头微锁。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 “好了,先不谈那个。哪!这是你要我们调查的关于常氏夫妇的资料。正如 你所怀疑的,他们夫妻俩果然是——” “抱歉,等我打工时,你们到店里来找我再继续谈,我先走了。”西门靖云 发现“彩虹屋”里有人在向常忆秋纠缠不休,不由分说便三步并作两步折返,连 托他们查的资料也忘了拿走。 “靖云,有件事——”南宫凌不死心的叫唤。 北堂彦阻止他。“算了啦!那小子此刻眼里只看得到他的忆秋,哪听得到你 的破锣声哪!” “可是那件事是——” “不差这一点时间嘛!” ☆ ☆ ☆ 常忆秋实在很想将这个比苍蝇王还惹人厌的恶心老兄一脚踹出“彩虹屋”去, 省得他在她耳边聒噪个没完 “可爱的小姐,别这么无情嘛!把你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告诉我,好让我——” “你怎样?!想对我的女朋友做什么?!”西门靖云无声无息的突然冒出来, 挡在他们两人之间,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那个无聊男子当下就夹着尾巴,迅速 消失在他们眼前。 常忆秋忍不住笑出来。 “你还笑,我不是说过对那种人不必太客气吗?给他脸色看,他就会知难而 退了。”西门靖云没好气的说。竟敢动他的小秋歪脑筋,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算那小子运气好,若非常忆秋在场,那小子早被他端去北极圈凉快啦! 常忆秋还是一迳笑个不停。她不得不如此,因为她不想让于夏知道,她方才 确实因他对那个无聊分子说的一番话而心跳不已。 他们打情骂俏的模样,落人对街骑机车双载的一对男女眼里,女的是曾和西 门靖云交往过的G.F.之一。 “怎么了,甜心,那么不甘心的话,要不要我替你教训教训他们?”男的说 道。 “我正有此意!”女的邪恶的笑道,毒蛇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瞪向玻璃窗里卿 卿我我的一对俪人…… ☆ ☆ ☆ 西门靖云和常忆秋回到家门口,正好撞见三个穿西装的陌生中年人从常家屋 里走出来,其中一个还口气不怎么好的说:“请考虑清楚,不要再逃走,我们会 很快找到你的。下次见面时,希望你能给我们满意的答案。” 直到三个人开车走远,拉着常忆秋躲在一旁的酉门靖云才拉着她走进屋去。 “你们——!”常氏夫妇互看着对方,颇为意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态度怎么那么差?”常忆秋愈说愈气。 西门靖云一逞保持沉默,仔细的观察常氏夫妇的一举一动。 半晌,常父有点支吾的开口道:“小秋、小夏,我们可能得准备搬家了……” “为什么?”常忆秋诧异的追间。 常父才把真相简述一遍。事情的起因是——常父原来是有名的“常氏企业” 现任当家和前妻的儿子,也是常家的长子。常老爷于常父之母过世后娶了继室, 并生了几个孩子,继母一直视常父为眼中钉,加上常父对经商没兴趣,一心想从 医,而和常老爷不和。医学院毕业后,常老爷强迫常父回家继承家业,另一方面 继母却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回常家,常父几经考虑的结果。决定和交往多年女友, 也就是常母私奔,从此为了躲避常家的追逐,夫妻俩便东躲西藏,经常搬家。后 来搬到这个偏僻的小镇来,才躲开了常家的人马,那是在捡到西门靖云前两年的 事,日子一起过得相安无事。 常氏夫妇原本以为这次可以永远逃离常家的势力,因为常家的人在找不着他 们的下落后不久便放弃了。谁知前些日子常老爷生病了,突然提起要找回失踪多 年的长子,常家的人才会再度找上门来。 “为什么不回去看看?这么一来,事情或许反而可以做个了结。”西门靖云 就事论事。有关常家夫妇的背景,正是他要南宫凌他们帮他调查的事之一,他早 就觉得奇怪,常氏夫妇似乎很怕和警察及政府单位打交道,而且似乎刻意在躲避 些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另外就是关于他们的姓氏好像是—— “如果好好谈就能解决问题,我们也不必躲这么多年了。况且,我真的不想 再和那个家有什么瓜葛,这样对大家才是最好的。”这便是常父的心态。 “既然如此,我们就照爸妈的决定,准备搬家。不过这当然得偷偷进行,所 以我们表面上一定要表现得和平常一样,好减低他们的防备之心。如果他们再来, 爸妈就尽量找藉口拖延,待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就连夜开溜,这么一来他们就找 到我们了,你们说好不好?”常忆秋一派天真的提出自认完美无缺的意见。 “嗯!对,就这么办厂常父说道。 其实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事情绝对没有常忆秋想的那么简单容易,但他 们都不想让常忆秋担多余的心,所以都心照不宣,配合她的天真想法做适度反应。 只有不知情的常忆秋乐观又自在而已。 ☆ ☆ ☆ 星期天,常忆秋实现“尽量和平常一样”的原则,和“朋友A ‘相约到城里 去玩。西门靖云则去打工,顺便和南宫凌三个聚首。 一谈之下才知道那天南宫凌他们说的要事,正是指常家的人马近期内就会找 上门一事。同时,在看完那份调查报告和听了三个好友的话后,西门靖云终于确 定常父口中的常氏企业就是他们“西门集团”旗下的一个公司没错。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靖云,你的‘游戏时间’也剩下不多了,何不趁这 个机会做个了断。”北堂彦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也正有此意,所以要你们多多帮忙了。”西门靖云莫测高深的一笑,接 着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三个好朋友。 听完西门靖云的计划,三个好朋友自 然是两肋插刀,帮定罗! “什么时候进行?” “当然是愈快愈好!”西门靖云正色的表态。 当他们谈话告一段落,和常忆秋一起出游的“朋友A ”气急败坏地冲进店里 来。“于夏,太好了,你在这儿!不好了,忆秋被人抓走了,他们要我把这张字 条交给你。” 西门靖云立即抢过去打开来看个究竟—— 于夏: 如果想要令姊平安无事,尽快到后山的废 弃小屋来,迟了后果自行负责!一个人来! 知名不具 西门靖云看完字条就马上往外冲,同时示意三个好友先走不要跟,他一个人 就能处理得很好。“朋友A ”也在西门靖云的命令下,留下来替西门靖云代班等 消息,好让西门靖云依照对方的要求一个人赴约。 ☆ ☆ ☆ “放开我!你到底想对小夏做什么,卑鄙的女人!”常忆秋一颗心七上八下, 并不是怕自己会怎样,而是担心这个因爱生恨的女人会对她的小夏不利。 那女人邪恶的斜瞄着被绑住手脚的常忆秋。“我只是想看看常于夏那个无情 的男人匆匆忙忙赶来,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糟蹋的一塌胡涂时,会是什么样 的表情。” “你不要乱来,而且我也不是小夏最心爱的女人,你不要胡说厂 常忆秋心乱如麻,情绪相当激动。一方面是因为周遭三个”匪类型“男人不断向 她迫近,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这女人的”鬼话“——小夏怎么可能爱她?! 那女人突然怪声怪气的大笑。“你是故意装迷糊,还是真的不知道?凡是和 常于夏交往过的女人,哪一个不知道那个无情的男人真正爱的只有他的姊姊常忆 秋一个人!”她说得又恨又报。 “你胡说!小夏只是因为我是他姊姊,所以才——”常忆秋拚命否认,她一 定得这么做,否则她的心将会 “少给我装疯卖傻,你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是人尽皆知的事,难道你不爱 他吗?”那女人愈说愈恨。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常忆秋疯狂的否 定。她一定得这么做,否则她会真的以为小复深爱着她——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 人。 而事实上,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小夏对她的确一往情深,但那是姊弟亲情, 是报恩之情,否则像小夏那么出色的白马王子,又怎么可能多看她这个“姊姊” 一眼?! 然而,她的心偏偏早在国二的时候就被他偷走了,而且对他的爱意还随着时 间的流逝与日俱增。 所以,她和B.F.的交往永远无法超过一个月,因为在她心中没有一个B.F.比 小夏更重要! 对于小夏和女生的交往,她之所以能心平气和的看待,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 小夏对那些G.F.并不是真心的,全都是那些G.F.自己送上门的,小夏对她们的感 情一直都只是“随时可分手的程度,而且从没有一个交往超过三个月。最重要的 是,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一个对小夏而言,比她这个”姊姊十恩人“更重要的 异性,她有十成把握。 所以,她才能处之泰然。 然而,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更无法对小夏死心,却又不敢去正视这份感情, 深怕一旦自己真正的心意被小夏知道,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谁管你是怎样,反正我的目的是要你们这对狗男女痛不欲生。阿光,动手! ‘,那女人残酷的下达命令。 于是三个一脸色相的男人便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不!不要!住手!”小夏!救我!常忆秋在内心深处嘶喊,声音却因过度 恐惧而发不出来。 ☆ ☆ ☆ “小秋,你在哪里?”西门靖云气喘哗然的撞进废弃小屋时,正好目睹常忆 秋被脱得只剩内衣裤、头发凌乱的凄惨模样。 砰一一磅——! 随着一声巨响,小屋唯一的出路一一他身后的门,被他重重的摔上,并踹倒 一张椅子,不偏不倚的堵住出口,一副要把他们大卸八块的骇人气势。 “我 ——我们只是和这小妞开个小玩笑,有话——好说嘛——” 屋里的人全给他那可怖的气势给震慑住,连忙卑躬屈膝的说好话。 只是那个开口说话的人话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西门靖云如闪电般快速的重 拳给击碎下巴,飞出去撞到墙壁后,摔在桌子上,又滚落地面,痛苦得直直惨叫。 另外两个为了保命,只好硬着头皮亮出刀子,毫无章法的朝西门靖云攻过去。 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看似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居然这么会打架, 出手比谁都狠、都准。 僻——啪——! 怪异的声响和着那两个男人凄厉的叫声扬起时,两个男人一齐坠地,右边的 肩胛骨全给西门靖云给打断了。 “现在就剩下你了!”西门靖云毫不留情的 揪住躲在一旁发抖的女人,脸上的表情看来很温和,却散发出教人背脊冰凉的杀 气,令人不寒而栗。 “不……不要……”那女人吓得哭出来。 “你以为我会放过伤害小秋的人?”他的眼里和嘴角都有着一览无道的无情 和冷酷。 “我不……不甘心,你……把她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所以……我……” “那是不争的事实,任何对我提出交往的人都知道的事实,你不知道吗?” 此刻,他手上那把从被他撂倒的男人手中夺来的刀子,锋利的刀锋已经吻住她冰 凉湿透的面颊。 “你……似想做什么?”那女人怕得连呼气都不敢。 “你以为呢?”他眼底那抹无情而冷酷的笑意更加深刻。 “不” “不要!小夏!”就在西门靖云挥刀的刹那,常忆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 音,连忙大声阻止。 因此,滑落那女人脸颊的才不是鲜血,而是几撮头发,只是在刀子划下的当 口儿,她已经吓晕过去了。 西门靖云丢掉手上的刀子。要躺在地上的三个男人立即带着昏迷不醒的女人 以最快的速度自他眼前消失,危机遂告落幕。 确定他们逃走后,西门靖云立刻冲向心爱的人儿前面,脱下自己的外套,将 她紧紧包裹住,万般爱怜的拥抱在怀中,像在拥抱世上最珍贵的至宝般,紧搂不 放。“对不起,我来晚了,害你受苦了,小秋,对不起——” “不……不… …”常忆秋惊吓过度而一直没能淌落的泪水,在这一刻如汹涌的波涛般,一倾而 下。“我知道你会来……你一定会来救我……我知道……” “小秋,我的小秋——”酉门靖云心疼得彷如被人狠狠的捅了数百万、数千 刀般,好痛好痛如果他再慢一步赶到,那——,不!不!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 把心爱的人儿抱得更紧。“我的小秋,我的小秋——” 常忆秋受创的恐惧, 在西门靖云浓情万缕的拥抱下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剧烈的心跳声,幸 福的心跳声! 神啊!我什么都不奢求,只求你让时光永远停留在此刻吧! 常忆秋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呐喊,经过这件事,她对小夏的爱意又加深了许 多许多,紧跟而来的却是更深的无奈——她愈来愈怕会失去她的小夏了,怎么办? ☆ ☆ ☆ 就在常忆秋心头一团糟的时候,常家的人再度找上门,这次是由继母,也就 是常老夫人亲自出马,态度十分强硬。 “立刻在这张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然后和你女儿两个马上和我回去,否则我 可不敢保证你老婆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常老夫人以不容反对的霸道语气嚷 道。 “你这个——” 常忆秋才要开骂,就被西门靖云示意阻止。 “‘常氏企业’何时堕落成这副德行了,简直就像是混黑道的恶党!”西门 靖云淡淡的说,言语间却有难言的威严感。 “你一一这个来路不明、被人养大的野种,凭什么跟我说话,你不配!来人, 把他们统统抓起来I ”常老夫人由于有些慑于西门靖云的气势,恼羞成怒的火山 爆发——她可是堂堂“常氏企业”的当家董事长夫人,怎么可以畏于一个乳臭未 干的大男孩?!这成何体统,她的脸要往哪里摆!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先听我把话说完,免得后悔莫及!”西门靖 云的气势比方才更骇人。 常老夫人真有点被唬到了,逞能的笑道:“很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小野种想 说些什么让我后悔莫及的话。” 西门靖云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扫了常忆秋一下,才以平板的口吻说:“我的 确叫常于更没错,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西门靖云!” “酉、门、靖、云?!”在场的人,除了常家三人以外,全一脸惊愕。 须臾,常老夫人发出怪异的爆笑声,狗眼看人低的说:“小野种,吹牛也要 先打个草稿。没错,我们‘西门集团’确实有个叫西门靖云的少爷,不过他在十 多年前便在一椿绑票案中被撕票了。瞧你说的跟真的一样,害我差点被你唬过去。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那椿轰动全球的绑票案的,但是——” “那个六岁的 肉票的确被撕票,原本早该死了没错,不过很可惜的是,上天太照顾他了,安排 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一个在溪边玩耍的小女孩发现,带回家救治,因而捡回了 二条命,并取名叫常于夏。”西门靖云虽然还是维持平板的语气,但听来却极具 说明力。 室内因而骤然鸦雀无声。 “称胡说!”常老夫人首先打破死寂。 “靖云少爷没胡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西门家的执事乔治,不知在何 时,由南宫凌、北堂彦及东方御廷三个人陪伴,出现在常家客厅。 “乔治?!你一一你怎么会在这儿?”常老夫人大吃一惊。难道这小野种说 的全是真的,他就是那个被撕票的西门靖云?!那—— “常老夫人请你先回去吧!关于常先生的事,我已在靖云少爷的授意下,直 接和常老爷以及你的几位公子、千金谈妥了,接一来的一切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乔治谦逊却不卑不亢的说。 “既——既然是这样,那……就交给你处理了。”常老夫人说完,再不甘愿 也得落荒的走人,毕竟形势比人强哪!何况她还是违背常老爷的心意——他只是 希望能和失踪多年的儿子、媳妇及孙女、养孙子一家人见见面,好好的团聚一番 啊!至于常氏夫妇当年私奔一事,他早忘啦! 待常家的事告一段落,大伙儿才坐下来畅谈。 故事的真相是—— 西门靖云在国小四年级时,完全克服了被绑票造成的心理障碍后,便主动和 西门家联络。原本西门家是希望把他立即接回去,但他坚持要以“常于夏”的身 分在常家待到十八岁,高中毕业为止,才肯回去。 由于他的态度十分强硬,所以西门家只好答应,并条件交换,由乔治当中间 联络人,双方保持定期联络,至于“西门靖云”“复活”的秘密,则保留到他十 八岁返回西门家再正式公布。 而北堂彦、南宫凌和东方御廷原本是。“四方联合财阀”派来当西门靖云的 “必要伙伴”的、没想到四个小伙子却臭味相投,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兼拜把兄 弟,三个人有事没事就溜来找酉门靖公玩玩聚聚,胡闹一番。 “现在,西门夫人,也就是靖云少爷的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大家希望少爷 能提前回去,反正只差几个月 “很好,小夏,哦!不,是西门少爷,你就赶快回去吧!”常忆秋冷冷的大 声宣布,然后便冲出大门。 “小秋,你等等厂西门靖云二话不说,立刻追出去。 其他人则很知趣的 待在客厅继续闲聊,谁也不想跟去当电灯泡,惹人嫌的大放光明! ☆ ☆ ☆ “小秋,小秋,你听我说!”西门靖云抓住她的双腕,强迫她面对他。 常忆秋硬是把脸侧向一边,不肯面对他,就怕真正的心思曝光。“原来你一 直在骗我和爸妈,原来你是个家世显赫的名门大少爷,原来你——”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想一直待在你身边,直到长大,我有能力承担一 切,负担重责大任时,就开口向你求婚,把你娶回家。因为我爱我,从小时候就 深深的爱着你,决定这一生非你莫娶了”!“西门靖云一口气把藏在心底多年的 真心话一古脑儿全盘托出。 ”那是感恩之情,是姊弟之情,你搞错了——“ “不!不是,那不是感恩也不是姊弟之情,何况我的年纪实际上比你还大, 根本不是你弟弟!我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情来爱身为女人的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不会不知道吧厂 “很可惜,不论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对你永远都是姊弟之情,从过去、 现在到未来都不会改变 “你说谎!” “这是千真万确的。” “不!我绝不接受,我爱你,我一定要娶你!” “用西门家的力量吗?”她嘲弄道。 ‘小秋?!“他一脸严重受创的表 情。 她不忍心看,只因她知道一旦看了他的脸,她方才下定的“决心”便会崩溃。 “你经常说你会为我实现任何愿望,这个承诺现在还算数吗?” ‘当然!“他毫不考虑的回答后,顿时产生一种不妙的预感。 “那一一你现在就立刻兑现,为我实现唯一的心愿。”她深吸了一口气,才 有勇气说卞去。“立刻丢下常于夏的身分,以西门靖云的身分回到西门家去,直 到你能衷心的开口叫我姊姊时,再回来见我。如果你做不到,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小秋!”他不妙的预感果然立刻应验。 “你说过你会实现我任何愿望的!” “你——” 空气顿时凝结成冰,异常严寒刺骨,更深深的撕碎两颗深深相爱的心。 “这是你的真心话?”西门靖云不带感情、出奇冷酷的说。 “对!” “这真是你唯一的愿望?” “对!”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否则眼泪一定会决堤而下,她所有的努力就 会前功尽弃。 “好!我答应你,立刻走人!”西门靖云说完,在她额上烙下一个温柔的 “再会之吻”,便头也不回的折返。 一直到西门靖云走远,常忆秋都不曾掉泪——她已心痛得流不出眼泪了。 她,终于亲手送走了一生的最爱,再也唤不回的最爱!她最心爱的小夏!只 属于她的小夏! ☆ ☆ ☆ 常于夏这个名字终于在西门靖云跃上飞机的一刹那,永永远远的成了历史名 词! “靖云,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她是不想绊住你,所以才会那么说,她是 深爱着你的啊!”北堂彦三人一上飞机就忍不住对他说。 “我知道,我完全都知道,但是我有我的作法和志气,我要和爱神赌一赌!” 西门靖云以慑人的口吻说道。 泪,不知何时,悄悄滑落他的眼角。 ☆ ☆ ☆ “小秋,傻孩子,妈知道你一直是深爱着小夏的——” “我是深爱着小夏没错!”到这时,常忆秋才肯说出真心话。 “那你又何苦——” “就是因为深爱他,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绊住他。小夏是那么出色,他原 本就该回到属于他的广大天空,恣意的翱翔,那才适合他啊!” “傻孩子,你真是太傻了。”常母为自己痴情又傻气的女儿心疼得红了双眼。 “妈,我爱小夏,我真的好爱好爱小夏——”一直到这一刹那,她的泪才放 肆的滚落,不停的滚落。 ☆ ☆ ☆ 四年,一转眼就过去了,今天是常忆秋大学毕业典jL. 当礼成礼堂里的人准备退场时,讲台正前方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穿 着一袭三件式、剪裁新颖高雅的白色西装,俊逸非凡,仿佛从少女的梦里逃出来 的白马王子一般,长发及腰的出色男人,持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在万众瞩目、 赞叹的叹息声下,踩着比模特儿还优雅的步伐笔直的走向礼堂里面,毫不迟疑的 走向他最心爱的可人儿面前。 “你的头发长了,比我还长广常忆秋眼睛连眨一下都不敢,就怕一眨眼,朝 思暮想的最爱又会平空消失。 “因为我在四年前许下一个心愿,在心愿达成前,绝对不剪去长发。”为了 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为他的小秋建筑一座幸福的城堡,这四年多来,他 除了一天四个小时的睡眠,其他的时间都投注在事业上,因此才会有今天如此辉 煌的成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他是仰仗显赫家世而成功的了,他已是一个闻名国际 的年轻企业家。 “你现在可以安心剪去了。”常忆秋哭得梨花带雨的投入西 门靖云的怀里,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颈项。 西门靖云热情如火的紧紧以拥抱住怀中的佳人,两人当众展开足足缠绵了五 百个世纪的热吻,一点也不管周遭的人如何叫嚣,玫瑰花何时已孤独的“躺”在 地上 说到这儿。东方御廷突然停顿了下来,又急又疼的问道:“咏咏,你怎么哭 了?” “没什么,我只是太感动了。你别管我,快告诉我,后来呢?靖云和 忆秋顺利的结婚了,是不是?”袁咏春一面拭泪,一面迫不及待的追问。 “不!他们没有结婚。”这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悲剧开端。 “为什么?为什么?!”袁咏春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亿秋在第一次婚礼当天,无缘无故的平空消失,任凭我们再怎么找也 找不到人,直到半年后她才又突然出现,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这半年里究竟身在 何处。” “怎么会这样?!那后来呢?” “他们很快又举行第二次婚礼,结果历史又重演,忆秋在婚礼前夕再度平空 失踪。这次,足足一年之后,忆秋才再度出现,可怜的靖云在亿秋失踪的那段日 子里,简直像发狂一般四处寻找心爱人儿的下落。”往事重提,东方御廷依旧心 痛“很奇怪的是,忆秋依然记不起失踪的一年里究竟去了哪里。但靖云并不在意, 坚持要娶她,忆秋却不答应,认为连续两次让靖云在婚礼上被放鸽子,对靖云的 心和社会地位、事业名声都是一大伤害,万一又有第三次;那就——。所以她说 什么也不肯再和靖云结婚,而靖云拗不过她,只好在忆秋保证永远待在他身边的 承诺下,暂时放弃结婚的念头。所以他们两人至今都只是未婚夫妻,而未举行婚 礼。说也奇怪,从那时到现在,忆秋就不曾再失踪过了。”这个耐人寻味的谜, 至今他们还是束手无策,无法解开真相。 “怎么会这样?好玄、好神秘哦! 那靖云和亿秋不就太可怜了?”袁咏春为他们欷吁不已。 东方御廷却不以为然的说:“只要两人能长相厮守,婚姻之名不过徒具形式 罢了。当然,能结婚最好,但这世间岂能事事尽如人意,如果因故无法拥有夫妻 之名,又何苦强求?两人真心相爱才是最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也对!”袁咏春不能不同意他的说法。“那‘一叶知秋’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东方御廷远远的看到西门靖云和常忆秋相携朝他们走来。“靖 云和忆秋来了,其他的我以后有空再告诉你,OK?” “嗯!一定哦!”袁咏春不再反对。此时,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翩翩而至的一 对佳侣深深吸引住。 好相配哦!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袁咏春衷心的祈祷,但愿爱神行行好,一别再让忆秋消失,让他们再 度被迫分离。 然后,她便和东方御廷一齐笑脸迎人的对西门靖云和常忆秋说:“嗨!” 不一会儿,北堂彦和雷萝冬也尾随而至,又是一对天生绝配! 袁咏春更加开心。 今天的蔚蓝海岸依旧湛蓝迷人,波光粼粼,适合编织爱的故事。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