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一年 “向哈尔茨堡进军,向不伦瑞克进军,这就是口号……” “他们来自每一个省党部。大部分是乘火车,我们弗格特地区的同志是分乘数 辆汽车来的……” “被奴役的时代终于一去不复返了!新的分队将接受洗礼!他们甚至从沿海各 地,从波莫瑞沙滩,从弗兰肯地区,从慕尼黑,从莱茵兰地区,滚滚而来,坐卡车, 乘公交汽车,开摩托车……” “所有的人都穿着褐色的礼服……” “我们第二摩托化分队从普劳恩出发,总共二十辆车,一路高歌:让腐朽的骨 头颤抖吧……” “我们分队在黎明时就离开了克里米乔。越过阿尔腾堡之后,在秋高气爽的天 气里向莱比锡方向行驶……” “是的,战友们!我头一次体会到这座纪念碑的整个压力,我看见那些支撑在 刀剑之上的英雄形象,我知道,在莱比锡大会战过去了一百多年的今天,解放的钟 声再次敲响了……” “结束被奴役的时代!” “就该这样,战友们!不是在国会的那些喋喋不休的、早就应该烧掉的小屋里, 而是在德国的大街上,整个民族终于找到了自我……” “我们在省党部主席绍克尔的率领下,离开了风景秀丽的蒂宾根,经过哈勒和 路德的故乡艾斯莱本,进入了普鲁士的阿舍斯累本,然后我们必须脱下褐色的衬衫, 换上白色的衬衫,即所谓中立的……” “因为那儿的社民党人仍然一直禁止……” “还有那个狗日的公安部长。你们要记住这个名字:舍未林!” “在巴特哈尔茨堡,已经到了不伦瑞克的地段,我们又摆脱了任何约束:成千 上万的人穿着褐色的礼服……” “一周之后,在不伦瑞克,那里一直还是我们的人充当警察,十万多穿着褐色 衬衫的人有秩序地集会……” “我亲眼见到了元首。” “我也见到了,在列队受阅的时候。” “我也见到了,只有一秒钟,不,是永恒无穷……” “是啊,战友们!再也不存在我,而只有一个伟大的我们,高举着右手,致德 国式的礼,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地列队走过。所有的人,我们所有的人,都把他的 目光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觉得,他的眼睛似乎在为我赐福……” “一支褐色的军队列队经过。他的目光停留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 “他事先亲自视察了这四百多辆整齐列队的运输人员的卡车、公交汽车和摩托 车,因为只有摩托化的队伍才拥有未来……” “然后他在弗兰茨空地上,以讲话为新的分队洗礼,总共二十四个,就像是铸 出了一尊尊青铜像……” “他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当时就好像命运在推动着我们。就好像那个具有 纪律和规矩的德国要想从战争的枪林弹雨中光耀大地。就好像天意在通过他来说话。 就好像这些新的东西,是用青铜铸成的……” “也有一些人说,这一切都是墨索里尼的法西斯联盟为我们作了示范。瞧,他 们的黑衬衫,他们的编成小组的做法,冲锋队员的身份……” “简直是胡说八道!谁都看得出来,我们身上没有一点儿罗曼国家的色彩。我 们的祈祷是德国式的,我们的爱是德国式的,我们的恨也是德国式的。谁要是挡着 我们的道路……” “但是我们暂时还需要几个结盟者,就像在前一周策划了哈尔茨堡阵线那样, 这个胡根贝格和他的那些德国民族主义的愚蠢家伙……” “这些戴毡帽和礼帽的市侩和财阀……” “这毕竟是昨天的事,总有一天,所有的人都应该清除到一边去,也包括那些 戴钢盔的……” “是的,我们,只有我们,才能代表未来说话……” “当摩托化冲锋队从莱昂哈德广场分成无数纵队,将褐色的人群从狮子海因里 希的城市重新带到我们分散在四面八方的省党部,我们所有的人都带着那种由元首 的目光在我们心中点燃的火焰,燃烧吧,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