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咦,奇怪了,屋内怎么没了声音?该不会,大哥他不行了……” 大哥,原谅我,我可不是故意要这么咒你的,这一切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未来 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龙天问在心中祈求着原谅。 他的话一窜入耳中,爱爱几乎连半刻思考的时问都没有便起身,宛若未受伤 的人一般健步如飞的几个蹦跳,就已经窜进了龙天行所在的房里。 她才进去,猛盯着龙天行的胸口瞧着,直到瞧着了规律的起伏,一颗悬着的 心这才安稳的放下。 “啐!那个龙天问怎地这般咒自己的大哥呢?”她摇了摇头,嘴里叨念着, 正准备回头要龙天问安个心。 怎知才回头,门就砰地一声被人关上。 望着那被合上的门扉,爱爱的心里突生一抹不祥。 龙天问在开什么玩笑啊?! 现在待在房里的那个男人可是危险人物,该死的他竟然敢算计她,让她置身 于这样的危险之中。他……他……他不想活命了吗? 又惊又怒的爱爱几个蹦跳,跳至了门前,伸手推门门不开,她灿亮的双眸眯 起,直瞪着门扉,仿佛这样便可以破坏那扇阻止她出去的门一般。 该死的!她一边推着门,一边低声的咒着。 她要拆了这扇该死的门,再拆了龙天问的骨头,她要… 脑中倏地闪过了无数残暴的念头,但那些想法还来不及被实行,她便已经听 到浓重的喘息声逐渐朝着她的身后靠拢。 她屏气凝神,脑袋里那些准备对付龙天问的酷邢全转化成了嗡嗡的声响,完 全无法运作。 龙天问,你给我等着瞧!她心里暗咒了一声。非常努力拉出一抹笑容并深吸 一口气。 然后活像是要上刀山似缓缓转身,在双眸对上他那潮红的脸庞,爱爱忍不住 又退了三步,直到背抵着门,退无可退。 “呃,你人不舒服,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呢?” 龙天行不语,只是凝着她,胸前的起伏逐渐加剧。 “嗯,我是进来问问看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才肯把人家吃干抹净, 顺便一解你体内的媚药,你要知道只要过了今晚,就是大罗天仙也难救,你……” 她一紧张起来,话就说得跟连珠炮似的,双手还在腹前绞得死紧,活像是个麻花 辫似的。 他依然不语,但那修长劲瘦的腿却突然跨出往她迈进。 双手一伸,他还不待爱爱挣扎,就拦腰将她给抱了起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该不会无数女人都不要,只取她这一瓢饮吧? 呜,她不要! 再说。他不是已经该被媚药折磨得无力了,怎么还有力气能抱起她呢? 依然没有回答她的话,龙天行的嘴抿得宛若蚌壳似的,喘的气息,规律的几 个踏步,便将以金鸡独立之姿站立的爱爱给送到了床上。 “你……你……”丰润的臀部一触及柔软的床榻,她就像那上面钉了一排钉 似的跳了起来。 “我可告诉你喔,我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你千万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否则……” 她的狠话都还没有撂完,龙天行一伸手又将她给推倒在床上,那手劲之大完 全不似身中媚药之人。 这次他不再等她反应跃起,便蹲下了身,大手一撩,就将爱爱身上穿的蓬蓬 裙给掀了开来。 “你……”心跳如擂鼓,原该挣扎、逃跑的她,脑子却几乎浑沌到不能思考。 你真该找个男人来尝尝鲜,否则岂不枉你今生做个女人。凤姐儿曾经说过的 话,此刻正清楚的映在她脑海中。 她真的该吗? 该吗? 其实倒也真的无所谓嘛!做人应该要有尝试的勇气,如果龙天行真的谁也不 要,就只要她的话,那…… “大夫怎么说?” 脑中正酝酿着这种牺牲小我的大无畏精神,龙天行的声音却突然窜入了她的 耳际,可她却是有听没有懂,只能小嘴儿微张,愣愣地望着他,仿佛完全不能理 解他的问题是什么。 龙天行皱眉,因为她的完全没有进人状况和少根筋。 “大夫对你的腿伤怎么说?”他只好再一次的问道。 “得好生休养一阵子,若蒙天之幸应该没事,否则只怕要废了。”惊讶于他 所有的举动都只是为了确认自己脚踝处的伤势,爱爱微愕。 莫名地,心中泛起了一阵暖洋洋的热度,她望着他,顿了好半晌才将老大夫 的话照本宣科道出。 “那你还这般跳来眺去,是真的想要废了这只脚吗?”龙天行闻言脸一沉, 当下就斥责道。 她一听也火了,方才的那些惊惧、害怕和劳什子的牺牲都从她脑海中光荣退 场。 “你以为我很愿意这样跳来跳去的吗?要不是你死都不肯让人来替你纾解, 我犯得着这样吗?也不想想你可是大富人家的长子,肩头的责任恁般重要,可偏 任性得要命,要是换了旁人害你,我压根理都不想理,可偏偏是罗歆,我……” 难辞其咎! 爱爱的数落还没完,龙天行却突地直起身,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她。 “你……你……干嘛?”望着他那欲望氤氲的眸,她原本的理直气壮又一溜 烟的消失不见。 “你很吵!”她那叽哩呱啦的声音闹得他头都疼了,身体内的滚滚欲流也渐 难压抑。 “你还敢嫌我吵……你这该死的、任性的家伙!”爱爱气极的啐了一声,但 龙天行却不理会,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就是这张脸! 要不是每次他箭在弦上准备要发之际,这张脸就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他的 箭根本不会发不出去。 为什么呢? 随着心头无数的疑问漾起,他凝着爱爱的眼神也愈见浓冽,而爱爱也被他瞧 得背脊突然一阵发凉。 他究竟是想怎样啦,这么直勾勾的瞧着人很好玩吗?她倒是觉得挺吓人的, 他的眼神带着太重的侵掠性。乱恐怖的。 爱爱的嘴快速的开合着,虽然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但却瞧得出她在咕哝。 望着那两片不断开合的红唇,龙天行身躯内泛起一阵心旌意动,粗喘的气息 渐浓。 “我拜托你,先告诉我你究竟要哪种女人行吗?不管是哪种女人,我都替你 找来。”为了尽早逃离这种诡异的情境。她索性直接问道,顺便拍起了拍脯保证。 “如果说我就要你……”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爱爱倏地瞠大了眼瞪着他瞧,为什么后头这四个字分开来她都懂,可是合起 来她就通通不懂了。 这短短的四个字,轰地在他们之间炸开。听得人惊愕,说的人显然也好不到 哪里去。 “你……你说什么?” “我就要你。”第一次脱口或许是意外,但龙天行却笃定的说了第二次。 这下当真让爱爱想当做没听见都没办法了。 她瞠大了眼瞪着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任何一抹玩笑的蛛丝马迹。可是偏偏 她不论怎么瞧,都瞧不出来。 可他不是一向对她敬而远之吗? 虽然他从来没说。可她却将他眸中的不赞同看出了十成十。 “为什么?”被关在同一间房子里,爱爱没有逃命的权利。也没有装做听不 见的本事,于是只能愣愣地这么问。 “我不知道。”龙天行蓦地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那笑照亮了他向来严肃的 脸庞,倒也叫爱爱看得痴了。 多俊的一个男人呵!如果和他的话。倒也不是真的那么叫人不能接受吧? 她脑中的念头堪堪闪过,他的双手已置于她肩上。人也跟着俯下身,在他的 唇凑近的同时,爱爱脑内顿时一片空白。就连挣扎也没有的任他的唇碰上了她的。 这一吻宛若天冒勾动地火,被抑制了多时的欲望就这么有如出闸猛虎一般的 跃动。 被他的气息围住,爱爱几乎不能思考,什么“绝情断爱”,什么“自私自利” 全都离她远去。 她微微的仰头,让他能够更轻易的攫住她的红唇,她那无言的配合终于让龙 天行的自制力彻底瓦解。 他骤然将她给扯入怀中,猛地又衔住了她的红唇,双手更是如狼似虎般的急 想解下她身上繁复的洋装。 可不论他怎么努力,那微颤的双手却始终让他不能如愿。 体内躁动呼喊着要得到解放,他终于放弃那能够完整保留那袭衣裳的可能性, 大手猛力一撕,她雪白的胸脯就这么映人了他的眼帘。 那美,让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也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气,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 俯身衔住她胸前的红。 “你……”一股陌生的情绪在爱爱的血液里窜流着,她只能无助的瘫软着身 子,让他为所欲为。 总不能相信正经八百的他,也有这狂肆的模样,该是那媚药惹的祸吧。 今日的一切,不都是罗歆那下流的媚药惹的祸吗? 她的脚伤,他的如狼似虎,她的被拆吃入腹不全都是罗歆害的吗?不过这样 就这样吧! 他的气息逐渐包围,让她彻底感受到一抹安心,那是任何人都不能给她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此刻的激狂能在这一瞬静止,但关于永生,又该如何解决? “这是什么意思?”灿亮亮的大眼微眯,爱爱的表情流露出一抹危险的意味。 紧抓着手中的合同,她狠瞪着前几个时辰还饱受媚药之苦,如今却神清气爽 的宛若餍足的豹似男人。 “这是我承诺过你的。”龙天行没有忘记,那时在躲避罗欹的人马之时,爱 爱还执意索讨的报酬。 “所以你打算拿这个鬼东西来弥补我?”她的音调倏地扬高,一种被污辱的 感觉油然而生。 “你要这么说也是可以,反正这本来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她瞪着手中的合同,明眸中射出的火花只差没烧了它。 是啊,这本来是她想要的,可是…… 但见他在一夜缱绻之后,拿这个来打发她,她的心就是一肚子的火。 为啥呢? 她应该高兴的才是,毕竟她又胜了罗歆一次,可偏偏她却气得想要杀人。 谁要这劳什子的鬼东西啊!她想要的是一个伴…… 一个伴?!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流转,爱爱倏然一惊,她不是应该早已有伴 了吗?就是囡囡和桑老大啊,怎么会还想再找一个伴? 她可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绝情断爱了啊! 她惊愕得抬头,定定的望向龙天行那刚毅的脸庞,努力的瞪、用力的瞪,仿 佛这么瞪着就可以瞪出一个答案似的。 “你不满意是吗,或许你还想要别的补偿?”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平静无 波的眸中看不出一丝情意。“若是你想要别的东西,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 我一定……”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爱爱便激动地打断他,“我要那些身外之物干啥,钱 我有能力赚,房子我有能力盖,地我有能力买,我要的是你。”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惊愕。 龙天行原本平静无波的脸庞染上了几许的复杂,而爱爱亦不敢相信方才的话 是出自她口中。 “你是在向我索讨龙大少夫人的位置?”几许卑鄙的思想在他脑海里翻飞, 他的脸色倏地一沉。 “我……”她檀口微张,双眼望着他的冷淡和鄙夷,心倏地纠紧。“我才不 是要什么见鬼的龙大少夫人的位置,我只是……” “办不到!”这次龙天行没耐心让她继续长篇大论下去,斩钉截铁的三个字 便这么出了口。“财富的给予,已是我最大的底限。” 他的生活里头最不需要的就是一种名为“妻子”的东西,他这一辈子都为别 人活,他早就盘算好了,一等天问成材,他就要去浪迹天涯。 所以即使昨夜的她是多么的勾人心魄,是多么的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他还 是无法同意她的要求。 “你……”爱爱本是何等高傲的女人,要她承认这个早已发誓不能动情的吸 血鬼去爱上了个凡人已是很不容易的事,可偏偏龙天行还拒绝她。 这等奇耻大辱要是让桑老大和囡囡知道了,说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而偏偏她这个人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丢脸,所以她决定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拐着他,陪伴她岁岁年年、年年岁岁。 心里原本那些绝情断爱的念头如今早已扬长而去,再要想到囡囡和蓝老大通 通有了亲密伴侣,她的心就更加浮动, 可谁知就在她下定决心的当头,龙天行却开了口了—— 他冷言冷语地说道:“你自个儿盘算清楚吧,我在‘高升客栈’等着你。” “我……”爱爱还要说些什么,可是才一抬头,便见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 后。 她望着他的背影,银牙紧咬,怒气难休。 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为妻,然后再让你心甘情愿的变成 一个吸血鬼,让你自己吞下你的拒绝! “额驸爷,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邢贵天紧张的摩搓着手,对着刚进门的老板迎了上去。 “什么事?”罗歆心情不佳的瞪着他,最近这几天他都已经快被龙天行和爱 爱的事给搞疯了。 强逼龙天行的计划出了岔,让他给人救了,而爱爱那天的出现则让他警觉到 那两个狗男女只怕已连成了一气。 现下若让那姓容的娘们继续坐大,她卖的是新奇的洋玩意,想要周旋在更多 的达官显贵之间,只怕也不是难事。 到时她只消在那些什么王爷、格格的耳根子露露口风。只怕他这条命也赔不 够 所以他这几日急得活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兜兜转转得几乎要跳脚,偏生他 家那个十格格不知从哪听得洋房商行的盛况,直闹着说哪天要去转转瞧瞧。 天啊,若是让那两个女人见了面,只怕他的命也剩不全了。 “最近市井传出了一些对咱不利的流言,这几天几乎都流传开了。” “怎么会这样呢?”罗歆心不在焉的落坐。 “还不就是那洋房商行那贱蹄子吗?” 一提到了爱爱,罗歆的心就整个提了上来,瞪着邢贵天,要他说个清楚仔细。 “她啊,这两天到处说咱们卖的是假洋货,所以那江南首富龙天行这才不愿 和咱合作,而一些富商显要一听咱们的货是假的,再加上那龙天行的护持,全部 跑到她那去捡选洋玩意了。” “可恶!”一掌重重的击在他身旁的几上,罗歆低咒。 爱爱那女人倒好,坏了他的计划,他都还没找她算账,她竟然还敢先下手为 强。 “我说罗兄,那贱蹄子只怕终究是个祸害啊!”邢贵天和罗歆的交情可是打 自他还没当上额驸就开始了,所以自然知道他和爱爱的纠缠,甚至就连当年的事 ……嘿嘿! 他也会出了一份力,谁知爱爱的命恁大,他也真怕哪天若是算账算到了他的 头上,倒也是倒霉事一桩。 所以现下自然亦不愿爱爱坐大,否则到时若是东窗事发,连他也逃不得。 “那又能怎么办呢?”邢贵天说的那丁点儿道理,他会不知道吗?“那些个 什么福晋、格格的,没事全往她哪儿跑,能一把火烧了洋房商行吗?” 可问题是,现在要动爱爱已经不是这般简单的事了,毕竟她早已攀上了许多 达官显要做后盾,轻易动不得啊! “倒也不是真不简单,反正这世道,要钱不要命的人多着。” “你的意思,是你有法子?” “法子是有,路子倒也不缺,可就怕你不敢。”邢贵天的语气里难掩一丝轻 蔑,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是依靠着女人往上爬的,只怕就连大奸大恶的勇气都没有。 “我怕什么,反正现在是豁出去了,否则那容爱爱哪天将事儿一摊,大伙儿 不全都没好日子过。” “有你这句话便足了!”他脸上倏地浮现一丝狞笑,他等着收拾那个嚣张的 娘儿们已经很久了。 做生意抢不赢,那就干脆一翻两瞪眼,让她两腿儿一伸,他倒要瞧瞧,到时 京城里洋行仅剩他独大,钱财哪怕还不滚滚而来! “你到底有啥法子?” “先来明的,再来暗的。” “什么是明的?” 罗歆问道。 “凭你一个额驸,要想动用官府的力量并不难,随便栽他洋房商行一个罪名, 更是不难。” “的确是不难!那暗的呢?” 他点头,再问。 “杀人放火、烧杀掳掠!”短短的八个字,谅那娘儿们没有九条命,插翅也 难飞。 “哼,最好再连龙天行也一起做了,咱们再从他那不成材的兄弟下手,倒也 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听说那个龙天问是个十足十的纨裤子,找些大烟、美 人的,还怕不好控制吗? 那时龙家那大把大把的银两,就让他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喽! 歹念既成,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抚掌而笑。 追男人,怎么追? 一手支着额。一手玩弄着桌面上的小玩意,爱爱的头痛死了。 为什么痛? 还不就是龙天行那个死人头,把人吃干抹净,然后毫无诚意的扔下了一张合 同,便拍拍屁股走人。 害得她立誓非得要把他拐来做她的男人不可,可要怎么做呢? 爱爱左想想,右想想,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毕竟她这辈子还没追过男人呢! 就算与罗歆的订亲,那也是父母在世前订的,对他倒也没有多大的感情,只 是自古以来,婚姻多凭父母媒妁,所以从有记忆起,她就认定了罗歆是她未来的 夫婿,未来的天。 怎知那罗歆后来金榜有名,再加之爱爱父母骤亡,罗家两老便嫌弃她贫穷寒 酸,另外替儿子找了门天大的好亲事,和皇帝爷结成亲家呢!白痴也知道该怎么 选。 本来她也不以为意,毕竟男婚女嫁本该心甘情愿,她愿意大方成全,可那罗 歆心眼恁小,不但态度恶劣的驱赶她们两姐妹回乡,还恁地凑巧地让她们姐妹在 半路上遇着了盗匪,她们本是弱女子,自然不敌那些豺狼虎豹,为保清白只好跳 崖。 本来在那奄奄一息之际,她还以为自己命已该绝,谁知却碰上了桑老大,让 他给咬上了一口,这才让阎王老爷收回了成命,不让她们姐妹成为他跟前的小鬼。 重回人间,爱爱虽然怀疑自己遇匪之事大有蹊跷,但重生的她也懒得计较那 些前尘往事。 谁知那罗歆却做贼心虚的处处刁难,又使尽了下流的手段,这才让她起了一 争长短的心,惹上了龙天行那个她命里的煞星,让她破了绝情断爱的念头。 唉!忍不住低叹了一口气,她的头痛死了,可偏生这时却还有人要来找骂挨! “美人儿叹什么气呢?叹气老得快呢!” 轻佻的言语,轻佻的笑容,爱爱一看就有气,要不是他,她不会因为一场云 雨而惊觉自己对龙天行异样的感觉。 龙天问那一场该死的玩笑,不但叫她破了戒。还察觉自己动了心。 “你还敢来见我?”她眯着眼,锐利的眼神笔直的射向龙天问。 “怎地不敢?”他反问。 他可是将她和大哥送作堆的大功臣耶。没道理不敢来见自己未来的大嫂啊! “你真敢说,若不是你,我和你大哥怎么会发生那么荒谬的一夜,我又怎么 会发觉自己对他……对他……” “对他其实有情!”龙天问的话倒是接得挺顺的。 “你……你别胡说!”心里的事被一个大男人这么大刺刺地说出来,饶是爱 爱这么率性的女人也很难不脸红。 “我有胡说吗?”他挑着眉,睨着她的脸上尽是暧昧的笑容。“那一日你听 完我和大哥的故事后,便骂了我一句自私,然后就急呼呼的去找他,其实那时我 就知道你对大哥有情了。” “我……我……”是这样的吗?难道说那时候心里的疼。全是为他那不堪的 遭遇和固执吗? “你别再想要否认了,反正爱上了就爱上了,大大方方的承认不好吗?”虽 然爱爱这个姑娘太特别也太精明。多了一个她,只怕又多一个人管自己,可是他 却相信她会为大哥带来幸福,所以他倒也真心希望他们能成鸳鸯。 “我承认有个屁用,你那个大哥可是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耶!”不想不 气。愈想愈气,爱爱说起话来甚是粗鲁。 “喔!”龙天问应了一声,但也不觉得大哥应这话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大哥一向正经八百惯了,遇上了爱爱这样大刺刺的姑娘,一时间要接受 只怕还要点努力。 “所以你就放弃了?”请将不如激将,深谙这道理的他挑起了眉,语带轻蔑 的问道。 “放弃?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果不其然。爱爱原本消弭 的气势顿时昂扬。 “那……我可以认为他一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喽?”他小心翼翼的确认。 果然。她立时豪气万千的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然!” 呼,那就好!龙天问高高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反正大哥那种人怕缠,只要 爱爱的决心够,还怕缠不上吗? “可是,怎么做?”就是不会做才会在这和龙天问说着废话,要是她会的话, 还轮得他说话吗? 一句话,龙天问放下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为了留住他大哥,这会可真是 要铆足全力了。 于是他弯身向前,一把抓过了爱爱,当场面授机宜了起来,就是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爱爱听着直点头。 但有效吗?只怕只有天知道了! -------------- 转自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