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肥19克(倒V,看过别买!!!) 2011年2 月1 日·巧克力9 条·芝士蛋糕10块·正餐六人份·诚实可怜的脸蛋 装B 依旧的背景音乐放了整整五遍都没有人唱,我脑子已经被酒精侵蚀得不够用了, 干脆自己拿着话筒吼了一遍,又兴致勃勃地唱了首小龙人,指名道姓地说送给亲爱 的总经理。 当我唱着“你头上有犄角,你身后有尾巴~”的时候,谈知扬一口酒嗤地呛了 出来,一直低头闷笑,而总经理则是沉着脸瞪着我,不动如山。这首歌是我从小到 大的最爱,仅次于高亢的黑猫警长主题曲,我循环唱了三四遍。 “再来首邋遢大王——” 一片死寂中,我大手一挥,刚要扑过去继续点歌,总经理终于按捺不住了,面 无表情地起身走过来,一把将我拽回了他身边。 我看上去站得很稳,其实下盘早就瘫软了,他一拉,我顺着惯性扑通一声就扑 倒在沙发上。 总经理显然也吓了一跳,紧张地俯下身,“……你没事吧?” 我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仰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伸出手摆了摆,“没事儿, 我可是女子拳击的种子选手,你看我给你爬起来……” 然后我开始兼职拳击裁判,费力地想要撑起身体,嘴巴里还稀里糊涂地嘟囔着, “十、九、八……” 数到三的时候我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体,总经理的眉宇皱得死紧,无奈地叹了 口气,突然一把揽住了我的腰,对身边的斯文男说,“我送她回家。” 斯文男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们一眼,高深莫测地“哦”了一声,我哀怨地望着他, 幽幽地说,“你这个负心薄幸的,怎么对得起我(心爱的1 号)……” 总经理周身的气场再次黑化。 谈知扬的笑容僵了一下,扶着额头无力地挥了挥手,“快带她走吧,她都错乱 了,有需要说一声,我在精神病院有熟人。” 我从小酒量就很诡异,啤酒喝多少都不会醉,但红酒白酒洋酒半杯就倒,今天 两杯红酒灌下去,能活着回家就已经是奇迹了。 迷糊中,似乎有人把我搬进了充满清爽薄荷味道的车子里,车子平稳地行驶了 一会便停下,他又轻轻把我扶下了车。 那个人推了推我,嗓音低沉却还算温柔,“你家在这附近吧?” 我掀了掀眼皮往外远处瞅了一眼,是我家熟悉的街道,不过那里不能停车,便 蔫蔫地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唔……” “啧。”那人似乎相当无力,过了一会,我感觉自己趴在一个人宽阔的背上, 两支胳膊被他拉住绕在颈间,“抱好。” 他背人的技术真差,勒得我极不舒服,可他身上的清爽味道和平缓的呼吸却让 我觉得莫名的安稳。 我开始有点犯困,听着他略微急促的喘息声,窝在他的背上打了个呵欠,“迟 默,我重不重啊?” 人肉运输车猛地颠簸了一下,车头咬牙切齿地,“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唔?”我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 深邃的轮廓,俊朗的五官,坚毅的嘴唇和下巴,额上已经细细地布上了一层汗 珠,我看得险些对眼。 “总经理?” “嗯。”他睨了我一眼,淡淡地吩咐,“擦汗。” 我脑子还很呆滞,根本想不到去掏纸巾,而是笨手笨脚地用爪子替他擦了擦汗, 蔫蔫地控诉,“总经理,我喝醉都是你害的……” 他被我手指的动作弄得微怔,听完我的话又低笑出声,“怎么成了我害的?” “你阴险狡诈,用我来吓退乐部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俩……”我得意 地哼哼两声,“你是想她为你吃醋吧?这招太俗了!不是我说,乐部长人漂亮,家 世也好,最重要的是有过奸| 情,重来一次都不用热身的,你还挑剔什么啊?” “别多事。”他瞪了我一眼,静默了一会,又说,“她不适合我。”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路边慢腾腾向后掠过的栏杆,心不在焉地问,“那你喜 欢什么样子的?” 他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淡淡地说,“能够踏实生活的,容易知足 的,脾气好会烧饭的,喜欢小孩子的……” 这不就是我亲爱的1 号,林晓同志? 我脑子已经搅成了一滩稀泥,想起林晓的失恋就相当悲愤,凭啥好女人都得不 到真爱?!我气得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拼命摇晃,“谈知扬——你就答应我(接受 林晓)会死啊——” 人肉运输车再次狠狠颠了我一下,差点把我丢到地上去。 我吓得急忙抱紧车头,“你开稳点啊!” 车头愤怒地磨着牙,“步诚实!看清楚我是谁!” 眼睛都睁不开了,谁看你啊……我闭着眼睛趴在他背后安静了一会,这才又缓 缓开口问,“迟默,我重不重啊?” …… 他静默了一会,恨恨地说,“重死了。” = 口= 迟默结婚以后也变得不温柔了,好男人又少了一个,我好心痛。 我把脸埋进他的肩窝,轻轻地说,“我就说嘛,你早该嫌我重了……早该放下 我了……” 累了一天,又喝太多酒,我头疼脑涨,眼睛也酸痛难当,不知道是不是流出了 眼泪。 人和人之间的联系深厚却又脆弱,明明可以断得很干脆,可真的要拿起刀斩下 的时候,才发现连着筋肉,扯得太远,抑或者一刀砍下,都那么疼。 总说长痛不如短痛。 可这短痛的伤口,也要痛上好多年才能愈合。 人肉运输车气喘吁吁地把我运到了我家床上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睡着了,屁 股一挨着床板,立刻舒服地蹭了两下,然后美滋滋地自动自发盖被子。 有人用手指掐了掐我的脸蛋,语气中的纠结让我完全可以联想到他紧锁的眉宇,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别吵。”我不满地挥了挥手,却挥不开,便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我又听到他在讲电话。 “已经睡了。”总经理淡漠的声音透过被子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似乎放轻了些, 但语气却相当疏离,“既然是你拜托,我当然会将人照顾好……项目的事可以以后 商量,我现在还在她的家里……”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不由地把被子裹得紧了紧。 “你不需要担心……”两人又拉拉杂杂说了一些大概是生意上的话,我有听没 有懂,过了一会,谈话似乎要结束了,总经理淡淡地说,“合作愉快,迟先生。” 电话挂断之后,我脸上的被子被人用力掀开。 我没力气睁眼,那人罪恶的手指再次掐上了我的脸蛋,不满地问,“你到底喜 欢迟默还是知扬?” 我扑腾了两下,皱了皱眉。 总经理的逼人视线堪比X 光,几乎透过我的眼皮看进我的内心,我冷得要命, 正打算翻个身拽棉被,脸蛋又是一痛。 喂喂喂,你还掐上瘾了不成?嫌我不够胖啊? 总经理两手捏着我的脸蛋向外扯了扯,就好像蹂躏他的兔斯基抱枕一样,恼怒 地说,“本来以为你只是笨,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瞎!我比他们好多了吧?” …… 我闭着眼睛装死鱼。 这阴险狡诈的家伙蹂躏了我脸蛋好久,这才施施然站起身来,我听到他的西装 悉悉索索的声响越来越远,然后是关灯的声音。 临关门前,总经理沉声对安静的卧室说,“新年快乐。” 春假只有一个礼拜,我已经提前买好了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收拾行李,心里 打定主意要早早回老家去。过去几年,迟默一家三口回老家,总是不忘捎带上我, 可人家开着豪华车子回村子那叫荣归故里,我算是个什么东西? 既然已经有心挥别过去,我并不打算再跟迟默靠得太近,罗怡对我那么好,迟 城小盆友与我那么亲近,内心里挥之不去的那点肮脏念头简直让我无地自容。 如果他们是阳光,我就是阴暗的鼻涕虫,晒多了会死的…… 以非人类的速度收拾好行李,我看着这一地乱七八糟的垃圾,相当有成就感, 坐在沙发上累得直喘气,冷不丁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手脚并用爬到一边去接,“谁?” “你今天回家?”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总经理的声音,想起昨晚的失态,有些尴尬, “咳……总经理,有事吗?” “我等你的电话,等了一上午。”总经理轻描淡写地说,“车票都丢在了我口 袋里,你打算怎么回家?” “啥?”我一愣,急忙去翻钱包,果然钱包不见了。 总经理低笑了一声,“还不下来拿?” 拖拉着棉拖鞋跑到楼下的时候,总经理正倚着那辆银色的SPYKER C8 打量我的 钱包,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黑瞳沉静而深邃,微微眯起,相当养眼的画面,可我 莫名地羞涩。 钱包里面是一张我婴儿时期的照片,看上去就是个小型肉体炸弹,他竟然也看 得津津有味。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我还穿着开裆裤,露着屁股。 我悲愤地扑上去一把抢过了我的钱包抱在怀里,恼怒地瞪着他,“总经理你怎 么能随便看我的东西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你要陪我精神损失!” 他不置可否,“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老家离本市并不远,开车也只要三个小时,只是,无事献殷勤,这待遇让我 心慌啊! “总经理太客气了,我有汽车票。”我干笑着后退两步,准备随时逃跑,“您 的大恩大德,我怕欠多了还不起……” 总经理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那就以身相许吧。 …… = 皿= 你要宰了我吃肉么? 我惊恐地退后一步,“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 总经理打开车门,拎着我的衣领把我丢了进去,随后也坐进了驾驶席,淡淡地 瞥了我一眼,镇定地说,“我不给钱,那就不算卖了。” …… 车子嗖地飞驰出去。 我泪流满面地挠着车门,总经理,你这个流氓!!! 还有我的行李啊——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