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我今天看到皇宫了。"阿宝把用牙齿和舌头搅拦得象粘稠的泥一样的炊饼咽了 下去,泥一样的炊饼滑过阿宝的咽喉,好象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那里似的,阿宝感 到舒服极了。阿宝看了看山坡上那朵红色的野花,发现那红色的野花红得就象红色 的宫墙,阿宝跟周围的孩子说起皇宫来。那是一个被深红色的高墙围得密不透风的 地方,那深红色的高墙高得你抬起头来看一眼它的顶端就会喘不过气来,在深红色 的墙上嵌着乌黑乌黑的大叫桥, 石墙上还有一些巡逻着御林军。"御林军,你们看 见过吗?"阿宝忽然问道,没有人回答,阿宝觉得很满意。粪王艾三说过,御林军中 的士兵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他们穿最好的铠甲、执最锐利的兵器,拿双倍的军饷, 阿宝觉得他们威风凛凛的样子,就象大雄宝殿里的四大金刚。跟同伴们说完御林军, 阿宝又说起了那辆漂亮马车。那真是一辆漂亮的马车,车身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雕着 花的,那些木头绝对都是上好的红木,特别是那儿匹马。想想一辆马车竟有四匹马 拉着,匹匹膘肥体壮,毛色纯红,我们村里绝地找不到一匹这样的漂亮的马来,更 不用说是四匹,想得那辆漂亮的马车竟然只是一辆粪车,上面装着的粪桶现在还在 我爸爸艾三的粪车上,而原来装在我爸艾三粪车上的空粪桶被装上了那辆漂亮的马 车,进宫去了。阿宝不由得啧了一声,抑扬顿挫地点了点头。接着阿宝想起了那个 奇怪的老头,那个奇怪的老头叫义公公,那个叫义公公的奇怪老头看上去就象一个 老太太,你们见过一个象老太太一样的奇怪老头吗? 这个老头就是天天能见到皇帝 老子的义公公,义公公天天都能见到皇帝老子,当然还有皇帝老子身边那些漂亮的 娘娘,那些漂亮的娘娘一定都长得很漂亮。差不多个个都有观世音菩萨那么漂亮, 让你看了一眼哪怕死了都心甘情愿。义公公向边还有一些白白胖胖的男人,我是说 这些白白胖胖的男子都没有胡子,产就好象是用湿面团捏出来的白面人,那白面要 是最上等的白面,绝不对掺粗粮的白面。"真的,皇宫真是个好地方。"阿宝汉了一 口气,虽然他早就知道皇宫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但在经过刚才那番描述之后,阿宝 才想起,皇宫的好处实在是刚才发现的。阿宝举起手来,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袖管 上的那个黄色斑点,然后向一个小孩招了招手,那个小孩走了过来,阿宝指着那个 黄色的斑点对他说:"你来嗅嗅。"那个小孩非常小心地把鼻子凑到那个黄色斑点上, 使劲地嗅了嗅,发出一阵嗤嗤声。周围的小孩也学着样,用鼻子在空气中使劲地抽 了抽,抽鼻子在空气中混杂一种奇怪的风声。那个小孩终于抬起了头,茫然地看着 阿宝,四周鸦雀无声。"臭不臭? "阿宝问道:"臭"。那个小孩使劲地点了点头。阿 宝非常得意又一次看了一眼山坡上那朵深红色的野花,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喜欢那 朵红花。"是不是非常地臭? "阿宝忽然又问道。"嗯……"那个孩子犹豫了片刻,用 手抓了抓脑袋。阿宝加重语气问"是不是? "那个小孩挣扎着脱口而出:"是"。然后 又一脸追悔地摇了摇头。 阿宝满意地笑了,指着袖管上的那个黄色斑点问道:"知 道这是什么吗?"四周的小孩面面相觑,然后都摇了摇头。阿宝的眼睛里放出一束狂 热的光芒, "这是皇宫里的人拉的的屎。这是我特地从皇宫的粪桶上蹭来的,想让 大家见识见识。 "周围的小孩都惊异地看着,露出一脸蠢态来,这使阿宝列加心满 意得。"知道皇宫里的人拉的屎为什么特别臭吗?"没有人回答。"我爸说了,这是因 为皇宫里的人天天都吃山珍海味,不,是顿顿都吃。想想吧,顿顿都是鸡鸭鱼肉。 比过年吃得还好,听我爸说,还有鱼翅熊掌什么来着,你们见过这个东西吗?"所有 的小孩脸上都露出了羞愧的神色。阿宝心里也一阵沮丧。 世纪奇人艾振华访谈录 (连载二) 本期连载由埃德快乐器制造有限公司特约 一个令人心醉的夜晚 一个守身如玉的贞夫(妇) 一样令你两全的器械 埃德牌各类男女专用快乐器 新时代赋予您的新梦想 奇迹!奇迹!奇迹! 兰:好吧,艾先生现在我们继续上一次的采访,如果上一次采访结束时,我有 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要请您多多包涵。 艾:密斯特兰博,您太客气了。 兰:好吧,给我们讲讲艾阿宝的妻子娟儿吧,她是不是象电影里描述的那样, 是一个公主? 艾:不是,事实上谁都不知道她的出身,她有可能是一个大家闺秀,也有可能 是个小家碧玉,还可能是一个孤儿,一个私生女,一个长在妓院里的妓女的女儿。 我们之所以无法知道她的身份,是因为她见到艾阿宝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忘记了自 己的过去,她只知道自己是个宫女,当某个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个宫女了。 基本上属于那种我们称之为没有过去的人,是的,娟儿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兰: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她入宫的经历。 艾:在她入宫后的第二年,她终于荣幸地见到了那时的皇帝,当然皇帝也见到 了她。娟儿是一个很漂亮的宫女,一般男人见了她都会情不自禁地动情,当然我们 亲爱的皇帝大人也动了情。 兰:后来呢? 艾:密斯特兰博你不要着急,让我慢慢地讲。那时候皇帝已经老得不成样子, 几乎地已经没有性功能了,这一点可以从他嘴里仅剩一颗的牙齿看出,但这位年迈 的皇帝在看到娟儿时,还是动了情。他把娟儿带到自己的寝宫,扒去了娟儿身上的 全部衣服。娟儿这时也非常兴奋,因为她发现自己终于有了一个成为贵人的机会, 她凭着自己的本能,作出各种各样的姿态挑逗我们那位年迈的皇帝,所迈的皇帝被 娟儿撩拨得心急火燎的,激动得当时就想和娟儿性交。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性功 能忽然消失了,恐惧了一下子注满了他的眼睛和微张的嘴,他露出一脸痛苦的神色, 愤怒地从床上跳起来,找出一根皮鞭,使功地抽着赤身裸体的娟儿,娟儿在床上嚎 叫着,渐渐失去了知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象张床似的祭 坛上,旁边守着四个宫女。从四个宫女的交谈中,娟儿得知了,在宫中巫医的劝告 下,年迈的皇帝准备阉割娟儿来治疗自己的性功能不全。那个巫医将用娟儿被阉的 部分作引药,为皇帝炼制一种灵丹。娟儿听了直发抖,他知道自己完了。这时候, 随着一阵鼓乐和太监的高呼,年迈的皇帝和巫医到了。年迈的皇帝坐在一个高高的 座椅上,无精打彩地看着被赤身裸体地绑在了祭坛上了娟儿。娟儿发现年迈的皇帝 原来是个挂着山羊胡子,灰色的皮耷拉在骨头上的小老头,他的手看上去就象两只 鸡爪,不断地哆嗦着,娟儿觉得皇帝就象一只老山羊。这时披头散发的巫医拿着一 把桃木剑走了过来,巫身后跟着一个拿着盘子的太监,娟儿发现那个太监正在偷偷 地看着自己的身子,那种贪婪的眼不光绝对不象是一个太监的眼光,这种眼光一直 深入到了娟儿的骨髓,使娟儿刻骨铭心。这个太监就是我们家族的创始艾阿宝。 兰:哦,原来艾阿宝是那时认识娟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