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事发生在我上网后的一个月 (一) 哥哥在电信局工作,内部员工优惠接装ISDN只需600 元,比起正试报装的价格 1600便宜多了,于是那时起家里的电脑可上网了。初上网时由于家人好奇,总轮不 到我,于是我总是在晚上11点家人都睡了后我才偷偷地上网。 好玩极了,我到处逛,多姿多彩的网络世界级引着我。什么聊天室,BBS ,各 种新闻,图片我都去看。这晚我就被网易上的一段新闻吸引住:“毛宁被同性男友 刺伤”。其实这新闻在报纸及电视里的也掉及到,但在网中就详尽地进术了事情的 全过程。看完后觉得果然有同性恋这回事,隐藏在我心里的团被释放,因为我自小 觉得自已是喜欢女生的,但到处的环境和四周的人使我一直以来只觉得自已是个怪 人。看完后心里好高兴,因为感受到这样的人不至我一个。这时我想知道更多的。 于是我在网易的搜索里打了“同性恋”这三个字。心里充满好奇与失望,够竟有没 有这些呢?一会30多个网址全出来了,心里不禁又兴备起来。我到处看,结果挑了 一个“广州同志”的网业进去了。浏览一会后,我发现有聊天室!于是我改了个 “小糊涂”这个各进入到聊天室中,一入就见到有80多人了,觉得名字怪怪的“广 州419 ”“深圳0 号”“MAN28 ”“找MB”“CC”等一大埋的名字,这些名字在我 一年后的现在才能理解。 我在聊天室里叫“ hi all !”,不一会好几个跟我打招呼了,一个叫“猛男 - 广州”的,二话不说就问“那里的?多高?多重?年纪?” 心想用不用这么直接啊??但我还是答了他:“我在广州天河高168 ,重100 斤. 但先说明我是女的. ” “女的来这里干什么? “不来这里还可去那里啊?”我答。 “去LES 女同志的聊天室啊!” 那时可连LES 都不明啊,猛男可算是个大好人,我们聊了好一会。当然也是现 在才明白他说话的方式,大概有些是为了情有些是为了性吧!。 我再去搜索,打了拉拉两字,(是猛男教我的)。我选了拉拉俱乐部进入,之 后入了聊天室,见人小而且没人答话,于是我就在浏览网业,在留言板上我看到了 一条醒目的留言“广州LES 这边看”,内容是6 月23日将有聚会,地点是白云山, 活动就是登山。!留言者还留了一段有随的话“那时请大家手执一支黑色墨水笔当 记认?回贴中一个人说:”有点象游击队地下党FEEL“,有些人说很老土。留言者 可能无耐,只好在回贴上回答”算了算了,到时10正在大门口等,过时者自行进入。 “看完这个贴心里总是定不下来,去还是不去呢,现在离那日子还有两个星期啊!! 来到门口,果然有一帮人,六七个,坐着的,抽着烟的,年纪不大,跟我差不 多,衣着入时。 自那次聚会才使我知道什么是T 什么是P.我走向人群,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向我 走来,细看她头戴鸭嘴帽,身穿大红色运动服,还着阔阔的板裤。我心想这个人如 果是男的,那真的很帅啊!!之后我知道她就是发贴人J.她向我走来吸了口烟,小 声跟我说:“是L 吗?”我没回声,只是点头。她把我带到那帮人中。 随后她们跟我聊起来了,我性格比较沉默,对着陌生人真的不太爱说话,我不 是点头就是摇头。有几个主动向我介绍了自已的名字,而我也跟她们说我叫“静文”。 坐下后,一个叫“ 明“的就跟我聊起来了. 这时我眼的余光见到有一个人在望着我,过了一会我 再望过去,这时她正在跟人聊着话,她的眼睛很大,令人有一种不敢正视的感觉, 头发中长,贴在耳背,脸尖尖的,五官很精细,身穿绿色棉衣,皮肤很光滑有点黑, 在人群中比较突出。听她说话语气果断,直接,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话但说了几句 后她身边的人便笑了起来,笑声似起彼落,我想她也许是个幽默的人吧。这样的女 生是谁见了她都会喜欢!是很自然,清纯,和健康的感觉,我不禁对她产生了好感。 在我看得入神时,她回过头来,望向我,太突然了,我的眼都不知放那里好,转过 头来,只好将眼睛放在明的面上。明望着我,笑了起来,表情怪怪的。我看着明的 表情,心想”明啊!明啊!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哦!!“ 10:30分我们一帮开始上山了。走在路上不时有人跟我聊,“明”的话话最多, 他说“看你的样子漂亮啊,有女朋友啦吧?”我说“没有”。随后她马上答“就我 吧!”心想,可够直接啊,刚认识怎能回答他的问题呢?加上他不是我喜欢那种。 我拒绝,说还是做朋友好些啊!。 在路上她一直跟着我,不停地说自已的事,我都用微笑作答。之后我问她“那 绿色衣女子是那里的啊?她这人好吗?”她就好象一触即发似的就个不停“你不会 喜欢上她吧!!不要啊! 不适合你,他的女朋友多得很啊,难道你甘心被她耍吗?“明说了她一大堆都 是不好听的话。 听时真觉得明是不是跟她有恨似的。但听了明的话我真的对她印象也有所改观。 大家都累了,于是坐下休息,一些在大声说笑,一些坐着抽烟。明是个十足十的三 八,在我们面前的LES 她见一个说一个,说她们的背景,历史。最后不忘的就是夸 夸自已。 这时从远处走来两个人,明说“看,她来了!”我顺着明说的望过去,明说: “短发的那个是我的兄弟,旁边的是她刚认识的,不知发展如何呢?看样子一定成 功了。”我望向那女子,心缩了一缩,“天!怎会是她?”——小瑜! 小瑜不是本地人,是上海的。她是跟随家人移居来到这里。小瑜是我的中学同 学,初初转校来时还引起了一阵的混乱。她很出众,不出一学期便当上学生代表. 那时的她中等的头发,到脸蛋,头上系一条手帕。记得见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特别 的感觉,我们对望着,短短的一分钟好象过了一辈子似的,她的眼神跟似笑非笑的 表情永远留在我心里。 一个学期过去,我从没跟小瑜说过一句话,小瑜的同桌是我好朋友“仪”,她 们开始很熟,而且经常到仪家吃饭跟玩。之后我常跟仪一起,每天跟着她们一起上 学放学,那时不知自已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很想接近她。她的一举一动使我不能忘 怀。那时我很控制自已的感觉,很喜欢她但不能说。一个人就好象活在孤单的世界 中。很难受,很痛苦,每天晚上为她而睡不着,她不知!每天骑车绕路一个小时到 仪家为了见她,她不知!跟她逛街,知道她喜欢集邮票,于是有事无事总是买来送 她,她问时,我就说我妈妈是在邮局做的,所以有很多新跟特别的邮票。为她做的 事多得不能再数……可能这一切她都不知道,但我从来没有后悔为她所做的。因为 我觉得能这样近距离地跟她在一起以算是幸运,。 随后,她家里出了点事,听说是父母的感情问题,那时她可以选择跟爸还是跟 妈,而她最后跟爸缀学回上海去了。她临行时,我送她一条链,链上有一个坠子, 其实是一对的,我有同样的链但不同的坠子,两个坠子并起来就是一个心。到现在 我还戴着它。之后我说了一些客气平淡的话,说了等于没说的东西。其实那时很想 对她说出我所想的一切,她一直是我暗恋的人。但为免破坏她对我好友的印象,我 什么也没说,我只希望她就算不爱我,但还会想起,“ 一个在中学阶段的好友“。而她只在我的同学留言册中留下了短短的一句说话 :”谢谢你!!!!……“之后的是感叹号,我没数过有多小个,只是觉得感叹号 的数目比字还多。可能是为了加强感谢我的意思吧!之后还是一句”希望我们还会 再见!“。很平凡跟简单的句子,为什么我付出那么多收回的只有这么几个字,而 别的同学呢,她写得满满的。是妒忌是心有不甘,交织着我的心。我很想忘记她, 忘记她的一切,重新做回自已。可是多小个夜多小个春与秋,我还是不能将她忘记 ………… 小瑜走了后,班上的每一个人都跟她失去连络,她就象人间蒸发似的,从那天 起班上提起她的人也越来越小,直到大家都将她忘记了。而我,确在等,我没将她 忘记,为的只是她最后的一句话,“我们还会再见!” “喂!——”我被明叫回神来……“你做什么啦” 她们两人走了过来,我马上从我的背包里拿出帽子,戴上了,而且把它拉得很 低很低. 我要确定小瑜没有看得到我…… (二) “钤~ ~ ~ ”我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是我喜欢的歌,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 一看来电,是个陌生的电话,在犹豫之际我还是接了。 “你好!”一把很轻柔,很清脆的声音。“我是攒,上个星期登山活动中的其 中一个,” 听她这样说我不禁兴奋起来,就知道是她,那个给我感觉很自然很纯的女子, 其实我早就在明口中知道她的名字,但我还是故意地说:“哦,是哪一位呢?” “穿绿色衣服的,头发中等,比你矮一点的……”她详细地说了自已的特征, 可能是怕我认不出谁是她吧! “哦,是你啊!你好!你好!”我略带惊喜地说随后传来一阵笑声,“记起了!” “明天XX广场有一个三人蓝球总决赛,你到时也一起来看吧!” “好看吗?,有些什么人一起去呢?”我说。 “也是上次去登山那帮人啊!你都见过的,你不喜欢看蓝球吗?” 随后我答应了,并约好了时间跟地点。我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因为我只对一个人说过就是明。后来攒对我说她介绍了一个女孩子给明认识作为交 换的条件。 放下电话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高兴,突然,其实自那次见过她后,你的 样子留在我心中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走到衣柜,翻天覆地地去找我明天要穿的 衣服,穿裙好还是穿裤好?穿静色好还是穿彩色好,穿上,走在镜前走一圈,不合 适,再换,我连上年夏天的旧衣也找出来试。结果我还是挑了一套上星期跟斌一齐 去逛街时买的吊带背心跟阔脚牛仔裤,斌说我穿起这很好活力和可爱。我和斌经常 一起去玩和逛街,他用男人的眼光帮我挑衣服,当然我也有我独到的眼光啦!斌是 我自小玩到大的邻居,可谓青梅竹马,我们可以说是无所不谈,他的一切我知而我 的一切他也知,当我第一次告诉他我是LES 时,他没有多大的反映,他没有问我缘 故,对象,经过。他没问不代表我不说,我将我心里想的一五一十全跟他说了,因 为我觉得他是一个最好的听众。任何时侯一个电话,他便随传随到,很多开心不开 心的事都与他说。我问他为什么可以那么耐心的听我说,他便说“那还用问——我 们是好朋友啊!!” 第二天,我转了几回车,终天来到广场,真是人山人海,大部份都是青少年。 加上商家又在那里搅速销,“买三灌可乐有抽奖,可玩游戏拿奖品。”身边的人不 停地说着。广播不停地传出主持人的话,“看!又一个大奖出来了,大家加油!喝 多点拿奖多一点。”可能这个比赛是这个商家攒助的,所以所有的衣服,广告牌子, 太阳伞都是绿色跟红色。赛场用护栏围着,只打半场,各个参比赛单位都有不小的 拉拉队,这样一来真的弄得水泄不通不通,想找个好位置看也难啊。比赛是户外的, 烈日当空,真的晒得要命。 这时电话响起了,“来到了吗?你现在在那里啊?”是攒的来电。 我答“来到了啊。你们在那里呢?” “你在大门等,我出来接你!”其实在我来的途中,攒以打过好几次电话来了, 内容就是问我会不会来,用不用过接我之类的,还教我怎样去广场比较快。她也真 够细心。 “怎么这么久的啊!等你好久了啊!你没坐地铁吗?”攒说。 “是啊,我很小过这边玩的,我那附近没有地铁站,而且坐惯了公车!”我说。 “有啊,书诚那里不是有个吗?离你家也近,刚才教过你的啊。公车慢得要死, 地铁又快又舒服,真不明你的!我最不喜欢就是坐公车了!” “算了,就是多走了一段路啊!我现在不是来了吗?”我说。 攒把我带到其中的一个赛场,远看我以认出了上次发贴的人“J ”,还有另外 4.5 个LES.她们早以坐了一处好位,是阶级上的,我们可以居高临下地看。赞给我 座了一个不被太阳晒的位置。而她在阳光的照射显得格外的活力。这时攒说“口喝 吧!我去买汽水。” J跟随着她一起同去了。一会攒跟J 回来了,手提着十多灌汽 水,说:“一会我们去抽奖啊!”大家喝着汽水你一句我一句,真是开心跟热闹, 攒是最活跃的一个,大声说XX队加油,我们随和着她的声音也叫了起来。随后我, 攒,J 三个去了抽奖,中的都是钥匙扣,T 恤,海报,小娃娃的,大奖跟我们无缘, 攒说奖品都给我,最后我只要了个小娃娃。比赛分男女子。我们只看了男子比赛, 因为女子比赛节奏较慢的,打球没力,就好象一帮人追着蓝球跑似的。 虽然他们都是业余的,但水准真的很好,打得很精彩,我们都被吸引住。这时 我有意无意地见到了J ,她目无表情,帽子把她的眼睛都蔗住了。也许她也在看比 赛,但就一定是不投入那种。 不知不觉以5 :30了,我跟攒说,“我要回家了。”攒跟大家道别,之后说要 送我回家。我拒绝说“不用了,我又不是不会回家。”但攒没说话,拉着我的手就 走,她走在前替我挡开阻路人。离开广场,攒还没放开拉着我的手,这时不知为什 么我觉得很温暖,心跳加快,其实心里是很喜欢的。但我还是摔开她的手,说“真 的不用送了,车站就在前面,我自已走就可以了。”我来到车站看到32号车,于是 踏上车门,正要回头跟攒说再见时,她也跳上了车。 她很快拿出了四元的车资投入投币箱里。我真的没话可说,只好找了一个临窗 的位置一起并着坐了下来。 我说:“你不是不喜欢坐公车的吗?” “现在开始喜欢!可以吧?”她说。我望着她,但她并没有望我,眼睛看着流 逝的景物,没有表情的脸孔,眼神却是那么迷人。 “我就是喜欢看车开着时,倒流在车后的景象。” 之后我们大家都坐着没有说话,风吹得我的头发乱飞,我从手袋里那出了一条 系发的橡皮圈,把头发束起。我爬在窗边继续看着。这时我感觉攒的身体向我靠近, 我没有理会,她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当时心情很乱也不知道自已想些 什么,但就好象很期待她下一个举动,我觉得我以被她吸引,我不想动,生怕吓跑 她。她双手从背后抱着我腰,头靠在我背上。大家都沉默着,好久也没有说过一句 话,好象大家都不想分开。 “投入过怀念过忘掉过,这角色要几多有几多,任何样子都可,似雪影片掠过 星河,陪着我同样也明白我,你彷佛让我找到最初,就如重新学做人,你比那过去 还要多,谈恋爱这些年,谁可叫我想念,而只你可和我谈昨天,经得起这世界考验, 还欣赏彼此那弱点,谈恋爱许多年,留低过几张脸,而只有你的情怀如昨天,恋爱 叫我不安的感觉,全因倘于你面前至幸免。” 知道这是首什么歌吗? 我说:“不知道?但很熟!好象是老歌吧!” “是张国荣的[ 这些年来] ,好听吗?” “嗯!很好听。”我说“可以做我女朋友吗?”。她的这句话令我不可抗拒… …“不出声就是答应了!!”她有点高兴地说。 “你经常是这样的?以哄到很多女朋友啦吧?”我问“是啊!是啊!你怎知的?” 她略带跳皮地说。 我拉开她放在我腰间的双手,“那你不要碰我!”。我认真地说:“你有多小 个女朋友啦?” “嗯~~~ !让我想想~~!今年你是第一个!……不,不。好象今个月你是第一 个!…… 想起了!什么都不是,其实你是我今天的第一个女朋友啊!!“她笑着说。 “意思是,你的女朋友多得不能数得清吧!~~” 突然地,她在我面上亲了一下,我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了,她抱着我,说: “相信我好吗?” 我不能抗拒她,因为我以被她吸引,“明”说她是个很花心的人,但这时,我 也顾不及想,我被现在的一切迷恋,。不想离开现在这温兴的一幕。 我们牵着手下了车,因为我回家必转三次车。 车站的斜对面有一个地跌站,我说“不如我们坐地铁好了!?” “不好,我现在真的很喜欢坐公车,原来速度慢不代表不好,我很想时间过得 慢点,可以跟你在一起久一点。我们以后也不坐地铁,好吗?” 我笑着说“这是你说的哦!!~~~ 嘻嘻!”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我要工作,她要读大学。我们都有要做的事,但只要一 有空,我们便在一起。每次相见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谁也不愿跟愿分开。而分开 后又思念无限。这就是相爱的感觉吧!记得有一次,她上完夜课,自已一人骑了两 小时的自行车来到我家楼下,来到后打电话给我,说要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当时 见到她满头都是汗,脸是脏脏的,还在窜着气,见她这样子我即心痛又感动,她做 的每件事都好象触动我心灵的深处。结果那晚她留在我家过夜,开始说好今天晚上 谁也不决睡,我们要聊天到天亮。看着她闭着眼睛,而嘴在唠唠自言,我的眼泪不 禁地掉下来了。我吻了她,和她共睡一个枕头,黑暗中我们分不清你我。她睡得很 安祥,我知道她一定很累…… (三) 星期五晚上斌约了我到滨江看人跳街舞,自跟了攒一起后就很少跟斌来这里了。 以前我们每星期都来这里的。围到人群中,我见到了蹬在对面的那个人,是“J ” . J 也发现了我,随后他走了过来,我跟斌说走开一会。 J跟我一并走着。 “你也喜欢跳街舞”我问J.“是啊!但不在这个场玩!”J 说。 “怪不得不见你。” 我们走到了个较为静点的地方,坐下了。这时我见他脸色腊黄,帽子将眼睛遮 着,故此我没有真正地跟她的眼神接触过。明显地她瘦了许多,而且嘴唇苍白。 “我想找你聊聊好久了”J 先说话。 “哦,有什么事吗?”我答。 “你跟攒在一起了?”J 问。 “是啊,她今晚要上夜课呢!不然也一起来啊!”我轻松地说。 “你很爱她?J 问”嗯!是的。“ “但不知道够不够我爱得深。”J 提高嗓子说。 我有一点愕然。但没答她的话。 “是我把她带到这个圈子的,我是她第一个女朋友,我们一起以四年了,她年 轻,心不安定,就是喜欢玩,她要求我给她私人空间,我答应。而且彼此承诺,不 可真正爱上别的LES ,和不可发生关系。我一直都很放心,她真的很遵守自已的诺 言,我们一直相爱着。但你的出现令我很不安。她第一次见到你,就不断在我面前 提起你,说要跟你玩玩,以前我不会太刻意地阻捞她,但这次我死也不准她这样做。 因为我怕……就这样使我们骂了好几顿次架。直到最近,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出现, 我感觉不到她的爱了。” J跟我说话时眼一直没有望我,但这时,我却见她泪流满 面。我无法反映过来。脑里更想不出说些什么话。 她脱下帽子,手臂用力去擦眼泪。这时我留意到她脱下帽子后的头发,零碎稀 疏,头顶以看到秃了一块。我不禁地问“你的头发……?” “最近发头开始脱落的,感觉身体不是那么好用了,一会就累,有气无力的。 其实我得了白血病。现在世界上能治我这病的就只有———换骨髓。我是独生子女 所以骨髓难找,手术费用又高,约需40-50 万元。这对我们普通工薪家庭来说,在 经济上和精神上也是难以承受的,家里人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为我治病,我突然之间 变得无奈。现在的我生不如死,我是家里人的负担,我不能抚留我最爱的人,生存 这词对我以失去了任何意义。”J 以哭得话也听不清了,我很慌乱,心很紧,被她 突然而来的话,令我无法回过头。 J 突然跪在我面前:“求求你!!静文!!把攒让回我。你看我还能活多久… …我只想在我短暂的生命里有攒陪伴我……”这时我真正地接触到J 的眼神,多么 的可怜与悲哀。泪水不禁地在我眼里掉下,我跪下,手伸向J 脸上的眼泪,。J 用 力握着我的手,说“求你求你……算是给我最后的施舍……我是自私,但我真的不 能没有了她。” 我心想,我也同样地爱着攒啊!我施舍你,那谁施舍我呢! 我们都没办法停止哭…… 我要和斌将J 送回家。来到J 所住的地址,我们看到,这是个高尚住宅区,到 处是绿化小区,亭水流角,活动中心,醒目的保安员……无所不有。斌自言自语地 说,“没有一两百万可别想在这里住啊!”说真广州,人多地小,可以说是寸金尺 士,犹其在市中心旺区。能在这种地方住的人,真的不富则贵啊! 进入J 的家门,却是吓了我们一跳,没有光亮的地板,没有柔和的灯光,没有 软棉棉的大沙皮,这种现象跟楼下高贵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冲着我眼里的就只有 这空洞的房间,昏暗的灯光,几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家具。J 妈妈冲着我们笑 “哦,回来了!” 我送了J 进她的房,而斌说在客厅停我。 “我现在还不用别人这样照顾我!”J 摔开我的扶着他的手说。 她走到床边,背靠着墙。平静地说:“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很 多患这种病的人都是在孩子时候就已经发病,可是我居然挨到现在,可能上天按排 这是我最灿烂与精彩的时侯,而在这个时侯我却没有了她,” J的话一句一句地刺 痛些我的心。 “我看过陆幼青的《生命的留言》,我没他那么勇敢,可以平静地回首来等待 死神之约,我怕死,我挣扎,但无力。” J痛苦的地。难道我是个罪人?是我夺去 了她的精神支柱?我不敢再看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脸,我觉得羞耻。 我说:“如何走向人生终点,我们无法预定,就像我们无法自控生命的开始与 结束,可是,我们至少可以决定一件事,我们能以怎样的姿态迎接人生。不要想那 么多,你的病会好的。” 我无法再这样对着J ,我有一种很内疚与不安的感觉。 告别了J 跟她妈妈后,我跟斌走出那间与众不同的房子,斌对我说了他那跟J 妈妈聊过的话,“你知道吗?原来她的家人为治她的病,家里的电视,音响,家私 一件又一件地变卖掉,所以房子是空空荡荡的。而且还把房屋做了按歇,有80多万, 是用来为J 做手术的,他们不顾倾家荡产陪下毕业的积蓄也要为女儿治病,而她们 最担心的是J ,J 近来变得意志消沉抗拒一切的治疗。她妈妈想我们做朋友的,多 劝说一下她,支持她。”最后还说:“你不要太自私!有人比你更需求一个人。” 该死的斌,为什么要对我说这话,我最不情愿和讨厌的话,其实我明白,不用别人 对我说,我也清楚,很清楚,很清楚,只是,我不舍得…… 之后的一个星期攒给我打电话,我从没接听过,其实内心以经过了无数的挣扎。 “静文!听电话!”我的同事丽姐说道。我接过电话,是她,是我是日夜期盼 的声音,真想时间能停顿,让我好好品尝她的话语。 她的声音很小,很弱,生怕大声一点会把我怕跑似的。 “你怎知道我这里的电话的?”我有点奇怪地问。(因为这个是我办工室的电 话) “什么东西也难不到我,包括你!”她停顿了一会又说“最近忙么?为什么总 是不听我的电话?”攒小心地说着。 “是啊!最近很忙!你也是快考试了,不要老找着我啦,好好读书啊!!”我 平静地说。 “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吗?”攒声音高起来。 “我有事要忙,迟些再说!”挂了电话后心里忐忑不安。为什么编造了美好的 故事,却又残酷地将它毁灭,想着……想着…… “你最近怎么了,工作总是神不守舍,我们这工作可不容许这样。”同事丽姐 跟我说。 我努力地鼓起了笑容:“对不起,我不会了。” 我的工作是中国银行的一位储蓄员,面对的都是金钱,错误对于我来说真的不 容许发生。我命令自已投入到工作中,而脑里有一条红色警戒,“不要想她。” 回到家一带的楼群,我看见攒就站在我家楼下,想必等了很久,我知道她的脸 对着太阳久了便会红起来,那时我还笑她,而她就说“脸是为你而红的。” “有事吗?”我目无表情地说。 “你的话很冷哦!!我最近发生了许多事,很想跟你说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攒笑着说。 “你有钱吗?”我鼓起了勇气,讲出了我不情愿的话。 “有啊! 50 元!够我们吃了。”攒开心地说着。 “50元?我们能吃些什么?现在我可不习惯吃那些脏而乱的大排档,而且斌约 了我一会去莱菌阁吃西餐呢!”我带点轻挑地说。(我付出了全部力气,说出了本 来不属于我的话。) “哦,那明天下午吧!我是没有钱,但你就见谅见谅陪我一下吧!我们明天去 麦当劳吃你最喜欢的薯条跟汉堡包!”攒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天啊~~~ !!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她的眼光,她的话语。我转过身,背对着 她说:“还是不好了,我现在不喜欢吃那些东西了,和去那些吵闹的地方!”我没 等她的回话,脚就往楼上走,不听话的眼泪死劲的在脸上流。我强忍着自已的声音, 希望她听不出我在哭:“你走吧!我最近真的很忙啊!!” “我不走!!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永远也不走!”攒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 只是那时我也听到了攒哭泣的声音。 我慢慢地走到了离开攒视线的楼梯,一个箭步往上跑,而泪水跟哭声我都没法 控制,我的内心是多么的难受。站在窗前,我往下望,攒坐在花埔上,而她那破旧 的自行车就停在旁边。 我还能看见攒在擦自已的眼泪。心很痛,多么的想现在就在她的身边,拥抱她, 为她擦去那无辜的泪。 我调整好自已的情绪,换了一套漂亮的裙。打电话给住在我对面的斌,要求他 准备一下,帮我做一场戏。我还特意化了个妆,我用了很多眼影,为的是蔗盖我那 浮肿的双眼,画了眉,涂了口红。这一切令我变得很亮丽。出门前我还吩咐斌,下 楼时揽着我的肩膀。 我和斌有说有笑地下到楼下,这一切攒看在眼里,我望向攒,她双眼在浮动着, 一动不动的表情,眼神落寞,象要是寻找些什么似的。这时我心想:攒不要这样看 些我好吗?我快要崩溃了。 “哦,原来你还没走啊?”我很不在意地说。 攒站在原地,还是那样望着我。笑了笑,说:“你今天晚上很漂亮啊!我从来 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话语间我看到攒的眼,两眶热泪,似掉非掉的泪水在她的 眼里打转。 “谢谢!”我故作声色地说。然而我迅速转过身,不想被眼前这一切融化。斌 很配合我,手顺着我的肩膀并着转过身来跟我一起并着走,一转背我的眼水就汹涌 而出,我低下头努力地刻制着,斌的手在我肩膀上用力地按了一按,意思是叫我坚 强点。我将身体更靠近了斌。 攒看些我两背影,微弱地说了句“为什么”,声间很小,我几乎听不到……我 离她越走越远,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很清楚她问了多小次为什么,我更清楚地见 到她的哭声。 那天晚上我在斌的肩膀上哭了很久很久。 隔了一个星期,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从网上发来的信息,:很想很想你,为什 么这样对我? 你以对我没感觉啦吗?我要跟你好好地聊聊,明天中午12.30 分莱菌阁餐厅等, 不见不散。 你的攒。 Smschina.com. 我无法再面对攒,明天我更加不能去见她,见到她我会放弃前面所做的一切。 我知道这条信息刚在网上发出,于是我马上跑到网上来。打开OICQ,我果然见到攒 的头像,是一只笨笨的狗。不一会儿狗在跳动,“天啊!!~~你怎又上网了!?” “我是上来跟你谈谈的啊!”我说。 “你来自建十一,我在那里为你建了个房子《攒和静文的家L 》” 来到后攒把聊天室锁了,而房间的标题是“静文这是我跟你的家,一个永远快 乐跟安全的家。” “见到你我很开心,我以储够钱了,我们明天去莱菌阁吃饭。我知道那天晚上 那个斌是只是你的好朋友,你别骗我好吗?你要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攒说。 “对不起,我不爱你了。”我说“骗人!骗人!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给 我一个原因?” “我爱上了别人!”我说“谁?他叫什么名字?”攒说“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算了吧!攒!我们好来好去,当初大家还不是以玩的心理在一起的吗? 我总不能跟你的永远在一起啊,我需要的是实质的东西,我需要平静的生活, 安稳的工作,一个可以保护和照料我的人。“我说”因为我没有钱?……哼!!这 也是啊,你每月的工资是1500元,而我每月的零用钱就只有150 元!我们怎比?? “攒用了狂笑的词语来表示,说。 我想:攒!我是这样的伤了你的心?但我从来没想过金钱在我们之间的区别与 等级。 “静文!我觉得你变了,不象了以前的你,以前我们一起去街头的流动小贩, 吃牛杂,吃鱼蛋,吃臭豆腐……那开心的情景你还记得吗?一定不记得,可能你现 在的心里只有那个臭男人。”攒说。 “我不许你这样说他,什么臭男人。”我说。其实我当然记得这一幕。 “你让我痛苦,你让我流了我从未流过的泪。你更加使我长大。”攒说。 我的心跟我的手不能一致,想说的不能说,而这里就是我最可以斯骗她的地方, 我不需面对她,不用对着她那双摄人的眼睛,不需哭于她的面前。我的泪水一滴一 滴地落到键盘上,而手又无情地敲打着,令人痛心的话。我不能对你说出我的苦充, 难道我要跟你说有一个人更加需要你的爱,离开我到她那里!这样你会接受吗?这 样我们会好过点吗?不会,不会,,。别无它法,我只可选择这。 慢慢地攒被我的话,变得无力。 房子的标题改了:静文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希望你会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慢慢地过了好久的一段日子,我知道攒跟J 又在一起了。 四 过了整整两个月,人还是提不起精神. 但当我知道J以接受了骨髓移植手术后, 我感到安慰. 我想离开一下,当是散散心好,或是逃避好,我只想离开这里. 正好 是国庆节期间,我要求请假一星期,但对于银行来说,连续请假一星期是不可能的 事,还好爸爸是银行的主任,我的要求还是可以过关. 我打算到外面旅游,地点跟 行程我没有详细的研究,只是打开报纸挑了一个可以玩足七天的团. 其实这个时侯来韩国真是一个不适合的季节,对于我来说,韩国值得我去的就 只是滑雪,我也不明白自已的糊涂,而且还有点后悔. 这个团的行程较为静态所以 团友们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 站在白云机场的大堂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顿觉自 已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 团友们兴奋雀跃,你拉我倒,一个个象初次被妈妈带着到 动物园游玩的小孩,. 领队帮着为我们办登机手续. 我走到一个书报摊,想买本杂 志. 这时,我听到身边的一男一女用流利的英语在对话,我没有望他们,我不想象 那帮团友那样,象个乡巴!其实这些也是普通得不可再普通的事. 我无意在乎他们 的对话内容,但我却被那女的说话语调所吸引. . 平稳. 清脆,说话跟笑声里带着 一点扬上去的尾音. 好象……好象……. 一种特别的感觉. 我好奇起来,我的眼睛 在搜寻我想要的杂志,耳朵却变了个收音筒. 以我英语水平,我勉强听到:“ 男的说—“关天你所属公司的合约问题,我可以解决……”女的说—“太好了, 明天早上我会传真具体内容到你那里. 男的说—”Angle (女的英文名),让我到 伦敦准备好一切,你就过来吧!我真的很需要你,没有你天真的会掉下来. 我也活 不得太久“ 女的一阵笑声后说,“我无法不被你的幽默所吸引,但jack(男的英文名), 就求你给我点时间好吗?让我考虑一下,这里还有我未解决的事呢!” …………… 哦~~~ 原来又是一场情侣分离戏!我为自已能听他们的对话而开心. 我选了一 本时装杂志,正要转身离开时,我的目光跟那女的碰上了. 几乎同时,我跟她都尖 叫起来,——是小瑜. “静文!怎会在这里见到你”小瑜的眼睛跟嘴巴都挣得很大 . “一样啊!怎会在这里见到你”我也做着同样的表情说. 一阵沉默,随后大家都 大笑起来. 细细地端详她,她变了很多. 跟以前,不,更近的一次见面,在白云山的聚会 . 简直是两个人,不再是那幼稚,小家碧玉楚楚可怜的样子. 换来是,光润的皮肤, 穿着一件宽松的淡蓝色棉质吊带中长裙,长发垂直贴服从脸到肩,柔顺的光泽影而 出,劲上系了一条米白色丝绢,随便地拢在一边,很飘逸,很秀气. 如果仅仅只这 样说还是觉得平常,那不如说她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象原野上奔驰马,象春天般 散发一味道—- 清新,吸引,迷糊,若有若无,. 她就是这样一幅高傲,时代的画 . 小瑜这样的蜕变,顿时令我觉得自已渺小. “Angel , Why don't you introduce that beautiful girl for me ? (你身边这么漂亮的女子,还没向我介绍呢!)“那男的说. 我和小瑜兴奋的 对话被突然而来的话间断了. ”oh~ sorry ! Jack ! Sorry .I forget you are here. I'll introduce my good friend JingWen for you.(忘记了你的存在呢! 我向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友静文!)“小瑜语调提高八分,调皮地向Jack说. ” 静文!这是! Jake !“ 我不懂怎样衡量外国人漂亮与否,只是觉得Jack是个蓝眼,金发,高大的男人 . ,.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便主动走向我,我的手还来不及动,以被他握住了 . 说:“很高兴认识你,你很漂亮,Angel 的好友就是我的好友啊. ”还好没有象 电影中的那样亲亲我的手呢!外国人是不是总是那么热情的呢?有时我会无耐地想 . 我也很懂礼节地跟 Jack 打招呼. 这时领队匆忙走来,“是李静文吗?我们得起 程了!” 走时小瑜跟 Jack 给了我名片,我也留给了小瑜我的电话号码. 坐在机仓内,我拿出刚才的名片,“Angle chen陈小瑜”丰华国际贸易有限公 司. 客户推广部主管地址:XXX 电话XXX.而 Jack 是伦敦一家红酒公司的代理人. 我把名片好好地收起. 心想这永远也不会用得着,小瑜这么年轻就以是主管了,接 触的我从未接触的人与事. 为什么她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与能干。而我,同样的年 纪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储蓄员,还自以为是一份好到不可再好的差事了..阶级,层次, 思想不同的人,是不可能凑合在一起的。八年前,她给你高不可高攀的感觉,八年 后还是一样,她永远是那么纯洁与高尚. 飞机飞抵香港后再转机到了韩国首都汉城,随后几天我到了济州,参观南山公 园, 88 年奥运会场,天地渊瀑布,仙女桥,………这一切有如走马观花,其实我 并不太喜欢这种旅游方式,可以的话我会背上一个大大的背囊,仔细地观看每一处 风景人情,生活习俗. 不过这次旅游真的令我很开心,新鲜奇特的事物使我着迷, 团友们的友善,亲切,这一切都使我的内心来静,象放下了千般重. 唉~ !终于可以坐下喝杯茶了,今天整天都忙得要命!我很努力地工作,因为 我只是个中专毕业,我经常想,象我这样一个小小的中专生能在银行里谋上一职以 算幸运。我很珍惜. 我们这个分理处,在当区业绩是最好的一间,地段好是其一原 因,但还有很多的内在因素。 所长的得力!员工的勤奋!这好象是定理,每人都会这样想,但我却不以为然, 有时真的怀疑无能的人为会什么总会高居要职。渐渐地我明白:会说好听话,脸皮 三寸厚,拥有一张说不停的嘴巴,懂得利用人,这都是谋得好职的必备! 丽姐是我拍挡. 刚进银行所长叫我跟你一位老资格。说她老资格,但她并不老, 是一个29岁的已婚女人。银行就是这样,呆着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换,从这个所掉到 那个所。而丽姐,总是深受所长的气重,她要掉走最不舍得的总会是分理处的所长 们。记得初到银行当实习生,一切都觉得新奇。我要看明他们内部操作,工作流程, 什么时侯做什么。丽姐是个大好人,储蓄员的工作程序她对我说得很清楚,而且还 用笔记事本帮我写下,好让我记得。我跟她很谈得来。我很敬佩她的工作能力,我 从来也没有见过她做错东西。有一次还被她发现了,假支票,好让银行小损失好几 十万!这件事她还得到了省市的重点表杨. 我热爱我的工作,跟同事. “这个月的任务又高了,又要比上个月的储蓄量高啊!”所长焦急地说。左手 在文件里翻来覆去,右手却在抽屉找流水帐,打电话给领所同事问情况……顿时间 他变得很忙碌。“静文,记得总行财务部的电话吗?” “883070XX,你问我超过100 次。”我说。 “大家得努力工作啊,拼命点没所谓,奖金多啊!!”所长象吃错药似兴奋地 说. 我们的得力所长就是这样,每到任务下发,他就会变得手忙脚乱。平时总是清 闲得要命。说要外出找客户,其实不知溜到那里去。他就是喜欢临急抱佛脚。我可 没他好气,大不了就是没奖金发。 旅游回来以好几个星期了,我全心投入在工作中,平时有空会上网,看书. 看 电视,跟斌逛街,. 完完全全做回了以前的我. 五 今天银行搅了一个咨询活动,本来休息的我也要跟着大队到街上作宣传,其实 工作不是很难,只是教人辩认真假币,见到小孩就送一个印有银行标志的气球. 同 样话,同样的动作,以令我累得要死. 我不得不坐下休息一会. 这时我看到远处走 来的一对男女,很迅速的向我们这里走来。我总觉得一句古语说得很对的就是“先 敬罗衣后敬人,” .人群看到这两个衣着光鲜的人很快地让开了一条小路,. 当这 两人走近时,我才发现那女的是小瑜. “嘻!嘻!静文!!我们又重遇了!看来我 们很有缘份呢!”同样地她的眼睛跟嘴巴都挣得很大“是啊!但如果你再做这样的 表情,就没人敢要你了. 呵呵!!”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无意地看到了小瑜劲上的 项链,天啊!!不会吧……那是我八年前送的她啊,怎么现在还会? 他们是来咨询一些关于借货款方面的问题. 男的在询问,而我就一直在跟小瑜 闲聊。谈话中我没有太多的跟她目光接触,我的心跳得很快,感觉自已有点紧张。 天~~真不明白这么大个人还会—害羞。 短短的谈话中,小瑜以接了四,五个电话. 最后不得不,跟那男的回去。 分别时,大家都没说什么,小瑜只是叫我,如下次再相遇一定要送她到韩国旅 游时的手信. 我答应,但心却想,不知什么时侯再会相见了. 回家后,我从抽屉里拿出我在韩国旅游时买的锁匙扣,其实是专为她买的,是 一个水晶猫。我把它扣到自已的锁匙上,我真的很盼望能再次遇到她,很希望这只 水晶猫能带给我好运. 曾有一段时间我会为她带着我的项链而失眠. 有时很有冲动 给她打电话,但想起她那繁忙的样子. 我还是不要吃闭门羹更好些. 在这段心烦的 日子,我选择了上网来解脱。需然我是LES 但我不抗拒跟男的聊天,有时往往会被 提点过来. 我来到了网易的固定聊天室..入内,我遇到了一个叫大葱头的男人,聊 上几句后觉得大家很能聊,起初大家都说着一些平常事,慢慢熟悉下来,他也会说 他的爱情,他说他也受着感情的困扰,他爱着一个人,但不敢表白。不知怎么就觉 得有种亲切感,就这样我跟他成了网上的好友,总是在网来打打闹闹,为的不是什 么,只是觉得可以在网上愉快地渡过几小时. 跟大葱头在网上玩慢慢便成了我的习 惯. 无聊的晚上,我独个儿坐在客厅,看着现在最流行的电视节目,我想这节目受 欢迎的原因除了那一百万现金外,还有观众们都喜欢看答题者的愚蠢。当主持人问 题一出,大多数人总会先侃侃一番。这时家中的电话响起了,我很不在意地接了. “呵!!这么多年了,你家的电话还没变呢!”话筒里传出小瑜的声音. 知道是她, 我不禁激动起来. “是啊!你还记得啊?电话没变,家倒搬过几次了。” “当然,0114是你的生日呢!” “怎会给我电话的?有事吗?”我奇怪地问. “哦!没事就不可以找你的吗? 嗯,嗯……~ 不过事实上我是想你帮我个忙的!”小瑜笑着说. “什么事呢,尽管 说!”我说“我现在很急需钱呢. 你可以现在给我送来4000元吗?”小瑜不慌不忙 地说. 我也不没有问她原因,便答应了. 家里人都外出了,而且但这么晚我的提款 卡只有1000元呢,没办法. 唯有问斌借了. 也不知斌用什么方法了,总之他给我凑 够了. 走时只对我说:“你欠我一餐烧羊仔脾大餐了. ” 我拿钱来到了小瑜说的地方,是一间大型的家具广场. 从门口进入我以见到她 了,她坐在一张绿色的沙发上,很认真地看着一本书. 这时,她发现我了. 不知道 为什么我们见面都总是笑. 我把钱交给了她,她拉着我走到了水族箱(是新式的鱼 缸,)那里. 说:“静文!看,漂亮吗?” 是不错的看上去象一个有立体感的电视一样。但不等我回答,她以说:“我以 决定买下. ” 我看看价格6580元,“哗!!这么贵!值不值得啊?” 她对我笑了笑,走到付费台,付款并给售货员写送货地址. 我走到她刚才坐过 的沙发前,拿起她刚才看过的书,“简. 爱”英文版. 她走了过来,我给她递上书 说:“这书你初中时不是以看过的吗?” “英文版好看些啊!我们走,去吃东西. 我饿呢!”. 说着,随向大门迈出. 我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我说:“你觉得简. 爱好看吗?我觉得简. 爱是个很不幸 的人啊。” “是啊!但是她自已觉得幸福。她的爱人眼瞎了,而且穷,但简. 爱获得了她 追求的真诚高尚的情感,静文!你追求的又是什么呢?”小瑜说。 “我追求的?嗯,是我愿意付与牺牲的爱。”我坚定地说 随后大家都没有说话,我建议到我们以前常去的小店。 小店一点也没有变,气氛柔和,仿佛有意给我们安排一个毫无干扰的环境,让 我们来仔细咀嚼往事的滋味。 我们对坐着,还是无语。小瑜一直望着我,我扫视到后又马上缩回,很不自然 地翻弄着桌上的餐单“要吃点什么吗?”我还是先开口了。 “为什么不敢望我”小瑜说。 我还是没有抬起头,叫了声“小姐”服务员走来,我叫了好几样东西。之后说 :“你没有点东西的权力,因为你没钱了”大家都笑了起来,将刚才的气氛改变过 来。 “你知道我一定喜欢吃?”小瑜说。 “不喜欢也要喜欢”其实我点的都是她爱吃的。 “八年了,我会变的啊”小瑜说我举起手正想叫服务员过来。 “说笑的,我都喜欢,你总是对我那么好。”小瑜轻轻地说我笑了笑说:“你 现在才知道啊,我这朋友可真的不可多得啊” “静文!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女同志?”瑜说我被这突然而来的话所吓住,为 什么?无缘无故这样问。她可能也是LES ,因为她去了那个聚会?她可能是LES , 因为她带着我的项链,但这一切足以证明她真的是吗?如果不是呢? 怎办?要我认吗?认了以后你会怎样对我,离开我,还是接受我对你的爱?你 一定是感觉到我对你的爱了,你是觉得好奇吗?还是想证实些什么?我不可以赌这 一场我情愿保持现状,一种亲密的朋友关系。我不想失去你。 “不是!”我果断地答。 “哦,我早知你不是!”小瑜笑着说。 “但为什么这样问?”我低下头拔弄着那碟刚送来的意粉说。 “吃吧!随便问的。”小瑜拿起叉,在碟子里卷了一圈。 之后,我们聊了很多我们以前的事跟人。 当我们一并步出小店时,小瑜对我说:“我迟些可能会去伦敦。” 我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早在前我以知道了。 小瑜被我过份平谈的反应而生气,说:“怎么?你都没有一点不舍得我?给我 点意见,我现在还在考虑呢!” 给你点意见?八年前你离开广州回上海也曾问过同一问题。我觉得好笑,难道 你会想我跟你说不要走吗?没可能!!我说:“去也好啊!到那边发展,你有能力 而且出众,让我放心的是 Jack 可以照顾你呢” “这倒是! Jack 对我很好”小瑜笑了笑。 我拿出我的锁匙,摘下那只扣在锁匙上的那只水晶猫,递给她说:“这是我给 你的手信,我一直放在身旁!” 小瑜接过来,视如珍宝般看着。她的样子多么的可爱,我真有种上前抱着她的 冲动,但理智让我不要。 这一夜我失眠了。隐隐约约中我见到小瑜,我们在一个充满欧洲风味的广场中, 一地是雪白的白鸽,除外到处空无一人,长椅中只有我跟瑜。瑜的头卧在我的大腿 上,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脸。我们相视着,在瞳孔中只有对方。我们的距离不断拉近, 近至吻到了对方的唇。这一切是多么的平静而又幸福。我在沉浸着……突然白鸽四 起。我醒过来,枕头湿了一片,嘴唇感到苦涩的咸。这样的梦可以一辈子做下去吗? 之后几天,人变得毫无冲劲,除了上网我不知还能做什么。我很想找个人倾诉。 见到大葱头我感到舒服。不知怎么我跟葱头上网总有种默契。他跟我说,只要他上 网就会见到我,每次一样。我也是,除非不上,一上也就会见到他。我将我是女同 志,对小瑜的情感,自已的不快,全都跟他说了。他没有表示出反感与不安。他说 我没错,情感是没有性别之分。我感谢他对我的支持。但我的心还是不能开怀。原 来大葱头跟我是住同区,而且离家不是很远。他相约我出来喝酒聊天。我答应了。 来到酒吧,我落寞地坐在角落里,觉得灯光那么暗淡,音乐那么悲伤。该死的 大葱头说好不见不散,现在竟误时。我叫来的啤酒,在自倒自喝。很快,我醉了, 恍惚中,我看到了小瑜的身影,我似乎听见有人呼唤我,我觉得有无数个小瑜在身 边不停地打转。我感到有人扶起我,并帮我付款。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人一定是小瑜, 只可惜没看清她的模样,只觉得她的背影好美,不知道在哪见过。 第二天,我张开眼睛,蓝色的天花板,天````!不是自已的家。看看自已的衣 服,换了,是白色的睡衣。怎会如此糊涂,我跟一个男的什么啦?我竟会做出这种 事,对我来说绝不会发生的“一夜情”竟发生在我身上?我失魂落魄,想着想着哭 起来了。这时,我看到大大的水族箱,桌面上的一本《简。爱》英文版小说。我惊 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叫:“大葱头…………!” “到!~~”门开了,走进一个人——小瑜。 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有音量一点一点增加的笑声。 “嘻!”我。 “嘻!嘻!”小瑜。 “嘻!嘻!嘻!”我“嘻!嘻!嘻!嘻!”小瑜。 “嘻!嘻!嘻!嘻!嘻!嘻!”我。 . 我们相拥着。我哭得比刚才还利害。小瑜亲吻着我的脸,我无法抗距她给我 的吻,我迎着。 期盼了八年的吻。 这时收音机传来:“和情人深深一吻来代替讲话好吗。这信号以无声仿有声, 领略时未需解码,和情人紧紧拥抱来代替讲话好吗?你快乐眼泪想洒,我在旁请不 要害怕…… 我从来不知道小瑜和自己住得那么近。我更不知道小瑜也上网。我不知道,老 天总是很不正经,喜欢跟人开玩笑。 她倘在我的怀里,我的脸贴近她的脸。我说:“大葱头为什么会是女的?”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男的啊”瑜说想也是啊!每次我问她是男是女,她总 是说,“你说呢!你猜啊!”之类的让你摸不着的话。 我是从她说话的语气跟内容判断她是男的。 “但你说脏话,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我大声地说。 “呵呵!不可以吗?谁说女的不可说脏话?”瑜得意地说。 “你早就知道网上的人是我?”我“不是,你说时我才知道的。我两是命中注 定在一起的!”瑜“为什么问我是不是女同志?”我“因为那次聚会我见到你,你 很特别,我一眼就认出是你了。那为什么我问你是不是时,你说不是?”瑜“我怕 你不接受失去你。你还要去伦敦吗?”我“你想我去吗?”瑜“不想,永远也不要 离开我。 Jack 是你男朋友?”我“不是,他是我的guest (客人),他欣赏我的 工作能力,求我到伦敦当他的assistant (助理)。 问完没?你象个问题少年!!!“小瑜笑着说我将抱着她的手,用力地捆着她, 捆得很紧很紧。 “救命……!!”她在我的怀里挣扎“觉我烦!!!你不会好过的!!”我笑 得合不扰嘴。 “不是,不是……我最喜欢你问我东西了!”小瑜笑着很乖巧地说。 “嗯!这来差不多。那为什么你要去那个聚会,而且还是跟那个不好看的人一 起去?” “你最漂亮好啦吧!其实那个T 是我老板的女儿,她迷恋我啊!但我不喜欢, 她叫我去当一天她的情人。”瑜“可恶,目的是什么?想跃耀一下自已吗?但是我 还得感激她,要不你怎会知道我是LES ?” 我说我看着身边的水族箱,奇怪地问:“为什么这么大个鱼缸只得一条鱼。” “它在等你啊!”瑜说“好啊!我明天去再买一条,让它们一双一对的。”我 说“不许是男的”瑜“哦,它也是LES ?”我笑着说“呵呵!!可能吧!!”瑜笑 得比我更大声。 水族箱的灯开着,影照着缸里的两条鱼,鳞片一闪一闪的,真的很漂亮。小瑜 说一条是我一条是她。并说代表她的叫, Angel,我的叫黑妹。 可笑的是,日子久了后,鱼缸里的LES 越来越多,我们竟会分不出谁是谁。有 时会在水族箱前坐上半天找回自已。我们总是这样享受着平淡的幸福。 2001年7 月13日中国北京申办奥运成功,2008年的一天,我牵着小瑜的手,来 到了这个城市——北京,迎接着热烈的气氛共享着这盛世的喜悦,大街小巷到处都 是我们的足迹。 (呵呵!这是跟小瑜的共同愿望。我们承诺着7 年,17年,27年,37年,47年 ……后还会继续相爱。) 后记 今天晚上,斌约了我跟小瑜出来玩。说要介绍他的女朋友我们认识。8 :30分 我跟小瑜准时出现在相约的酒吧,找了个角落坐下。斌来了,身后的女孩清纯可爱。 可事后小瑜跟我说斌的女朋友,跟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相似,为此她还吃醋不 理我一小时了。 跳“恰恰”舞的时候,我跟小瑜来到了舞池。恰巧一道光柱射在她身上,我清 楚地认出了她是攒。如果这还不能让我100 %肯定的话那当她的目光与我相撞的一 刹那,绝不会有错了,因为世上有容貌相似的女人,但绝没有目光相同的女人!舞 终,灯亮了起来。奇怪的是我们的目光里都没有任何内容,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此时,我看到攒的手,牵引着一个女人。 我们对视着,实在心照不宣。灯光一点一点地暗下来,酒吧里的人影渐渐摇身 变成鬼魅,看着她俩的背影,我笑了。 2001/7/19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