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所以爱 一 在一条婉转的长林大道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呆滞的双眼扫视着 每一个过往的人,嘴里轻喃着:“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的!” 这个老太太大家称她为珊姐,在这路口的长椅上她以整整坐了五年,她总在盼 望当年的初恋情人能回到她的身边。 . 在一个拥有百万人的城市里. 灯火灿烂,一个光点有着一个故事。 我是一个23岁的未婚女人,我叫敏珊,是一间混凝土公司的会计. 日复日年复 年,我都做着这同一份工,我感到日子过得平淡,但这也是我最想要的,我只想做 一个平凡的人,活在一个没有风浪没有冲击的世界里. 我很满足现在这一切,唯一 令我觉遗憾的只是我从来没有恋爱过。 我是一个30岁的已婚女人,我叫丽娜,育有一子。我是一间贸易公司的业务主 管。日复日年复年,我都做着这同一份工,我感到日子过得平淡,但这也是我最想 要的,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活在一个没有风浪没有冲击的世界里. 我很满足现 在这一切,唯一令我觉遗憾的只是我从来没有恋爱过。 “敏珊!吃饭啦!” 她是我的母亲。虽然以年过六旬,但外表比实际年龄年轻,她是我最亲密的人。 “怎么今天回得这么晚呢?”妈妈亲切地问。 “是啊!刚接了一个工程,老总催促要我算算工价呢!” 妈妈夹了一块牛肉往我碗里送,说:“吃吧!今天买了新鲜的牛肉,是你最喜 欢的啊!” 我大口大口地吃,表示对妈妈的谢意。 妈妈是一个幼儿园的校长,好些年前以是迟休的年龄了,但学校舍不得她,便 留用至今。妈妈常说人活在世上,一定要工作,人的身体好比一台机器,如果有一 天你不用它,它就会慢慢坏掉。她从来不放过每一个工作的机会,放工回班还会做 手小工业。 “妈!你就不要再做那些胶花啦,能有多小钱,我们等那一丁点开饭吗?” “好好好!吃饭吧!”妈妈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胶花。 妈妈说她很爱父亲,爱的程度足可以令她放弃安逸的生活,独个儿挑起生活的 担子。妈妈常说我很象父亲,她说她的一生都是为父亲燃放。我不曾感到父亲跟我 们的距离,因为在妈妈口中,父亲是那么的贴近与亲切。我不是不相信母亲的话, 而是从小到大,她也说着同一个理由,“爸爸去外国了,他会回来的,他是为了我 们的幸福而离开我们。”然而二十年过去了,从未一点消息。我从不会跟母亲争论 这个,因我不想伤她的心。 天,开始黑了,打开灯。这间几十平方的平房,充满着我两母女的温馨。 “丽娜!吃饭啦!”他是我的丈夫,他叫“汉”。我跟他是中学同学,那时走 在一起,后来就结婚了,很自然的,除了他以外我没碰到过第二个男人,我不知道 恋爱和失恋的滋味。他对我的关爱十年如一日,我不曾感到丝毫的减小。他能干、 有点小聪明,几年前仗着此关系,搅起汽车发运,现在以拥有一间大型的汽车公司。 他经常劝我不要再做那份工,在家享福,专心做他的小妇人。我害怕这种生活,如 果要我做一只困在笼中的金丝鸟,我情愿死。我觉得人活在世上,一定要工作,人 的身体好比一台机器,如果有一天你不用它,它就会慢慢坏掉,思想也会变得枯萎。 “妈妈!爸爸说一会我们吃完饭之后一起去儿童乐园玩。”七岁的儿子乐乐开 心地说。 “好吧!快吃吧!一会一起去啊!”我笑着跟两父子说。 天,开始黑了,打开灯。这幢400 多平方的西式洋房,充满着我们三口子的温 馨。 二 敏珊用二百元在时装店买了一套衣服,是她准备去参加一个好友的婚礼的。这 是她最后的一个好友出稼了。她答应会帮好友的忙,会作婚礼准备工作。好友还叫 她到时记紧早点到,那时会给她介绍一些公子哥儿相识。其实敏珊抗拒好友这样的 说法,因为她觉得只是自已的缘份未到,不需刻意制造。 丽娜拿起桌子上的请柬,那是一张丈夫堂兄弟的结婚喜贴。 “到时我们得早点去啊!帮堂弟的忙啊!”汉对丽娜说。 “我们能帮得什么忙吗!见了你的家人我就烦。”丽娜最讨厌处理那些复杂的 假面具。 “有什么好烦的啊!他们不是将你当神拜吗?”汉笑着说。 “哦,那都是你的钱作怪吧。!”丽娜总觉得丈夫那头的亲戚们很假,而且懂 装。 通常丽娜只会在丈夫面前诉诉不满,谈谈事非,而在外面总表现得大方得体、 知书识礼,总能给丈夫不小面子。确实这也是丈夫宠爱她的其一原因。 婚礼当日,敏珊拿着自已准备好的礼物,早早来到好友处,她觉得过意不去, 因好友以打过好几次电话催促。敏珊以是好友家的常客,就连小狗见了她也懂摇头 摆尾。在好友家里,无一不感到她的重要性,的确这次婚礼的大多数事项都是由她 张罗。她的处事能力无可置疑。 “敏珊,今次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忙,不是你我们会忙不过去的啊!其实你身边 不泛追求者啊,不要那么要求高了,我等着你的喜信。但不要说这么多年的老友不 警告你,其实有时侯你也不可把自已的全部优点都表现出来的啊,你独立、聪明、 勇敢、果断,好象每时每刻都将自已武装起来似的,你可知道男人也会有自尊心的 啊。”好友穿着雪白的婚纱,握着敏珊的手轻轻叩着。 “这可没得说,可能是家庭环境所至吧。”敏珊觉得自已至今还未恋爱的原因 也正因此,她感到自已身边的男人总是幼稚和无能,没有一种令自已可靠的感觉, 所以她情愿自已一人。 丽娜坐在花车中,随着迎亲的车队来到了新娘子的家。一场骂战随即展开,热 闹过后,男方终于以九百九十九元迎得新娘归,之后就是拜神、请茶、照相……其 实丽娜很不喜欢这么烦锁的仪式,但这都是传送礼节总不可被免,跟大家寒喧一下 后,她便离开这场景,她想到房外的小公园走走,她想,如果真的要返回时丈夫一 定会找她。刚走上几步,她见到了她,她是刚才站在新娘子身边的女子。其实丽娜 以早早注意到她,因为在吵嚷声中,她显得格外的平静,是平静令她变得显眼?还 是她的漂亮?丽娜以分不清了。 眼看她走的方向也跟自已一样,丽娜不得加快脚步向敏珊处走去。“嘿…!你 好。” 敏珊转过头,见到丽娜后,一面的微笑“你好啊,我认识你的吗?” “现在认识可以吗?我是男家那头的亲戚呢。” “哦,呵呵,原来是这样的,今天很热闹啊,你们那头也不吝啬,开门利是, 我们还算满意啦。”敏珊还是一面微笑地说。 丽娜发觉自已不寻常,不知怎么感觉她好象有一般吸收力,是爱慕还是好奇? 她很想去认识她。然而感到自已竟然会这么主动地去跟一个陌生女子说话,又想自 已会不会中了邪,想着、、、想着、、、敏珊被丽娜那眼神望得出奇,不得不说 “怎么啦?” 这时丽娜才发觉自已望了她很久,知道自已出丑后,丽娜只好以笑盖丑。 “会不会是我的脸脏了呢?”敏珊摸着自已的脸。 “不会不会。我觉得你很象我一个朋友啦。”丽娜不得不乱篇一通。 敏珊端详着丽娜,感到她的眼光温柔,是那种望爱的眼神吗?自已好象被电了 一下似的。 同时她发觉丽娜身上穿的那套衣服是法国名牌,春季大减价时以是买三千大元, 手袋,晕… 是她在一本知名的国际时装集志见过的,不可想象价钱啦,鞋子是GUCCI ,这 品牌的专门店就在自已家不远,每次经过自已都能见到。手表,是她老板娘的那一 款,听说是限量发售全世界只得一百只。 丽娜被敏珊那眼神望得出奇,不得不说“怎么啦?” 这时敏珊才发觉自已望了她很久,知道自已出丑后,敏珊只好以笑盖丑。 敏珊咬咬手指,走近丽娜说:“不知道望着你这身打扮,会不会有望梅止渴的 感觉呢。” 她与她不禁地大笑起来…… 丽娜感到这女子很有趣便笑着说“为什么不到里面去呢,那里挺热闹的呢?” “我感到不舒服,因那里的空气不流通啊,虽要出来透透气啊。”敏珊还是望 着丽娜那个手袋。 “天……你怎么象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啊,恋上我的手袋啦?”丽娜笑着并且把 手袋举到敏珊面前。 敏珊摸着手袋说“我怕今朝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啦。” 随后又是她两的一片笑声。 这时她们都发觉大家都有一种默契。 远处传来叫声,是叫丽娜与敏珊回房子里去的。 原来是要照合照啊。丽娜跟敏珊刚好是站在一头一尾。 照完相,她们没有再说一句话,丽娜被丈夫牵着走到了外母那里。敏珊被新娘 子叫回了身边。 一切回服到平静处。 三. 丽娜看着手中的相片,一大堆人中,她感觉敏珊最为触目,她看了又看,先看 敏珊再看自已,来来回回不知多小次了。她很想再次遇到敏珊,再看她的面容再听 她的话语,而在想的同时她又感到自已的想法奇怪。 “照片很好看吧,是不是照得你丈夫我很帅啦?”汉好奇走到丽娜身旁问。 丽娜大笑起来,“嗯,是不错,呵呵呵……”丽娜再望向照片中的丈夫,那只 眼是闭着的,她不得不再大笑起来。 敏珊拿着刚从好友家拿回来的相片,一大堆人中,她感觉丽娜最为触目。她看 了又看,先看自已再看丽娜,不自觉地还会看看她的衣着与打扮,来来回回不知看 了多小次了。敏珊很想跟她再次相遇,她觉得丽娜幽默风趣,短暂的话语时常会令 自已回忆。而在想的同时她又感到自已的想法奇怪。 在这相片中都暗藏着她们相互之间含蓄的爱意。 敏珊继续她每天的工作。她习惯会调上闹钟,闹钟会在6 :50分响,在床上折 腾一会起床时会是7 :00点正。梳洗后她会在阳台做二十分钟的运动,之后吃过母 亲为她做的早餐便骑上摩托车上班去,如果出门前是7 :55分的话,那去到街口的 那个红绿灯就会顺利通过,如果那天晚了出门,去到街口的红绿灯就得再等六十钞。 每天上班的路上她都会看见一个少女背着背包,走她同样方向的路,她猜想这少女 是刚出来工作的,还买不起交通工具,所以步行上班的。她猜那少女一定很早出门, 因为每次她都是只看见少女的背部,其实她每次都想在倒后镜中看那少女的样子, 但车子一飞即逝总看不到。经过路边的面包店时,她会停车进去买两个菠萝包,是 帮公司的保安陈伯买的。通常她都会在8 :10分到达公司。这每一个细节都是她生 活中的一部分,她喜欢这样,也不太喜欢怎样改变。 敏珊的工作,有时很忙得要命有时就闲得不可再闲。在这公司工作几年,她总 算拥有了台摩托车和几张定期存款单。公司是由三人合资的,敏珊是做会计的,他 们都很买她的帐,她会听从他们的指示,这笔数不用登上,那笔数记住登上,得到 他们的相信,敏珊也拥的公司的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听是好听,其实也只不过是年 终多一千几百的奖金。但近年公司的业绩不是很好,这是她最担心的,在上个月还 载员了三十员工,幸好自已总算老神子,她想如果要载到她的时侯,公司也是倒闭 的时侯,有时她会觉得自已的想法过份,但她早以想与公司共存忘了。 “早晨!陈老总,你要我做的季度帐做好了,张老总刚才打电话来说要看,那 你说不给她好呢?”敏珊拿起电话很识时务地向她的老板汇报。 丽娜开着她的私家车来到了贸易公司。当她提着手袋步出车门时,发觉公司的 楼层的窗户间都围满了看她的人。她开的是一辆凌志530 ,这也许是她的身份象征。 其实丽娜并不想刻意耀自已的财富,只是这几天她的摩托车拿去修理了,无奈开了 丈夫的车。上到办公司,她被叫住了,原来是总经理:“丽娜换新车了?其实啊, 这款车我早就看上了,而且一直是我的奋斗目标,我看我们公司会不会委屈了你啊? 你连170 万的车也买得起,还用在这里打工啊?”其实公司的不只这麽一次说她了, 大家都说她是“攒钱买花戴”。而丽娜每次也只会低调的回应。在公司得到同事的 忌妒与善慕是必然的,丽娜不当怎么一回事,因这是人知常情。 日子过得很快,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大家都想念对方的时侯,她们又再次遇 上了。 敏珊注意到离家不远的GUCCI 专买店转季大减价,这天下班后。她独自一人走 进。目的是想看看有什么又平又好的衣服。然而她发觉价格其实也差不多,说是八 五节,也都要好几百。 本想走的时侯她看到在衣架的一个角落里挂着一件粉蓝色的长裙。她爱不惜手, 于是到更衣室里去试。在镜子里的自已,实在漂亮,她忍不住在镜了里转了几圈又 几圈..敏珊觉得这裙子真的很适合自已,但想了想刚才在试衣室里见到的价格,还 是不要买好了,可能在别的商店会有同款的而且又不这么贵的衣服呢。敏珊想着令 自已不买的借口。 敏珊走回更衣室,把衣服脱回,交给了售货员。正在她要转身走的时侯,她听 到“唉……那些人真是的,买不起身服就不要试来试去啊,没事找事来做。”很明 显这些话是对敏珊说的。 然而在敏珊还未开口回应时,以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把这衣服给我包起来, 并找你们的经理来。”敏珊回头看见,那人正是丽娜。 这时敏珊红了脸,心里满是对丽娜的感激。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这售货员是新来的啊,这衣服我们再给你打折,请愿 谅愿谅。”店中的经理象哈巴狗般低声下气地说着。 丽娜给售货员给了450 元,之后跟敏珊一起步出了店门。 丽娜把衣服递给了敏珊说“这送给你的。” 敏丽有点受宠欲惊忙说:“不用不用,那里受得起啊……” “拿着吧,它不适合我的. ”丽娜不等她回答以将衣服塞到敏珊的怀中。 敏珊不得不把它拿些说“那谢谢你了,我迟些把钱还给你啊。” “不用啦,我送给你啊。你穿起来真的很好看啊。”丽娜说着,又从手袋里拿 出十元,递给了那个坐在店门口的乞盖。 “不行不行,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敏珊坚定地说。 “那好吧。”丽娜知道这里这人的特质,因为她总不会让人看小自已。 敏珊要求给丽娜给她连络方法。 她们交换了卡片后就各自回去了。 一个星期过后。敏珊发生了些她不想发生的事。 公司好景不尝,不想发生的也事总是发生了。因亏本,公司不得不转让出去, 事情发生得急,连敏珊也始料不及。通告发报,得知公司现在由台湾跟香港商人入 资再重组。敏珊从原来的财务部转到效益部了,这样的变化令她感到难以适从,有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根本搞不清楚究竟该如何工作才好,对于许多以前从未碰触过 的问题,除了发呆之外,别无他法,问主管,主管又不耐烦,最后还得挨他的责骂, 即使她再努力,因为得不到要领,一切也只是徒劳无功了。每当她看见同事们快乐 地工作,她就觉得好自卑。她觉得自已对工作不了解,以至使自已感到工作辛苦跟 无聊。所以到了最后,她只好迫于无奈地辞职。这一切都令她意外。敏珊感到世事 无常,本想一辈子就这样平淡地过,但就起了这样的波折。 回家后,敏珊开始为自已以后的生活担忧,但为免母亲担心,她没对母亲说辞 职的事,只是说给自已放了个长假。 在家呆了几星期,她不断在报纸上寻找合适的工作,打过好几次电话,发过信, 也去面试过,都是叫她等消息。敏珊觉得自已再找一份工作应不会太难,但工资方 面一定不比以前的高。 在清洁房间时,她见到了掉在桌子下的卡片。这时敏珊才记起忘记了给丽娜还 钱。她拿起电话,给丽娜拔了个电话,约了晚上八点在餐厅见。 “不好意思啊,这么迟才回你还钱,我都差不多忘记了,嘻……”敏珊将放在 桌面。 “那么先谢谢了啊!随便叫东西吃,我收了钱,请你吃饭啊!”丽娜把钱拿到 手袋中。 饭餐中她们从今天的娱乐新闻说到三书礼经,又从为什么蹲久了猛站起会觉头 昏说到2 月份为什么只有28日,她们无所不谈,这一顿饭她们整整吃了四小时。 敏珊感到丽娜是个有学识的人,问什么她到会答得到,就算答不到也会说出关 于这的一切。 丽娜感到敏珊是个气质优雅的人,言行举止即带活泼又带成熟。 四小时下来,她们不曾感到累,相悉跟了解犹心而生,大家都有种相逢恨晚的 感觉。 四 不好的事接壤而来。丽娜的一家被公安扣留了并要将他们告上法庭。 这一年,全国进行辑私大行动。丈夫的汽车公司犹于模型较大,而且走私回来 的车居多,很自然成了主要的目标。风光时的老友死党,有政府部门的,有财力宏 厚的,但那一人也帮不上他们,“大难遇头各自飞”这句话珊娜这时最能体会。她 住的豪宿被封了,而且一一抄家,作了详细的点算。 敏珊得知这事情,马上到看守所里去看丽娜。见到丽娜消瘦而憔悴的面容,敏 珊心痛不而。 其实大家心里早以有对方的存在,只是大家一直隐藏从未表白。这一次见面, 她们谈了很多,敏珊叫丽娜有什么事情竟管开口,可以做得到的她一定会做。丽娜 告诉敏珊,在她办公室的书桌中,暗藏了一条银行保验箱的钥匙,里面有她在公司 多年工作的所有积蓄,她要求敏将钱全拿出来,悄悄交给丈夫的母亲,让岳母替她 带孩子。 丽娜对敏的信任令这两颗心更加贴近。虽然没有说出爱,但两人都从对方深情 的目光里读懂了此生有缘。 敏珊来到了丽娜的公司,她对守门的保安说为丽娜收拾点东西。但保安阻挠说 公安早以搜察过,而且将东西弄得很乱,昨天他才辛苦地收拾干净的。敏珊向保安 保证,所有东西将会一成不分,而且自已要拿回的只是丽娜留下的日用品。 敏珊说服保安后。快速走到丽娜的办工室。到了书桌,她马上拉出抽屉,将里 面的东西全放在桌子上,抽屉全拉出后,她将它返转,在底部真的用胶布贴着一条 钥匙。敏珊将它迅速放到手袋中,又将所有东西放回抽屉里。当她正想要站起离开 时,她看到了桌面上的书本中,夹着的东西露了出来,好象是相片,她把相片抽出。 原来是那张她们在婚礼上所照的唯一相片。翻到背面,写着这样一行字:“人注定 是荆棘鸟:只能经历一段无果的感情,从此心便废掉,再不适合爱人和被人爱。可 惜她们开始并不知道。比如我。”敏珊的泪水无意识地坠下,且滴到秀气的字中。 她明白她的意思,她们的爱可能是无果的,因而另她们都不敢向对方表白。 敏珊依照丽娜的吩咐,将钱交给了她的岳母,并详述了丽娜跟丈夫的一切想法。 审讯结束了,汉被判处了三十八年有期途刑,而丽娜指帮丈夫伪造假文件被判 处了二十四年。 而负责发运和给私车来源的主犯就被判处死刑。这一次审讯共判处了十三人, 是严打行动一次重击,主要是带杀一警百的作用。所以判刑都很重,而丽娜以是审 讯中最轻刑的一个了。 这一夜,敏珊又来到了看守所。 她们对视着,却无言。丽娜伸出手,将敏珊的手紧紧握住,:“谢谢你!谢你 帮了我这个忙。!” 些时敏珊的眼框里以注满了泪水,眼全红了,泪珠在眼里打转。敏珊将丽娜的 手展开,在她的手心里用手一下一下地划着“丽,我爱你,我等你。” 丽娜的手在抖,脸上的泪痕早以化开,泪水成了她的唯一语言。丽娜反握着敏 珊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很紧……微弱的灯光笼罩看守所,在她们面前是难以舍割的 情。她们的哭声惊动了看守所的警卫,“好啦,时间到了,回去吧。!”警卫走到 丽娜身旁提了一下丽娜的手肘。 敏珊激动地站起,没有放开一直紧握的手,绕过桌子将丽娜紧紧拥入怀,她俩 的号啕大哭起来。然而无情的警卫使劲将她们分开。痛哭声蔓延着,直至再见不到 丽娜的背影。 五 敏珊的父亲有如神话般出现了,原来母亲一直对她说的都不是谎话,父亲没有 离弃母女的爱,从美国回来了。这时家里顿现了令一道风景。父亲早年行船,被流 放到英国做劳力,辗转的放逐,父亲从日本又到美国,父亲勤劳没有一刻放松过自 已,因他脑里载着的是情与家。现在父亲在美国Florida (佛罗里达州)拥有一个 牧场。为了这次能寻回家人,父亲在报纸登了十多万元的寻人启示,然而看到消息 的并不是她们,而是邻居。之后父亲将敏珊跟母亲一起申办移民。然而,敏珊没有 离开,她让双亲先到美国。解释说未能放下现在的东西,过两年才跟着跟他们回合。 敏珊在一家中型的中间公司当出纳一职。这位漂亮的姑娘独来独往,落漠寡欢, 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忧郁,平日除了默默地工作,话也很小说。常常在夜深人静时, 敏珊对着那张她与丽娜的合照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喃喃自语:“丽娜,我等你。” 从丽娜入狱后,她到处打听过她的情况,得知丽娜由原来的服译狱转到了北京 的大型狱舍。 之后她到丽娜的亲戚家,他们都不知她的所向,而丽娜的岳母更说“收了她的 二十万帮她带孩子,简直的负累。”敏珊为丽娜这一群丁点人情也没有的亲友而气 奋。就此后从无了音讯。 十年过去了,丽娜仍无半点消息犹如从地球消失了似的。30多岁的老姑娘敏珊, 因年迈的双亲不断催促,以死相胁,最后不得不找了个男人,匆匆出嫁。结婚那天, 敏珊让所有人暂时离开,说要一个人安静一下。当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时,敏又拿 出那张写有字的相片,忍不住痛哭失声“丽娜,不是我不等你,而是我实在等不下 去了啊!10多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可是你现在在那里…… 此时的丽娜跟丈夫所在的监狱分开了,从原来的狱舍转到了北京的大型仓奴中。 每天过着很规律的生活,白天跟其她犯人一样,做小手工,清洁牢狱,做毛毯等劳 动。夜里回到监舍,就读报受训斥,然后睡觉。 辗转难眠的深夜,丽娜常常思念敏珊,举起手,看着敏珊曾在手中划过的字, 感到余温还残存着:不知道她有没有同样的想着我?她去得怎样,是否一切安好… … 漫长的二十所牢狱生活终于结束,丽娜提早了几所出来。然而来到这个莫生的 世界,她感到自已一无所有,一切好象从零开始。她没有回到自已的老家,因为当 她打电话回岳母家时,电话中以说,查无此人。但她会时常挂念她的儿子,她会在 为儿子祈祷,如果好的话,儿子可能以成家立室了,且过上幸福的生活。 最后,丽娜在北京找了一份帮人看店子的工,总算有了个安身之所。 六 二十年的浩劫终于过去了。敏珊与丽娜都以是上了所纪的人,虽然丽娜做梦都 想着敏珊,但她绝对料不到,此生竟能在茫茫人海里与敏偶然相逢。 这一年,敏珊跟丈夫回国旅游,走的路线是北京。旅游团按排了大家参观回风 景后,便将所有团员到带到了卖药店里,目的是让游客看上表演后,买店内的药, 这样旅游团会有利益的提取。 当敏珊走过店内的长道入口时,竟见到了贴在墙角上的员工列表中有丽娜的样 子。难道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敏珊怔住了,这人是丽娜啊!! 敏珊马上冲到店内的职员面前,问了一大串问题:“这里的职员是不是有一位 是李丽娜的? 是不是重庆人?是不是以57岁了? “是啊。是啊。”职员回答她一连串的“是啊”后,敏珊的眼泪夺眶而出,她 颤抖地问,:“她人呢?能不能见到她?” “她今天休息啊,我想你要明天才能见到她了。”职员惊讶地望着她。 “我是她的亲人,以寻找她30年了、、、、,求你现在给我她的连系方法”敏 珊激动地说。 职员从口袋里拿出电话薄,“XXXXXX”,丽姐是个大好人,我们知道她是坐过 牢的,但她的样子一点也不象是坏人,她还在还是孤身一人,早些年,还有人要求 跟她相亲,听说她在重庆以有心上人、、、但又联络不上…… 敏珊听完再也忍不住,“哇”的哭出来了。 敏珊马上拔打了电话,声音是她。敏珊的哭声盖住了任何声音。 当天晚上,她们两见面了,这是她们分别了30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漫漫的30年, 大家从当年青春所华,到如今的已生华发。纵使老貌满面,两鬓如霜。两人久久地 相互凝视着,过了很久才悲喜交加地相拥在一起,更禁不住老泪纵横。丽娜轻声地 说:“敏珊,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常做这样的梦……”敏珊心头一酸,哭了起来, 她紧紧地抱住了她。 那一夜,她们谈起了在看守所里的最后一次见面,谈起了那张写上字的合照… …谈起了30年来的悲惨遭遇,哭说大家30年来的一往情深,哭说为什么有情人不能 终成卷属……夜慕降临了,她们好象回到了30多年前的黑夜一样,相拥而坐,手握 着手,深情地互相凝望着对方,又一次潸然泪下,似附时光倒流了30多年。30多年 事物人非,但那份发自肺腑的真爱却超越时空,依旧鲜活如初。 没等这次的旅程结束,敏珊便决定同丈夫谈离婚的事。这一天,她跟丈夫约会 了在酒店。她叫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先陪丈夫喝了满满的一杯红酒,接着,便将事 情经过详细说了出来。 丈夫听得目瞪口呆,连叹世事如其。 敏珊注视着丈夫,轻声说“我们结婚20多所来,互敬互爱,从没发生过大的冲 突,我知道主要是你宽宏大量,处处让我,这一辈子我不会忘记你、、、、、希望 我们能友好地分手,我会搬回美国,重庆的一切都留给你,你再找一个能关心你, 爱护你的人生活。至于儿女,已经长大,随便她愿意跟谁就跟谁。我要把丽娜从这 简陋的生活接回城市,让她后半辈能生活得好一些,我也就了却了心愿。否则,我 将永远怀着内疚与负债的心情、、、、”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丈夫深深地望了妻子一眼。他知道妻子的为人,十分重情,见她决心以下,还 是成全了她,何况她们的遭遇也确实让人同情。 接下来的日子,敏珊忙得不可交加,她跟丈夫回了美国。她先跟丈夫办离婚手 续,接着便是向女儿摊牌,再接着就是装修新的房子。期间,她还能收到丽娜从国 内寄来的信,两人的情感,简直不可分开。敏珊为丽娜办了出国移民手续,之后再 次回到了北京,这一次她带回了30多年来的爱情。 七 刚住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两人都十分恩爱,虽然彼此生活习惯不同,但两人都 很迁就对方,加上丽娜在那里找到了一份工,她们都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 几年后,丽娜因感到学不上当地语言,加上因年老以迈,厂家觉得她做事慢, 沟通难不得不将她下岗。忙碌了一辈子,现在突然整天闲得发慌,待在家里,连找 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丽娜觉得难受死了。她常常站在小花园内,遥望远方,想着国 内的生活,有共同熟悉的语言,有邻居们的串门关怀,有熟悉的街道,有喧嚷的小 城气息,这才是真正的其乐无穷。 丽娜变得忧郁起来,再也没有耐心忍受国外的死寂气氛。丽娜变得什么事也做 不到。她讨厌乱得一团糟的外国音乐。便敏珊的女儿回家时,总是将音响开得不能 再大,晚上未过12点总不肯睡觉。开始丽娜不好说,也不便说。可时间长了就耐不 住了,这样一来,矛盾就来了。 这种矛盾,不,应该是不同的生活习惯,随着时间的推移,暴得越来越明显。 加上国外什么都讲求快,而且资讯发达,互联网可以代替一切。买什么都可以 足不出户,没有工作,没有怎么经常的外出与交谈,丽娜感到这样好比坐狱还痛苦。 日子久了,丽娜发觉自已跟敏珊的性格差异很大,虽然大家以彼些迁就与谅解, 但还是跟原来大家想象的完美的爱相差得远。 好几次,敏珊带丽娜去外面游玩。本由丽娜开车的,但因她不懂交通则规和记 忆力差,多次硬闹不该进入的道路,汽车的牌照最后被钩销了,还要罚钱。这使她 感到十分难堪。渐渐地,丽娜对这大城市的休闲与平静有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反感, 厌恶,同进,更加怀念国内的喧闹。 丽娜由于情绪低落,做什么事也提不出精神来。有几次还因为小事而跟敏珊吵 架。然而敏珊以对她百般迁就,这另敏珊满腹委屈,除了默默落泪外,并不抱怨半 句。 而敏珊的女儿虽然说接受她们的关系,但对她们还存在偏见,加上丽娜跟她语 言不通,女儿感觉就象是个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混子。因而女儿的态度确实令丽娜 更为不爽的。 一次,因没有做饭。全家人得到外吃饭。来到酒店的丽娜,因觉酒店太大,而 在到洗手间时,迷了路。最后要全开酒店的广播才能找回她。回来后敏珊跟女儿都 指责她的不是,这样一来,弄得她火气上涨,她冲出门去:“你们讨厌我,我还是 回北京好了!” 敏珊的心头猛地一惊,止不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为了将她移民 到美国,与丈夫离婚,花了那么多精力,她们的关系招来了无数的风言风语,她都 咬着牙挺过来了。可这一切努力是为了什么?大家刚一起生活才五年,就弄成了如 今的个家不成家的凄凉景况。想着30年的苦恋,越哭越伤心。 这一天,丽娜十分平静地对敏珊说:“我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我们缺乏共同生 活的情趣,我真的要走了。” “30多年的苦恋啊。还是你以讨倦了我们之间的爱?”敏珊瞪着丽娜,一副不 敢相信的样子。 敏珊提出了很多祢补的方案,说将女儿送到别处住,房子只有我跟你。说自已 什么也会听她的。然而丽娜去志已定。她眼光坦诚而诚恳:“我知道我这样回国你 一定很伤你的心,但你在外国生活,你距现代化生活越来越近,而我,日落而息, 日出而作,如今我以差不多60岁了,适应难,改更难。” “就不能为了这个家,努力改一改吗?”敏珊充满恳求。 “人最难改变的是价值观,如果我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闷死的。”她讲分手 的时候微笑的。 “我是为你好,”平常的一句。只是,经她的口讲出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敏珊听得心头五味俱全,沉默了一会儿,她长叹一声道:“不是你的错,是空 间转移的错,我们彼此太了解对方的错,不然我们的爱情就不会有悲剧。” 这次谈话后敏珊怀着深情,帮丽娜整理好行装,又送她到机场。临行时,看着 丽娜挥手告别,想着30多年苦恋,敏珊禁不住泪如雨下、、、、 后记 如果说爱情不是永恒的,文中的丽娜与敏珊何以苦恋30年?如果说爱情是永恒 的,她们为何终成眷属后,又这么快地分开? 我怕来不及 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 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动也能动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 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小还 有你值得我珍惜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你恨不得一夜 之间白头永不分离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就是不愿意 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字我总记得在那里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已那是因为爱所 以爱 黑妹 2001/8/18 2 :40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