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考验考验你 周六晚上章刘两家一起吃了个饭,我安排的,在金三杯。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主要议题是我和章怡的婚礼问题。章怡她爸妈说是一切从 简,大操大办没啥意思!我爸妈却说不管怎么说也得办好,婚姻大事,孩子一辈子 一次,可不能马虎了!人家章怡他爸妈说那话是客套呢,我爸妈可不能在这事上丢 了面子。 两个老女人商量着哪天去找个先生给好好算一下,选个好日子。我老爸说: “是得选个好日子,是得选个好日子!不行啊,哪天咱们一块去爬爬泰山,烧柱香, 求个签!” 章怡他爸说:“这个主意不错!这个主意不错!哪天有空了我们一起去爬爬, 反正又不远!” 我老爸说:“这好办啊,孩子在单位干经理,找辆车方便,个把小时就到了!” 他们讨论热烈,我和章怡坐在一边傻笑。当然我还有差事,给他们添茶倒酒。 我老爸和章怡他老爸都喜欢喝点酒,他们同事多年了,从中学走进大学,不知 道在一起喝过多少回酒了,但他们两个的酒量我不敢恭维,往往喝上半斤酒两人就 很有醉意了,这时候两人就操操琴,玩上两把。 别看两人在我和章怡的婚姻问题上俗不可耐的样子,他们在艺术上都还有一手 呢,我爸在小提琴专业据说是很有造诣,是音乐教授,章怡他爸虽然不是音乐教授, 但他的二胡拉得是没的说,不知道为么小提琴和二胡就惺惺相惜了。 老爸对小提琴很是痴迷,如果没有了小提琴,他能跳楼。据说他是半路出家的, 他小时候也想学来着,可是因为生于鲁中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环境不行,也没那 条件。不过,农村里是很盛行吕剧的,所以二胡不鲜见,老爸小时候是先痴迷了二 胡,直到上高中后才玩上了小提琴,没想到一玩就玩出花样来了,经常在大赛中拿 个奖什么的,后来进修,后来被特聘为音乐教授。 我很看不上这些所谓艺术家神神道道的样子,什么艺术家呀,天天跟老爸这样 的艺术人士在一起,觉得他们有时候更加的俗不可耐。艺术这东西,你喜欢,那且 称为“艺术”,你不喜欢,那就是垃圾!跟吃松毛虫一样,现在济南酒店里松毛虫 受宠,喜欢吃的那松毛虫就是好东东,极品菜肴,我不喜欢吃,就认为那是些什么 玩艺啊! 老爸曾有意让我向艺术这东东靠拢,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我是个“艺术天才”, 对音乐的感觉很好,小时候我也确实跟老爸学过一段小提琴,可是后来就拉倒了, 觉得很没劲,气得老爸直摇头。 我对艺术这东东的看法常常说给章怡听,章怡喜欢给我打小报告,于是两位所 谓的艺术高人与我有过沟通,无非是捍卫艺术的尊严,可我是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 冒。 在生活中我跟老爸也似乎是格格不入的,有很深的代沟。 四位长辈商量了很长时间,才想起征求我和章怡两位小辈的意见,我笑笑说: “初次结婚,什么都不懂,全听诸位老人家的安排,或者听章怡的想法。” 我老爸一听这话,就朝我瞪眼,说:“这孩子,吊嘴赖舌!” 章怡这会很乖,说:“我听你们的!” 商量来商量去,无非就是那些套套,济南人通常怎么结婚,我们就按大路来, 看来这两个所谓的艺术人士也不打算搞一些新意的东东。还是后来他们想起或者搞 一次音乐酒会,让关系不错的玩家们乐呵乐呵。 最后老人们的意见是先让两个孩子把结婚证给领了,婚礼的事再进一步商议。 终于吃完了饭,我感觉终于解放了。章怡心血来潮,说要跟我走着回家。 我们就手牵着手,胡诌八扯了一路。 章怡问我:“你想领结婚证吗?” 我说:“明天就去领了呗!” 章怡说:“呵,你还上急了?不领,不到最后时刻我不领,这段时间我还得考 验考验你!”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