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归航 “放下武器,举起双手!我们是新。雅兰斯特种部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再重复一次……” “老公,只有我们两个人也算得上特种部队?”星期五谨慎的提出了疑问。 “当然!兵贵精而不在乎多,懂吗?你看,海滩上那群流兵散勇,准是杂牌 军出身,凭我们两人足以搞定!”胡克信心十足。 於是,“新雅兰斯特种部队”开始“包围”谜之流兵散勇。 “胡克船长!”“胡克老大!”“天哪!果然是……” “耶,怎麽……是你们!”流兵散勇怎麽与特种部队竟是一家人“原来‘杂 牌军’是你的部下呀……”星期五作恍然大悟状。 狠狠瞪了她一眼,胡克剥夺了星期五的发言权。 “你们……是怎麽来的?” “哎!说来话长啊……”“我们与北条代舰长一直在找您……”“事情是这 样的……” 大家踊跃发言,结果造就了一片噪音。 “长话短说!不要急,慢慢来……”特种部队队长兼杂牌军统帅大展领袖风 范。 “什麽?!女帝驾崩……”水月脸色苍白,旋即铁青。 “你──”一把抓住格兰特的胸口,“骗我!!!”凶狠的目光让人不寒而 栗。 “事实就是事实,杀了我也无法改变!”大凶剑客无奈苦笑。 “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公主殿下失踪後不久,女王就病了……” “住口!她生病,是我害的吗?”水月冷笑,“我是帝国统帅,是堂堂”迦 楼罗王“,少提什麽公主!” “本来还是新任女王,可惜,你没能回京即位,现在是金鹏殿下摄政……” 格兰特桀傲的话语中也有一丝怜悯。 抬手一掌,水月将他打翻在地,接著重重一脚落在小腹上。 “谁要继那女人的位?金鹏算什麽东西?我春江水月想要的,谁也抢不走!!” “别折磨他了,也是替人卖命……”龙之介不忍见格兰特受辱。 “你又是什麽东西?说三道四!”水月不买他的账。 “我不是什麽东西。可他毕竟是你孔雀军的人,而且又受了重伤……” 的确,水月拳脚相加下,格兰特早就撑不住,昏死过去了。 “我也不是什麽东西,但龙之介说得对,还是放过他吧!”倾城也表明了立 场。 六亲不认的水月毕竟不是疯狗,再怎麽著,她也舍不得连倾城一起咬。愤怒 惊疑渐渐退去。双目中取而代之的是无奈的失落与悲伤。 仰望苍穹,水月怆然而立。倾城为她难过,陪在身旁;龙之介则不想打扰他 们,抱起格兰特,悄然离去…… “对不起。” “??──” “借你胸口用一下。” 茫然间,伊人入怀,温香软玉紧偎胸前,尚未销魂,强烈的痛楚自肩上传来; 低头细看,清泪无声无息流下…… 水月紧紧咬著倾城肩头,默默哭著──绝对沈默的哭泣…… “很可笑吧,虽是母女,但我们之间却没什麽感情。”怀中人喃喃自语: “十年前,我拼死救了她,你猜她见到我第一句话说了什麽?” “什麽?” “她说:”恶梦果然应验了,‘魔鬼’救了我!‘你听听,这是身为母亲该 说的话吗?“ 水月委屈的抽泣著,“可现在她不在了,我却伤心的……真恨自己没见她最 後一面……那一刻,她也许会对我好些……” 剧痛再次传来,水月又不能自已了…… 猛地拉起水月,倾城站起身来。 惊异得望著她,泪光中,水月觉得倾城不再是倾城──银白的眸子就象自己 (水月里) 发色一般闪亮…… “跟我来!”拉住水月的手,倾城跨步飞奔…… 跳过蜿蜒的小溪,穿过连绵的花海,夕阳下,倾城与水月飞驰在新。雅兰斯 无尽的草原上…… 终於,两人来到了贝迦城上空的断崖处。 “为什麽?……”水月终於有机会提出疑问。 “看著!那夕阳!”倾城指著落日。 “看到了……” “荣光之落日,很美吧!” “是啊,可惜黄昏已近……” “那就是你的母亲呀!她在望著你呢!” 对著夕阳,倾城用力挥动手臂,大吼:“女王陛下,请等等,水月殿下有话 对您讲!” 落日仿佛真的听到了他的召唤,凝滞在天边,期盼著什麽,尽力发散著不多 的余辉…… “快!”倾城鼓励水月。 “母亲……” “大声些!” “母亲──”凄苦的呼唤声震四野。 “母亲──我是‘小月亮’啊!您听到了吗?我不是魔鬼,是您的女儿啊! 我真的是您的女儿啊……母──亲──” “母──亲,母──亲,母──亲……” 呼唤早已化为哭声,而回音却仍缠绵不绝,传向天际…… 夕阳似乎感应到了女儿的思念,火红的光辉爱怜的抚摸著她……黄昏中,金 色的秋风里,落日下的明月遥望天边…… 几天过去了,水月还是无法从丧母之痛中恢复过来。倾城没再劝她,该劝的 早就劝过了,让她静一静也好。 “因为上次的海盗事件,胡克与部下得以重逢。大家都厌倦了朝不保夕的海 盗生活,不想再出海,干脆住进了贝迦城,不再离开新。雅兰斯。 格兰特与爱剑“阿吉”都被龙之介救上来了。不打不相识,我们反而成了好 朋友。孔雀军自然不能留下,格兰特也得回稷下。 几天来一直在修理战舰,随时准备启程。胡克不记前嫌,主动相助,贝迦族 人也热情相待。 当然,我也有帮忙,可惜,帮的都是倒忙。 说到龙之介,我们还真合得来。开始他还因为百灵那次误会向我道歉,显得 很尴尬。後来接触久了,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说起来,我真正的朋友 还只有他一个呢。胡克更像是大哥,水月呢?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倾城日记》 孔雀历8 月13日 “老实说,你究竟是几月的生日?”倾城紧张地盯著龙之介。 “那个……九月初十,怎麽了?”龙之介一脸警惕。 “九月初十?噢耶!太好了!”倾城激动的手舞足蹈。“终於有人比我还小 了!我可以做大哥咯!!!”想到这儿,差点喜极而泣。 “大哥?你?”龙之介脸色臭到了极点。“不!绝对不行!” “嘿嘿!北条老弟,大哥这厢有理了。” “小叶子!” “要叫大哥,老弟!” “小叶子!” “龙老弟!” “小叶子!!” “龙老弟!!” “小──叶──子!!” “龙──老──弟!!” “!!!” “??……” “……??” “算了!”倾城决定妥协。 “我叫你阿介,你就叫我叶子好吗?” “阿介?好熟悉,我娘也这样叫我……” “伯母还好吗?”倾城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身世。 ………… 沈默,龙之介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深渊。良久,才说道:“早就过世了,十一 年了吧,我八岁的时候。”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事儿……” “没什麽,都过去十几年了。再说,对我而言,也未尝不是好事。” “好事?” 凄然一笑,龙之介缓缓道:“你不知道,我父母都是遇难而亡。不是天灾, 是人祸──是海盗。在海上遇难,都死了。就剩下了我,五岁!” “……”倾城默然,他没想到龙之介有如此凄凉的过去。 “父母死了,我非但没有哭,连伤心都未曾有过;相反,我还很高兴,兴奋 的大声欢呼。 因为,我终於自由了。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知道吗?我整整八年没见过 太阳、月亮;没见过花草,没见过暗室外的一切!──我是天生的囚徒!!“ “为什麽会这样?难道……” “为什麽?其实很简单。我的亲姑姑,就是我的母亲;我的父亲也可以说是 我舅舅!” “!!” “很脏吧,我的身世!” “那倒不是……”倾城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兄妹乱伦,终究是不对的。 “不管怎样,不该出生的我,却偏偏活下来了,偏偏又是在素重礼仪的书香 豪门。” “我,见不得光的,肮脏的种子!!只能被藏在暗室里。 暗室──可怕的暗室;暗的我八岁了都没学会叫爹娘──没人教我学说话; 暗的我第一次见阳光就被刺瞎了左眼!我的生命足足比别人晚了八年──作了八 年猪! 不!比猪都不如──猪还有抬头远望的权利,我没有,除了墙壁,我看不到 别的。“ 龙之介语气平缓,可倾城却毛骨悚然。 “可是,最後你还是自由了。毕竟,不再住在暗室里了……” “你是说那次航行吧?告诉你吧,他们不是带我旅行,而是想把我扔进海里 淹死!我渐渐长大了,越来越不能隐藏了……毕竟,他们生了我,不忍心亲手杀 死我,又不好假手他人,泄漏了私情,只好把我放到小舟里,抛到海上,任我自 生自灭。 正因为这样,我才幸免於难。远远的,我亲眼看见海盗击沈了他们的大船, 而我,就从此成了孤儿……“ “吃了很多苦吧!” “嗯,不过我很满足──只要自由,我就满足了……” “叶子,你呢?你的童年一定比我幸福多了。” “也许,我也是自幼便父母双亡,不过族人待我都很和善。长老,义父,还 有女娲娘娘都很关心,我也从没吃过什麽苦……” 龙之介一脸羡慕。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苦处。我从小就没什麽朋友。那种孤独,不是亲人所 能填补的。 我是个不太求上进的人。 对我而言,最完美的生活当然是随心所欲,可这又不可能实现;那麽就只能 随遇而安咯;可有时,如果连这也做不到,就只好随机应变了!我不喜欢交际, 没有朋友,只好独自享受孤独。“ “我们都是孤独的可怜虫……”龙之介叹道。 “是呀,两个可怜虫应该成为朋友哦!” “同意!!!” 於是,孔雀历119 年8 月1 日,四神大陆上流传千古的两位传奇英雄“神王” 叶倾城与“风之子”北条龙之介定下永生不谕之交。 夜澜人静,一条白影幽灵般推开窗子钻进倾城的卧室。“呼噜~~~ 呼噜~~~ ” 倾城抱著枕头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觉察色狼入侵,白影站在床前,盯著他可爱的 睡脸,悄悄伸出了魔爪。 “小懒猪!快起床!”色狼毫不犹豫地破坏了夜行人的准则,嚣张地大吼, 魔爪也落到倾城可怜的耳朵上。 “哎呦!好痛!”捂著惨遭虐待的耳朵,倾城愤怒地睁开睡眼。 “水月!” “嘘!不要吵!我这可是秘密行动。”水月竖起手指,可嚷的比倾城还响, 再次给“秘密行动”作了广告。 “跟我来!”匆匆穿好衣服,倾城随著水月走出房门。 “到底是……” “别吵,一会你就知道了!”两人潜出贝迦城堡,来到海边,溜上了孔雀战 舰。 “呜~ 呜~ 呜~ ”号角乍响,全舰立刻骚动起来,当被惊醒的船员愤怒地冲 进传令室时,立刻发现了手执号角的倾城。 “别瞪我,是她让我吹的!”倾城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水月。 “从现在起,我春江水月接管本舰,全体船员听著!立刻启航,重返孔雀!” 一番周折之後,水月以暴力控制了战舰,缓缓启航。 “叶子!叶子!你去哪?等等我……”远远传来龙之介的呼唤。 “阿介!告诉胡克大哥和巴哈姆特老先生,就说我有急事,先走了。不辞而 别,请多包涵……”倾城答复道。 “叶子──一路顺风──”龙之介驻立海边,望著远去的战舰,惘然若失。 “多保重啊……远远地传来倾城的祝福……” “为什麽这麽急?我们……”倾城还没搞懂水月发什麽神经。 “怎麽不急?我可得把孔雀女帝的宝座抢回来,那是母亲留给我的!” “那也不用连夜启航呀!” 嫣然一笑,水月大声道:“我以孔雀军统帅之名宣布,本舰正式命名为‘倾 城号’!” “耶?!” “傻瓜!八月十五是你的生日哦。明天一早我就把‘百灵城’抢回来送给你 作礼物!” 水月笑魇如花。 虽很感动,可倾城毕竟还保持著理智。 “我们只有两个人,怎能与百灵的千万守军抗衡……” 仰天长笑,水月傲然道:“我春江水月一人胜过千军!!”旋即又补充道: “你呢,则赛过万马。我们合起来就胜过千军万马咯!” 无可奈何的苦笑,倾城默认了她的疯狂。 “你太看得起我了;另外,也太小看马了。” **************************************************************** 倾城剧场──龙之介出场背景音乐:《命运》交响曲画外音:“风潇潇兮易 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灯光一闪,一黑衣帅哥现身舞台。 (报幕):“二号男主角──龙之介再次出场!” 龙之介:“哇哈哈哈~~~ 别太崇拜我哟,我会不好意思的!” (台下窃窃私语) 观众A :“那个白痴就是二号男主角?” 观众B :“何止白痴,简直是自大狂。” 观众C :“听说这家夥将来的命运很惨哦。” 观众D :“对!内部消息说,他将被打的四分五裂。” 观众E :“将来还会娶个机器人作老婆!变态!” 观众F :“一定是桃次郎为了满足读者的虐待倾向才让这个蠢蛋出场。” 观众N :“……(略)” 龙之介:“你们……怎麽能这样对待偶像?!” (突然一人冲上台来) 谜之观众“X ”:“老兄,说实话,我很崇拜您。” 龙之介:“哈哈~~,还是你有眼光……” X :“我实在佩服你的勇气:扮相如此之‘土’,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耍帅!! 有胆量!!” 龙之介:“你……” X :“还有你的发型。” 龙之介:“??” X :“不是土啊,是──土,的,掉,渣!!” 龙之介:“啊~~~~你──去──死!!影流澳义。二意神枪!!” (X 立刻飞到九霄云外,生存与否尚待考证。) -------- 科幻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