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茜的母亲 元旦的假期已经来临了。 这是我上班后第一个超过两天的假期,心中无比的激动。 戴钰婷的婚期就在元旦当天举行,地点是一所教堂,单位的人基本上没事的都过 去,一是给了份子不喝点喜酒觉得亏的慌,二是沾点喜气儿,扫点倒霉的事儿,其次 是大家都是没有见过在教堂举办婚礼的情景,凑个份子图个乐子看个鲜儿,看一看穿 着宽大黑袍子的白胡子牧师什么样。 我答应过戴钰婷,她结婚的那天我不会去现场,即使没答应我也不会去了,因为 我和贺茜回上海,也是我第一次离开北京,也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心里有些忐忑,觉 得在空中若是发生什么事故,那么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两眼一闭等死,后来想到那么 多漂亮的空姐,那么多有钱的旅客都与我同进同退同生共死,心里有点安慰。 地点是上海浦东机场,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候机楼,贺茜带着我在咖啡厅喝着咖啡,贵的要死的咖啡。 期间收到路小帅的短信:“革命一定要成功啊。加油,上海姑爷。” 大宝也发了短信,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搞定。” 贺茜则一边喝咖啡一边和她的母亲通着电话,告诉她我们什么时候到,去机场接 我们,还告诉她妈一定要带我去吃点海鲜,来到海边的城市不吃点海鲜都对不住此行。 贺茜挂了电话,对我笑着说:“我妈比我还迫不及待想看看你呢,呵呵,我说你 是一个又忠厚又老实又帅气对感情死心眼的小伙子,嘿嘿,这么说够完美的吧?你可 要争气,别让我家人对你印象不好啊,特别是你那个吊啷当劲儿,天天玩世不恭的样 子,家长谁看谁烦。” 我低着头喝着咖啡说:“我爸妈就不烦,看着就舒服,怎么都觉得我好。” 贺茜用手指点了我脑袋一下,说:“讨厌,我可是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别不当回 事儿,到时候篓子了就麻烦了。我可是左右为难啊。你这么爱我,我相信你也一定会 爱我父母的,不让他们难为我的,是不是老公?” 我抬起头坏笑一下,伸了个懒腰,说:“没事儿,到时候我要真是和你父母水火 不容恨不得谁先死而后快,那么你可千万别大义灭亲,你只管转身离开我就成,千万 别可怜我,也别舍不得我,我也识趣,不在继续纠缠你,躲一个没人地哭去,一边给 自己嘴巴一边骂自己你丫活该,就是不招人待见。” 贺茜瞪了我一眼,说:“你说着说着就一点正经没有,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成 熟了还是天生就这么油嘴滑舌。” 我呵呵一笑,起身去吸烟室抽烟。 吸烟室内三五个人默默的抽着烟,一边看点一边尽情的享受着。 我拿出手机,给戴钰婷发了个短信,很简单,就是恭祝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戴钰婷第一时间没有理我,我心里到很坦然踏实。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戴钰婷 没什么感觉,现在脑子中想着的竟然是她。 或许只不过觉得她是一个很好也很背的女孩儿,内心有怜悯有伤悲也有一丝的惋 惜吧。 一支烟抽完的时候,戴钰婷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 我心里一丝慌乱,但是还是平静的接了电话,说:“大新娘子怎么不好好准备嫁 妆,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戴钰婷也很平静的说:“没什么可忙的,即使在忙也不在乎这一个电话的时间。 萧子寒,今年,你没发现今年的元旦好像比往年冷吗?你觉出来了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对于戴钰婷这没头没脑的话,说:“或许吧,没什么感觉,反正 每年元旦都不暖和,都挺冷的。” 戴钰婷那边一段短暂的沉默,说:“你明天真的不来吗?我又希望,特别希望你 能来,真的。” 我也沉默了一小会儿,说:“对不起,恐怕很难。因为我一会儿就登机了,去上 海。” 戴钰婷好奇的问:“去上海干什么?旅游吗?” 我淡淡的说:“我女朋友是上海的,我去见她父母。” 戴钰婷的声音明显很失落,也很失望,有些哽咽的说:“挺好,挺好,一路顺风。” 我说:“谢谢,以前很多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祝你新婚快乐。” 说完,戴钰婷说了一声谢谢就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默默的又抽了一颗烟,心 情有些压抑。 旁边的一个穿西装的人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年起轻轻的,烟还挺勤, 注意身体啊。” 我没抬头,看着地面,说:“滚蛋,我作死呢你管的着吗。” 穿西装的人楞了一下,苦笑一下悻悻而去。 这时候贺茜来到吸烟室叫我,说快登机了,我理顺一下思绪,把烟扔掉,和贺茜 一起安检去了。 一切准备完毕了,陆陆续续的和贺茜跟着一群人通过廊桥进入机舱,按照我们的 号码做好座位,我第一次坐飞机,很幸运的坐在了窗户的旁边,可以享受一下一览众 山小的感觉,贺茜则老练的扣好安全带,给我也扣好了,之后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 看着杂志,听着MP3 ,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看着空姐来回穿梭在过道上,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突然被贺茜拧了耳朵,说: “你看什么呢,眼神中都是****的目光。” 我无奈的说:“我只不过看见人家忙碌而又辛勤的样子内心一阵感动而已,我没 别的想法,因为除了你以外别的女孩在我眼中都是一坨屎,你就不是。” 贺茜想笑忍着笑的说:“那我是什么?” 我趴在她的耳朵边,悄悄的说:“你是两坨。” 说完我哈哈的笑着,看着被我涮了的贺茜,哈哈的笑着。贺茜使劲的掐着我胳膊, 逼着我认错。 此时飞机准备起飞了,一名空姐很礼貌的阻拦住了我们的打闹。贺茜哼了一声就 闭着眼听着歌的不在理我了。 飞机发动机的声音像野兽愤怒的咆哮一样,之后缓慢启动,速度逐渐加快,加快, 之后起飞。 那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感觉让我有点坐立不安。 偷偷透过窗户看着地面,才发现我也有恐高症,一阵目眩心慌,差点吐出来。贺 茜看着我那紧张的样子,嘿嘿的笑着。 慢慢的我适应了,看着窗户外的白雾弥漫,地面的景物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我 想应该离开北京了吧。 蓝色的苍穹也是无边无际的,我忽然又想到了戴钰婷,不知不觉会心一笑,因为 我想起戴钰婷喜欢对着天空许愿的这个可爱而又幼稚的行为。内心一阵莫名失落,也 不知道戴钰婷的梦想实现了多少,也不知道戴钰婷以后还会不会有着梦想和愿望,更 不知道戴钰婷会不会在柳崎的陪伴下来到机场继续着这个幼稚的行为。 不知道为什么,戴钰婷已经不知不觉的在我内心时隐时现了,或许每一个人的内 心都会有那么一个地方,总是有些记忆很难很难忘却。 我内心有了一个有些模糊但是我能知道是什么的想法,那就是是不是我对戴钰婷 也有些喜欢有些爱呢? 脑子忽然又想到了段晶晶,在茶店缠绵的那一次,让段晶晶这个半生不熟的朋友 和她那成熟妖艳热情的身体在我脑子中的记忆更加根深蒂固了。 这是怎么了,脑子和过电影似的回放着自己的那些荒唐事儿,渐渐的,在飞机有 些摇摇晃晃的状态下我沉沉睡去。 等到飞机降落时候那声音把我吵醒了,我看了看贺茜,也双眼通红,看样子也是 刚刚惊醒的样子。 我揉了揉眼睛,说:“到了吧?” 贺茜看着窗外,打着哈气,说:“嗯,到了,回家了,回家了。” 上海浦东机场,我刚刚踏上这个机场的地面,内心渐渐紧张起来,贺茜拉着我熟 悉的左拐右拐的,拿出手机和她妈联系。 贺茜还在打着电话,就听见远处有人喊着:“茜茜,茜茜……” 我们顺着声音去看,贺茜激动的挥着手,拉着我紧走加小跑。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烫着时髦的卷发,白暂的皮肤,不高但很瘦的身体,大眼 睛上隔着一层眼镜,穿着紧身的衣服,对着我们挥着手。 贺茜嫌我走的慢,独自跑过去,搂着她妈尽情的撒娇,贺茜的母亲亲切的摸着贺 茜的头发。 我慢慢的走过去,叫了一声阿姨。 贺茜的妈妈微笑着看着我,说:“你好,萧子寒是吧?贺茜把你的名字一天和我 说三四十回,我想记不住都很难。” 我呵呵一笑,贺茜红着脸,说:“没有,我就说过几次而已。” 贺茜的妈妈哈哈笑着,慈祥的看着贺茜。 贺茜的妈妈给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差,温和,是个有涵养的女人。 贺茜的妈妈招呼我们往外走,车子和司机在外面等着。 坐上了传说中的奔驰,也没觉得有多牛逼的地方,和我打车坐夏利没什么太大的 区别。车上,贺茜的妈妈让我坐在前面,她则和贺茜坐在后面热闹的攀谈着聊着。 贺茜似乎见到她妈兴奋过度了千言万语说不完的话,贺茜的妈妈似乎也是如此又 或是故意的,我被晒在一旁,司机对我也是爱答不理的,我则只能默默的看着前方的 路和两旁的风景,若有所思。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