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决定 我听完了大宝的新歌,我觉得这是不是故意给我写的歌?这孙子咒我! 大宝依旧兴奋的问我:“怎么样?怎么样?” 我说:“挺牛逼的,真的,好好发展吧,大歌星。” 大宝笑着说:“嗯,我就知道你会觉得很牛逼,因为我也这么觉得,这才是我想 要的音乐我想唱的歌儿,你比路小帅这孙子强多了,我给他唱,他居然说饿了,他大 爷的。” 我说:“宝儿,哥们先不跟你聊了,我这就要和贺茜还有她爸妈去饭店吃饭了, 先不聊了。” 大宝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说:“我还打算给你唱我另一首歌呢,得了,那您忙着 吧,等着你回来再说吧,挂了啊。” 挂断了手机,我继续抽着烟,眼神茫然的看着前方。 我不知道现在贺茜正在和她父母正在做着什么,是不断的为我辩解还是同仇敌忾 的一起骂我,想到这里我笑了,笑着笑着我又哭了,嘴角挂着的是笑,而脸上流着泪。 我擦擦眼泪,发现为了爱情这东西我很久没哭过了,在娄敏离开我之后第一次哭, 那种没有遮挡的伤心,不能掩盖的悲伤。 我起身看着四周,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都不知道哪里有卖机票或者火车票的地 方,我要回北京,我要回家,我也不想打车,我只想溜达溜达,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是 有血有肉不是一副躯壳,不是失去爱情而变成一个没出息的行尸走肉。 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看了一眼是贺茜,我挂断了,贺茜又打来,我又挂断了,如 此三番五次,我接了电话,没有说话,只是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抽泣声音,和不断重 复的怎么会这样五个字。 我有些冷淡的说:“这是长途,没事我就挂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安全回到北 京的,那才是我的家,那里才是我最能感受到温暖的地方。” 贺茜哭的更厉害了,说:“你别走,你别走……” 我说:“不走我去哪儿?露宿街头冻死我吗?这里我人生地不熟,我去哪儿?” 贺茜说:“你先找个宾馆住下去,你告诉我什么地方,我会找你去的,你千万别 走,求你了,我会和我爸妈好好说说的,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我爱你,你不许走… …” 我爱你这三个字现在听来格外刺耳,因为按照她爸爸的说法我们都是不懂爱的人, 谈什么爱你爱我的呢?即使真的是爱,我们又能怎么样?明天之后,爱早就飘走了, 我相信贺茜不会为了我而和父母反目成仇铁了心的跟着我,如果是我我也一样,亲人 只有一个,爱情也许你的一生中还会在遇到。 我们在一次做爱之后,她像每个傻单纯的小可爱一样,问我那个很无聊透顶的问 题,假如她和我妈落在河里我会先去救谁的傻逼问题。我没有回答而是也反问她,她 找了一张纸,说咱们把答案都写上,最后我们的答案都是救自己的妈妈,我们哈哈大 笑,说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注定了天生的一对,因为那个时侯我们知道, 这件事情永远不会发生的,我们都为彼此的默契感到自豪。 在爱情和亲情之间游离的人都是很可怜的人,夹在缝隙中喘不过气来,什么都想 留住,什么都不想放下,眉毛胡子一把死死的抓紧,总是幻想一天可以一切皆大欢喜 花团锦簇,所以艰难的每天每的自欺欺人过着扛着,最后累着放弃着。 其实坦白讲,我也不知道我对于贺茜到底是不是爱,我也不知道我们如果一切按 部就班顺顺利利的结婚后,那些琐碎的小事儿,那些盆盆碗碗的生活我们可不可以过 的舒心,过的平淡,过的踏实。我的身边也不乏这样的例子,我大学时候,对门宿舍 的那个长的像黎明的哥们,是我的上届,大学毕业后就和一个我们系每个人都垂涎欲 滴的女孩结婚了,按照世俗的看法他们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儿,相信他们结婚时候对 彼此的承诺也是真心的,但是第二年我们毕业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他毕业的时候结 婚,我毕业的时候他离婚,这段感情仅仅维持了两个学期而已,那些没有激情的日子 他们没有捱过去,潦草的收场了。 刚上班的时候在网上聊QQ碰到过他,他的空间写着这么几句话:“爱情的开始都 是倾城的冲动,爱情的过程都是满城的浪漫,爱情的终点都是在围城的门口,只有结 婚后,你才发现婚后的爱情则是一座座孤城。” 我不能许诺未来,因为未来还未到来,充满了什么谁都不曾知道,我只知道现在 我心里装着的是满满的贺茜,我怕失去,我怕离开,我怕孤单。 我爸有一次喝多了对我说:“儿子,你现在趁着年轻,能少留点遗憾就少留点遗 憾,不留遗憾那就不是人生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心花怒放的时候啊,那个 时侯觉得一切都可以抛下,因此我也错过了我第一次爱过的女人,但是现在老了,觉 得一切都舍不得了,但是有些东西也回不来了。” 从小我就一直认为我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怕惹事怕出事,一辈子没出过什 么错没和谁急过脸也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的抱怨永远那么安于 现状无欲无求,听完后我突然觉得,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 青春年少,都会做错很多事,错过很多人,假如人生可以把光阴逆转,算了,人生没 有假如,这就是生活得秘密,就像阿甘说过,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会知道 你要得到什么。 我知道现在贺茜处在了一个夹缝中呼吸着微薄的空气,很累很艰辛,我也知道我 和她的父母不可能如同一家人一样一起吃着饭看着电视谈笑着风声,因为他们从骨子 里就没看得起我。所以我决定了,我不能让贺茜如此为难的辗转于两边,因为我要是 死死的不放手会让贺茜越来越感到矛盾和痛苦,这个不是我要看到的结局,爱有的时 候不说是他妈的成全吗?那我他妈的就成全你们一家子开开心心的团聚。所以我宁可 承认我不是爱贺茜,我只是玩玩而已,我也不要贺茜在这么如此为难的痛苦了,所以 我必须有一个决定,狠下心来割断贺茜对我的感情,同时也会割伤我自己。 假如我老了之后再想起贺茜,想起这段感情,纵使我对她还是有情,那么也他妈 的只能留待追忆了。 我冷漠的说:“别说爱我不爱我之类的话了,咱们结束了。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了,我也不想再和你继续了,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父母,而是我突然明白了,我对你的 感情不是爱,我没法给你一个永久的承诺,咱们就别一错再错下去了,错到无法收拾 了就晚了,对不起。” 贺茜似乎有些声嘶力竭的说:“你骗人,你骗人,你明明是爱我的,你骗我,我 不信……” 此时我听到贺茜母亲的声音传来:“唉哟,还给那个小混蛋打电话呢,你不去看 看你爸爸的伤,你还给他打电话呢,你爸爸一生操劳做生意多赚钱不都是为了你吗, 难道还还比不了那一个北京来的小混蛋啊?你气死我了……” 我挂断了电话,看着手机笑着对自己说:“操,就这么结束了,真他妈爽。”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上海的街上,想着人生真奇妙啊,明明前几个小时还在北京, 我和贺茜还在胡乱设想我们的将来怎么样怎么样呢,我们甚至想到了我们有了孩子之 后的名字,我说就叫萧潇,而几个小时之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们忽然变得没有了 未来。 人生定数很多,变化也很多,所以它确实很奇妙,我则很喜欢说很寸,因为我都 不知道一会儿我会在这个陌生地方和一个叫顾雪儿的陌生姑娘做爱,我也不会想到此 时在北京,我的一个兄弟正在生死之间挣扎着,很可能就在我和那姑娘疯狂做爱射精 的那一瞬间,永远的闭上眼睛和我彻底的告别,在今世。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