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杀手生涯本是梦 接连两天,史龙及史囚随着海昌及海欣瞧过海家的皮料加工处、仓库和各种的 野参,他们可谓大开眼界! 史囚尤其对那些数百年的人形参感到兴趣哩! 第三天,史龙开始和海昌研究消灭简明耀之事,海欣则和史囚各自骑着小红及 小黑进入草原。 “小欣!” “嗯!” “你不高兴吗?我做错事吗?” “不!不是!” “你这两天为何不和我说话呢?” “兴弟会取笑我呀!” “为什么呢?” “你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我真的不明白啦,我一直想和你说话,可是,你一直避开,我以为你不高兴, 所以,忍到今天才同你呀!” “我……难为情啦!” “为什么呢?” “谁叫你要和我订下亲事呢?” “你不愿意吗?我可以……” “别胡猜!我……我愿意!” “你既然愿意,为何难为情呢?” “难为情就是难为情呀!” “我不明白!” “我……我该如何说呢?” “别说!古人常说:”尽在不言中“,对不对?” “这……” “你就把自己当作是我的妹妹吧!你不是喜欢做我的妹妹吗?” “妹妹比不上……那个啦!” “一样啦!只要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就完全一样呀!” “这……” “走!先飚一场吧!”说着,他已经催骑弛去。 她立即也催小红追去。 两匹千里神驹便似闪电般弛骋于草原上。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来回驰骋一次及接近绿洲,立听海欣脆声道:“囚哥, 咱们歇会吧!” “好呀!欣妹!” 两人便策骑进入绿洲。 两人一下马,海欣便取出两包东西道:“囚哥,尝尝吧!” “嗯!好清香喔!什么东西呀?” “梨!” “哇!好大的梨喔!中原的梨小多啦!” “此梨出自天山下,又大又甜,汁又特别多,尝尝吧!” 两人便各持一梨坐在池边吃着。 “哇!果真又香又甜又多汁,好吃!” “囚哥,我瞧你昨天一直在瞧参,娘说要送你一瓶参丸哩!” “真的呀?听说参丸可以补气活血,对于内功大有助益哩!” “不错!尤其咱们的参丸乃是以五百年以上的成形野参炼成,更有效里!对了! 你的内功路子是刚?是柔呢?” “柔!” “太好啦!参王对于阴柔内功更有助益哩!” “你呢?” “我也是修练阴柔内功,不过,兴弟就修练阳刚内功!” “怪不得他的眼神好凌厉喔!” “不错!他是未来的庄主,该好好栽培。” “不过,他的个性太静,适合练阳刚掌力吗?” “咦?你怎么瞧得出他的个性太静呢?” “我只是有此感觉而已!” “不错!爷爷一直说我的个性太刚,他即个性太静,偏偏体质又不同,为了将 来,兴弟仍练阳刚掌力。” “大人的看法,总是比咱们对,咱们别再批评!” “对了!你怎会练阴柔内力呢?我觉得你很爽直,苦修练阳刚内功,说不定会 更加的理想哩!” “凭心而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功路子是刚或是柔?可是,我所劈出之掌力 一向静悄悄,所以,我认为它是柔。” “真的呀?我可否瞧瞧?” “好呀!” 史囚的右掌便朝地面挥去,掌出无声,却见五丈远处的水面“哗啦!”一声, 立即斜溅起丈余高的小花,海欣不由惊喜交集。 “欣妹,你看它是柔或是刚?” “柔!柔!想不到你的修为会如此精湛,你是如何修练呢?” “每天早晚各调息半个时辰而已!” “这……你一定吃过什么灵物助长内力。” “或许吧?” “你没有问过……爹吗?” “你也唤爹啦?” 她的双顿一红,低头道:“你干嘛如此问呢?” “好!好!我不问!我不问!” “囚哥,你练过掌法或剑法吗?” “我只练过掌法,它只有三招,我练了三年,却只练会第一招,其余的两招听 说必须再练五年里!” “真的呀?露一手吧!” “这……好吧!” 说着,他立即起身望向四周。 “囚哥,你不想让别人瞧见招式吗?” “是的!爹吩咐我不许在外人面前练招哩!” “回家之后再练吧!庄中有一处地下密室哩!” “欣妹,对不起!” “没关系啦!囚哥,咱们别贪玩,返庄练武吧!” “好呀!走!” 两人洗过双手,便各自骑马驰去。 马驰甚疾,没多久,他们已经返到庄前。 他们一下马,海欣便带他行向后院。 不久,他们已经走近一栋独立庄院,立见一位婢女步出大门行礼道:“恭迎姑 娘及公子!”海欣担心她喊出“羞死人”的“姑爷”,此时一听她喊出“公子”, 她立即含笑道:“小雪,我们要入密室练武!” “小婢带路!” 说着,她便转身先行走去。 她一入厅,便掀开右侧壁上那幅“万马奔腾”画,再朝一个小圆点一按,立见 壁上现出一个门户。 她拿起右腰上的玉佩动门户右下方凹处一按,那道门户一开,一排石阶立即呈 现出来啦!海欣便带着史囚沿阶而下。 那排石阶共有十二级,然后,便是向左折,他们刚踏上第二排石阶,上面的门 户便徐徐关上。 海欣立即跃到右壁取下布罩,一粒明珠便将石阶照得通明。 他们又走了十二级台阶,便瞧见一个宽敞之石室,她步入石室,一推开内侧之 门,立见一个百余坪之石厅。 石厅四周壁上共计镌着十二粒朋珠,因此,史囚一一瞧见厅中兵器架上面的各 种兵器以及大小袋子和架子。 海欣带他入厅遑走边道:“这些袋子专供练习掌力,这些架子可练习暗器、剑 招及点穴招式,挺方便的吧?” “是呀!咦?这个架子上面还注明穴道名称哩!” “这是我前年练习打穴手法之架子。” “你认穴颇准哩!” “我笨死啦!我曾弄坏了三个架子哩!” “我也一样呀!不过,我一直是对着石壁练习,我一直把它们打得体无完肤, 爹还说是大国手之名画哩!” “格格!爹挺疼你哩!” “不错,他是一位慈父兼慈母哩!” 说着,他的神色忽然一黯。 她机伶的忙道:“囚哥,多指教!” 她立即游身出指戮向架子,“叭叭!”连响之中,架上立即出现指痕! 而且完全命中人身大穴哩!史囚立即被吸引住!他那黯然神色立即消失无遗。 不久,海欣收招含笑道:“囚哥,多指教!” “稳!准!狠,兼而有之,高明!” “别捧我啦!你也露一手吧!” “好呀!” 史囚走到一个袋子前,问道:“此袋可以试看看吧?” “可以,袋子甚为紧轫,袋中之物甚耐掌力,尽量出招吧!” “好!” 只见他金鸡独立及勾臂摆出“中坛开道”,立即双掌疾挥,左脚尖亦勾、踢、 挑、踹,立见袋子“叭……”连响。 “卜!”一声,他的左脚尖已经踏破袋皮进入袋中,海欣不由自主的鼓掌道: “好招式!好精纯的力道呀!” 史囚收招道:“这只是第一招之第一式,另外尚有二式……” 他一见细沙和棉物从破处流出,立即上前捂住破处。 海欣立即上前松开绳索及抬袋放在地上。 史囚轻咦一声,立即模向壁上之凹处。 海欣讶道:“这些花岗石乃是由海底掘得,一向禁得起各种撞击,连爷爷也破 不了它,如今怎会有凹痕妮?” “难道是被我踢凹吗?” “不可能!尚有袋子阻挡呀!” “可是,凹痕甚新哩!” “不错!不该有此痕出现呀!” “我再试一次吧!” “好呀!你就直接劈石吧!” “妥吗?会不会劈破呢?” “无妨!它即使被劈破,亦有人会换新!试一试吧!” 史囚一点头,便向右掠去。 只见他面对石壁,立即施展出“中坛开道”,只听“叭叭叭!”三声,他的双 堂以及脚尖已经拍上石壁,他立即向后跃去。 海欣道句:“天呀!”便上前抚摸石壁。 只见石壁上有两个掌痕及一个凹痕,她摸了一遍之后,不敢相信的仔细的又摸 了一遍哩! 不久,她甚至扬掌拍向石壁。 “叭!”一声,她被震得一阵微麻,石上却无掌痕。 她怔住啦! 史囚忖道:“怪啦!我只施展六成的功力,便可以在石上留下痕迹,欣妹用了 不少力,怎会没留下痕迹呢?” 须知,他的双亲在明师指点之下,配合天时、地利、人和及各种灵药孕育他三 年,已经使他有一股异常的能力。 这种能力包括内在和外在之力,再配合千年雪莲及龟息大法,使他的功力回异 于一般之人。 譬如,咱们用锄头锄地,即使再用力,同样的出一次力,也比不上“挖土机” 随意的一挖,而史囚就似“挖土机”。 “囚哥,怎会如此呢?” “欣妹,我也不知道呀?” “我去请爷爷来瞧瞧吧!” “这……妥吗?爷爷很忙哩!” “好吧!膳后再邀他来瞧吧!” 说着,她继续抚摸那些痕迹。 史囚却掠到厅中央练习掌法。 海欣一瞧他接连施展出三式,不由忖道:“好完密的招式,我根本攻不进去, 亦根本无从抵挡呀!”她首次觉得自己太渺小啦!她痴痴的瞧着史囚练招。 史囚自觉荒废数日没有练招,他决心要“补课”,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 不停的练习那三式。 她瞧了良久,亦开始练习掌法及指法。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史囚突然收招望向那扇房门,立见叶杏含笑步入,他立 即低声道:“欣妹,停一停!” “什么事?” “岳母来了!”“啊!娘,你怎么下来啦?” 叶杏含笑道:“娘再不来,你们岂不饿扁啦?” “啊,已经午时了吗?” “已是午末之交啦!” “真的呀?可是,人家怎么不会觉得呢?对了!娘,你快来瞧瞧这个究竟是怎 么回事呢?” 说着,她便拉着叶杏行向石壁,叶杏嗔笑道:“瞧什么嘛!你爷爷尚在候咱们 用膳哩!” “瞧一瞧就走,花不了多少时间啦!”说着,她已经停在壁前。 叶香乍见那个凹痕及两个掌印,不由暗怔道:“好厉害的掌力,这孩子怎么到 处皆是神秘莫测呢?” 她立即望着史囚问道:“是你的杰作吗?”史囚一直在旁羡慕这对母女亲若姐 妹,此时一见她发问,他立即行礼回答道:“是的!尚祈海涵妄损石壁之过!” “无妨!咱们边走边谈,以免爷爷等侯太久!” “是!” 叶杏一转身,海欣便上前叙述经过情形。 叶杏听得暗喜,便步上台阶道:“你在膳后就请爷爷下来瞧瞧吧!” “好呀!娘,你是否已经知道原因?” “娘尚不敢确定,不过,可能与球球的内力有关!” “人家也是如此想!对了,娘,你看这种内力是刚是柔?” “刚柔并济!” “啊!可能吗?这种内力通常不是出自道家顶尖高手之手中吗?” “不错!膳后再研究吧!”海欣一见已经走出密室,难怪娘不再谈这种比较机 密之事,于是,她立即闭口及边行边瞧自己的衣物。 没多久,她们三人已经步入餐厅,只见海昌父子及史龙已经坐在桌旁,五位婢 女则在门内行礼恭迎。 叶杏还礼之后,史囚便和海欣上前行礼。 海昌含笑道:“坐下来用膳吧!” “是!” 三人一入座,五位婢女便上前侍候。 史囚和海欣之心结已经解开,所以,他们不但春风满面,而且食量甚佳,海昌 诸人不由瞧得暗乐不已! 膳后,海欣迫不及待的问道:“爷爷,可否借半个时辰呢?” “喔!有事呀?” “小欣想请您瞧一件怪事?” “怪事?好呀!在那儿?” “密室中!” “好!大家一起去瞧瞧吧——” 众人便行向地下密室。 海欣一马当先的带众人来到密室石壁前,立即指着掌印道:“爷爷,这是囚哥 留下的掌印哩!” 海昌双目一亮,立即望向史龙,道:“此石采自东海海底,又浸过药液,一向 足以承受各种兵又及事力之撞击哩!” 史龙点头道:“不错!此地之隔音效果及温度反映,足证这批石块之不凡,亲 家公想明白球球为何能留下掌印吗?” “是的!” “这是一件攸关球球安全之秘密,我今日道出它,各位若无必要,请勿外泄!” 众人立即点头。 “球球修练龟息大法!”海家四人立即面现骇色! 海欣更是沉不住气的问道:“就是”海天一色“的龟息大法吗?” 史龙暗悟道:“原采是他!我怎会忘了他呢?” 海旺沉声道:“你怎会知道此人?”海欣欲言又止,立即低下头。 叶杏道:“是贱妾告诉小欣的!” “这……” 海昌道:“别计较此事!小欣,今后别再提及此人,知道吗?” “是!” 海昌望向史龙道:“亲家一定有所指示吧?” “不敢当!我先道出球球修练此技之经过吧!” 他便叙述在报恩庵后发现到在龟壳上“龟息大法”之事。 海昌正色道:“色石没有找上二位吗?” “没有!我亦未曾听见他在找我们二人呀!” “你们实在大幸运啦!这两年之中,至少有三千人莫名其妙的大病或昏睡一场, 原来就是与此事有关呀!” “请亲家公说清楚些!” “这两年来,由栖霞山扩散出一种怪事,如今已蔓延到全国,甚至达此地亦有 五十余人昏睡或大病一场。 “没人正式宣布是谁在执行此事,可是黑白两派及稍为有头有脸够人皆明白是 色石在执行此事,只是没人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做?” 史龙点头道:“我曾在栖霞山下客栈中听人提过这些怪事,可是,我当时没有 想到这方面,否则,反而会骇了自己哩!” “不错!他在龟壳留下”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及”令“字,乃是严禁外 人接近龟壳,想不到却被你们误触它。” “是呀!我当时若想到他,必然不会碰它!” “呵呵!所幸你一时不察,否则,球球岂会有此福份修练”龟息大法“呢?不 过,咱们必须谨守此项秘密哩!” 众人会意的点头。 海昌含笑道:“球球、小欣,你们好好的练吧!”说着,他立即转身离去。 海旺夫妇便和史龙跟去。 他们一出密室,便直接行向左侧另外一栋独立庄院。 他们尚未接近拱门,一位青年立即出来行礼。 海昌道句:“免礼!”便步向拱门。 他们穿过拱门及客厅,一进入左侧房间,便瞧见海兴正在练掌,海兴乍见他们, 立即收招行礼。 海昌含笑道:“用膳了吧?” “用过了!” “把掌法、指法及剑法各施展一遍吧!” “是!” 只见他略一吸气,立即开始施展拳法。接着,他又先后施展指法及剑法,别看 他只有六、七岁,招式却是有板有服,假以时日,必然非同小可! 海昌含笑道:“小兴,下去调息吧!”海兴立即应是退去。 海昌含笑望着史龙道:“亲家有何高见?” “怨我直言!以小兴的资质不适宜修练这种阳刚招式,纵然有灵药相助,恐怕 亦无法大成!” “高明!旺儿、杏儿,你们的看法呢?” 海旺苦笑道:“小兴虽然只差球球两岁,其贤质及火候至少差二十年,咱们该 全力栽培球球!” 叶杏点头道:“愚媳建议将”大还丹“赠给球球!” 史龙忙道:“不妥!球球不该有此福份!”海昌呵呵笑道:“亲家客气矣!咱 们的目标在于除去简明耀,而且是越快越好,咱们该栽培球球!” 海旺含笑道:“亲家,球球是你之子,亦是我之半子,他的成功,便是咱们的 成功,咱们的成功,咱们就别再客气啦!” “这……恕我必须声明一件事!” “请说!” “除非球球糊涂!请你们别让他伤害一名好人!” 海昌点头道:“吾答应你!” 梅旺正色道:“吾不会令你失望!” 史龙嘘口气,道:“谢谢!我会先作此声明,实因先师耗尽心血栽培球球,内 人又因他而死!” 海昌点头道:“你我虽然交往甚短,以吾知人之能力,吾明白你的慎重,所以, 吾郑重的作此保证。” “谢谢!我就不再客气,您方才所提之”大还丹“,是否少林镇寺之宝,功能 令枯骨生肉之”大还丹“?” “正是!吾曾派手下协助少林办妥一件事,又赠送该寺两株参王,所以,该寺 住持惠赠一粒”大还丹“!” “球球实在福缘深厚,他若服下”大还丹“,必可使他提早练成掌法,届时必 可顺利的除去简明耀!” “太好啦!” “至于咱们所策划之行动方案,我将在球球进一步增长功力之后进行,你们可 以进行相关的配合行动。” “好!旺儿,你待会就开始行动!” “是!” 北风呼号!雪花纷飞! 皓白雪地上,却有一人在掘雪,他正是史龙,他为了创造“武学奇迹”,不辞 辛劳的以铲掘坑。 史囚却全身赤裸的盘坐在雪上,他任凭北风及雪花吹打,似一具雪人般盘坐, 体中却不停的运转真气。 他的肤色白里透红,好似置身于江南里!不久,史龙站在坑旁道:“可以啦!” 史囚便跃入坑中盘坐妥。 他那脑瓜子刚凸出坑外,史龙便以铲将雪块铲入坑中,没多久,史囚的周遭完 全被雪块所塞满。 “球球,冷不冷?” “不冷!” “待会一服下”大还丹“,你便要调息三天三夜,除非是攸关性命安危,否则, 你别中止调息,懂吗?” “懂!” “爹会一直在此地守候你,别担心!” “球球知道!” 史龙立即取出一个方形纸盒。 盒盖一掀,他便取出一个姆指大小的黄色脑丸,丸上赫然刻着“大还丹”三字 及透出一阵清香。 史龙—捏破脑丸,史囚便自动张口,史龙便将一粒处丸送入史囚的口中。 史囚吸口气,立即开始调息。 刹那间,他的额头便进现出白光,史龙暗喜道:“”大还丹“果真名不虚传, 妹妹恩师,你们瞧见了吧?” 立见史囚周遭半尺内之雪块溶化!史龙欣然忖道:“恩师果真不凡!” 他一直瞧到史囚周遭一尺内之雪块化为清水,而且雪花一落入水中,便化为清 水,他方始在旁调息。 一个时辰之后,他一收功,便瞧见衣衫已积了不少的雪花,史囚的周遭一尺内, 却未见一片雪花哩! 他不由暗喜道:“不出十年,球球便可傲视天下!”他便到远处练掌,俾活动 气血。 晌午时分,海昌带着海欣搭着雪橇在八犬驮拉之下,出现于远处,史龙立即含 笑迎去啦! 海欣跃前,羞赧的道:“爹,请用膳!”说着,她已自厚袄中取出一包食物。 “谢谢!冷不冷?” “不冷!” 海昌上前道:“辛苦啦!情况如何?” “顺利!” “太好啦!去瞧瞧吧!”三人便缓步行向史囚。 不久,海昌瞧见史囚周身之清水,他不由面现骇色!海欣更是目蹬口呆! 她一直瞧着雪花飞上史因之情形,她一见雪花迅即化为清水,史囚却浑若不知 及脸色红润,她不由怔住啦! 海昌传音道:“亲家!咱们到他处走走吧!” “请!” 他们两人走出里余外,便停下问道:“亲家,球球一定另有奇遇,否则,不会 有这种奇迹,是吗?” “是的!” “可否赐告?” “好吧!不过,切勿让球球知道!” “吾明白!” 史龙便沉声叙述他们夫妇被思师选中及孕育,生下史囚之经过,当他说出他剖 腹取子之时,双目顿现泪光。 海昌不由内心剧跳!史龙便继续叙述他喂史囚服下千年雪莲及教他练武之经过。 “亲家,您们真令人惭愧!您们太伟大啦!” “不敢当!我们只是欲完成恩师之心愿而已!” “恩公如此做,究竟是何用意?” “思师没说,我和内人也不便问。” “以恩公彻天透地之奇能,必然另有安排,说不定要球球荡魔卫道,而且是承 担力挽狂澜之重任吧!” “我也有此猜测,所以,我才担心球球会走入邪道!” “你放心!吾会注意此事!何况,以他的天资及气质,除非遇上大好大邪之流, 否则,他不会误入邪道。” “我知道!不过,天意恢恢,实难掌握也!” “尽其在我吧!” “是的!” “趁热吃吧!吾已经用过膳啦!” 史龙打开纸包,便发现另有一层箔纸,他一打开箔纸,便发现一只香喷喷的烤 鸡,他便开始取用。 “亲家,吾打算在近日安排一位年纪、身材和球球相当之人先出现于某一处, 俾球球功成之后,有个合理的身世。” “好主意!球球约需再候十年哩!” “无妨!吾有六名手下早已在万人帮潜伏十五、六年里!” “您真是高瞻远瞩!” “可惜,他们磅于贤质,仍然打不进核心哩!” “简明耀是只老狐狸,万人帮又组织严密,必须运用多重迂回方式才能打入核 心,急不得也!” “不错!吾在有生之年,必会作妥善的安排!” “偏劳你啦!” “不敢当!若非你们之协助,复仇之事,不知要等候多少年代哩!” “尽人力而听天命吧!” “吾今日瞧过球球,信心十足矣!” “不敢当!亲家公,我想和你沟通一件事!” “请说!” “球球似乎不止有一房妻室哩!” “吾明白!实不相瞒!吾父子早已决定在球球离开此地之前三个月,便让他和 小欣成亲,俾为史家预留后代。” “谢谢!” “此外,吾媳颇谙面相,她已瞧出球球日后有多房妻妾,所以,吾及家人皆不 会反对球球另娶妻妾!” “谢谢!” “简明耀有二子,三名孙女及二名孙子,那三名孙女皆在七岁至九岁之间,吾 曾考虑让球球日复运用”美男计“打入核心哩!” “好主意!可以考虑进行!” “吾会见机行事!” 北风继续在呼号!雪花仍在飞滚! 史囚却在坑旁练掌,只见他施展过第一招,立即惊喜的道:“爹,球球练得好 愉快,一定及格了吧?” “满分!一百分!” “球球可以练第二招了吗?” “试试看吧!” “刷”一声,史囚重复施展第一招,不过,当他施展完第三式,立即似白鹤展 翔般双臂平举,左右却一阵勾躇扫。 他倏然放下双臂,立即挥掌疾拍而去。倏见他一个踉跄,立即收招苦笑道: “球球好笨喔!” “哈哈!天才!真是天才!球球,你已经顺利的练成第二招之第一式,第二式 的上半式,更是已见基础!” “真的呀?” “不错,爹施展一次,瞧!”说着,他便晨臂及运腿踹扫。 只见他的右足尖巧妙的半旋,便弹身向前扑去。 史囚兴奋的立即重新练习。 不久,他果真顺利的前扑。 “爹,行了吧?” “行啦!干脆!爹打铁趁热的让你实际串连妥全部招式,你日后再逐式仔细的 推敲练习吧!” “可是,爹不是担心球球会”欲速则不达“吗?” “你已经服下”大还丹,了呀!“说着,他便开始演练着。 史囚早已背熟这些招式,此时再经史龙实际指正,不出半天,他居然已经勉强 施展出九式。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轻咳,史龙忙道:“球球,穿衣吧!”史囚一听咳声,便知 道是海欣,他低头一见自己全身赤裸,他的双顿一红,慌忙掠到远处一座雪堆前。 他一挥掌,雪堆立散!一个包袱立即出现。他迅速打开包袱,便开始抖去衣裤 之雪。 不久,他已经穿上内衣裤,却觉一阵窄紧,他不由怔道:“哇操!内衣及内裤 难道已经被冻缩了吗?” 他立即又穿上外衣,却见双袖各离腕寸余,他不由一怔! 他再穿上裤子,赫见脚踝已经遮不住啦!他拿起银靴一套,却已经穿不进去啦! “球球,有何不妥吗?” “靴被冻缩啦!穿不下哩!” “哈哈!别穿吧!走!” “爹,你为何如此高兴呢?” “有吗?” “有!你一向难得笑出声哩!” “你已经初步练成掌法,爹当然高与啦!走吧!”两人便朝前掠去。 不久,他们便停在海欣以及一位四旬中年人身前,海欣咦了一声,不由自主的 上下打量着史囚。 中年人含笑递上一包食物,道:“请!”史龙含笑道:“先返庄吧!”说着, 他向中年人一使眼色,便先行掠去。 “姑娘,小的先告退!” “好!你先回去吧!”中年人立即转身掠去。 “欣妹,你在诧异什么?” “你好似长高啦?” “有吗?可能吗?” “是呀!才隔三、四天,你怎么可能长高如此多呢?不过,你的衣裤一穿上, 真的好似长高了不少哩!” “它们会不会被冻缩呢?” “不会缩如此多呀?你为何不穿靴呢?” “穿不下呀?” “穿不下?怪啦!”她立即走到史囚身后,先背靠背,再举手比向头顶。 “天呀!你至少长高三寸哩!” “有吗?” “有啦!我有一次故意比过你,当时我的头顶正好凑上你的后脑中央,如今, 我却只能凑到你的颈项哩!” “真的啦?”他立即伸手朝她的头顶一比。 “囚哥,没错吧?” “怪啦!怎会有这种事呢?啊!难怪爹方才会大笑,他一定发现我长高了,对 了!一定是这个原因!” “囚哥,你一定是因为服下”大还丹“,又在雪地练功,所以才会脱胎换骨般 长高,是不是这样子?” “有理!一定是这样子!” “我一定要问爷爷,走!” “走!” 史囚便牵着她掠去。 她一见他轻易的纵跃,不由大羡! 他们一掠出雪地,便瞧见中年人站在小黑及小红身前,史囚心中一乐,便问道 :“欣妹,咱们先飓一阵子吧?” “好呀!”两人一跃上马,立即欣然驰去。 “小别胜新婚”,诲欣在这三、四天之中,一直觉得怪怪的,方才一见到史囚, 那种奇怪感觉立即被无限的欣喜所取代。 何况,史囚的突然长高及功力暴增,更使梅欣在欣喜之余,更加的敬佩他,以 及以他为荣,以他为效哩! 她尽情的催骑疾驰!小红乐得尽情的奔驰着!小黑亦与奋的疾驰着! 史囚乍增功力,又将渴望多年的掌招完全串连起来,他心中之愉快,简直不是 笔者这只秃笔所能形容。 他们便在草原来回驰骋着。 此时,史龙却坐在书长中默视一张信纸。 海昌、海旺及叶杏则皱眉坐在一旁沉思。史龙又瞧一遍信纸,立即沉思! 良久之后,海昌沉声道:“此三名杀手先后阵亡,而且皆未接近过简明耀,可 见他守卫之严及组织之密。” 史龙问道:“此信来自潜伏在万人帮之人员吗?” “正是!此事发生于前天晚上,他昨天利用机会送出此信,再交由别人利用两 程飞鸽传书送来此地。” “别处另有信鸽连络站吗?” “正是!吾不想让别人跟着信鸽追至此地。” “那三人之尸体呢?” “两人被乱刀分尸,一人被曝尸!” “够狠!他们死前会不会遭到逼供?” “不会!他们一见无法脱身,必会先自断心脉而亡!因为,他们知道吾会厚恤 他及照顾他们的家人。” “看来,我该提前出击!” “不!吾另有妙计,你专心传授球球掌法吧!” “妙计,咱们以前的计划推翻了吗?” “正是!” “可否赐告?” “当然该让你知道!委托本案之人曾言明,咱们若失利,他将要委托天山田家 接办本案,吾打算让你利用田家进入万人帮。” “天山田家?” “不错!据吾所知,目前共计有十二个杀手组织,其中有十个组织是专业化, 他们赖此维生,所以一直是半公开经营。 “本庄和天山田家则一直是以应密的兼业方式经营,尤其田家更是重质不重量 及索酬甚高。” “田家凭什么索酬甚高。” “他们一向接别家办不了之案子,所以,索酬甚高!” “他们能够完成别人完成不了之案子吗?” “以往可以!此番一定不行!实不相满,吾一直和田家在暗中较劲,吾甚至打 算有朝一日制伏他们。” “他们是何来历?” “田家原本出身天山,自从其祖娶衡山派掌门独生女,融合两家武功之后实力 大增,才能够在此行业占一席之地。” “天山及衡山颇正派,他们正派否?” “尚正派!因为他们和本庄皆只杀为恶之人。” “既然如此!我宜否利用他们渗入万人帮?” “无妨!为顾全大局,该作局部牺牲。” “一切偏劳亲家公啦!” “放心!吾会作妥善安排!” 半个月悄悄的消逝了!史囚在史龙的密集指导下,全心全意的在密室中练掌, 海欣机伶的忍住相思,一直不敢踏进密室一步。 史囚的掌法更纯熟了!这天晚上,他习惯性的练过一次掌法,他正欲再练下去, 立听史龙走过来道:“球球,歇会儿,爹有话要和你说!” “好呀!” 父子二人一盘坐,史龙便道:“球球,你已经能够顺利的施展出九式掌法,就 好比你已经画妥一个人的轮廓啦!” “球球明白爹的意思!球球一定会一式式的进一步练习,尤某注意每个动作之 变化及衔接!” “球球,你实在太聪明吸!爹就是此意!以你的资质及情况,只要你勤练,不 出十年你便可以完全练成它。” “球球一定会勤练。” “球球,爹从近日起,便要离开此地,爹要帮海爷爷办一些事情,可能会离开 你甚久,你不会怕吧?” “不会!爷爷他们皆对球球很好呀!” “不错!海爷爷实在待你很好!否则,他不会同意你和小欣的亲事,你可要多 听他的分附及教导。” “是!” “小欣待你不错,你可别不理她!” “球球和道!爹,你为何交持如此仔细呢?球球不大放心哩!” “傻孩子!爹因为未曾离开你如此远,如此久,所以,才要交代清楚些,你再 胡思乱想,头壳一定会冒烟!” 史囚笑道:“不会啦!” “你再练一阵子,就去歇息,爹去见见海爷爷吧!” “好呀!爹晚安!” “晚安!”史龙二走,史囚果真继续练招。 ------ 书香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