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不偷凉飕飕 丁天虹不耐催促道:“臭小子,有道理,你还不快,赖在这里干什么?别耽误 了救人,快滚。” 金大智只好悻悻离去。 瘸丐麻九首先静安治伤。 他吩咐静音遭:“快解开她的衣服。” 身上又黑又肿,早就没了女人该有细嫩的肌肤了。 瘸丐麻九取了一把小玉刀,在她全身四处中毒砂的伤口划了一划。 伤口被他一划,立即扩大,流出许多乌水来。 瘸丐麻九赶忙用棉花将乌水拭净,另外取过一把钳子,朝伤口内一夹。 钳子起处,夹出一粒带血丝的砂于来。 他手术如神,一连夹出四粒砂子出来放在银盘上。 向大家道:“你们看看,这就是五毒砂的原形了,好佳在打在不是要害的地方, 还可以救,不然的话,神仙也是救不了。” 大家定眼一看,只见那五毒砂比起普通砂粒要大一些,颜色紫黑,砂上沾满丝, 完全成了乌黑颜色。 可见砂性奇毒,真个非同小可。 大家看得不禁摇间吐舌。 瘸丐麻九含了一大口酒,突然朝伤口喷去。 静音不解道:“丐前辈,干嘛要喷酒?” 丁天虹接口道:“是啊,你嘴巴也莫宰羊有没有口臭?” 瘸丐麻九笑了笑,道:“这叫麻醉,你们懂不懂,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疼痛。” 他运刀如风,把伤口中毒的肌肉,用最迅速的和法,一一割去。 割腐肉的同时,还流出不少的黑血。 麻九用棉花布拭于净,腐肉去净,渐渐现出好肉来,所流的血也变成了红色。 他这才住手,用膏药替她敷好。 敷好以后,静安已经有了知觉。 她渐渐能够呻吟了。 接着,麻九又替静宜割治。 静宜的伤势比静安要轻得多,但麻九仍如法泡制治。 不到半年时辰,便把两个人的性命由鬼门关救了回来。 此时,在外面已等得不耐烦了,一间冲了进来,见两人已医好,衣服也穿上了, 不禁有些失望模样。 他有气无力的道:“哇操,好吗?” 丁天虹用银拐在他头上一敲,道:“你这只小老鼠讲话酸不溜丢地,什么意思?” “没有;” 此时,静音已跪下拜道:“老前辈真是神丐也。” 麻九伸手扶起她笑道:“什么神丐,我们这乞食命,四处漂泊,江湖也跑多了, 碰到的事也就干奇百怪,不足为奇,她们两人别看已敷好伤口,毒气还没有干净, 最起码还要静养一个月,否则仍在性命之扰。 还有今后半个月内,更要一个人在旁像服侍大小姐一样服侍,寸步都不准离开, 哎呀,反正还要费一番手脚呀。“金大智想不到她们二人,虽然脱了险境,还要这 么多的善后功夫,不禁把大力神恨死了。 “对了,师傅怎会到这里?” 瘸丐麻九—瞪眼,道:“咱们不是约好以兄弟相称的吗?别噜噜嗦嗦。什么师 父、师公的。” “是,麻大哥。” 此言一出,丁天虹等人都“卟”笑了,暗骂:“这乞食真是食老不认老,还要 跟人家称兄道弟,真是不像话。” 麻九日光又是一瞪。 他嚷嚷道:“你能来,为什么我乞食不能来,我会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子 惹出来的祸。” “我惹出来的祸?” 金大智搞得一头雾水,瘸丐麻九却侃侃而道:“那年和你分手后,我—个人四 处飘荡,逍遥透顶,谁加你在北京是天翻地覆,好奇心之下,就想到北京来看看。 在北京晃了半年也没有找着你个影子,却碰上了朱玲这一件事。” 麻九正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突地院中落下一个劲服的女子来,正是朱玲。 金大智、静音二人一见是朱玲,不禁大喜。 两人急忙迎了上去,热情招呼。 “你怎的能够回来?永盛镖局的事搞定没有?多日不见可好吗?” 朱玲微笑道:“你们两个先别急着问,让我喘喘气行不行?” “行!” 但是,朱玲还没喘完,就走到丁天虹面前,深深一鞠躬。 丁天虹忙到:“哎呀呀,夭寿哩,朱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朱玲正经道:“晚辈这样做的原因,就是刚才丐前辈说,老前辈和先师不过一 面之交,竟能仗义,替我们师姊妹出头,找大力神报仇,我身为弟子,理应磕谢!” 瘸丐麻九笑道:“算了算了,酬恩报德,又不是磕几个头就能够了事的,刚才 事情如何? 可又搞定?“ 朱玲躬身道:“丐前辈,永盛镖局人数虽多,但有真实本领的没有几个,澳就 被吓走,大力神逃命去了其他的都是不不堪一击,我只是点了他们穴道,一个时辰 以后自动解开,不碍事的!后来,苍龙也杀上来,这人在济南三霸中,还算比较善 良的,所以手下留情,把他打退后,才赶了过来。” 瘸丐麻九满意的点点头,便吩咐她坐下+ 金大智迫不及待地问道:“麻大哥, 你是怎么遇到阿铃的?”瘸丐麻九向朱玲道:“小姑娘,你就告诉他们,要说的精 彩一点啊。” 朱玲遂把被大力神劫走,大力神要强奸自己的重要关头,以及麻九出面相教经 过,详细说了。 金大智等人,听了大力神要强暴她,全都气得半死。 金大智心想:“好佳在,没有被强暴得逞,不然大力神岂不成了我表哥啦。” .朱玲看了金大智一眼,又道:“我在西山紫云禅寺,休养了半个月,精神气力渐渐 复原,就想再去行刺和坤,那知消息传来,和坤已被嘉庆皇帝抄家赐死了。我虽然 不能亲手杀仇人,也不痛快,可是一朝奸相,得到这样的下场,也可以说大快人心 哩。后来,我是应该返回崂山去才对,可是我心里头,时时刻刻笼罩着一个阴影, 就是大力神。我肯定大力神被丐前辈修理后,必定不肯罢休,会卷土再来找碴。自 己功夫却不是大力神的敌手,我只好救助丐前辈了,丐前辈也答应,我便跟着丐前 辈四处游玩,—面学武功。有一天,才进入华北境内,便听到师父被大力神暗算的 消息。我是痛不欲生,就要赶回北京找大力神算,后来还是丐前辈相助,叫我暂时 忍耐。终于等到大力神在济南会群雄,明自张胆向各位挑战,我才和丐前辈匆匆前 来,后来的情形,你们都知道了。” 金大智听了朱玲的冒险精神。心中不但佩服,也对她更加爱慕。 “这个变态禽兽,简直把江湖人的脸给丢光了。” 丁天虹更加忿怒,就要到济南城去找大力神算帐。 瘸丐麻九阻道:“卖屎,现在我们有两个人受伤,实力大为减弱,大力神从子 从孙很多,单我们几人,没什么路用,最起码要等两个小姑娘好了,再去嘛。” 朱玲问:“她们的伤势要多久才会复原?” 瘸丐麻九想了想道:“最少敢要一个月。” 朱玲不禁皱眉。 瘸丐麻九笑道:“哎哟,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何况一个月?你干嘛臭着一张脸。 大力神的五毒砂十分厉害,如果不练成破他的方法,绝难近身。” “那怎么办?” “不如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练习破五毒砂的功夫吧。” “太帅了。” 金大智喜道:“哇操,麻大哥,怎么个练法?” 瘸丐麻九详细解说:“五毒砂本来是苗人,用来对付凶猛的野兽,制法是搜集 带有铁持贩碎石子,槌成砂粒,用时用力—吹,毒砂飞洒而出,可达两丈远。所以 野苗一族,也代代相传有”吹矽‘的绝技,就是毒砂。后来有位毒城派隐侠,漫游 苗疆回来,知道这种毒砂可以作暗器使用,便如法泡制,但不用吹筒,改用手撒罢 了。所以,凡是使用五毒砂的,一定要戴鹿手套,提防毒砂刺着本身。不过那位隐 侠,因为毒砂过于狠毒,所以只传子孙,不传外姓,就是传子孙时,也要再三告诫, 不准滥用。至于大力神是如何学来的,我就莫宰羊了。 “金大智插嘴道:”哇操,麻大哥,照你说,我们抵御毒砂的最好方法,就是 身穿牛皮衣,头戴牛皮面罩。“ 麻九笑了笑道:“年皮当然是最好的抵御方法,可惜太硬了,穿起来就像机械 一样,行动不方便。” 朱玲接口问:“难道丐前辈还有比牛皮还要好的方法吗?” “嗯。” “牦盾。” “哇操,什么是牦盾。” “牦盾就是用一张毛牦,内用骨蔑作架,扎成一面盾的形状,看见毒砂打来, 立刻躲盾后,毒砂便无法作怪。在使用牦盾,也需要学几路手法,才举临事慌张, 以你们的资质看来,一个月的时间便够了。” “哇操,这么好用,麻大哥就快传授我们牦盾的用法吧。” 麻九当下就说了牦循的形式,吩咐他们照做。 丁天虹到镇亡,买了毛牦回来。 由朱玲手做,不到一天功夫,已经制成六个牦盾。 麻九便教他们牦盾的用法,如何拦头、护身、翻身以及滚挡、回马挡等。 金大智、朱玲和静音三个,天天用功练。 半个月后。 静宜的伤势较轻,已经痊愈,竟然能够起床了。 她看见金大智几个有练习牦盾,也吵着要学。 麻力,吩咐和只教她。 可是静宜十分古怪,她不要静音教,也不要朱玲教,偏偏要金大智教。 大家见她年纪小,便服从她的意思。 其实,她已经不小了,也有十六岁,情窦初开,一颗芳心跃然欲动,她见金大 智年少英傻,暗地里早已经爱上他了。 静宜本来已知道金大智和朱玲是未婚夫妻,就情理上来,绝不能够横刀夺爱。 可是情感这种东西,最是神妙。 不问男女,只要爱上对方,多是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千方百计,要使对方投 入自己怀里。 所以有许多人往往热情一发不可收拾,迷失理智,弄出不可收拾的惨剧。 而静宜年纪还小,只知道金大智英俊,那懂得其他呢? 因此,她便借着教牦盾为名,和金大智亲近。 金大智不是笨蛋,没多久就发现了静宜的用心。 照理应该挥剑斩断这段情丝,但是朱玲始终跟他保持距离,不冷不热…… 比起静宜来——一个是春天。一个是秋天。 天下男人那人不喜欢春天的。 因此,他和朱玲的情感,越来越生疏,和静宜的情感,却是一天天热情起采。 这种情形,静音等人都发现了。 但他们都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也因此没有放在心上。 这天早上,金大智起来经过静宜的房间发现房门没关。 金大智不由自主往房里一看,只见静宜正在梳头。 她一头秀发又长又黑,梳挽,露出半圆粉颈,一双玉臂,对镜回眸,顾盼生姿, 美得有如出水芙蓉。 斯时,竞被静宜察觉。 她回头娇笑:“金哥哥,请进来坐吧,帮我梳头好吗?” 金大智心中一喜,连忙走入房,就在榻前椅上坐下,静宜娇嗔道:“请你进来, 是座的吗?还不给我拿梳子来。” 金大智如奉圣命站起来,走到静宜的背后。静宜把木梳向金大智手上—递。 金大智有意无意,用手一搓,恰好把静宜柔荑握在手内,玉肤如雪,肌肤滑润。 静宜不但不放手,反而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金大智忍不诠,顺手一拉,静宜“嘤”的一声,娇躯便倒入金大智的怀里。 金大智猛然抱紧她,嘴也猛的对住刘方的嘴巴。 然后,他有如亡命似的,抱着静宜倒入床榻上。 这时四处嘴唇已贴合在一击昂奋可能会煽动情感。 当金大智再用嘴唇接触她时,发出了热烘烘的气息,使金大智又失去了自制心, 舌头彼此缠绕着。 接下来,静宜是一面娇喘,一面让她漂亮的黑发在床上蠕动。 “金哥哥,不要辜负了我的爱意,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献给你了……你要是 负了我,我会杀掉你的……” “我知道……” 光阴飞逝。 静安的伤势,也已痊愈。 丁天虹和麻九等人商议,对会大力神的步骤。 在这些日子里探听结果,苍龙自从上次比武失败后,就决意洗手不做镖行了。 而白狼的镖店,也一蹶不振,只有黑猫,仍旧是气势非凡,庄门紧闭,无人闻 声。 大力神一定躲在里面。 因此,他们决定进攻黑猫的庄院。 这天晚上。 初更。 丁天虹等男女老少共七人,全数换过了夜行装束,各自带了随身兵刃外,还带 了一面牦盾。 七个人分做三批。 在微明月色中,星飞电掣,朝济南城赶去。 城墙十分高大,足有六丈以上。 堞楼上还有不少了望哨,可说得上戒备森严。 不过太平日久,一般巡夜城官兵,吃惯了太平饭,城楼上的官兵,把值夜当做 一件闲事,一喊过口号之后,各自回休息睡觉,吃酒赌钱。 所以二更时候,城楼上已经黑鸦的,悄无人声,一般守城的兵役,已经都进入 梦乡了。 麻九第—个跳过城壕来,来到城墙下面。 他抬头一望,看见堞楼上投有半个人影,静悄悄的将身子—纵,宛如一只灰鹤, 拔上城墙。 “上来呀”,麻九向他们招呼。 六人见状,却纷纷摇头。 他们根本上不去。 “真麻烦”,麻九嘀咕一声。 只好取出一条五瓜飞索来,却发现四个巡夜兵了,仍然抱着长枪,背倚背的睡 觉,没有觉察,就算用脚踢,也未必会醒。 众人跳下城墙后,便朝黑猫的庄院奔去。 七个人分做二拔。 一拔是丁天虹和静音三师姐妹,绕过庄院后,跳墙进去。 另一拔是麻九和金大智及朱玲,打赴庄前。 于是便各行其事。 麻九采到院墙下面,纵上墙顶、只见庄内黑沉沉,唯有尔南角上隐隐露山几盏 灯火。 他把手一伏,卷伏在瓦詹下:远处两盏号灯,—先—后,由隔院走过来,是两 个守夜的庄丁,一个拿着更鼓,一个执着木扳,—边走—边说着话,走入小巷。 麻九灵机一动,身形轻似棉花一般,落在两个庄丁背后。 两个庄丁懵然不觉。他伸手向左面庄丁肋下—点,那庄丁陡觉全岙一麻,“扑 通”一跤跌倒在地。 右面庄丁正说着话,忽见同伴跌倒,不禁吓了跳,正要上前伸手去拉时,猛地 脚下被东西一绊。 绊得他直跌出去,连灯笼抛出好几尺远。 麻九—个上前,一个脚踩在他的背心上,低喝道:“不准出声,出声就叫你吃 泥巴。” 金大智、朱玲二人,也一先一后,由屋顶上跳下来,拔了剑向庄丁面前一晃。 那庄丁已跌得鼻青脸肿,满天星斗,又见眼前白光一闪,三魂七魄、吓得不知 飞到那里了。 麻九低喝道:“你只要不出声,我们决不会要你命,也不会叫你吃泥巴,来来, 我乞食叫你一句话,你们庄主住在那里?朱经武大力神有没有在这里?” 那庄丁战战兢兢答道:“庄主就在东南一间轩阁里住着,由这里越过三重院落, 更可到达,同住的还有白二爷,至于朱老人爷,前天……” 才说这到里。东南方倏的一声大叫:“捉贼捉贼……” 顿时,各院落间—呼百应。 那被踩在地上的庄寸,—听见自己人喊叫,不禁忘形,也高声大叫:“贼呀, 贼,三个贼。” 他话还投有叫完,金大智一挥刀,已经砍下了他的脑袋。 刚才那声喊声,早由丁天虹等人引起的。 她们一行国具,静安紧记着上次五毒砂之仇,首先跳到一排房子上面,向东一 望。 东南角上,射出灯火,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循着灯火的方向,飞扑过去,静 安了悭紧相随。 那发出灯火的地方,原来是一座大花园,假山水池,亭台楼阁,无一不备。 灯光就在中间一座楼阁窗上,反映出来。 静安报仇心切,安到花园里,便向花栅顶上飞身一跳。 她本想跳到花栅顶上,窥看楼阁里的动静。 那知一落脚便引起一阵响声。 原来,黑猫的庄院构造十分的特别,庄子四周和普通人家一样,外表看去平平 无奇,一点防备也没有。 可是,他自己住的黑风阁,以一片花园为中心,却构筑了不少防夜行人的设备, 不便花栅顶上,完全伏着蒺藜网,挂着串铃,作为警号。 不仅这样,就是假山花砌之间,也完全装满埋伏机关和串地锦。 至于黑风阁中呢? 各壁甬道,楼前还有陷坑翻板。 静安见一路进来,毫无阻拦,未免大意了些。 她一纵身跳到花棚上面,触动警钤。 “盯叮铛铛。” 静安心中不禁一惊,轻功松懈,“哗啦啦”的一声,花棚塌了下来,几乎把她 跌了一跤。 当警铃震动时,黑风阁中警备人马,已经纷纷惊动,各由暗里跳了出来。 黑描本是绿林出岙,庄中平日拳养了不少打手,多是江湖飞贼,绿林盗寇。 静安由花棚上跌跤,墙里立即纵出几个劲服的大汉,见状,便高声叫:“有贼。” 叫声中,就要挥舞兵刃,扑上来。 “轰轰。” 静音一扬手,打出几支蜻蜓针。 当头三人纷纷中针。由墙头上倒栽跌下来。 其他的看了,不禁一阵大乱,急忙又跳回墙里去了。 “哈哈,真是没带种。”静音和知声中,忽昕墙内一声梆子响,花树丛中,射 出一排箭雨来。 丁天虹连忙大叫:“小心,有箭,快闪。” 静音等三人,立即拚命一滚,滚出两丈之外。 那些弩箭完全射空了。 这时,墙中又纵出三个人来。 两个是白狼和黑猫,另一个,她们不认得。 白狼首先虎吼—声,大喝:“该死贼娘,居然到这里窥探,找死。” 狼牙棒一挥,劈面打来。 静音抢先敌住。 静安静宜二人,则挡黑描,丁天虹在旁盯梢。以防他那些手下偷袭。 顿时,庄院内外响起一片呐喊,以及兵刃打击之声,非常热闹。 “哎哟……” 当惨叫声响起时,丁天虹瞥眠看见,鼓手大叫:“静音小老鼠,干得帅呀。” 原来,十几个回合后,静音的龙泉剑,已把白狼刺穿心窝,嗝屁着凉了。 那些手下见到这四人的厉害,不禁有些胆颤心寒。 于是纷纷四下逃散而走。 “哼,你们这些小老鼠聪明,知道生命的宝贵,不然一个个送你们上西天。” 丁天虹也懒得追,转过身子,直扑向黑猫这边来。 黑猫和静宜静安二人力战,正是难分胜负,忽然看见丁天虹来了,立即知道不 妙,飞跳上屋顶,返回黑风阁内。 静宜静安一见黑猫逃走,那里肯放? 丁天虹急叫:“慢点,棚上有埋伏。” “哗啦啦”—声。 棚顶突然凹下,伸出两把小铁钩来,旋即把两人的脚腕抓住。 “啊……” 两人一人失惊,几乎由墙头上摔下来,好佳在静音跟上来,龙泉宝剑向铁钩削 去,铁钩立即削断,静安静宜才得脱险,可是脚肚上,已经被铁钩抓伤了。 静音等三人,气得直扑向黑风阁去。 “吱……” 突然,花砌假山背后,四面八方,射出排排的弩箭来:静音等三人挥动长剑, 左遮右挡,前桃后格,弩箭纷纷落地。 她们一窝蜂攻到前阶,正要向黑风阁杀人,忽然阁楼内,传出一声巨响。 “轰……” 浓烟冒出。 裂焰飞射。 不到盏茶功夫,全楼起火。 静音等三人,吃惊之下。急忙跳后。 原来,丁天虹和静音等人,与白狼黑猫在黑风阁前激战之时,麻九和金大智、 朱玲三人外还有一路人马,乘虚而入。 麻九等三人,成然全无阴拦。 直到黑风阁下,金大智就要飞身跳上去。 麻九忙拉着他道:“不要找麻烦,等我看看有没有机关埋伏?” 说完,身形即拔上黑凤阁第二层楼阁上。 他用掌风朝一扇门窗击去。 “砰”地一声。 门窗刚一打开,里面立即射出数支弩箭,同时又在屋詹上,落下铁网。 “哎哟,真麻烦。” 麻九立即纵下楼。 金大智和朱玲见机,不禁吐舌,道:“哇操,好历害的机关,麻大哥,现在该 怎么办?” “以毒攻毒破它。” “哇操,什么以毒攻毒?” “少开口,多用目光:” 麻九说着,由身上取出两个圆型的东西。 金大智觉得奇怪,忍不住又问:“哇操,这是啥米碗糕?” 麻九得意道:“这玩意叫硫黄球,是我在飞贼那里坑来的,外体脆薄,只要一 捏就破,遇风即燃,好用得很。” 说完,遂把两个硫贡球向那开的门窗用力一丢,疾如弹丸一般,飞入阁楼里面。 “轰”地—声暴炸。 .只见火爆炸之时,所到之外,一切物件都烧着了。 硫黄球爆炸之时,正好是静音等三人扑近黑风阁的时候。 谁知,敌人还没进里,楼却已经起火,不由大惊,纷纷张惶失措的扑出。 麻九已经盘算好,只要一窜了蛛的,立即用点穴,点住他们。 可是点不到几个人,楼中便没有人出来了,只听一片吵闹之声,大概是存那里 面,七手八脚救火。 麻九也算了。 于是顺手挟起一名庄丁,向丁天虹等招呼:“任务搞定,快走了。” 丁天虹等知道不能久留,于是纷纷离开了黑猫庄。 麻九把那人庄丁挟到远处僻静处,解开穴道,便问道:“大力神到那里去了。” 庄丁惶恐地回答:“朱老太爷在三天前已经离开济南,回蓬莱岛去了。” 麻九又问:“黑风阁里,是不是有地道?” “是的。” 众人这才恍然,黑风阁火起之时,只听到吵声,没人冲出来的道理。原来是黑 猫等人,已经由地道中逃走了。 麻九放走庄丁后,向丁天虹等人道:“大力神已不在济南,咱们打铁趁热,一 不做二不休,干脆现在赶去蓬莱岛。” “就这么定。” 蓬莱岛,其实是—座孤讫的小岛。 虽是小岛,却比一座碉堡,还要坚固。、这天。 麻九等七人又浩浩荡荡弄了—条船,驶向蓬莱岛去。 船快要接近小岛时,猛听岸上一声胡哨,跟着“卟卟”连响,射来飞蝗箭雨。 “这些小耗子,真是麻烦。”麻九大鸣一声。 于是奋勇当先,飞身一拔,纵上了岸,几个起落功夫,已经把十几个短装劲服 的汉子,打得头破血流。 金大智等人,电乘机上了岸,冲破了第一道关卡,其余的见势不妙,早已联袂 抹油溜了。 他们正要冲进岛去时,忽然岛内现出一族人来,为首一个正是大力神。 大力神面容惨白,手执一柄刀,道:“我已经离开济南,任由你们嚣张了,你 们居然赶尽杀绝。追到这里来,我就让你们来得却去不得。” 话犹未了。 静音等人,—扬手,八九支蜻蜒针向不远的大力神射去。 大力神舞动手中大刀,把蜻蜓针完全打落,口中哈哈狂笑道:“你们有本事的 只吧,我全都奉陪到底。” 话犹未了,丁天虹等七人,已快如旋风欺上身来。 “嗄,全都上。”大力神出其不意。不禁大吃一惊。 然后掉头便跑。 “蓬蓬蓬。” 但是,跑不到几步,大力神突然换出五毒砂,向后—撒,朝丁天虹等人打到。 他们都已有防备,疾忙取出牦盾一挡,毒砂打在盾上,全然无功。 众人又纷纷逼进。 大力神见状,更加着急。 五毒砂一把接着一把的向外打去。 黑烟飞扬。 毒砂乱舞。 众人全有牦盾护身,尽管毒砂如雨,丝毫也不怕。 大力神见状,不禁大骇,略一疏忽之间,手中的大刀和静音的龙泉宝剑—撞, 立即断成两断。 “嗄,怎么会这样?”大力神咋了一大跳,正要逃去,谁知麻九扑进来,左脚 —起,朝他屁股踢去。 他的身子顿时飞起半尺高。 就在这时,静宜静安扬手打了蜻蜒针,向他射去。 这—针如果换在平时,以大力神的功力,断难射中,可是今天却不同。 他身子飞上半天高,全身不由自主要想躲开,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他注定要倒楣。 蜻蜒针打中左肋、屁股。当他落到沙地时,静宜飞身过来,—剑把他送上了鬼 门阁去了。 朱玲立即向他那些手下喊道:“你们听着,大力神已经死了,蛇无头而不行, 要命的快丢下兵刃,不然的话,大力神的下场就是榜样。”俗话说得好,大树一倒, 猴子便散。朱玲这一喊,果然收效,大力神的手下纷纷抛下兵刃投降。 麻九道:“我们今天到来,完全是为青萍道姑复仇,只杀大力神一个,其余的 一概不问,现在大力神已经嗝屁着凉,我们也不滥杀无辜,你们可以拿些财物,各 自回家做点小生意,不要再为非作歹了。” “是。”—声轰诺。 那些手下纷纷跑进屋去。麻九见那手下都走了,看了—下大家,笑着道:“该 办的事全都搞定,咱们也该分手了。”于天虹笑了笑道:“不,还有一件事没有办。” “啥米代志?” “喝喜酒。”“准的喜酒?” “当然是金少侠和朱姑娘的喜酒呀。”欢声雷动。 宾客云集。 筵席是流水席。 大家开怀的笑,开怀的吃喝。 朱玲也收敛起男人婆的外表,满面娇羞,穿起凤冠霞披,做新娘了。 而金大智呢? 他却满怀鬼胎,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向静宜启口,说明自己不能够娶她的苦衷。 这时,他正好和静宜迎面而来,却不知如何开口:“静宜,我……” 静宜不等他说下去,冷冷地道:“恭喜你呀,新郎棺。” 说完,就走了。 是晚。 金大智提心吊胆,和新娘交拜天地之后,正要送入洞房时,静宜突然了出现了。 她一声不响拦在两人面前,突然手—扬,一支蜻蜓针向金大智咽喉射去。 这一下出手意料之外。 好在金太智时时刻刻已在提卜,一见她抬手,立即把头—侧,蜻蜒针由耳边掠 过,钉在木柱上。 “静宜,你这是于什么?发疯呀?”朱玲想不到静宜竟会向金大智行刺,断喝 —声,直扑过来,谁知,静宜的动作比她还快、一针射不中金大智,早已由袖底抽 出一柄匕首,朝咽喉上一刺。 鲜血飞射,已经一命呼哀哉。 静宜这—举动,不但出乎人意料。就连静音静安两人,也如同掉入五里雾里; 等静音抓起静宜收看时,发现她手腕上刺着五个字:“我恨金大智。” 静音似乎懂了,她正要找金大智问个清楚,可是就在这一霎那,纷乱之间,金 大智已经不知去向了。 新郎不见。 又闹出人命。 喜事变丧事。 当然是不欢而散了。 不久——江湖上出现一老一少,蓬头垢后,身穿百结衣的乞丐,遨游市集山水 之间,也不向人行乞,吃饭喝酒却尽往酒肆茶楼。 有人好奇地问那少年乞丐,道:“喂,你好眼熟,是不是那个逃婚的金大智?” “哇操。” 那年轻乞丐道:“我叫麻小弟,一点也不大支。” 那人不屑道:“去!我小弟弟又没惹你,干嘛操它嘛,间体铺豆啦!”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