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位中年人姓常,名叫健辉,原本是陕甘人氏,为了讨生活,便带着一妻、一 子、一女及这位少女来此地淘金。 哪知,他来到此地淘了十一年的金,不但没有多大的收获,反而禁不住诱惑地 到赌场去企图博取暴利。 起初,他稍尝甜头,后来,却越陷越深! 至今已经拖了一屁股的债。 这位少女乃是他唯一大哥之女儿常难,她一出生,其母便血崩而亡,其兄没隔 多久,又在伐木时遭木压死,所以才由常健辉抚育。 她认命地在六岁起便操持家务,每天忙得似龟孙般,根本没有经过丝毫的人工 打扮,可是,却一天天地漂亮。 所以! 她才会引起城中首富乔虎的注意。 乔虎一看中她,稍一探听常家的情况,立即展开有计划的行动。 他除了猛拍常健辉夫妇的马屁之外,对于常健辉开口借钱,他一直是有求必应, 只要立妥借据,便可以拿钱。 他一方面频频向常氏开口提亲,一方面要家丁向“天金村”的借钱者索债,一 拖欠,立即狠接一顿。 总之,他软硬兼施地欲娶常难过门。 且说常健辉一见一向不向他开口请求的侄女要他救人,他稍一思考,便卖她一 个人情,游入水中将河中之人拉上岸来。 那人正是艾坤,他昏迷不醒地由桥上坠人河中之后! 沿途之中脑瓜子结结实实地撞过不少的石块和流树。 所幸,他的功力已经贯通生死玄关,体中之功力在他撞上石块及流树之际,皆 能自动自发地保护他。 不过。 他的“黑甜穴”未解,功力的保护程度毕竟有限,他不但仍然昏迷醒,而且记 忆力也被撞失了! 常健辉将他拉上岸之后,喘道:“好重喔!” “叔叔,把他腹中之水按出来吧!” “没水啦!他的肚子又扁又平哩!” “可是,他泡了这么久的水,一定会吞入水呀!” “好,好,我来按,我全依你,行了吧?” 说着,果真用力连按艾坤的腹部。 好半晌之后,他喘呼呼地道:“你看,没水就是没水!” “叔叔,按他的胸口瞧瞧是否尚有气息?” “好!” 他朝艾坤的胸口按了数下,道:“还有气哩!” “叔叔,瞧瞧他究竟受了何伤?为何会昏迷不醒呢?” “好,你转过去。” 常难立即转身清洗衣衫。 常健辉一解开艾坤的衣衫,立即发现袋中的那三张银栗,他惊喜之下,急忙以 颤抖的右手夹出它们。 他乍见那三百两银子的银票,不由双眼一亮。 “叔叔,瞧出伤势投有?” “没……没有!” 他匆匆地将银票朝自己袋中一揣,不由吁了一口气。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解开艾坤的衣裤,从头到脚!由前瞧到后,方始叫道 :“怪啦! 分毫无损哩!“”叔叔,他的鼻息正常吗?“ “正常得要命哩!” “这……怎会这种怪事呢?” “阿难,咱们已经仁尽义至,别理他了!” “不,救人救到底,他尚未醒来呀!” “他明明没伤,他若一直不醒来,咱们怎么办?” “这……他会不会中邪犯煞呢?” “不像呀!中邪犯煞的人会脸色发青。” 他突然惊叫:“他好似在睡觉呀!” “叔叔,是不晃可以请阿火师来瞧瞧?” “阿火师,不,不,不必!” 哇操!他还欠阿火师五两银子,怎敢去找阿火师呢? 常难稍一思忖,立即明白他拒绝之用意,于是,她起身行去。 “阿难,你要去哪儿?” “我去请阿火师来瞧瞧,” “这……好吧!” 常难便匆匆地离去。 她刚消失于远处林中,常健辉便已经奔向赌场准备翻本啦!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一位瘦削老者跟着常难自远处行来,立听他沉声道:“阿 难,我没料错,令叔一定不敢见我!” “阿火师,对不起,他大概是因为欠你钱,不便见你。” “阿难,你真是一位善良又懂事的孩子,他们这对夫妇实在大过份了,我真想 替你向他们理论一番哩!” “不要,阿火师,你千万不要如此做,他们最近对我好多了!” “当然好多了,你是他们的摇钱树呀!不过,阿难,我劝你别踏入乔家之门, 否则,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常难低叹一声,立即低头不语。 这位瘦削老者乃是蜀中人,他姓蔡,单名火,年轻时曾经跟过一位走方郎中, 稍为懂得一些医术。 “天金村”的人若有大小毛病,只要找上他,或多或少有效,而且是免费治疗, 所以,大伙儿以“阿火师”恭称他。 他蹲在艾坤的身边足足地瞧了半个时辰,越瞧越抓头,越瞧越皱眉,不过,他 仍然瞧个不停。 常难不由自主地问道:“阿火师,他有救吗?” “铁定有救,他根本没病呀!” “既然如此,为何会昏迷不醒呢?” “这亦是我伤脑筋的地方呀!阿难,你先回去,免得又挨骂,我再仔细地推敲 一番吧!” 常难点点头,立即抱着洗妥的衣衫及常健辉遗留在地上的淘金工具! 匆匆地离去了。 阿火师边嘀咕边到处抚摸艾坤的五官猛瞧个不停。 晌午时分,常难携着一个小菜篮快步过来,道:“阿火师,我带来三个小菜包 子及一壶水,你歇会吧,” “谢谢!怪啦!我真的会被考倒哩!” “阿火师,他没中邪吗?” “没有,绝对没有,而且据他的面相,日后必然是位大人物,可是,我就是摘 不懂他为何会这副模样?” “阿火师,他要不要吃些东西呢?” “这……好,我来喂他一些水。” 说着,立即将艾坤的脑瓜子搬到他的膝上,然后扳开艾坤的牙关,徐徐地将一 口口的水灌入他的口中。 “阿难,你瞧,他尚能咽食,死不了啦!” “我……我替他熬些粥。” “不,你别找骂了,我带他回去,他若醒来,我一定带他去向你道谢!” 说着,立即以双臂抱起艾坤。 “阿火师,我帮你抬他。” “我尚抱得动,我走啦!” “阿火师,你的菜包子?”说着,常难将包子递给他。 “你留着吃吧!”说着,立即健步如飞地行去。 没多久,他走过一间间零零落落的木屋,进入最末端的一间木屋。 那间木屋的前后院皆种菜及养鸡鸭,阿火师的前后院却种植着各种药草,还养 了十余笼各式各样的毒蛇。 天金村的人经常在河中淘金,不是被河中尖物戳伤,便是被蛇咬伤,阿火师培 植这些东西正好可以救人。 他反正是一个老光棍,一天吃饱! 全家不愁,所以他一直安贫乐道。 他刚将艾坤放在他的木床上,立听屋后的那十余笼毒蛇嘶嘶连叫,而且穿行不 已,他不由大诧。 须知,艾坤的体中累积着“金轮白龙”的精华,金轮白龙正是群蛇之“太上皇”, 谁敢嗅到它的味道而不惊呢? 阿火师见多识广,心知问题必出在这位青年的身上,于是,他抱着艾坤打开后 门走近一笼蛇。 立见那笼蛇全身轻颤地不敢擅动。 连附近的那十几笼毒蛇亦骇然轻颤不已! 他惊诧之余!立即将艾坤抱回房中并锁上门窗。 哪知,那群毒蛇仍然惊嘶连连地穿行不已,他稍思索,便把艾坤放入远处的药 草屋中。 群蛇惊魂稍定地安静下来了。 阿火师却津津有味地望着艾坤了! 黄昏时分,常难悄悄地来到屋外唤道:“阿火师!” “阿难,我在此地!” “阿火师,你怎么把他放在此屋呢?” 阿火师苦笑一声,便把群蛇惊骇之事告诉她。 “真有此事呀?怎会如此呢?” “我也百思不解,这些毒蛇乃是经过杂交而生,毒性甚剧,通常雄黄类驱蛇药 物根本奈何不了它们呀!” “何况,他的身上根本没有配挂什么避蛇药物,怪的是,他的精神好似越来越 旺,好似即将苏醒了!” “真的呀!为何会如此呢?” “我……啊……会不会……会不会……” 说着,突然匆匆地奔出去。 只见他匆匆地打开药柜,抹过避蛇药,立即拿着一把尖刀及一个小钩来到蛇笼, 逮出一条蛇迅即予以“枪毙”。 他一端着蛇血过来,常难立即扶起艾坤的后脑。 “阿难,别碰他,小心会被乔家的人瞧见。” “我不怕!” “别嘴硬,令叔尚欠乔家不少钱哩!” 他立即熟练地将蛇血灌入艾坤的体中。 蛇血一入腹,“金轮白龙”的精华立即发生感应,各处经脉便纷纷颤动,他的 全身轻颤了! “阿火师,他……他在动了哩!” “不错,你走开些,免得发生意外。” 常难刚走开,立听艾坤叹了口气,睁开双眼,阿火师欣然道:“年轻人,你可 醒了,险些考垮老夫矣!” 艾坤只觉脑瓜子一片空白,立即问道:“你是谁?” “阿火师。” “阿火师?没听过。” “呵呵!咱们首次见面,你当然没听过。” “我是谁?” “咦?你怎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别慌!别慌,咱们先吃些东西,如何?” 常难立即递来那包菜包子。 艾坤靠坐在一旁边吃包子边道:“我是谁?我是谁?” “别慌,慢慢想,今日想不通,明日还可以想呀!” “我怎会在此地呢?” “是她从河中救你上岸的!” “她是谁?” “常难!” “常难?没听过!” “别慌,吃吧!” 艾坤的记忆虽然一片空白,胃口却甚佳,他将包子吃光之后,便一直坐在那儿 碰着脑瓜子,喃喃自语道:“我是谁?” 阿火师一使眼色,常难立即离去。 阿火师又瞧了他一阵子,方始回房去歇息。 翌日一大早,阿火师一走近药物屋,立即看见艾坤仍然抱着脑瓜子喃喃自语道 :“我是谁?” 他不由暗自苦笑。 他便咳了一声,道:“来,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艾坤便跟着他出房。 阿火师带着艾坤来到毒蛇前,那些毒蛇吓得屁滚尿流,瑟缩不已,艾坤却是茫 然道:“这是什么?” “毒蛇!” “毒蛇是什么?” “它会咬人,会咬死人。” “人是什么?” “这……你和我都是人!” “你是人,我是人,它是毒蛇。” “对!” “它咬你,你会死,它咬我,我会死。” “对!…”咬是什么?“ “这……咬是……咬是” 他倏地将右手食指朝口中一伸,合口欲咬。 艾坤跟着送指入口,却用力一咬。 阿火师吓得忙叫道:“别大用力,会咬断呀!” 艾坤问道:“断?什么意思?” “先把手指伸出来我瞧瞧,” “手指?什么东西?” 阿火师连忙拉出他的右手,却见他的食指第一节上下方各被咬了- 个深凹,可 是,却又徐徐弹平,根本没啥伤痕。 阿火师瞧傻眼了! 艾坤则傻傻地望着手指。 “咳!这就是手指。” “手指!” “来,过来这儿。” 他便带着艾坤来到水井旁。 他不吭半声地汲水倒入盆中,艾坤默默地在旁瞧着。 他先漱洗之后,再递给他一个小木杯。 艾坤以杯盛水,可是,当他送水入口之后,居然将水吞人腹中,不由令阿火师 再度瞧傻眼。 他便耐着性子指导艾坤。 好半晌之后,他总算让艾坤漱洗完毕,他立即带艾坤进入厨房,准备洗米切莱, 解决“民生问题”。 艾坤似木头般站在一旁,阿火师为了避免麻烦,便不吭半声地做饭,以免又被 对方问个没完没了! 他已经确定对方失去记忆力,他决心慢慢帮助对方恢复记忆力。 因为,此人浑身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气息。 饭一入锅,他立即去采来草药予以捣烂。 他将草药敷上艾坤脸部之小擦伤口,然后立即回去炒菜。 他没种菜,可是,别人送来的菜让他吃不完,所以,他一口气炒了一大盘,然 后与艾坤上桌用菜。 艾坤好似不知饱般一直吃光那些饭菜之后! 阿火师更确定他是 “阿达!”了,于是,他带艾坤回到药物间。 他叫艾坤躺下及闭目不久,艾坤便呼呼睡着了。 他苦笑一声,便出去整理草药。 午后时分,常难提着菜篮过来道:“阿火师,你没休息呀?” “没事,你干嘛又带来东西呢?小心……” 她嫣然一笑,道:“是婶婶吩咐我送东西来此的!” “唔!会有这种事?大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吗?” “不是啦!我阿叔昨晚赢了不少钱,这五两银子要还给你,这盘卤肉及这壶酒 是他要孝敬你老人家的。” “唉!赢就笑,输就闹,何时能醒呢?” “他呢?” “在睡觉,阿难,他好奇怪喔I” 他立即叙述上午发生之事。 “真的呀?他真的失去记忆力啦?怎么办呢?” “别慌,总有恢复的一天,不过,我每天要教他那些琐碎的事儿,我实在觉得 有些吃不消哩!” “让我来,如何!” “这……你有空吗?” “有,叔叔他们四人入城去买东西,今晚不回来吃饭,我有空。” “哼!这些没良心的家伙,有好事就自己享受,也不带你去。” “不,是我自己不去的,我想来瞧瞧他。” “这……你太善良了,好吧!你把这包油味送给他吃,顺便教教他。” 常难立即欣然行去。 ※ ※ ※从那天起,常难及阿火师轮流指导艾坤,不到四个月,艾坤除 了往事一片空白之外,他已经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天气逐渐转冷,河面逐渐结冰,天金村的人暂时搁下淘金工作,开始入城去打 杂,俾令冬天能过个好年。 这天上午,常难羞赧地送来她自己绣裁的两套冬衣,阿火师笑嘻嘻地收下,艾 坤则自动人内换上新衣。 哇操! 真的是人要衣装,他穿上新衣走回阿火师及常难面前之后,常难双颊倏红,立 即低下头。 阿火师暗叹道:“缘乎?孽乎?怎么办喔!” 艾坤却问道:“好看吗?” “呵呵!好看!真好看!” “阿难,好看吗?” “嗯……好……好看!” “阿难,谢谢你。” “别……别客气,我……我该回去了!” 说着,立即低头回去。 “阿火师,阿难今天好奇怪喔!她怎么一直脸红呢?是不是喝酒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 “我去问她。” “别问,别问!她会难为情哩!快去换衫准备干活啦!” “好!” ※ ※ ※翌日午前时分,阿火师正和艾坤在铺干草,准备替那些草药穿 上冬衣,倏听艾坤道:“阿难在哭!” 阿火师向四周一阵张望,讶道:“没看见她呀!” “有!她边哭边说她不嫁,咦?有一个女人在骂了……死查某鬼仔,你不嫁? 你要害死我们四人呀!“ 阿火师傻眼了! “啊!又有一人在说话了,阿难姐,求求你嫁给乔虎吧!我和爹娘,还有弟弟 皆会一辈子感激你啦!” 阿火师边听边张望,神色既骇又急。 “啊!阿难哎唷一叫,好疼喔!婶婶,别打啦!求求你别打啦!啊! 那人又 在骂了,死查某鬼仔,你今日不答应,我就打死你。” 阿火师半信半疑地道:“再听下去。” “阿难又哭又叫,我不嫁,我死也不嫁,哎唷!好疼喔!好疼喔!” 那人又在骂:“死查某鬼仔,老娘今天非打得你答应不可。” “快听有没有男人的声音?” “好,有啦!有一个男人一直在哼叫,声音很低!” “他叫什么?” “我……哎……我会死啦……哎……我会死呀!” 阿火师一咬牙,道:“我去瞧瞧,你别乱跑。” 说着,立即匆匆地离去。 古人说:“十赌九输!” 常健辉前阵子赌赢了一段日子,最近猛输之下,摆在乔虎那边的借据已逾六于 两银子。 若连利息算上,已逾一万两银子啦! 乔虎早在一周前派人向常健辉要钱,昨晚是最后期限。 天亮时分,常健辉果真鼻青脸肿地被抬回来了。 那两人临别之际,丢下一句话:“三天内还不还钱,就要常健辉的命!” 常氏惊吓得立即去河边找回常难,加以苦口相劝。 常难已经将一颗芳心系在艾坤的身上! 她当然矢口不从,结果,她开始挨揍及大声哭求了! 左邻右舍虽想相劝,可是他们凛于乔家的势力,家家户户自动关上大门及装聋 作哑了! 阿火师冲到常家门口,立即看见常健辉躺在木床上! 他的一子女分别抓住常难的四肢。 常氏则揪着常难的头发以木板猛打她臀部。 阿火师火冒千丈地吼道:“住手!” 常氏吓得立即退到床前。 她的一子一女更是退到墙角。 阿火师冷冷地道:“够了,阿难,这顿毒打及你多年来的辛劳已够报答他们的 养育之恩了,走!” 常氏忙道:“你……你……” “住口,你还有脸吭气呀!” 而常氏忙一扯常健辉的衣袖。 常健辉刚张口,阿火师立即喝道:“住口,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你也说不 出什么理来,阿难,走吧!” 常健辉立即低下头。 常难先朝常健辉夫妇拜了三拜,方始起身。 阿火师冷哼一声,便带着常难离去。 他们两人一日到门外,艾坤立即叫道:“阿火师,一级棒!” 阿火师苦笑一声,道:“阿难,你先回我的房中,我替你配些草药疗伤。” “谢谢你!” 她一低头离去,阿火师立即朝艾坤道:“从现在起,你要注意听有没有人偷来 此地,我担心会有人来抢阿难。” “我懂,那人是不是常健辉呀?” “不是,另有他人,你小心些!” “好!” 他果真站在院中注意听了! “阿火师,有人在谈你哩!他们说你惨了哩!” “别听那些无聊的话,注意听有没有人走近此地。” “好!” 阿火师匆匆地配妥草药,立即送入常难的房中。 不久,他坐在院中忖道:“乔虎那小于势必不会甘休,我必须先断了他的念头, 我何不撮合这两人。” 他便望着艾坤默忖着。 好半晌之后,常难低着头出来,道:“阿火师,谢谢你!” “别客气,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咱们到后面去谈吧!” “是!” 不久,他们站在药草间,只听阿火师低声道:“阿难,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说着,伸手朝前院指了一指。 常难羞赧地立即低下头。 “阿难!为了断绝乔虎的非份之想,我想让你们马上成亲,如何?” 她立即羞赧地轻轻点头。 “好,你把这儿清理一下,我去和他谈谈!” 说着,他立即朝前行去。 他刚走近艾坤的身边,立听他道:“没有人走过来哩!” “很好,我和你谈谈!” “谈什么呀?!” “阿难好不好?” “很好,很乖!” “她可不可怜?” “好可怜,方才被打了好多伤哩!她为何会挨揍呢?” “她的父母早逝,一直由叔叔婶婶抚养,他的叔叔这些年来好赌,欠了别人好 多钱,那人逼阿难嫁给他当细姨。” “细姨?什么意思?” “那人已有一个大太太及五个小太太,又要阿难做他的第六个小太太,那人是 个坏蛋,阿难绝对不能嫁给他。” “又不是阿难欠钱,那坏蛋岂可逼阿难呢?” “是呀!所以!我才带阿难来这儿呀!” “原来如此!” “不过,那坏蛋一定会再来找麻烦,除非阿难早点嫁给别人。” “有理,不过,阿难要嫁给谁呢?” “你……” “我……我呀!” “不错!” “可以吗?” “可以,你一向最相信我!是吗?” “是的!” “我说可以,你相信可以吗?” “相信!” “好,我已经和阿难说过了,走!” “好!” 两人便朝后面行去。 两人一入药草间,立见常难已将木床上面的被褥整理妥,正在搬运药草,阿火 师含笑道:“明日再整理吧!出来!” 常难便羞赧地跟入院中。 “跪下!” 常难一跪,艾坤便跟着跪在她的右边。 阿火师轻轻一按艾坤的右肩,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弟子蔡火为救善女 常难,特地撮合此人与她成亲。” 他吸口气,正色道:“这段姻缘若有任何差错,请全部应在弟子身上,尚祈你 们护佑他们百年好合。” 说着,他立即屈膝下跪叩拜。常难热泪直流地跟着叩拜。 艾坤亦傻乎乎地跟着叩拜。 不久,阿火师起身,道:“择日不如撞日,阿难,你先回房。” “是!” 阿火师带着艾坤到一旁,道:“你高兴吗?” “高兴,不过阿难一直流泪,很不高兴哩!” “不是!她是在掉兴奋之泪,你等一下进去,就先脱光身子! 再替她脱光,然后,然后就抱她,懂吗?“ “进去吧!” 艾坤果真傻乎乎地进房了! 常难正低头坐在床沿,她一见艾坤进来,立即将头儿垂得更低。 艾坤却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地先脱光自己。 然后,他就欲替她脱衣。她羞赧地立即起身宽衣解带。 “阿难,我来脱吧!阿火师如此吩咐哩!” “我……我自己来,你先上床歇息吧!” “我……我……” 他“阿沙力”地上床躺妥了。 她羞赧地关上木门,立即脱去衫裙。 没多久,一具紫痕累累的胴体,立即侧躺在他的身前。 他轻摸那些紫痕问道:“阿难,疼吗?” “不……不疼!” “可是,我明明听见你一直叫疼死了呀!” 她的双颊一红,道:“我若不如此叫疼,婶婶会打得更用力。” “她太坏了!” “这……她也是不得已的呀!” “有什么不得己呢?她可以叫她自己的女儿给那坏蛋做第六个小太太呀!” “这……可是……” “一定是那坏蛋故意要欺负你,阿难,你放心,阿火师说我的力气很大,那坏 蛋若敢来找你,我就把他推出去。” “这……我……” “阿难,免惊,我一定会保护你。” “谢谢!” 他立即搂着她。 伤口虽疼,她的一颗心却甜兮兮哩! 她柔顺地任他搂着。 突听他叫道:“糟糕,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阿火师只吩咐我搂着你,可是,总不能一直如此搂着呀! 你等一下,我去问问他我该做什么事?“ “别……别问,我知……知道!” “太好啦!我该做什么事呢?” “你……你压在我的身上。” 说着,立即轻轻一带。 他顺势压在她的身上,她虽然长得甚为健美,此时被他那魁梧身子一压,立即 暗感吃不消。 她急忙轻握他的双肘,再朝床板一拍,道:“放在这儿,撑住身子。” 他依言用肘撑身,她顿觉身子一轻。 她暗吁一口气,立听他问道:“再来呢?” 她羞赧地朝“小坤”一握,它迅即胀粗。 她不由暗骇道:“好……好粗喔!” “咦?我那边怎会……” “嘘!别叫!别吵到了阿火师。” 他轻轻点头,立即闭上双唇。 她将双腿向外一张,轻捏“小坤”,立即暗自咬牙道:“慢慢顶……进来!” “嗯!” 他轻轻一顶,她立即疼痛如刀割。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 艾坤立即低声问道:“阿难,你会冷吗?” “我……不冷……再慢慢……顶进来!” 他果真又前进寸余。 她咬牙道:“再进来!” 他便又轻轻一顶。 就在“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之下,常难那个“桃源胜地” “客满”了,她如释重负地轻轻道:“退一半,再轻轻进。” “一半?什么一半?” “这……就是在我里面的东西。” “我明白了,轻轻的,退一半,再进一半,是吗?” “是的!” 他果真开始执行“命令”了。 她立即觉得一阵阵裂疼。 她咬牙暗自承受着。 足足地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那块“处女地”终于被开垦出一条“阳关大道”, 她逐渐觉得有些舒畅了! 她暗暗吁口气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洞中又酸又痒,她不由自主地道:“用力些!” “好!”他一用力,她立即一阵舒畅。她的那对紧皱柳眉舒张了。 没多久,她低声道:“再用力些!” “好!” 她更爽了!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再催道:“用力!再快些!” 他果真快速“轰炸”了。 房中回荡着密集“交响曲”了。 她乐了!她频催“用力 ……快些”了。 他有求必应地照办了。 “阿难!要不要再用力,快些?” “嗯!”他继续“轰炸”了。 她乐得“呃啊”连连了! “阿难,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你要不要……尿尿了?” “我……我可以尿在你的里面吗?” “嗯!” 他说尿就尿! “货儿”立即疾喷而出。 一阵舒畅之后,她不由自主地溢出泪了! “阿难,你怎么哭啦?” “我……有吗?” “有啦!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很好……郎……” “郎?你唤我什么?” “郎……我……郎。…好不好?” “好,很好听,阿难!” “郎…” “阿难!” 两人紧紧地搂住了! ※ ※ ※黄昏时分,阿火师和艾坤夫妇坐在桌旁用膳,只见常难感激地 道:“阿火师,谢谢你,一切都谢谢你。” “呵呵!别客气!” “阿火师,我们敬你一杯。” 说着,她立即端一杯酒给阿火师,又端了一杯酒给艾坤。 “呵呵!很好,老夫今年六十又三,却首次客串红娘,这杯喜酒该喝,祝你们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笑呵呵地干了一杯酒。常难羞赧地亦一饮而尽。 艾坤笑嘻嘻地干了一杯酒,问道:“早生贵子是什么意思呀?” 常难顿时满脸通红。 阿火师呵呵一笑,道:“希望阿难明年替你生个小娃娃。” “如何生呢?” “她自然有办法。” “我能不能生呢?” “呵呵!先让她生,日后再由你生,好不好?” “不好,阿难好辛苦,我没事,我先生!” “呵呵!你们自己去商量吧!来,用菜!用菜!” 这一餐由于气氛愉快,足足地吃到夜落大地,以及雪花纷飞,他们方始各自回 房准备歇息。 下雪之时,并不冷,何况,刚尝到甜头的新婚夫妇呢? 艾坤和常难一回房,常难一见到艾坤在宽衣解带,她立即羞喜地脱衣。 艾坤并不是“色”,他只是误认为只要和她单独在一起,便必须脱衣,抱她, 然后慢慢顶进去,不轻不重地干活。 她误以为他在求欢,加上她也尝到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所以! 她也乐得脱光身子上床躺妥“备战”。 没多久,他“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地护送“小坤”“上垒”,然后不轻不重 地进出不停。 她又尝到妙味了! 她又轻声“指挥”了! 不到半个时辰,她眉开眼笑了! 她比破瓜之时更愉快了。 “阿难,我……我……” “郎,说呀!” “我先生,好不好?” 她险些笑出声音来。不过,她旋又溢出泪水来。 她方才早巳瞧见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以为他要向她提什么严重问题! 想不到却是这个荒唐问题。 聪明的她立即明白他体恤她,打算替她分劳担忧,所以,她哭了! “阿难!别哭!给你先生吧!” “不,郎,我太高兴了,你先生吧!” “真……真的呀?” “嗯!” “阿难,你真好!” “郎,你才好哩!你太疼我了。” “阿难,要不要再用力,再快些?” “好,只要你高兴!随你的意思吧!” “你可别哭喔!” “我……我不哭,我即使使哭,也是因为高兴才哭。” “真的?我要用力了喔?” “用力些!快些!” 他道:“好!”果真加速前进。 房中热闹纷纷了! 舒畅之下,她唔啊连叫了。 这些动作是她在无意中撞见常健辉夫妇“表演”过,此时一接吻之下,异样刺 激顿使她更热情地搂吻着。 他对于新鲜事儿- 向好奇,此时当然也愉快地搂吻她了。 ※ ※ ※翌日上午,雪花仍然纷飞,常健辉一家四口分别被一名凶巴巴 的大汉押来,涕泪交流之下,他们的脸上布满雪花了。 阿火师正在检视药草的防冻措施是否完善,乍听见哭声及叱喝声,他立即皱着 眉头走向门前。 只见一位尖头鼠目的瘦削中年人昂头阔步地在前开道,四位大汉押着常健辉一 家四口随后跟行。 另有一位魁梧大汉撑着一把大伞护送一位年近三十,猪肠肥脑的大胖子得意洋 洋地殿后而行。 在前开道的瘦削中年人,一见阿火师寒着脸站在大门口,他立即收敛起狂态, 微凛地停下来望向后面。 不久,大胖子沉声道:“康总管,为何停下来啦?” “禀少爷,目标已抵达。” “美人儿呢?” “且容卑属上前一询。” “快吧!本公子没多大的耐性哩!” “是!很快就会办妥。” 说着,他上前向阿火师拱手,道:“阿火师,你老人家还记得我康谋吗?” 阿火师冷冷地道:“老夫怎会忘记那条大黄狗呢?” 原来,康谋乃是乔家总管,他上回率人来此催债之时,曾经被一只大黄狗咬得 哭爹喊娘的。 若非阿火师及时以草药救他,他的右腿可能会废了哩! 此时,他一听阿火师含沙射影地溴他一顿,他顿时火冒千丈。 可是! 他旋又忍下来,赔笑道:“阿火师,可否赐告一事?” “说!” “阿难是不是在此地?” “在!” “可否请她出来一下?” “干什么?” “她的叔叔、婶婶、堂弟、堂妹想见她。” 常氏立即哭嚎道:“阿难呀!你快出来救命呀!你叔叔和我们四人全靠你啦! 你出来救命呀!阿难!“ 她那对宝贝儿子及女儿亦哭嚎、呐喊不已。 常健辉则羞惭地低头不吭半声。 康谋得意地一笑,立即朝阿火师道:“阿火师,你是明白人,你也知道常健辉 欠债之事,让阿难出来一下吧!” 阿火师冷冷地道:“你们来这一套,是何居心?” “咳!阿火师!你是明白人,敝公子一向宽宏大量又慈悲为怀,他不但要照顾 阿难,而且亦愿将那笔债勾消,够仁厚了吧?” “嗯!够仁厚,可是……” 。 “怎样?” “为何要将这两件事扯在一块呢?令公子如果直接将那笔债勾消,常健辉夫妇 不是感激得要‘死’吗?” 他故意咬牙切齿地道出“死”字,不由令康谋一凛,不过,他旋又赔笑道: “敝公子愿意好人做到底,负责照顾阿难呀!” “谢啦!已有人在照顾她了。” “这……你要收容她?” “不!另有其人,他们昨天已经完婚圆房了。” “啊!不……不可能……谁敢收容她呢?” “谁敢?偏偏就有人敢。” “你……是你吗?” “哼!老夫会造这种孽吗?” “究竟是谁呢?” “好!老夫今日就叫你们死心吧!” 说着,立即转身朝内行去。 他刚走进后院,便瞧见常难梳了个“欧巴桑”头,带着一身新衫的艾坤行出, 他微微一笑,便匆匆取药擦拭双手。 然后,他捧着一笼毒蛇先行走向大门。 毒蛇一出现,顿使那些人大骇。 头梳“欧巴桑”发型的常难一出现,更使那些人大骇。 常难走到门后,立即低头站在艾坤的身旁。 艾坤却好奇地瞧着门外那批人,尤其那位派头甚足的大胖子乔虎,更是令艾坤 好奇地瞧个不停。 常氏望了常难一眼,顿时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她身边的大汉冷冷一哼,朝她的头发用力一抓,她立即哎唷一叫,醒来道: “阿难…… 阿难,你好狠的心喔!“阿火师喝道:”狠心?你还记得这句话,你们母子三 人联手揍阿难的情形,难道不够狠心吗?“ “我……” “住口,常健辉,你吭声呀!你把在场子中英姿焕发的情形抖露一下呀!你于 嘛装出这付龟孙模样啦!” 常健辉的脸儿垂得更低了! 阿火师喝道:“康总管,阿难出来了,她也瞧见这四位没用的狠心人了!你们 也瞧见她了,有何指教?” 康谋“这……”一声,立即回头望向乔虎。 乔虎略一颔首,康谋迅即跑到他的身前。 乔虎低声道:“摸那小于的底。” 康谋应声是,立即跑向阿火师的面前,道:“这位朋友甚为陌生,不知是在何 时抵达贵地的?” “此乃是差爷之事,你管得太多了吧!” “这……阿火师!敝公子甚为关心阿难的幸福,他不希望阿难嫁给一位没用的 人或作奸犯科之人呀!” “唔!他似作奸犯科的人吗?” “人不可貌相,不一定喔!” “住口,你少来这套,你尽管去查吧!” “可否赐告他的名讳?” 艾坤听懂这席话,他立即应道:“我叫阿郎,你去查吧!” 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即使康谋双耳嗡嗡作响,吓得他满腹的坏点子,迅即 飞到三十三天外去矣! 乔虎朝身旁大汉低语数句,立听大汉喝道:“阿郎,你是有用之人吗?” “是的!” “嘿嘿!你我亲热一下,如何?” 艾坤不谙“亲热”二字,立即回头望向阿火师。 阿火师肃容道:“他打算和你比力气。” “好!好!我喜欢,我喜欢,来吧!” 说着,他立即朝门外行去。 常难紧张得神色若土了。 因为,她曾目睹那名大汉一拳槌垮一张大桌子呀! 那名大汉嘿嘿一笑! 道:“石三,过来撑伞吧!” 架住常健辉女儿之大汉迅即跑过来接住那把大伞。 魁梧大汉嘿嘿一笑,双拳十指一阵伸张,迅即“毕剥”连响,这份气势连阿火 师也暗暗地担心了! 艾坤却毫不在意地继续行去。 ※ ※ ※雪花似鹅毛般飘落。 天金村最内侧角落之竹篱笆前面站着十来人,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公鸡般凝立的 那位魁梧家伙。 他便是素有“铁金刚”之称的乔虎保镖盖龙。 盖龙望着比他矮一个头的艾坤,嘿嘿一笑,边伸出双掌边阴声道:“小子,咱 们来亲热一下吧!”他那双掌好似蒲扇般大,十指又圆又长,任何人一被他握住, 不啻被铁夹子夹住,令人望之生畏。 艾坤却道句:“好!” 立即伸出双掌。 “叭!”、“叭!”两声,盖龙迫不及待地握住艾坤的双掌,道:“小子,从 现在起,你无法替她脱衣裙啦!” 乔虎得意地哈哈一笑。 康谋五人附和地哈哈大笑! 却听盖龙杀猪般惨叫一声,双腿一屈,居然跪在艾坤的面前,一粒粒的冷汗迅 即从他的脸上溢出。 乔虎诸人不敢相信地瞪眼瞧着! 阿火师亦不敢相信地瞧着! 他由艾坤帮他干活的情形知道艾坤的力气很大,可是,他不敢相信艾坤会如此 轻易地挫败盖龙呀! 艾坤含笑道:“要不要再亲热呀?” “不……不……” “你在放屁呀?否则,为何‘不’个不停呢?” “我……甘拜下风!” “拜!好呀!你拜吧!” 说着,立即松手后退一大步。 只见盖龙的十指已经血肉模糊,好似被铁锤敲烂般,真令人不敢相信艾坤是如 何完成这份杰作的! 倏见盖龙神色一狞,一式“盘扫老藤”身子向侧一倒,右腿已经疾扫向艾坤的 双腿。 乔虎诸人立即大声叫好! “砰!”的一声,艾坤晃了一晃,盖龙却惨叫一声,他的右小腿居然在“喀!” 的一声之后,自动“离家出走”了。 这是艾坤体中的功力自动护驾反震之威力呀! 盖龙惨叫一声,立即晕了过去。 艾坤怔怔地撩起裤管瞧着自己被扫之处,喃喃自语道:“怪啦!他的腿难道是 纸糊的吗? 否则,怎会这样呢?“ 阿火师呵呵一笑,道:“康总管,你们该替阿难高兴了吧?有了这种老公,绝 对没有人敢再欺负她了吧?” “这……” 倏听乔虎沉喝道:“做掉他!” 押注常健辉之三名大汉立即自靴中抽出一把两寸长的短刀扑向艾坤,阿火师急 得忙叫道:“住手!你们尚有王法吗?” 常难尖叫道:“郎,快逃!” 艾坤想逃,却已经被那三人围住,他乍见那三人挥刀疾砍而来! 他虽然不知道害怕,却被常难叫得心中发毛! 情急之中,他立即朝隙中奔去。 一名大汉喝声:“干!给我死!”立即砍向艾坤的右胸。 艾坤自然而然地朝对方的右腕一推,立听“咻!”的一声,那名大汉好似陀螺 般一直旋转出去,吓得站在他身后的康谋慌忙闪躲。 他的动作并不快,那大汉的转速却很快,只听“噗!”的一声,大汉的刀尖已 经划过康谋的右背,立即衣破血现。 他在骇疼之下,不由惨叫一声! 又是“噗!”的一声,他的左背顺势被一划,迅即又衣破血现。 ---------- 转自21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