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知府大人来视察 颜京亮,它是人名。他乃是当今安徽府知府大人。颜京亮今年才四十一岁。 可是!他的“眼睛亮”善察言观色,知进退,加上长袖善舞,人际关系棒,所 以,他已是知府大人啦!正值陶彦贵藏在石后偷听邱梅与那位特使交谈之际,颜京 亮正坐在书房皱眉望着那叠案卷。 这些案卷少部份为失窃案件。另外大部份皆是杀人劫财的案件。府城的治安日 益恶化。至今已有二十一名捕快被砍伤。 颜京亮本人更接到两封恐吓他别多管劫案。否则,他非脑袋搬家不可。他开始 减少应酬,以免在外挨砍。他开始增调衙役站岗,以免在睡中丢脑袋。 今晚亥初时分,隋毅军被魏河擒走,在场另有二十三人被魏河击毙,十三人负 重伤,此讯立即震惊全城。颜京亮此时正是为这件事在伤脑筋。他开始在为他的前 途担心啦! 他倏觉窗外好似怪怪的,他立即偏头瞧去。 立见一位眉清日秀的陌生青年站在窗外。四日一接,对方立即微微一笑。颜京 亮却吓得全身一颤。因为,四周至少派有二十名衙役,对方是如何来到窗外,那些 衙役难道已经成为死人吗? 想至此,他不由打个寒噤。“刷!”一声,他立即眼前一花。那青年居然已经 坐在书桌对面之椅上。颜京亮吓得立即起身。 对方悠悠哉哉的一挥双手,窗扉立即关上。窗幔亦自动的垂下。屋外之人再也 瞧不见屋内的动静啦!颜京亮吓得忙奔向房门。 “叭!”一声,颜京亮刚觉右腰眼一疼,便无法动弹。他吓得忙欲叫人。倏觉 喉间一麻,他的双颚再也合不上啦!他立即吓出一身冷汗。青年微微一笑,右臂一 挥,颜京亮便似穿上“溜冰鞋”般滑到青年身前,吓得他“起加仑损(打哆嗦〕”。 青年微微一笑,徐徐自袖中取出一个信封。他将信封抛在桌上,便遥扣颜京亮。 颜京亮立即恢复行动。他试咳一声,心知自己已能说话。 他不愧为“眼睛亮”,他立即取信瞧着。字迹苍劲有力,可见书信者有不低的 书法造诣。 “颜大人:谨附银票一张,请你于明日辰时送两人至寿县。 知名不具“ 信中果然另附一张银禀,他朝面颠一瞥,不由心儿狂跳! 因为,这张银票不但是官方经营的通财银庄,而且居然是五千两黄金,够他吃 喝一辈子哩! 他稍一思忖,使低声问道:“是阁下和令友欲赴寿县吗?” “不错!” “好!本官久仰陶代县令政绩卓越,该前往视察一番,就偏劳阁下和令友明日 准时至此搭车吧!” “敝友已和尊夫人在房中。”“当……当真?” “别怕,只要你合作,人畜皆安。”“是!本官马上吩咐下人速办此事!”很 好。信留下,银票,带走吧!“ “是,本官告退!”说着,他立即匆匆离去。青年立即含笑启门。他一走入斜 对面房中,便瞧见颜京亮跪在榻前骇然转身。“别怕,让尊夫人多睡一阵子吧!等 你从寿县回来之后,她一定会以最美丽,最欣喜的脸孔相迎。” “是!本官告退!”说着,他立即匆匆离去。青年微微一笑,便自榻上拉出一 人。此人正是昏迷不醒的隋毅军。这青年正是魏河,他将隋毅军朝地上一放,便取 出一副中年人面具戴上隋毅军的脸部了。 他一听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他心知这些人必然已经在准备颜京亮出巡之 事,他便熄烛调息。 口 口 口未申之交,一部马车在十六名军土全付武装跨骑护送之下,浩 浩荡荡的接近寿县,这群人立被二名团练成员瞧见。 按理说,颜京亮若欲出巡,通常会事先通知,县令亦必须在城外三里处迎接, 可是,如今完全不同了! 魏河没同意,颜京亮那敢要派头呢?那二名团练略一商议,一见马车已经过去, 两人立即取出竹哨吹出信号,而且是“紧急状况”之信号。 因为,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不过,能够坐在车中由十六名军土护送 之人,必然大有来头。这种人得罪不起呀!所以,他们希望衙中能够预作准备。 此情此景颇似当今某些人在应付上级之抽查哩!哨声迅速的沿途的传去,没多 久便传入衙中。 陶彦贵原本决定在今日赴太白村田家求亲。因为出现一位神秘特使,他为了预 防万一,便打消此意。他向田永泰取得谅解之后,便坐在衙中等着魏河送来隋毅军。 根据他的判断,金龙帮之人必会在中途拦截魏河,所以,他以“演习出操” 的名义动员全部的团练人员。 尤其在府城与寿县之间,更是布下三百余人。据团练人员先后以哨音传汛十三 次,共有四十余名可疑人物在寿县与府城之间出现过,不过,双方皆相安无事。 想不到却在此时传来警讯,衙中不由一阵慌乱。 陶彦贵沉声道:“各就各位!” “是!” 倏听南城传来一阵忽长忽短的笛音,田永泰边听边翻译道:“十六……军士… …骑马……和马车……入城……似大官……” 陶彦贵不由一怔! 田永泰立即道:“可能大官来访!” 陶彦贵道句:“出去瞧瞧吧!”便朝外行去。 立见衙前两侧街上已经站了三百余名团练人员,一身武打劲装的他们一集中起 来,居然颇为雄壮哩!这些人属于最近增选的五百人,陶彦贵立即低声道:“大叔, 来人若是大官,这些人可否露一手呀?” “可以呀!交给我吧!” “谢啦!” 田永紊便走到行列中喝道:“兵分两路,上!” 那群人原本排成六列,此时一闻言,立即排成两列,立见两条长龙迅速的各转 过一条街延伸过去。田永泰立即跃上墙遥观。不久,他已经瞧见十六名军士跨骑护 送一辆马车自右侧远处驰来,他立即喝道:“敬礼!大人金安!” 众人立即举起兵刀喝道:“大人金安!” 喝声亢扬,颇具震撼力!车中的颜京亮不由打个冷颤! 他在沿途之中,不但坐立不安,而且食不知味,因为魏河一直盘坐在他的对面 望着他,可是却不吭半声。 另外一人则似死狗般昏睡着。他由篷缝向外一瞧,立即瞧见挺立在街道两侧之 人,他们那整齐的服装及饱满的精神,不由使他暗佩。 马车一转过街角,他便遥见一位便服青年含笑站在衙前,他不由暗赞道:“这 才是真正的青年!” 他立即回头问道:“请问阁下欲在何处下车?” “随你入衙!” “这……” “放心,我只是逗你而己,我不会让你为难,你下车之后,就吩咐车夫将车驶 人马厩吧!” “可是,此衙并无马厩!” “停在衙前!再吩咐四人护送马车,勿让任何人接近。” “是!本官何时可以返城呢?” “你打算赶夜路吗?你不怕发生意外吗?”“这……” “明晨再走吧!”“是!本官先下车啦!” “请!”马车立即缓下速度。立见一名衙役下马上前道:“你是陶代县今吗?” “正是!” “府城大人抵此视察,请迎宾!”“是!”马车一停,陶彦贵便上前行礼道: “恭迎大人!” 车夫一停车,立即在旁掀廉。 颜京亮强挤笑容,下车道:“免礼!”“大人,请!” 颜京亮朝车夫道:“车停此处,吩咐四人护卫四周。” “是!”颜京亮便昂头入衙。陶彦贵陪笑道:“大人请上座!” “别客气,本官想先探视班大人!” “是!请!”两人便行向衙后。未久,两人已经进入班鸭的房中,班鸭立即道 :“辱蒙大人探视,下官无法起身行礼,尚祈大人鉴谅。” 颜京亮朝榻前座椅一坐,道:“别多礼,你因公负伤,本官原该早来探视,奈 因公务繁忙,延至今日才成行,尚祈海涵!” “不敢当,禀大人,下官可否请示一件事?”“可!” “本朝尚存捐官制度否?”“有!” “陶代县令之政绩。大人该必清楚,下官已残,拟具呈请辞,所遗县令之职, 可否由陶代县令员接任?” “这……本官尚需参阅相关法令规章,始可作出决定!” “一切偏劳大人,下官今日就提辞呈吧!” “你何必急着辞官呢?按本朝朝律,你可以先养伤,即使无法从事公务,亦可 以领取补恤!” “下官打算返乡疗伤!”“好吧!你多珍重,本官尚需视察公务。” “谢谢大人之探视。”颜京亮立即跟随陶彦贵离房。两人一进入书房,陶彦贵 便道:“大人欲视察何种公务?” 颜京亮朝椅上一坐,问道:“方才在外迎接本官之人,是何组织?” “本城的团练组织。” “唔,本官明白啦!听说你捐钜资促成一组织,是吗?” “不!是班大人出资,卑职只是挂名而已!” “唔!班大人真是有心人哩!”“是的!可惜,他却遭此意外,致抱憾辞官!” “不错!本官亦深感惋惜,你是否有意接任目前之职?” “实不柑瞒,我毫无此意,我当初只是因为要‘扫黑’,所以才和班大人来此 地,如今已有小成,班大人又欲辞官,我也该走了!” “你不会觉得惋惜吗?”“不会,不过,伤害班大人之凶手尚未伏诛,我不甘 离去。”“你是因为此事!才打算接任县令吗?” “非也!我若接任县令,一直在暗处,反而不方便缉凶!” “既然如此,班大人方才为何请本官协助你接任县令呢?” “那完全是班大人之私意,他根本没有和我商量,不过,我明白他欲我以县令 之名让伤害县令之人伏诛!”“原来如此,那你意下如何?”“我不会让班大人遗 憾!” “好!本官力保你接任县令,若无耽搁,两个月之内,公文必可到你的手中, 希望你能尽早缉凶。” “是!”“听说最近有不少人移居此地,是吗?”“是的!至少已逾二千户矣!” “这些人可有列籍?”“有,我己吩咐他们多列一份名册,过些时日,必会呈 阅。” “很好,本官明日就带走这份名册,并且将它附呈上级参考。” “谢谢!”“本官今日来此视察至今,甚表欣慰,甚盼你继续努力。” “遵命!”“本官明日返城,今夜就在此打扰!” “荣幸之至,请先至客房稍歇,待会再请大人用膳!”“很好!” “大人,请!” “请!” 口 口 口酉末时分,陶彦贵在班鸭榻旁替他换药道:“班鸭,你的伤势 固然已经大有起色,可是,你尚不宜返乡。” “我知道,可是,总管已来此,我便非返乡不可。”“只要你不走,他便无法 带你走!” “阿贵,你不明白!”“他敢来抢人吗?” “唉!我该如何说呢?我是走定啦!你就替我写一份辞呈吧!”“不行!任何 人要带走你,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不要!”“有何不妥?” “唉!就算是我自己要返乡,你别阻止吧!”“这……班总管如此神通广大吗?” “你别知道太多,总之,咱们的理想完全靠你实现啦!我会在遥远的故乡天天 为你祈祷!” “不要,我不要你走,你一走,我就走!”“阿贵,别刁难我,好吗?”“除 非你把真相告诉我,否则,我也不干啦!” “这……我……唉!”“班鸭,咱们是生死之交,有何需要隐瞒呢?”“我… …我只能说总管会来抢人,何必造成双方的死伤呢?” “我来挡,我来死!”“不!不要!不要逼我,求求你!” “好吧!你歇会吧!”“阿贵,对不起!” “算啦!我回房啦!”说着,他便带上房门离去。 他刚走近自己的房门,倏听房中传出鼻息,他立即提掌护胸,再上前疾推开房 门和向右侧墙壁闪去。 房门向内一退,却倏地停顿。陶彦贵不由暗凛道:“好厉害,居然顶得住我的 功力哩!”他一见房门半掩,便探头瞧去。 房中黝暗,陶彦贵却瞧见有一人坐在椅上,立听一缕传音道:“陶大人,魏某 的支票兑现啦!” 陶彦贵不由暗道:“哇操,原来是他,厉害!”他便推门而入。 果见隋毅军似木头人般靠坐在壁前,他的双眼虽睁,眼色亦一变,可是却未说 半句话,可见他已被制住“哑穴”。 魏河却端坐含笑不已。陶彦贵拱手道:“高明,佩服!” “你想不到我是搭颜京亮的座车来此吧?” “高明,难怪金龙帮的人拦不住你!”“你想不到我能让朝廷命官送我来此吧?” “的确想不到,佩服!”“很高兴能得到你的佩服,坐呀!” 陶彦贵朝几旁坐椅一坐,便含笑道:“在下如何回报这份情?”“不必,你已 经回答过我的问题啦!”“要不要再问一个问题呢?” “食髓知味啦!”“你难道已经明白天下事啦?” “当然没此能耐,不过,你尚有何值得我发问呢?” “有!”“不可能,瞧你的跟珠疾转,你分明在胡扯!” “你错了,你一定很想知道此事。”“不可能!” “好。你知道我的来历吗严”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扯平啦!再聊些什么?”“你怎知我不会立即离去呢?” “当然知道,因为,你坐得很稳,吐纳也很匀称。”“好吧! 聊什么呢?“ “金龙帮有一位特使将于今晚子时在本城向近百名弟子吩咐任务!你想不想去 瞧礁呢?” “会有此事?”“再过两个时辰,便可得证!去不去?”“你为何要邀我去?” “因为,这批人今晚要商量如何抢回隋毅军。”“喔!你挺有良心哩!”“将 心比心啦!去不去?” “好吧!不过,这不算是欠你喔!”“当然,你说不定又会帮我哩!” “你的算盘拨得真精,那批人若知道姓隋的在此地,可就热闹啦!所以,你存 心把我拖下水,是吧?” “冤枉,你随时可以走,怎能拖你下水呢?”“有理!抱歉,我冤枉你啦!” “你很‘阿抄力’,很好!”“阿沙力?什么意思?” “豪爽,干脆!”“不错,我不喜欢拖泥带水,不过,我不是粗枝大叶哩!” “我明白,我体会得出来!” “体会?”“不错!你的双手至今未曾动过,证明你自制力很强,你不但不是 粗枝大叶,而且细腻敏锐哩!” “你……观察如此细微?”“习惯所致,抱歉!” “难怪你会成功,而且成功得如此迅速!”“不敢当!” “我有些想多了解你哩!”“别糊涂,当心,你又会欠我一件事哩!”“少来 这套欲擒故纵!” “逗着玩啦!”“你想不想知道颜京亮如何就范的?”“不想知道!” “你不屑这种行为?” “当然不是,我只是对这种人没兴趣!”“没兴趣!他很红哩!” “那是他家的事。”“你想……算啦!不问啦!” “你一定尚未用膳吧?”“我在途中用过了,不饿!” “对了,谢谢你赠送那瓶冰蝉散!”“小意思!” “你有否觉得咱们这种交谈方式挺别扭呢?咱们别再记帐啦!能答,就答,否 则,别勉强,如何?” “你沉不住气啦?”“不是啦!我觉得这不是待客之道啦!” “好吧!你先来吧!”“你在太原可有遇到拘魂真君” “没有!”“他替我宰了八人,极可能会去太原宰那八人之主儿!” “当今世上,只有你能够让拘魂真君效力,不简单。”“缘份吧!” “你重视缘份吗?” “重视极了,我自从懂事以来,虽然吃了不少苦,也遇上不少善缘,所以我才 能够混到今日的局面。” “你满足啦?” “当然不会满足,谁愿意干这种碍手碍脚的芝麻小官呀,何况,世局如此乱! 官儿不好当哩!” “既然如此,你何必留在此地呢?”“为了一口气,为了一个理想,班大人和 我认识三年,我俩由结交而成为知己,他当官,我就捧场当师爷。”“有意思,什 么理想?” “扫黑,打击犯罪!”“你们不会觉得力量太单薄吗?” “不会,你,拘魂真君!还有此地的众多父老不是已经在帮我的忙吗?这就是 ‘吾道不孤’呀!” “你很乐观,听说你冒了不少险,又花了不少钱哩!”“小意思,寿城居民如 今已能睡得着,我就欣慰啦!” “今后有何打算?”“继续扫黑!”“你不怕金龙帮?” “怕?能解决问题吗?”“够气魄,不过,金龙帮非比千狐帮这类帮派,它的 组织严密,成员素质高,你又在明处,甚为不利哩!” “我另有朋友在暗处!”“有否包括我?”“求之不得,不敢言尔。” “我考虑看看,你对金龙帮了解多少?”“不多,帮主一人,左使,右使,八 位护法,如此而已!”“你知道帮主是谁吗?”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左使及石使不和,另外二千余名帮 众除了有三百名在总舵外,其余皆散在各处。” “总舵在何处?”“太原悬瓮山,占山为王,地下另有暗道,你可别轻易涉险!” “谢谢!”“你为何不问我为何如此了解金龙帮?”“事关隐私,我不便发问!” “你很细心,我曾在该帮待过一个月又三天!”“原来如此,佩服!” “小意思!”“可有破解金龙帮之策?”“三年内,破不了!” “三年呀!太久啦!我不信!”“别螳臂挡车!”“假若有人肯在该帮内部卧 底,行吗?” “哪人必须是护法以上之职,始有希望。”“那人正是护法。”“真的呀?你 真是神通广大,佩服!” “小意思!”“哟!”一报还一报啦!“”好玩嘛!该如何处理隋毅军呢?“ “一刀了断,太不甘心,留之,又怕成为祸害,是吗?”“是吗?”“趁早宰 掉吧!” “我会建议班大人作此决定,谢谢!”“太客气了吧?有所求吧?” “不错!班大人想辞官返乡养病,他却希望我以县令扫黑,颜京亮有权决定我 能否成为县令。” “没问题,不过,你不会一直混迹宦场吧?”“当然不会,我随时可以挂冠求 去。” “好!我包下此事啦!”“谢啦!我能帮你什么忙?”“这……太现实了吧?” “让我安心些吧!”“好……你成亲否?说实话!”“尚未成亲,不过,快啦!” “当真?”“你说不定可以喝喜酒哩!” “这……恭喜!”“谢谢!” 魏河朝外一瞧,道:“时辰差不多啦!我想先调息一下!” “请!我带这家伙去给个账吧!” 他立即挟着隋毅军步向班鸭房中。他一入房,班鸭便醒来道:“阿贵,有事吗?” “别出声瞧瞧,他是谁?”说着,他立即引燃烛灯。 “啊……”“嘘!别被金龙帮的人获悉这老鬼已在此处!” “阿贵!我要咬他的手指!” 陶彦贵立即将隋教军的右手食指故入班鸭的口中、因为,右手食指通常是一个 人使用兵刀之所在。 “卡!”一声,班鸭居然咬断手指。隋毅军虽然被制住“哑穴”及“麻穴”, 亦疼得肌肉连抖! 班鸭恨恨的嚼碎手指,再呸一声,将碎肉吐在隋毅军的脸上,陶彦贵不由暗凛 这么浓烈的恨意。 “阿贵,我要咬……咬破他的下身。”“这……何必呢?一刀宰这种老废物吧!” “不行,我咬刀戳破他的下身,可以吧?” “好吧!”隋毅军不由满脸骇色。 陶彦贵扶班鸭靠坐在被上,便取出一把水果刀给他含在口中,立见班鸭的双眼 射出怒芒。 陶彦贵边褪隋毅军的下衫,边低声道:“老鬼,这叫做报应,既有今日,何必 当初呢?你可别怪我。” 说着,他便捧着隋毅军的下身凑向班鸭的嘴前。班鸭立即频频点头猛戳。鲜血 猛喷。肉屑纷飞。 没多久,隋毅军的下身已是血肉模糊。班鸭吐出水果刀喘道:“杀……了…… 吧!” 陶彦贯立即一指截向隋毅军的死穴,以免他再受苦。接着,他以水果刀在班鸭 的榻下掘坑埋掉尸体。 “阿贵,谢啦!”“小意思!” “阿贵,别忘了写辞呈……”“我知道、你歇会吧!”他便关门步向书房。 他一进入书房,便提笔替班鸭写妥辞呈,再盖印密封。 弄妥之后,他一见已是亥中时分,便步向房间。他尚未推门,魏河已经开门道 :“我先到北门候你吧!” “一起去吧!”“不必,附近说不定有金龙帮的人在监视。” “别惊动我那些手下!”“小意思!”她微微一笑,立即转身欲去。 那整齐雪白的贝齿不由使陶彦贵脱口道:“姑娘……”话一出口,他悚然住口。 她直觉的应声回报,却又警觉不妥,她急忙回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 意的!” “我……”“刷!”一声,她已疾掠而出。立听后院有人喝道:“谁,站住!” 陶彦贵急忙掠去沉喝道:“没事!”那人立即住口止身! 魏河却破空掠去。 陶彦贵自责道:“该死!”大嘴巴!“他立即掠上屋顶遥观她的去向。 不久,他目送她消失,四周别无他人跟踪之后,他才疾追而去。他一出城,便 掠入林申隐伏不动。 不久,立见两位黑衣人自左后方掠来,两人入林搜索一阵子之后,立即转身一 起掠向左前方。 陶彦贵心知这两人必然是要赴晋祠的金龙帮弟子,他为了避免撞上另外一批人, 便又隐伏不动。 没多久,果然又有十七人分成六批掠往同一方向,陶彦贵一见子时将到,他便 尾随跟去。 他们刚掠到距离晋祠半里远处,便有两名黑衣人现身喝道:“验证!”陶彦贵 只好绕往别处。 他在四周绕了一圈,便明白对方企图四十四人封锁半里范围,他暗一冷笑,便 隐在一株树后观察。 没多久,他已施展轻功疾闪而入。他又前进二十丈,便又瞧见两人距离四十余 丈而立,他耐心等候一阵子,倏听祠前传来沉喝道:“会见特使!” 那两人立即回头望去。陶彦贵便趁机疾闪而去。 当那两人回头之后,他已经由一块石后继续掠去。不久,他已经隐在树旁望向 祠前广场。 只见近百人分成十排凝立,祠前正传出深沉声音道:“据本帮弟子和府城地面 黑道人物遭查,至今仍无隋护法之踪迹。 “本使怀疑对方借颜京亮知府来此之际,一并混入此地,所以,必须设法由那 十六名军士及车夫口中证实此事!” 立听邱梅道:“卑职愿意执行这项任务。”“好,明日此时之前,必须回报。” “是!”“此外,班鸭必须逐走,以敬效尤!”见一名老者沉声道:“卑职愿 意执行这项任务。” “记住!生擒,不准动一根寒毛。” “遵命!”“万昌!” “卑职在!” “明日,辰时前往铁桥会合石俊等一百人,已时一到,入城逢人就杀,俾另外 两批人趁乱执行任务!” “遵命!”陶彦贵不由神色大变! “帮主对本帮弟子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各位必须利用此次任务立功,若有延 误,按帮规处置!” “遵命!”“解散!” “恭送特使!”蒙面人立即与另外一位蒙面人腾空掠起。 陶彦贵凝神一瞧,晴悚道:“哇操!此人的嗓音与身形颇似班总管,这……这 究竟怎么回事呢?” 倏听邱梅沉声道:“池明,你挑二十人随本座来!” “是!”陶彦贵退入林中,便掠上枝哑间隐妥。 倏听东北方传来一闷哼,接着,另外一人喝道:“刺客,来人呀!” 祠前之人纷纷疾掠而去。立听东北方又传来一声惨叫! 陶彦贵一听声音来自两位蒙面人掠去之方向,他不由忖道:“哇操,难道是魏 河出手的吗?” 此时,正有那些原先担任放哨的人疾掠而来,陶彦贵只好隐伏不动。立听邱梅 喝道:“追!”那批人便纷纷追去。 陶彦贵忖道:“她故意带领众人追去,分明要给有心人开溜。她可能已经料到 我会潜来此地。” 他略一思忖,便掠向流云庵。 以他的修为,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他便接近流云庵,他小心的默察四周之后, 便潜入密室。 “贵!”“玉盆!” 两人互一握手,便走向箱后。“贵,你昨晚离去不久,曾有一人潜入暗道……” “啊!险哉!”她—听他如此关心,心中不由一甜。 “那人被笛声引走啦!” “那人一定是金龙帮弟子,因为,那笛音正是一名金龙帮特使在召集这一带的 弟子哩!”“特使?” “不错!我方才瞧过此人,功夫不错,不过,他好似遇刺及被掳走,目前正有 百余名金龙帮人员在追杀!”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今天先后瞧见不少陌生人入城!” “玉盆,既然已有金龙帮弟子发现此地,你别在此留太久,你今晚就易容跟我 返衙吧!” “方便吗?”“我自有安排!” “嗯!”“玉盆,可以开始了吧?”“嗯!” 两人便各自服下绿液及红液!不久,青春火焰再度引燃了!密室上又再度洋溢 旖旎春光了。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