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钟磊第一个走进了小破屋,后面是明显很紧张的毕彬,他的身后躲着更紧张 的刘东,苏生文佯装出一副沉稳的样子,但是他微微有些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 当脚一触及屋内的地面,脚下顿时腾起灰尘,迅速包围了他们的鞋子。接着, 四个人同时感到心口莫名的压抑,有些呼吸困难,刘东甚至想转身跑开,可是, 看到钟磊跟毕彬似乎都没反应,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以免日后被人笑话, 抬不起头来。 为首的钟磊拿着手电筒在小屋内随意地扫着,毕彬又搡了他一下,骂:“妈 的!乱扫什么!拿好了!万一照着什么……” 还没说完就好象触犯了什么忌讳似的闭上了嘴。 钟磊一抿嘴,可笑,胆子可真“大”啊!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有道理,起 码算是对原来生活在这的人尊重点吧!于是端平了手电筒。 四人的目光都随着手电筒的光芒张望着,伸长着脖子,仿佛盼望着什么东西 出现,又都害怕什么东西出现。 扫过了周围,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千疮百孔的墙壁和墙角密密层层的 蜘蛛网。 最后,扫描地光柱停留在那把椅子上,四人都围到了跟前,钟磊说话了: “你们猜,这个椅子会不会隐藏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其余三人均摇头,表示猜不出,毕彬在不停四处晃动他那硕大的脑袋,像是 有人在叫他,而他看不到人,心里定是害怕的紧,此时也没有再逞强。 刘东则连头都不敢动,直挺挺站在那里。 苏生文也再掩饰不住了,表现出很明显地一幅六神无主的样子。 钟磊看到这种氛围,神色颇为得意,接着就开始凭借平日看过的N 篇鬼故事 开始胡编乱造了:“我知道,告诉你们吧!在刚解放时,这间屋子是属于一个老 地主的。那时候不是批斗地主么?那个地主就是在这把椅子上面被人活活地用皮 带抽死的,知道么?” 苏生文这时就颤抖着问道:“你怎么老是讲地主啊?你就这么狠地主阶级啊?” 钟磊清清嗓子,说:“其实,我说的呢,是同一个地主,其实那个地主是被 皮鞭抽死,然后才被烧的呢!” “那,不是土匪干的吗?怎么又成了文化大革命了?” 钟磊顿时面色有些难看,编了这么多年故事了,今天居然被揭穿了,唉!一 着不慎啊!想想怎么才能圆谎呢?……有了! 钟磊又缓缓道:“两个地主都是姓宁啊!是不是我搞混了?肯定是这样,他 们可能是一家人,而被烧光家产的宁地主的儿子侥幸活了下来,靠乡亲们的帮助 活了下去,成人后又发展起了跟父亲差不多大的基业,然后到了解放后又被批斗 了。是这样!”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哦,是这样啊!那那个地主为什么又被批斗了啊?” 钟磊听后不被人察觉地一笑,说:“因为,那个地主在发展起家业来以后, 又表现出了地主阶级的本性,心狠毒辣,剥削佃农,强抢民女……最可恨的是, 解放军经过时,竟然将两名解放军战士暗杀在家中,因为他痛恨共产党,痛恨分 割他的财产的……”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外面“喀嚓”一声闷雷,声音近的很,像是在他们的头 顶上,刹那间四周一亮,只有很短的时间,就立即归复黑暗。 四人被如此惊了一下,还未平复加速的心跳,就又听到门外传来:“啊”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