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司兼情人 ·莎兰斜躺在床上,头发瀑布般流泻下来,性感得让人喘不过气…… ·她狂热地吻着他,德夫林的防线在热吻中溃败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出乎寻常地紧张。德夫林放手让奥提斯和玛丽处理各自的工 作,他自己则全力以赴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股东大会。 他先找到大会的组织筹备者进行商量,一开始就弄得焦头烂额。股东关系部副 经理尼尔·索恩伯格是个自大狂,德夫林每次向他一提出保安问题,他就暴跳起来, 好像这是对他工作的亵渎。德夫林很快意识到股东关系部与安全部是互不相容的两 个部门。索恩伯格认为,股东大会是拓展公共关系的绝好机会,而在德夫林看来却 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时刻。有一点可以肯定: 如果写那封恐吓信的人是当真的,他就决不会错过这一次绝好的下手机会。 经过几次激烈交锋以后,索恩伯格勉强同意使用袖珍金属探测器和X 光扫描机, 但仍然坚持这些安全装置不能被人察觉。 德夫林半开玩笑地提议把金属探测器隐藏在花丛中间。出人意料的是索恩伯格 很赞赏这个想法,并决定亲自向负责会场花木的人员交代。 接着,德夫林拜访了饭店的安全主任,提出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和要求,差一点 让那位因病退职的侦探心脏病复发。 德夫林又给尼克·马奇打电话,让他把特别行动队的所有队员统统找来帮忙。 股东大会举行的前一天晚上,公司所有的董事、各部门经理、以及一部分职员 都集中到了饭店,住满了整整两个楼层。 饭店大舞厅里工作人员忙着做最后的布置,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饭店服务 员制服的人跪在讲台下面。艾尔金往讲台下面的架子上塞进了一只小盒子,大小正 好合适。艾尔金满意地看了一下,两天前他就来量过尺寸了。 他决定使用自制的钢钉炸弹。这最简单不过了,只要用一小包炸药、一根雷管 和一把钉子。雷管点着炸药,就能把锋利的钉子炸得四处飞溅。 这种钢钉炸弹具有很强的杀伤力。在越南的时候,艾尔金曾用过好几百次,每 次都能得心应手。如果只是要打乱敌人的阵脚,那就把炸弹放在小腿的高度,减少 炸药和钢钉的数量,目的是炸伤敌人的腿脚,其他同伴就只好把伤员送往医疗站。 如果要杀死敌人,就把炸弹放在胸口的高度,增加炸药和钢钉的数量。如果是为了 杀一儆百,那就再增加炸药和钢钉的数量,这时被害者往往被炸得血肉模糊,身上 扎满了钢钉,几乎认不出面目来。 艾尔金把手伸到小盒子的后面,接上了一根电线。那根电线混杂在一堆话筒线 和录像线中间,很难觉察出来。电线的另一头通到墙上的保险盒里。 他接着盖上了一块小方巾,又放上一把水壶和几只水杯。艾尔金几乎已经看见 了明天那成千只钢钉刺扎在塔吉特的胸口。他仔细计算过炸药的用量,足以让塔吉 特当场致死。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等着明天上午看热闹吧!艾尔金站起身朝舞厅后面走去, 那里站着两个穿黑色警服的警察,正在监视安装袖珍金属探测器。 “安全工作抓得很紧,嗯?”艾尔金对他们两位说道。“是的。”其中的一位 转过脸瞥了他一眼。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另一位盯着艾尔金看了一会儿,“不会的,朋友。” 艾尔金咧开嘴笑了笑。“祝你们晚上睡个好觉。”艾尔金离开舞厅十分钟之后,德 夫林和哈利·特德索走了进来。特德索是德夫林特意请来督察二十五名保安人员的。 这时候他们两位来察看会场的安全。 “看来还不错。这些措施有必要吗?”特德索看了一番之后说道。 德夫林自己也说不清是不是非得这么兴师动众。不过是一封没有署名的恐吓信 嘛!也许只是某个伙计一时冲动威胁一下?也许是有人开了个恶意的玩笑?德夫林 心里巴不得这只是个玩笑,但他不能拿贾森·塔吉特的性命当赌注押在上面,他回 答道:“我也希望是多此一举啊!”德夫林慢慢地说道。 “塔吉特知道这些防范措施吗?”“没让他知道。”“我告诉过尼克,说你让 他把塔吉特身上的枪给下了。尼克说他试过了。 不行。”德夫林笑了笑说:“尼克是个聪明的小伙子。”特德索的耳机里传来 呼声,他抬起手对着手腕上的话筒低声说道:“十四号”。 “塔吉特过来了。”“很好。谁在守着他?”“马奇和泰勒。他们将一整夜都 呆在塔吉特的房间里,我刚才去看过了,那儿没有阳台,最近的窗户在五十英尺之 外。我吩咐过尼克把窗帘拉上。”“走廊里安排了谁?”“安排了四个人,两人一 组轮换守卫。”“都是特别行动队的吗?”“对。”特德索关掉了耳机说:“真方 便,跟便衣分队用的一样。开完会之后我们能留着用吗?”“恐怕不行,这是我租 来的。”“让我们留着用用也无妨嘛。”德夫林知道特德索并不只是当玩笑说说而 已。纽约警察署的所有部门,包括像特别行动队这样的特殊部门,都严重地经费不 足,以致缺乏先进的装备。哈利当然羡慕这种最高级的通信设备。德夫林来到塔吉 特工业区的两个星期中,充分领略了“钱不在话下”这句话的实力。他认真地检查 了那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折叠椅。明天这里将会坐满人,那个写恐吓信的人说不定也 会进来坐着。 “哈利,这房子都守住了吗?”“是的。我在每个进口和出口都安排了保安。 从现在开始,每一位进入这舞厅的人都得走东西过道口的大门,饭店服务员也不例 外。保安人员将通过袖珍金属探测器进行监视,并检查每个人的证件。”“很好。 没有证件的,一律不许进来。为了弄好这些证件,我可是很费了点周折的。”德夫 林坚决地说。 “你是怎么说服饭店方面同意为这半天时间专门搞一批证件的?”“花钱呗!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一点不错。”特德索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德夫林的脸说:“你 比我上次见你的时候气色好多了。你喜欢这件差事吗?”德夫林点了点头。德夫林 检查完饭店的一切保安措施回到房间,已经晚11 点过了。 他打开旅行袋整理了一下,刚想叫服务员送点夜宵来,突然有人敲他的房门。 他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是葛洛莉·莎兰。她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衣,显得非常质 朴端庄,一反平时在办公室的那种大权在握、一本正经的神气。 “你吃过晚饭了吗?”她问。 “没有……算是吃了点吧。”他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我刚才吃了块夹饼。” 她径直走到酒柜前面说:“我们俩的房间挨着,真是个好主意。来一杯吧?”“我 正想呢。”“来点什么?”“苏格兰威士忌吧。”“骑士王怎么样?”“好的。加 点冰。”德夫林进屋坐到椅子上,看着她倒酒。他产生出一种特殊的感觉,一种令 人兴奋的经验;一个有权有势的美丽女人为他效劳。在她办公室看她倒咖啡的时候, 也有过这种感觉。 在塔吉特的办公室第一次看见她之后,德夫林就一直对她抱着模棱的态度。他 自然深深地为她所吸引,但他从自己的痛苦经验中明白这会导致什么后果。因此他 一度下定决心听一回理智的声音——理智告诉德夫林:离她远一点。 德夫林对马奇说他不可能踉自己的上司搞在一起时,他是开玩笑的,但也是当 真的。他已慎重地决定,他跟莎兰的关系必须严格限止在工作范围之内。 莎兰把酒递给德夫林,坐到床沿上,脱掉了缎面拖鞋。她给自己倒的也是苏格 兰威士忌,但加了很多水。 “来吧,为了这几天的昏忙。”她说着举了举酒杯。 德夫林爱慕地看着她露在真丝睡衣外面的结实大腿,又看了看她的脸,说: “你不喜欢股东大会吗?”“不喜欢。这纯粹是浪费时间。每年都得这么荒唐一回, 听那些神经质的人对公司的业务说三道四。”莎兰说着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撩了 撩耳鬓的发丝。“你知道吗,今天晚上公司里有四十九位职员住在这饭店里,还不 算董事会的那些人。”她的语气非常柔和,“这就意味着得花一大笔钱,还浪费了 很多时间和人力。要是在城外开会的话,还得多花五倍的钱和三倍的时间。”德夫 林觉得这情景很不协调。莎兰斜躺在床上,头发瀑布般流泻下来,性感得让人喘不 过气;可嘴里却说着硬梆梆的生意腔。德夫林想着不禁笑出声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她问。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你……你对每件事都特别认真。”“我想是的。”她漫 不经心地抚弄着垂下来的一缕松散的头发,这一刻看起来很像一位伤感的小女孩。 “我很难轻松一下,每次度假都得带上电脑笔记本、无线电话,和袖珍传真机。” 她抬起眼看见德夫林正注视着她,那位伤感的小女孩立即消失了。 “一个汉堡包算什么晚餐。”她说着跳下床来,“我叫服务员送点吃的来,你 跟我说说你怎么保护塔吉特先生。”德夫林向她详细汇报了饭店里的一切保安措施。 这时服务员送来了晚餐。莎兰说她自己来照顾,把服务员打发走了。 她像孩童游戏那样揭掉了餐盘上的盖布。“这是正宗的法国奶酪,这香肠是里 昂产的。还有这个,”她拿起一瓶酒晃了晃说,“陈年的波尔多葡萄酒。”她拉着 德夫林站了起来,把酒瓶塞到他手里。“你把酒瓶打开,我来切香肠和奶酪。”德 夫林靠在椅子扶手上,莎兰又坐到了床上,跷着一条腿,不停地说着好酒好食的乐 趣。德夫林默默地吃着,心想接下去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 莎兰突然停住话头,问道:“吃得香吗?”“不错。你怎么这么精通酒道?” “我在法国住过一年半,本来想学习酒瓶制作工艺,后来半途而废了。 可我倒真的学了不少关于酒和食品的知识。”莎兰那细长优美的手指抚摸着酒 杯的边缘,德夫林看出她轻柔的动作充满了爱意。“我是从乡村出来的,麦克。十 八岁的时候我开始为贾森工作,那时候刚从中学毕业。是卡勒——”她抬起了头— —“你的秘书,是她引荐了我。”“卡勒?”德夫林装作吃惊地说道,“别开玩笑 了。”“是卡勒。她一开始对我很好,她和贾森都鼓励我再去上学。我后来得了财 经学位之后,又去读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然后我才回到公司。”“这么说来你们三 个人在一起相处了很长的时间。那卡勒怎么现在在安全部呢?”葛洛莉显出沉思的 神情,说:“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本来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可她后来开始在暗 地里伤害我。我想她是因为嫉妒我。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理睬这些。后来因为她 的粗心,让一笔大生意给泡汤了。贾森非常生气,要把她解雇,当时我出面调解, 建议把她调到另一个部门。不幸的是她非但没有领我的情,反而还记恨我,一直到 现在。”莎兰说话的时候,德夫林一直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想看出点她撒谎的 迹象,可是她那双动人的眼睛始终流露着一种被人误解的委曲神情。 德夫林疑惑了。卡勒跟他说起这些事的时候,也是满心受委曲的样子。 她们两人肯定有一个在说谎,可他拿不准到底是谁。 莎兰还在说着:“我到今天这一步并不容易,”她几乎是在为自己辩护了, “我并不是生来就能作主的。”“没几个人生来就能作主。”德夫林真想再在她身 上看到那个伤感的小女孩。可是莎兰却推了一下餐盘说:“再来点奶酪?还是香肠?” “不用了,我吃饱了。”她跳下床来,把餐盘拿到一边,然后指了指一只双人沙发 说道:“坐到这儿吧,”她高兴地把手合在一起,“我给你看样东西。”德夫林照 她的话走过去坐了下来。莎兰把灯光调到最低,房间里几乎黑了。然后她走到窗口 拉开了窗帘说:“你看,这有多美!”从落地窗向外望去,一幢幢摩天大楼耸立在 夜空中,非常壮观;帝国大厦俯瞰着一切,它的尖顶在红色、白色、蓝色灯光的映 照下,显得格外辉煌。 莎兰的头斜靠在窗玻璃上。“以前……我告诉过你我不善于放松自己。 可我有自己的消遣方式——我喜欢这样眺望这个世界。我曾在新加坡一家饭店 的阳台上观看小舢板在湛蓝的水面上像荧火虫一般穿梭。在巴黎时我也喜欢坐在窗 口看着曙光照临艾菲尔铁塔。”“为什么总是这样远远地眺望?”她用长长的红指 甲轻轻地弹着窗户玻璃,说:“这种景象从远处看更加美丽。当你走近的时候,你 就会看到肮脏、拥挤、残酷……”她转过身来对着德夫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虽然从未去过新加坡或者巴黎,但我在这座城市的大街上走了二十多 年。从这儿看显然壮观多了。”她走过来坐到他的身边道:“我想你看够了吧?” “看够了?”“看烦了?”德夫林紧紧地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觉 得你……你好像有一种敌意,一种挑衅性。我感觉得出来。”“你感觉错了。我很 好。”“好吧。”她把重新倒上了酒的杯子递给德夫林,“为这座城市。”她举起 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为这座城市。”德夫林喃喃地说。 自从他开门看见莎兰站在门口以后,德夫林在脑子里一直不停地问着自己:这 是预谋的吗?一种试探?她是狂热分子?一个色情狂?但他却没有设想另外一种可 能,莎兰真的对他感兴趣。感谢上帝,他并不真正了解她。从他的所见所闻看来, 莎兰是位能干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会有时间来喜欢像他这样的男人,他这样的男 人也不太适合她这样的女人。托蜜更合他的口味,她风趣,喜欢性爱,并不想得很 多,更妙的是不会向他提出一大堆问题。 葛洛莉轻轻地触摸着德夫林的大腿,这把他从恍惚的思绪中带了回来。 “麦克,当我眺望这座城市的时候,我觉得这座城市就像是我的。”“它是你 的。”德夫林说着,又一次提醒自己,不能和她搞到一起。“你很年轻,很有魅力, 你会不断取得成功。对你来说,天边才是限度。”她转过脸来对着他说:“你的限 度也是在天边吗?”德夫林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在昏暗的灯光下酒色显得棕黄朦 胧。“不,我没有任何目标。”“为什么没有?”“那都是胡扯。”他大声说道,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激动。 她朝后仰了仰身,更关切地注视着他道:“为什么说这都是胡扯?”他指着窗 外说道:“你看看外面。成千上万的人们追逐着他们的梦想。 为了什么?明天他们就可能被枪打死,明年或许就会死于癌症。”“生命没有保 障。”“对。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呢?”她迷惑地看着他道:“你真的没有任何目标?” 他也回头注视着她道:“没有。我是过一天算一天。”“噢,上帝!你怎么会这么 想?”他耸了耸肩说:“也许是职业的困惑吧。我听到了太多的谎言,看到了太多 的人们追求不可企及的目标……”他停住话凝望着窗外,“总之我看到了许多许多 失望的人。”他低声说道。 “因此你就不再尝试?”“因此我不再把自己升得老高然后再摔下来。”“可 是……”“葛洛莉,我们换个话题吧,好吗?”这场对话快把他深藏在心底的记忆 挖掘出来了。 “好吧。”两人都沉默了。唯一能听见的只有酒柜旁边电冰箱那低沉的声音。 她对着窗口举起酒杯,身体靠向德夫林,芳香的发丝撩拨着他的脸颊。“你看这酒 杯里的反光,”她说得非常轻柔,“我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的光彩。”德夫林控制 住被她的提问激起的情感波涛,强装出笑脸。这位塔吉特身边的女强人,在那冷酷 的外表下面,也有着一颗悠闲雅致的心灵。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到满城的高楼灯火在里面闪耀。他的怒气消退了。 两个人之间仿佛产生了无声的交流,莎兰的手突然勾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拉向 自己。她狂热地吻着他,德夫林的防线在热吻中溃败了。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胸前, 睡衣脱落了,德夫林手指触摸着她坚挺的乳头。 酒杯落到了地板上,响起湿润的碎裂声。德夫林想推开她,可她仍死死地抱着。 “没关系,”她在他耳边喃喃着,“会有人来打扫的。”她使劲拉扯着他的衬衣, 一颗钮扣绷脱了,德夫林感到一阵骚热。她的长指甲在他胸口摩抚着。他低下头看 着她丰润挺秀的双乳,莎兰急喘着气把他的头按在了胸口。德夫林沉浸在她肌肤的 温柔和芳香之中,被一股情欲的旋涡裹挟着,放任了自己。 莎兰和德夫林谁也停不住手,半倚半靠着那只双人沙发交欢起来,那只酒杯的 玻璃碎片险恶地潜伏在近旁。两人消耗了一阵,相抱着移到床上,起初的紧张和羞 涩消除了,两人更加狂热起来。 莎兰赤裸着身体感到无比的畅快。她从酒柜取来两只白兰地酒杯,回到床上躺 在德夫林身边。“做爱以后来杯白兰地,最美妙不过了。”她说着,鼻尖轻擦着德 夫林的面颊。 德夫林张开手臂抱住她,他感觉很好,但又有点气恼自己。他警告过自己不要 和这女人过于亲密,这对他控制事态非常重要,可他现在完完全全地被情势所控制 了。 “接下来怎么办?”他说道,眼睛盯着手里的白兰地酒杯。 她晃着白兰地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后悔吗?”他问道, 想探听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斜过眼瞥了他一下说:“一点都不。我相信我的直觉。你呢?”“我不知道。” 她往后靠了靠盯着他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是说这样会把事情弄得 复杂化。我从来没有和上司睡过觉。”莎兰咯咯地笑了,然后说:“你可以这么做。 你在警察署可能走得更远。”德夫林脑中突然闪现葛洛莉和塔吉特在一起的情景, 他立即把这念头打消了。“别说笑话了。这样确实会使事情复杂化。”她朝他胸口 倒了一滴白兰地,然后低下头用舌头舔着。“我来操这份心吧。”她喃喃地说道。 “你究竟怎么看我?”他突然忍不住问了一声。 她向后坐着,酒杯放在自己的腹部。“我怎么看你,好吧。当然,你有和别人 一样的家伙。你很漂亮。”她看了一下他满身的肌肉。“你体型很棒。 你跟我以前遇到的男人很不相同,你带点野性。我还看出你心里隐藏着秘密, 什么时候信任我了才会告诉我。总之一句话,我觉得你非常阴险。”她轻轻地咬着 他的耳垂,“这一下可以满足你那个好猜疑的警察脑袋了吧。”“我想可以了。” 他说着,把她拉到自己身上。他不知道这些话是否已经使自己满意,可他现在不愿 再想它。他现在只想享受和她在一起的美妙时刻。其它事情有的是时间去考虑。 -------- 泉石书库